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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第 4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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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整,江恺越召集大会,正式确认对林远图的缉捕行动及行动方式,跟慕容朵朵提供的没什么太大的出入。钟局也在会议之列,但大家都知道,有江恺越在,钟苏立就是个摆设,反正江恺越说什么,他都会笑眯眯地、好脾气地完全同意意见。久而久之,大家便都知道,北城分局实际上是江恺越江副局说了算,底下很多人对钟苏立,仅仅是表面上的恭敬。

苏墨痕是会议中途进来的,他来北城分局时间已不算短,自然很快就知道了这一事实,但是他对钟局一直是恭敬的,且不仅仅是表面上。是以他进来的时候,首先是对着钟局微点头致歉,动作幅度不大,很容易让人忽略,但钟局笑眯眯的表情以及眼里的笑意都更加深了一分。

而会议的最后,江恺越象征性地问了一下苏墨痕的意见,平常遇到这种情况,就算对江恺越的安排无异议,苏墨痕也只是说一句“我没有意见”,但这次,他竟破天荒地,给了个小小的奉承:

“江副局英明。”

这两个细节,夏微凉都注意到了,若说苏墨痕对钟局表示尊敬,还说得过去,毕竟苏墨痕从来都是那种刚正菅直之人。在他的观念里,长幼有序、层级分明是必须要遵从的道德,可他对江恺越奉承,就让她有些讶异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对钟局也只是表面恭敬实际不屑、对江副局表面不屑实际也不屑。当初她加入刑侦队重案组,在看到有人背地里对钟局发表不屑言论、而对钟副局大拍马屁时,石队长跟她说了一句话,算是提点。

石队长说:“不要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也不要把任何人不放在眼里。”

她当时就留了心眼,所以对钟局一直都敬重,而对猖獗的江恺越,除了在心里发表意见,实际行动中,从来不会让自己跟他正面杠上。

苏墨痕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态度,着实让她讶异,更多的是不解,是以会议结束,她就一直跟着他去了刑侦队长办公室。

会议结束后已经是晚餐时间,苏墨痕并不意外她会跟进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办公桌后,他很自然地开口:“去食堂吃还是外面吃?”

夏微凉也不扭捏:“一会还要回来加班,去食堂。”

“好,走吧。”说话人唇角的弧度,微微翘起。

去食堂的路上,夏微凉以为他会主动解释对两位局长迥异的态度,或者,会提及他今天去板杉乡下临村的详细情况,她相信,这些是她想要知道的,而他已经心知肚明。

苏墨痕当然心知肚明,因为夏微凉似乎还是当初那个夏微凉。他了解当初那个夏微凉,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都能大体猜出她在想什么。只是这一回,他不打算默契地回应她,他要她亲自向他发问,主动向他提起。

夏微凉的耐性果然没他好,已经开始吃饭了,见他还没有开口的意思,就按捺不住了:“你今天怎么都对江恺越拍起了马屁?”

言语里带点鄙视意味。

苏墨痕自然能听出来,但只是回应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初中学历史,书上讲到古代铜钱,曾经不以为意,后来分外喜欢。”

古代铜钱币,外圆内方。

夏微凉隐约有些明白他的意思了,局里如今是江恺越说了算,如果他按照以前刚正果毅的性子行事,势必会成为江恺越眼中钉。外圆内方,知变通,这些年,他不可谓无变化。

莫名地,会想起当初那个不肯爬围墙非要从正门入结果害两个人被罚跑的他。

对于他,她其实,有恨,更有怀念。

抬头看他时的眼神,少了以往的距离,但开口说的,还是公事:“那个,你今天找到傅榆没?他母亲的坟墓被掘,是什么情形?他舅舅舅母为什么会怀疑到林远图身上?林远图真的是傅榆的生父?”

她一口气问出这数个问题,苏墨痕忍不住轻哂,伸指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这个问题宝宝,能不能一个一个问?我一会得消化不良。”

问题宝宝?

