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没有苏然的日子（1 / 1）
没有苏然的日子，说实话，跟往常貌似没什么两样，许冉冉认真想。
她其实还是想找到一点儿不一样的，比如上学路上没有他相陪，课间没有接过他的零食，窗边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可是，骑车相陪陪的是欧阳心怡，课间零食送的是欧阳心怡，聊天玩乐的对象也只是欧阳心怡，她许冉冉只是一个不在苏然视线内的局外人，本就不干她的事，所以，苏然不在，更加跟她没关系了。日子照常过，一个人上学也挺好，轻松！不用接零食也不错，省力气！耳边没有人说话更好，清静！
许冉冉努力让自己习惯一个人骑车上学，控制自己不要在课间频频往窗外望，提醒自己窗外说话的男生是他们班的话唠男。
她很好地适应了这一切，因为没有人看得出她的这些小小异常，每天沉浸在漫画中的同桌欧阳心怡，当然也不可能看出她偶尔地走神和坐立不安。
不过欧阳心怡却是无法适应苏然不在的生活的。
苏然离开的第一天早晨，许冉冉起得比往常早了一些，昨晚失眠了，迷迷糊糊好不容易才睡了过去，凌晨窗外还漆黑一片，她就自动醒了过来，昨晚少得可怜的睡眠，还做了梦，梦里全是苏然的身影，现在一大早醒过来，脑子里还是关于苏然的事儿，干脆起来准备好全家的早餐。
许妈按着生物钟醒过来要起来做早餐，突然隐隐约约听到房间外面响起乒乒乓乓的声音，心里一惊，不会进贼了吧？吓得瞌睡都跑光了，赶紧推醒丈夫，看看怎么回事。
当夫妻俩蹑手蹑脚地手拿拖鞋进入客厅，小心翼翼往声音来源一看，咦？这贼咋在厨房里头？他们不记得存折藏在了厨房啊？疑惑不已的两人伸着身子往厨房细细一看，嗯？这贼人的身形怎么那么像他们家囡囡？
“爸妈，怎么起得这么早？你们这是？”正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的许冉冉正想把熟鸡蛋摆上桌，转过身突然见到爸妈手里拿着拖鞋，一脸抓贼的模样，把她吓了一跳。
“嘿嘿，嘿嘿，没事儿，打蚊子。”许妈拿着拖鞋尴尬地对着空气拍打着，许爸也转身投入到许妈打蚊子的事业中。
许冉冉奇怪地观察一圈：“没蚊子啊？”她承认夏天蚊子挺多的，可这会儿都早晨了，蚊子早跑得没影儿了。
“被，被我们打完了，是吧？”许妈呵呵一笑，暗中推了丈夫一把。许爸问推知妻意，赶紧附和：“打完了，打完了。”
“哦。”许冉冉不在多想，招呼起爸妈来，“那赶紧洗漱，坐下来吃早餐吧。今天你们有口福了！”
“那是，那是，能吃到囡囡做的早餐那叫啥？哦，三生有幸！”许母打哈哈奉承着，“哎？不对，今儿个你怎么起这么早？”
许妈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儿，许爸也一脸疑惑与探寻。
许冉冉咯噔一阵心虚，总不能叫他们看出来她为一个男生失眠了吧，赶紧学起老妈的太极，打起忽悠：“哎呦喂，女儿是看您太辛苦，突然爱心大发，孝敬孝敬您俩，您还不乐意。”说着还假装伤心地叹口气：“看来，我这孝心表错啰！可怜啊！我把这粥倒了吧，反正也没人吃。”说完走回厨房。
“哎，别别别，你妈不吃我吃，老爸吃。”许爸连忙拉住女儿，全然不见转身的许冉冉偷偷的乐。
“来来来，老妈来帮你盛粥，小心烫伤了手。”许妈见女儿生了气，赶紧陪着笑脸。
“爸妈，我闹着玩呢。”玩笑开得有点儿过了，实在过意不去的许冉冉急忙停下恶作剧，“你们只要在桌边等着女儿为你们服务就好。”说完，双双把两人推出厨房。
今天许家的早晨过得比往常有点儿不同，哪里不同呢？忙忙碌碌的人由许妈变成了许冉冉，悠闲享用早餐的由父女俩变成了父母俩，还有，许爸竟一改往常边吃早餐便看报的习惯，专专心心喝起粥来。许家的早晨比往常多了那么一股温馨的幸福味儿。
如往常一样出门的许冉冉刚刚走到一楼，待要向车棚走去取自行车之时，突然看到一脸无精打采的欧阳心怡正好从自行车棚出来。
许冉冉印象中还没见过这样精神颓靡的欧阳心怡呢，她一直觉得欧阳心怡就永远是快乐无忧的样子。她顿了顿脚步，犹豫着是不是要上前打招呼。
“嗯？冉冉？”正当许冉冉打算上前打个招呼之时，欧阳心怡倒先看见了她，“咔咔咔”欧阳心怡加快推动车子，向许冉冉快步走去。
