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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生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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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月,云南局势又紧张起来.

1948年6月17日,昆明3万学生□□抗议美国扶持日本军国主义势力,到复兴村的美国驻昆明领事馆前,递交抗议书.

何少卿收到美国领事馆的电话抗议时时,派出了军警去驱散.

第二日一早,何少卿又收到委员长从南京打来的电话,严令他速速解决此事,以免引起国际社会对南京政府的不满而将目光投向延安.

何少卿无法,赶紧找到卢主席召集省政府秘书长、教育厅、民政厅、建设厅、警务处长和警备司令部等负责人参加云南特种会议,何少卿出示了南京来的特种会报的指示文电,会后决定对云南大学、南菁中学等进行一次大搜铺。

开完后,何少卿立刻给黄宁打了个电话,要她最近带着孩子安心在家里,没有必要不要出门,也不要让陌生人进入。

黄宁早已听说了上个月昆明的□□,叹了口气,她作为历史的亲历者,自然知道民主与专政之间的关系,无论是哪种政治关系,其背后都是经济利益的博弈罢了。所谓的民主也罢所谓的专政也罢,都只是统治阶级对非统治阶级的一种形式宣传罢了,即便是前世21世纪的号称民主典范的美国,每年耗费不菲的总统大选背后也是各大财阀的相杀相爱罢了。

生逢乱世,何少卿无法后退,她也只能生死跟随,只希望这个家最后能在历史巨轮中平安活下来。幸好有江云华和苏婉秀的帮忙,已经帮他们在香港置了地皮和房子,下半生大概总能平平安安度过。

黄宁叫人去学堂带来颖颖和言言,将他们和先先都安顿在西客厅里,平时四人便在西客厅里看书玩闹,何少卿被政事搞得焦头烂额,回家看到家里温馨如常,以至于每天早上都要给自己下死命令才能去司令部里。

十一日下午,黄宁趁颖颖她们午睡,去花园里剪几支玫瑰来,刚走到一处假山阴凉处,只觉得脑后一阵冷风袭来,后脑剧痛,晕倒前她知道这是她来这个时代第二次被绑架了。

何少卿脚步踉跄的跑进家里,西客厅只有已然长大的颖颖带着两个弟弟,他在房子里和花园里到处乱转,最后颓废的坐在一块石头上,才相信刚才暗人递来的消息,黄宁被那些大学生绑走了。

理智上何少卿明白这个消息不一定可靠,但他现在是不可能让黄宁出个万一了,一边派人手出去寻找黄宁,一边立即集合了稽查处、刑警大队的便衣特务和宪兵两个连,警察局保警大队两个中队,与总部特务营一个连的武装部队,在晚间十时后将云南大学和师范学院的学生宿舍包围,逮捕了三十多名学生送到总部军法处看守所,由自己带着军法处长丁龙恺亲自连夜进行审讯,但黄宁完全没有消息,警备司令部的人噤若寒蝉。

警备总部于深夜逮捕大批学生的消息,很快地在昆明传开了。被捕学生的家长和许多学校的学生立刻组织起来,呼吁救援被捕的学生。省参议会也召开临时会议,希望早日把问题弄清,将无辜被捕的学生立即释放,以免引起民愤。何少卿哪里理会这些,他对卢主席派来的人只说了一句话:“若是宁心有事,我不在乎让整个昆明为她陪葬。”

这些黄宁都不知道,她醒过来的时候便只看到许萱儿的一张脸。

黄宁晃了晃脑袋,发现自己手脚皆被反绑在一柱子上,看了看四周,猜到大概是昆明郊外的民宅里。

“小许,这事是你自己想干还是别人指使你干的?”

许萱儿不以为然:“有区别吗?他们说的对,只要你在,我怎么都做不了少卿的夫人。”

“他们是谁,男的女的?”

“跟你有关系吗?宁心姐,我说你胆子倒很大,到了现在还管这么多闲事?”

黄宁皱眉,这女人几近疯癫,只不知道这事到底是谁安排,现在局势紧张,若是有心人为之,只怕少卿现在处境不妙。她轻轻叹气,何少卿的脾气她还不知道吗,真要血性上来,哪里还有伦理纲常所在。

“小许,你将我关在这里,少卿在外面不知道,引起误会可不好。”

“误会?能有什么误会?只要你死了,什么误会都不会有,少卿自然会将你忘记,自然会接纳我。”

“宁心姐,你为什么就不能接纳我呢,你知不知道少卿那时候日日带我出去玩,教我打猎教我打球还带着我玩牌,若不是你,少卿早就娶了我,我上门只求个妾侍,你都不肯,你耍了手段,仗着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硬是拆散我和少卿,叫他有了别人。宁心姐,你看,就算没有我,少卿一样会有别人,那你为什么就不能接纳我,至少我曾跟过你一段时间是不是?”

