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1 / 1)
原来,乔若霜跟老妈在书房里听到这客厅中的热闹声之后,也从书房赶来,参与到这场比赛的观战中。
而当乔若霜一进客厅见到这种场面时,顿时就傻眼了。在那些客人们的眼里,两个人在这里弄得这么你死我活,那还不都是为了自己吗?弄得她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也不是,杵在那儿——好像更不是。
而乔妈本来心知自己完全可以喊一句“吃饭了”,就此打住这场闹剧。但再怎么样自己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两个长相还颇有几分姿色的男人,为了女儿争风吃醋。这种历史性的场面,自己怎么舍得就此止住?
至于心性寡淡的乔爸,对此的看法也就只有那么一句话:年轻人的恩怨,还是由年轻人自己解决罢……
秦书湳这边右手不断颤抖着,左手则是死死地抓紧自己的裤子,手上的青筋早已凸起,脸到脖子的一大片都已完全涨红,全然已经快撑不住了。
而另一边,尽管杨皖从一开始就占据了上风,但毕竟秦书湳也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僵持了许久,杨皖还是未能把秦书湳给解决掉。
其实,这个时候,杨皖的手腕和胳膊肘处也早就酸胀起来了,因此,使得劲也开始慢慢变得小了点儿。
没错,一直奋力抵抗的秦书湳直到这时才终于感到——机会来了。
为了这场关乎两个男人尊严的战争,秦书湳也显然是顾不得自己的个人形象了,扭着腰,卯足了劲儿地朝杨皖那边压过去。
杨皖的手劲儿显然是大不如前了,被秦书湳这么一反击,自己本是力压秦书湳的手立刻就被抬了起来。
不过,秦书湳也并未扭转乾坤,因为就在快把杨皖的右手按过去时,杨皖又立刻咬了咬牙,死撑着又加了余下的那一点点劲儿,这才抵制住了秦书湳的反攻。
秦书湳涨红着脸恶狠狠地看着杨皖,而杨皖也毫不示弱地瞪着秦书湳。两个人就那么涨红了脸,颤抖着手,维持着战局还未开始的那刚握手姿势——这么精彩的一幕,使在场的众多看客都无不在心中暗呼过瘾。
而就在这时,一件令在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却突然发生了。
原来,乔若霜家的这张小桌是她姥爷那个时代留下来的,经过岁月的洗礼,它四只脚的其中一只,已经有些承受不住太大的风雨了。而秦书湳和杨皖两人胳膊肘一直都是撑在同一个角上使力的,支持那块桌角的正好就是那只有些破损的桌脚。
结果,由于秦书湳和杨皖两位运动细胞发达的人,使的劲实在是太大了,只听突然“咔”的一声,两个认真战斗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那桌子就直直地往他们脚上栽。
秦书湳和杨皖见状,也来不及多想,立刻放开了对方,一跳就离开了自己的椅子上,都怕把自己脚砸到了。
而在秦书湳和杨皖离开座位的那刻,那桌子已经是连同桌上的盘子和瓜果,一同“轰——”地倒在了地上。
正当秦书湳大呼好险的时候,看着牺牲的木桌和一地碎片,站在一边的乔妈却有些不高兴了。
就因为这个桌子是自己童年的一部分,才会被一直保留到今天。现在坏了不说,还弄得地上花生、瓜子、糖果、碗的碎片到处都是,又得她来收拾。
而秦书湳和杨皖双双摸着自己酸痛的手腕和胳膊肘,都暗自庆幸这破桌子坏得恰到好处。因为最初双方都互相低估了对方的实力,就刚刚的局势来看,这场战局到最后究竟谁胜谁负,最终丢脸的是谁,大家谁也说不清楚。因此,战争一被迫暂停,双方都感到很是幸运,谁也没有再继续的意思。
然而,战况虽然已是结束,杨皖也只是站在一旁独自甩了甩酸痛的手,但这时的秦书湳却摸着自己的手腕刻意走到乔若霜面前,装出一副可怜相:“来,你帮我揉揉!”
“哦……”老老实实的乔若霜只是觉得要装就得装得像一点,也便没有在考虑其他,因此伸出手去替秦书湳揉了起来。
“还疼吗?”乔若霜关心道。
“嗯,还疼!”
“哦,那我就再给你揉揉……”
秦书湳那种矫情的撒娇本就让站在一旁的杨皖心头更加厌烦,而就在这时,秦书湳却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地朝杨皖抛了一个得意的小眼神。
这个人真的好生讨厌!
杨皖心里忍不住骂道。
好不容易等到晚饭后送走宾客,还没等乔若霜把秦书湳带到角落里偷偷再交代他几句,秦书湳这家伙却率先在老妈的带领下,饶有趣味参观起乔若霜她们家的房间来。
参观其他房间的时候倒还好,一切都还正常。而当书房的门打开的瞬间,一向温顺懦弱的乔六块一看到秦书湳,先是愣了愣,随即竟突然毫无缘由地朝着他龇牙咧嘴地破口大叫了起来。
也不知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还是因为它记住了乔若霜的那句“见到你爹后就帮我咬他一口”的话,乔六块那架势丝毫不输于乔若霜第一次见到秦书湳的那晚,也是一副势要夺取对方性命的姿态。
然而,才几分钟不到,在接受秦书湳几根骨头的贿赂后,六块居然迅速就变规矩了起来,非但不咬他了,还一个劲儿地朝他献殷勤,谄媚地去蹭他腿,亲昵着。
乔若霜虽素知自己家的这个六块并非什么良犬,但看到它这么神速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后,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暗骂——真丢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