“冉冉，你也要骑车上学？”欧阳心怡微微喘着气，有点儿期待地看着许冉冉。
许冉冉不知道刚刚还垂头丧气的欧阳心怡怎么一下子脸色大好，下意识轻轻点头：“嗯。“
“太好了，终于找到伴儿一起上学了。”欧阳心怡高兴得简直要欢呼雀跃，兴奋地直拽许冉冉的胳膊，“我跟你一块儿去上课吧，好不好？”
还未等许冉冉答应，欧阳心怡径直拽着她走向车棚：“你自行车是哪辆？是那辆粉红色的？”
“不是，是这辆银色的。”许冉冉有点儿无奈，得，就让她暂时接手照顾这位可爱又小迷糊的邻居的任务吧。
两人坐着单车一起慢悠悠地往校园骑去，车子与欧阳心怡并排前进，许冉冉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平时苏然就是在这个位置上，一脸宠溺地看着欢快地说着话的欧阳心怡微笑，却是倾听多于话语，今天自己竟然扮演了苏然“护花使者”的角色，有点儿奇妙。
“原来你就是为这个事儿闷闷不乐的啊。”许冉冉静静听着欧阳心怡一路抱怨，开口问道。
“是啊，你都不知道，我从来没有一个人骑车上学过呢。小学时候是爸爸陪我上学，上了初中我闹着爸妈好不容易学会了自行车，终于可以像身边的同学一样骑着车上学，可是爸妈不放心我一个人。”欧阳心怡撅起嘴，又突然转头对许冉冉灿烂一笑，“还好，苏然说要陪我一起骑车，爸妈才答应了。”
许冉冉没有插话，只是微笑着静听身边的女孩继续说着苏然的各种。
“苏然真的是很好的人哦，记得小时候我长得一脸婴儿肥，不管大人小孩都喜欢捏捏我的脸，尽管觉得很疼，心里很委屈，可是却不敢说出来，只能傻傻地让人把我的脸捏成各种形状。”
欧阳心怡低着头，摸摸脸上婴儿肥已完全退去的瓜子脸，又扬起头微笑，“只有苏然不会像其他小朋友那样欺负我。有一次小区里一个特别皮地男孩子把我的脸捏得可疼了，我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刚好跟妈妈上街回来的苏然看见了，他立马上来使劲儿给了那个男孩子一拳。当时吓得我都忘记了哭，旁边的小朋友都吓傻了。”
欧阳心怡顿了一下，看着许冉冉笑起来。
“你都不知道，当时的我们有多么震惊。平时苏然对这些事都是不理的，一副小大人的沉稳模样，谁都没想到他也会出手打人！”欧阳心怡哈哈一笑，“那个被打的男孩子掉了一颗牙，还好刚好是换牙期，苏然算是提前帮他换牙了。”
“最后还是苏妈妈上来止了即将爆发的小孩大战。”欧阳心怡止住了笑，“那天苏然被拉去道了歉，听说还被苏爸爸罚着两个周末不准出门。”
说到这，欧阳心怡突然一脸贼笑着吐吐舌头：“然后，我就借着写作业的名义给苏然偷偷送零食去。”
“然后呢？”许冉冉主动插上话。
还未等欧阳心怡回答，校门就出现在了两人眼前，“铃铃铃”，早读预备铃响起，两人不得不停止话头，匆匆向自行车停车处骑去。
没有苏然的日子，欧阳心怡实在是没有想过。
没事儿时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同，该吃吃该睡睡，上课偷偷看漫画，下课和同学打闹，没觉得身边少了苏然这么一大号人。
可是，离开了家人，离开了同学，她才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儿，好像少了点儿什么。
昨天晚上还睡得安稳香甜，今天一大早醒来，一个人推着自行车走在空空荡荡的小区，格外孤单起来，才感觉到与平常的不同。这时候右手边应该有苏然的陪伴，自己会把晚上各种奇奇怪怪的梦痛痛快快地说给他听。可是她看看四周，张张嘴，却一个人都没有。
现在还有点儿早，天刚微醺亮，路灯还发着微弱的光，她突然有点儿害怕，害怕一个人走在无人的早晨，害怕一个人骑车上路，仔细回想，她还没这样一个人上学过。
而许冉冉的突然出现简直大惊喜啊，她终于又有人相陪，她终于不用尝试一个人上学的感觉，她简直开心得不得了，一路上说个不停，把她小时候的各种好事、糗事都给倒了出来。
欧阳心怡觉得很奇怪，自己在冉冉面前的感觉就好像面对苏然一样，十分轻松，毫无顾忌。所以，她愿意主动热情地亲近冉冉，愿意分享自己的一切喜怒哀乐。她觉得，冉冉一定会是个很好的朋友，像苏然一样包容着她、照顾着她的最好的好朋友。