黄宁现在不愿同许萱儿纠结往事,便点头道:“行,我接纳你,你放我出去,我去同少卿说,马上安排你进何家如何?”

“哼,晚了,宁心姐,现如今你在我手上,我只要杀了你,就能做何家的女主人,为何要委屈自己做个妾侍在你之下?”

“那你想如何?”

“没如何,关你几天,等昆明城风声平静了,就一刀杀了你,一了百了。”

“你杀我,难道不怕少卿日后知道?”

“那又如何,宁心姐,你都老了,你还真当自己是一枝花啊,被美国佬追的连自己长什么样都忘了吧。少卿早就嫌弃你,否则又怎会在外寻欢作乐呢?”

黄宁闭上嘴巴,觉得和此人委实无法沟通,整个一个攀龙附凤为爱癫狂的智力低下女人,她看了看四周,想着能否逃出去。

许萱儿却很了解黄宁,她自从喜欢上何少卿后便想尽办法打听黄宁的事情,冷笑道:“宁心姐,你别看了,我知道你杀人救人毫不手软,如今这般也不会害怕,还想着如何逃出去。没用的,我对你太了解了,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过几日自会有人来送你走。”

说完便踩着高跟鞋走了。

黄宁思索着他最后那句话,过几日自会有人来,那就说明这事并非许萱儿一人所为,甚至许萱儿可能也只是个行动者,那会是谁,卢主席,军统或者延安的人?

若是卢主席,他同何少卿确实矛盾很深,卢主席也确实一直想赶走何少卿。但卢主席若是要绑架他要挟何少卿,不至于让许萱儿出面,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许萱儿上一任恩主是卢主席,昆明城同何少卿抗衡的也只有卢主席.

若是延安的人,黄宁苦笑,延安的人怎么会注意到她呢,只怕连何少卿都不放在眼里,他们即使要起义,也应该是找卢主席。

那便只有军统,也许吧,也许军统的人想浑水摸鱼,借了何少卿这把刀一次性镇压云南的学生运动吧。若真是如此,大伯大伯母或者蒋夫人是否知情?黄宁苦笑,人性本善,只是随波逐流中,无可奈何事甚多,不管大伯他们是否知情,她又有多少权力去责怪他人。

但这也都只是推想,目前要做的是尽快离开这里,找到何少卿。

黄宁挣了一下,发现绑的很结实,更是确认这事不是许萱儿一人所为,毕竟就许萱儿那点力气,估计打个结都困难,更何况要将她从昆明城带出来,必定还有旁人。可许萱儿在昆明城哪里能找到人,昆明城又有几人有这个胆量帮着许萱儿在何少卿太岁头上动土。

黄宁此刻倒不担心自己,反倒担心何少卿,明显这事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十四日晚,何少卿还是没有黄宁的消息,心急如焚,已经三天,即便黄宁没有被杀,黄宁也不一定还能熬下去。何少卿想起此生所欠黄宁的往事,决定孤注一掷,立即集结了他在昆明所能调动的武装军、警、宪和特务,准备一鼓攻入目前的学生集结地云南大学,务必要找到黄宁的下落。

十五日早晨,何少卿接到部署报告,说学生们占据云南大学的会泽院不肯下来,何少卿匆匆赶到现场,看到外面还围着很多学生家长,便让人去请了这些人过来,各学校的负责人也到了现场。

何少卿看了看眼前这混乱的场面,知道有人利用黄宁想借他的手血腥镇压云南,只此刻已容不得他后退半步,无论是有人唆使学生绑了黄宁还是有人绑了黄宁利用他,黄宁都命悬他手,他若退黄宁便要落入悬崖。何少卿拱了拱手道:“何某一介粗人,来云南数年,未能造福乡邻是何某无能。但此刻何某同大家心情是一样的,因为何某的爱妻此刻也下落不明,何某所作所为只为了此人,只要此人平安,何某愿以死谢罪。”