夏微凉巨汗,摸着被弹到的额头,用极陌生的眼神望向对面的人。而他神色泰然自若,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重逢后,她原以为这么些年过去,他还是那个刚正寡言的人,跟从前没什么变化。现在看来,变化还挺大,以前他们在一起,他说过最肉麻的话,也不过一句:“微凉宝贝,相信我,我会爱你,一生一世。”而那也还是在他情动时说的,现在看来,还真的是“相信男人那张嘴,宁愿相信世上有鬼,癞□□有八条腿”,并且,□□是在那种时候说出来的,也是哄骗的成分居多。

可他现在突然来一个“问题宝宝”的称呼,是什么情况?

苏墨痕已在一一回答她的问题:“我还没找到傅榆,昨天晚上很乱,他的舅舅舅母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关于与傅榆有关的一切真相,苏墨痕也仅限于从傅榆舅舅舅母嘴里得到证实。

傅榆的母亲傅云月是林远图的原配妻子,那时林远图还不叫这个名字,叫林大雄,当时与虢虎带着一帮无业青年四处惹事生非,是下临村乃至整个板杉乡有名的地痞流氓。后来,两人的势力往周边乃至市区发展,在发展的同时,虢虎继续采用地痞流氓的一套方式大肆敛财,林大雄却借用这积累的原始资金做起了生意,开设了一家歌舞厅,就是后来的“流金岁月”,虢虎纠集了一帮无所事事的社会青年壮大势力,为其保驾护航。虢虎利用不正当方式敛取的钱财,是通过“流金岁月”洗白的。两人就这样“互帮互助”,黑白帮衬,共同积累不义之财。

后来,两人同时结识一名叫洪雪媺的女子,为了这名女子,两人产生过隔阂,但因最后洪雪媺选择的是林大雄,虢虎也无可奈何。随后,林大雄与洪雪媺在一起,并改名林远图,成立寰宇集团。

据傅榆舅舅舅母描述,林远图对傅云月还是有感情的,他和洪雪媺在一起,都一直是瞒着傅云月的,后来即使傅云月知道了一切要和他离婚,他也坚决不同意。那个时候,傅榆五岁。后来的二十多年里,林远图也大把大把地拿钱回去,还在村里给他们母子盖了豪华别墅。但傅云月宁愿过极清苦的生活,也从来不接受他任何形式的馈赠,而傅榆也从不认他这个父亲。

“我去看了傅榆母亲的墓,棺材已经被撬开,尸首不见了。”苏墨痕神色愈发凝重,“傅榆的舅母说,肯定是林远图运回市里火葬并收藏骨灰了,除了他,其他人都没有动机。你认为呢?”

“开棺窃尸这种事情,不是与死者有利害关系的人是不会去干的,一个普通农妇又没有陪葬品,除了她头上戴了一支蓝宝石古物宝簪,但这件事没有多少人知道。而林远图对傅云月一直存有感情,会做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夏微凉凝眉,随即又提出疑问,“你好像有不同的看法?”

“嗯。”苏墨痕点头,“姑且不说这件事是不是林远图干的,我们把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整体来看,其中有很多异常之处,好像所有事情一联系起来,都是冲着林远图来的。”

“哦?这怎么说?”

“我们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分成三大板块。”苏墨痕详细说着自己的推论,“第一大块,叶瑄琳被绑架一案,那时候所有的线索、疑团,都指向林远图,并且已经有了初步进展,但是,叶铭德撤消了立案。这其中的原因,可能真如叶铭德夫妇所言,他们要移民澳大利亚,等不及这边的处理结果,干脆撤案。但,如果背后还有其他原因呢?

第二大块,因为向晓薇的遭遇,‘孕妇连环被杀案’开始重新彻查,线索指向‘流金岁月’,紧接着,北城区展开大规模的治安整治运动,‘流金岁月’被清查,‘洪帮’虢虎因贩毒遭人举报被抓,‘孕妇连环被杀案’因此告破,‘洪帮’亦紧接着被江恺越带人摧毁,这一系列事情都顺利得让人生疑。我当时推断是有人想借用警方的力量铲除‘洪帮’,疑点指向‘青帮’杨不凡。但现在已经能够确认,‘洪帮’虢虎与林远图关系匪浅。