许冉冉当然没有想到自己在欧阳心怡心里的位置已经直逼苏然，她还纠结在“然后”这个“后来”里。
然后，他们就慢慢相识，相知，然后，相爱？
所有故事的版本都是如此发展，即使对小说向来不感冒的许冉冉，也难免否定它的不合理性。
都说故事源于现实，这就是现实了吧？
这骨感的现实啊，许冉冉对它无能为力，所以，只能选择正视了，不是老都说要正视现实正视现实的吗？口号倒是挺不错的，可怎么没有具体教教怎么正视现在让她心情低落的现实呢？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大家记得把第三章后面的练习题做完，明天上课交。”
好好的数学课又在小纠结中浪费过去了，许冉冉觉得有点儿对不起梁老师，平时梁老师对她极为看重，作业本上做错的题目都会细细地给她讲解，一些她好不容易用了n个步骤算出来的题目，梁老师会给她提供更为简洁的算法。尽管梁老师常常在她耳边咆哮“这么简单的题目都不会，还怎么去参加数学竞赛！连小学生都做得出来！”
她奇怪这跟数学竞赛有什么关系？况且全班都做不出来为什么单单骂她一个人？可是，她还是很感谢梁老师，她知道骂她是对她好，其他人？好像他挺温和的诶。这难道是恨铁不成钢？可是，她是块好铁吗？许冉冉想想自己否决了答案。
好铁都在苏然所在的实验班呢，像苏然，简直是好铁中的变形金刚啊！怎么就没见梁老师对他咆哮过呢？
上次在办公室，许冉冉这个数学科代表又被指派去领回全班的期中试卷，苏然正好也在场，许冉冉从来没见梁老师笑得这样，额？和煦春风。
是她的错觉吗？他还以为梁老师只会咆哮功呢，因为大多数领试卷的时候许冉冉都是咆哮的待遇，她还以为数学科代表待遇平等呢，看来，只有她一人有此“特别待遇”啊！
差别待遇啊！不过她理解，毕竟人家成绩好得很，梁老师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给人脸色看。她瞄瞄实验班的成绩单，146，果然，苏然又是第一，肯定也是年级第一。
“嗯，来了。”大赞苏然的梁老师终于发现了她这个小透明，“杵在门口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哦。”许冉冉早已习惯梁老师的“差别待遇”，慢慢踱到了办公桌的另一侧。
“那，你们班的试卷和成绩单。”许冉冉双手接过厚厚的一沓试卷，才发现成绩单掉在了地上，她尴尬站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定定杵在那儿。她单手抱住试卷，空出右手试着夹起成绩单，可是一弯腰左手上捧着的试卷就止不住快要掉下，顾得了左手顾不了右手，急得她一脸窘迫。
“喏。”一只修长的手捡起成绩单，放在了试卷的上面。
“谢谢。”许冉冉下意识地道谢，抬头一看，是苏然，她只顾着捡起成绩单，也没发现苏然什么时候绕了过来。
“咦？你们在干什么？”梁老师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看两人，“苏然，你看看许冉冉的试卷。”说着，不知从哪里抽出一张试卷，递给苏然。
许冉冉睁大眼，她的试卷？不是在她手上的一沓试卷里头吗，什么时候到了梁老师身上？还有，让苏然看她的试卷干什么？
“你们的成绩虽然都一样，可是最后一题许冉冉的算法比你要简洁得多，你仔细看一看。”
梁老师一边写着期中数学考试总结，一边不紧不慢地一句话让许冉冉脑袋当前立马停了机。
她的成绩，和苏然的一样？146？不可能吧？她明明记得最后的大题她没算出来呢，她只是把自己的一些推算给大致写了一下，时间不够，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方法是否可以算得出结果，只好匆匆交了试卷。
竟然还得这么高的分数，着实令许冉冉诧异。
“许冉冉。”梁老师终于再次发现了她，“你最后一道题虽然没有算完，但还有两步就可以得出结果，所以就扣了这两个步骤和答案的分。”
沉浸在极致的不可思议中的许冉冉终于回到了现实，她不再惊讶于自己的高分，而是激动地发现自己终于不被咆哮着灰溜溜逃出办公室了，她内心顿时感动不已。
