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1 / 1)
你说什么?
嗯,十代目,我想去爱尔兰休息一段时间。我怕现在的我给家族拖后腿。
好吧。
谢谢十代目。
...狱寺君,就这样逃避真的好么?
十代目。
嗯?
当初你不是也逃避了么?
所以现在我后悔了…
他站在爱尔兰的峭壁上看到海鸦的幼鸟从岩壁中飞扑进水里。
远处是风笛细细的呜咽。
狱寺隼人突然觉得疼痛。那种疼痛从眼睛里蔓延开来。如同被一枚钉子生生楔进那脆弱的器官里。他蹲下身去,用手捂住了眼睛。那里面的液体翻滚蒸腾,却无论如何也流不出来。
他用力眨眨眼睛,感觉睫毛搔弄着手心。如同一只垂死挣扎的蝴蝶。
他记得曾经有个人喜欢温柔的用手挡住他的眼睛,然后会如同梦呓一样的说,狱寺,你的睫毛好长。
呐,你知道么?有一种说法是睫毛长的人会泪水不断。
可为什么本应哭泣的我,却忘记了泪水涌出的感觉。
是谁说我们没有未来却还要给我相遇。
是谁说我们没有永恒却还要给我誓言。
是谁的白蔷薇在墓地发了疯一样的生长埋葬我们的爱情。
是谁的管风琴在教堂不停的吟唱葬送我们的幸福。
他自嘲的笑起来。
我不是本来就两手空空么?
那么,为什么我还担心会失去呢?
雪白的浪花重重拍击在崖壁上。他听到有个声音在崖壁下呼唤他。一声一声,真切温柔。
狱寺。狱寺。
他摇摇头,点上那种极细的雪白的烟。
Stardust。
这种烟的名字。幻觉。
味道很淡,带着清凉的薄荷味。
曾经有个人说,在他抽完这种烟之后接吻,嘴里会蔓延清凉的味道。
感觉很好。
呐,你喜欢那种接吻的味道么?喜欢的话,我每天都可以抽这种烟啊。
那个声音还在叫他,一声一声,如同幻觉。
生命其实就是一场幻觉。
“混蛋,不要叫了。”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
“混蛋,我叫你不要再叫那个名字了!!”因为你已经…失去资格了。而我,出局了。
然而那两个单字还在重复,如同固执的决定。
谁说的,世界上最短的咒,是人的名字。
那张白瓷一样病态的脸上露出笑容。带着特有的圣洁和阴暗。仿佛一个在教堂彩绘玻璃下拿着沾血凶器的小孩子。
然后他伸出手,如同那些海鸦的幼鸟一样。从刀削一样的岩壁上,飞扑进大海。
进入冰冷的海水中的那一瞬间触目都是明亮的蓝。那种蓝如同帕格尼尼的小提琴独奏曲。那个意大利小提琴才子和魔鬼交换了灵魂,获得了一把用情妇小肠做成的提琴。他用那些血淋淋的弦谋杀你的精神。
然后,就是比永夜还要黑暗的颜色。
当爱情尘封于过往。
当幸福成为预言师的传说。
我终于明白---
我们再也、不会像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