再看第三大块事件,傅榆母亲遇害,凶手指向林远图,林远图又立刻被举报私藏枪支,并且搜查行动很成功;傅榆母亲墓地被掘,也是指向林远图。

也许这样说,事情还联系不到一块,但根据傅榆舅舅舅母所述,当年的‘流金岁月’是林远图所创立,虽然几经查封,但最后都被人重新盘下来继续经营,并且,名字从未变过。为什么‘流金岁月’会如此,并且能够如此?一开始我当然认为是有‘洪帮’撑着,后来觉得,‘洪帮’是黑势力,顶多起一个维持正常经营的作用。它被查封后要继续经营,即使换了法人,也需要有人在其中斡旋,这个人,便是在社会上形象正面的林远图无疑。

也就是说,‘流金岁月’的最终幕后控制人,是林远图。这样看来,前面我分在第二大块里的一系列我们以为针对‘洪帮’的行为,是不是可以认为,它的最终目的实际上是针对林远图的?”

他说得这样详细,夏微凉找不出任何可以反驳的地方,只是径自循着他的思路推论下去:“那么,会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系列事件?可能是‘青帮’杨不凡。你看,一开始,叶瑄琳被绑架案期间,‘青帮’和‘洪帮’在香樟路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火拼。后来,一系列我们认为针对‘洪帮’的行为,疑点指向了‘青帮’,而如果杨不凡早就知道‘洪帮’的最终幕后人是林远图,这一切事情的发生是不是都能够解释为,其实只是两派相争的结果?”

她的推论有据可循,但苏墨痕还是很谨慎:“不要轻易下结论,我们再多设想几种可能。林远图在社会上的一惯形象是表现得正面的,他与森达艾维的叶铭德是宿敌,这一切事情的发生,也可能是二者商业竞争的结果。至于涉及到‘青帮’和‘洪帮’,这个很好解释,‘洪帮’支持寰宇林远图毋庸置疑,在提到叶瑄琳被绑架一案时,虢虎曾感叹只是帮兄弟一个忙,可以证明叶瑄琳被绑架的确是林远图所授意……而‘青帮’,极有可能与森达艾维是合作关系,一方出钱,一方出力。”

在分析案情时,多设想几种可能是完全有必要的,只是,苏墨痕的这一个可能,夏微凉不能苟同:“我觉得和森达艾维扯不上多大的关系,因为在你所说的第二、第三大块事情发生时,叶铭德已经离开森达艾维,他们一家人随后就移居澳大利亚,他人已经走了,这些事情,他是怎么搞出来的?”

“我做一个大胆的猜测。”苏墨痕看着她,目光陡然深邃起来,“如果说叶铭德在走之前就已经设计好了一切,他在外面摇控指挥,而现在森达艾维的董事长,是他的外甥……”

“他不可能!”夏微凉猛地站起来大声反驳,待注意到周围用餐的同事都不约而同往这边瞧,只得压低了声音,但仍能感觉到她的火气,“他才从监狱里出来,并且出来后一直在做着对社会有益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再做违法的事情。苏墨痕,你可以对他有成见,可以鄙视他曾经是一个铁窗囚犯,但请你不要千里迢迢端一盆莫须有的脏水来泼他!”

她正义凛然骂完他,转身就走。

苏墨痕望着她气极败坏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他视线,才疲累地靠向椅背,闭上眼。

半晌,自嘲的笑轻轻从唇边逸出。

他只不过想说,那个人……依靠外公的遗嘱,这么轻易就拿到叶铭德苦心经营数年的森达艾维,叶铭德难道真的甘心情愿拱手相让?如果叶铭德不是心甘情愿,那么,他会不会早已经设计好了一切,刻意与“青帮”扯上关系,只等所有违法的事情发生后,那个人……就成了替罪羔羊?

可是,他都没有提到那个名字,她的反应,竟然大得他原本有所准备都措手不及。

真是可笑啊,可悲!

他不该,因看到她在他楼下徘徊,就喜上心扉;

他不该,没有理智匆匆下楼,因听到她一句“我可能不会爱你,但还是愿意,可以一不小心,就和你白头”,就重新燃起希望。

如今残酷的事实只是证明:好梦总是很短,而遗憾一直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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