梁老师瞅瞅她一眼，嘿，这妞，不会给这成绩高兴坏了吧？他是不是应该再扣点儿分，骄傲使人落后啊！可是这方法着实好，他第一次看到这题目用的也是苏然的方法，没想到还有许冉冉这等巧妙的算法，让他眼前一亮啊。
虽说扣了4分也是合情合理，但再扣多一点儿，哪怕一分，他也觉得不忍心，这么巧妙的算法，就应该给高分！
得，以后多多注意，敲打敲打，总归不让她骄傲了去！
许冉冉不知道自己这一激动，就把自己拉上了梁老师的“黑名单”，后来频频出现的咆哮声，让她摸不着头脑，还以为男老师也有更年期呢！
“苏然，你的方法也是正确的，但是其中漏了一些必要的论证，所以也扣了你4分。”打定主意了的梁老师见苏然看完了许冉冉的卷子，开了口。
“嗯，许冉冉的方法比我的好多了，简洁清晰。”苏然放下卷子，对许冉冉赞许一笑，“很不错。”
正兀自为梁老师的和颜悦色感动不已的许冉冉，又莫名其妙接受到苏然的微笑赞扬，一颗心，简直要心花怒放起来，一时间只顾着傻傻地笑。
许冉冉从那以后，就格外钟情于数学，数学课认真听讲，回家认真做完练习题，无聊的时候她就会捧出在书店淘的数学竞赛参考书来琢磨琢磨，尽管那些竞赛题跟她们所考试的试题相差很大，可是琢磨久了也会从中学到一些巧妙的解题方式。许冉冉觉得十分有趣，欧阳心怡老打趣她不像个女生，女生应该像她一样迷小说、动漫还有衣服才对。
许冉冉不讨厌小说，也不排斥动漫，有时候她也会看看的，比如柯南，她可是追了好久的，只不过不像大多数女生那样着迷而已。
为自己上课发呆而惭愧不已的许冉冉强迫自己停下那些有的无的小纠结，照常拿起数学参考书细细看了起来，这样，可以减少她的小小愧疚。
“冉冉。”欧阳心怡靠近钻进了数学题里的许冉冉，轻轻开口。
“嗯？”许冉冉转头应了一声，又继续她的思考。
“今天晚上……”欧阳心怡有点儿不知怎么开口，“你教我写一下数学作业，好不好？”
“嗯，数学作业？”许冉冉呼出一口气，总算把一道题给解决掉了，“教你？”
“嗯嗯。”欧阳心怡赶紧点头，“你也知道我数学学得很烂，以前都是苏然教我写，现在……我的作业就只能拜托你了！你的数学可是在咱班公认的第一。”
欧阳心怡双手合掌成祈求状：“拜托拜托啦。”
“好啊。”许冉冉就知道这妞没有了苏然肯定会对数学作业上伤脑筋，尽然住在同一栋楼，又是同桌，帮帮忙也是应该的。况且，她很喜欢这个活泼善良的朋友。
“真的吗？我就知道，我的亲亲好同桌一定会答应的。”许冉冉又得到了一个热情的熊抱。
许冉冉当天晚上刚刚吃完晚饭，就被欧阳心怡一通电话催着上了七楼。许冉冉没想到这妮子还蛮勤奋的嘛，一吃完饭，就开始写作业了啊。
“冉冉，赶紧赶紧的，今晚九点追的文又要更新了。”正夸此妞勤奋呢，没想到一句话让许冉冉把未吐出的表扬给硬生生咽了回去。
欧阳心怡的数学，额？怎么说呢？委婉地讲，自己的英语比她好点儿，坦白地说，惨不忍睹啊！许冉冉不知道是该高兴有新同盟了呢，还是该哀叹又有一个跟她一样单科硬伤的可怜人。
连简单的定理都没记住，还要翻课本，没关系，记忆力差也不能怪她，勤能补拙嘛，多翻翻课本，多记记总能还记熟的。可是，为什么连公式在哪个地方都翻不到？
这也没关系，数学不考记忆力，逻辑思维强才是王道。可是这个如此简单的思路为什么讲了三遍还是对她一脸茫然？
拜托，不要对她卖萌啊，一脸茫然的萌像她许冉冉受不了啊。许冉冉哀嚎。
没事儿，她再讲一遍！
两页练习题，给许冉冉一个小时就可以轻松解决，而在欧阳姑娘这里，许冉冉看了一下表，九点，三个小时了！
欧阳心怡也频频看起时间来，最后一道题做得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瞟向旁边的电脑。
许冉冉哪会不知道这妞儿的心思，小说瘾了呗。
“喏，这道题……”许冉冉再一次更清晰、更简练地把解题思路讲解一遍，她想，如果欧阳心怡再不明白，就干脆禁了她的小说算了。
还好，欧阳姑娘不知是在小说的召唤下还是激励下，脑子突然机灵起来，终于在许冉冉明明白白地“暗示”下，解出了最后一题的答案。
许冉冉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折磨，还不如让她背两页单词表呢。
真不知道苏然是怎样坚持着给欧阳心怡辅导数学的，真是强悍啊，许冉冉大发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