何少卿说完便大踏步的走了,跟在一旁的陈副官等人才对众人讲了黄宁的事情,众人面面相觑,此刻才知道为何这次警备司令部如此动作之大。

卢主席在五华山知道了这事后,头疼不已,他没想到何少卿还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想起以往在重庆时听到的关于何少卿的传闻,此刻才知道所言非虚,赶紧派人去找许萱儿,他知道此事同许萱儿必有关系。

而此刻,不管是何少卿还是卢主席的人都在满城寻找许萱儿。

黄宁的体热和疹子才刚刚消退。这许萱儿似乎知道她酒精过敏,日日都来灌她一杯白酒,黄宁刚看到白酒时想起那日被偷袭想起那件旗袍,便知道那内鬼不在警备司令部而是在自己家里。这几日黄宁被折腾的迷迷糊糊,无法撑下去时便想起同何少卿的日日夜夜,强迫自己撑下去,她还有太多太多的话没有和和少卿说,还没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没有和何少卿去做。

黄宁无力的靠在柱子上,望着从屋顶天窗里透进来的一丝晨光,想起那一日她陪着何少卿最后离开松山时也是这样的一个早上,那一日何少卿紧紧的抱着她,她的怀里是一只一个布袋子,里面装的是何少卿让她包的松山上的焦土。

后来那一袋子土去了哪里,黄宁迷迷糊糊的想,才想起那包土那一年何少卿带她回贵州老家时,和她一起将那包土埋在了何家的祖坟地里。黄宁笑起来,不知道何少卿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尸体,将自己埋在何家的祖坟里,然后又想起马上江山更迭,她若是留在何家的祖坟里,这辈子大概都看不到何少卿了。

这时,突然门被打开,传来一个男声:“快,你们快进去看看。”脚步声凌乱的朝着黄宁所在房子而来。

黄宁听出那不是何少卿的声音,心想不知道是哪位人士这么看的起她。抬眼一看,却看到卢主席带着十几个人进来,后面还有人拖着许萱儿。

黄宁愣怔了片刻,她怎么都想不到是卢主席,这有必要吗?

“赶紧解下来,快。”卢主席看到绑在主子上的黄宁,赶紧叫人上去解绳子,黄宁甩了甩手,摇摇晃晃的扶着柱子站起来,看卢主席的神情黄宁知道不是卢主席所为,便笑道:“多谢卢主席,少卿可还好?”

卢主席看了黄宁一眼,便叫人扶着黄宁往外走,一边给黄宁述说如今的形势。

黄宁也没想到何少卿为了她会如此做,心里一片感动,让人扶着快步的上了卢主席的车。

卢主席看了眼靠坐在车椅上闭目养神的黄宁,犹豫了片刻说道:“何夫人,卢某深为佩服夫人为人,此事卢某也是不知情,日后卢某一定会调查清楚给夫人一个交代。”

黄宁睁开眼,摇摇头:“卢主席,被绑那日我便猜到大概是何人所为,只是此事又哪里是好调查的。现如今也只有赶紧回去制止少卿,希望卢主席能原谅少卿鲁莽,少卿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刀罢了。”

卢主席点点头:“没想到夫人如此聪慧。有件事卢某不知道该不该说。”

黄宁想了想,这卢主席既然不买警备司令部的帐,那自然是不买委员长的帐,加上何少卿平日同她私语,便知道卢主席要说什么,笑道:“卢主席,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只是江山更迭,少卿无论如何抉择我都生死相随。”

卢主席也不再说话,只能叫司机快点开车去云南大学。

黄宁跳下车时,愣了半饷,外面是哭泣的家长,军警围住了整个校区,学生则聚在一栋楼上,连楼梯都挡了很多桌椅,救火车的云梯架在楼顶要强行冲入,嘈杂芜乱一片。

她无力的叫了声“少卿”,何少卿似乎听到黄宁的声音,转过身来,看见黄宁踉踉跄跄的朝他跑过来,何少卿身子僵硬,随后快步跑过去将黄宁抱在怀里,多少次了,这是有多少次,他失而复得了她。

“少卿,我很好,你别为难那些学生,这事跟他们没关系。”

何少卿闭上眼点点头。

黄宁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少卿,你这般,只怕会被万人唾骂。”

何少卿笑起来,说道:“宁宁,生逢乱世,我早就想过,不管胜负成败,不管对手是谁,我守住脚下的河山,都是因为你站在我身后。宁宁,谁坐江山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守住你,守住我们的家而已。”

黄宁闭上眼睛,泪流满面,“少卿,我也是,我孤身而来只为了你。”

卢主席跟过来,看见这两人抱在一起,便咳了一声道:“少卿,这里便叫军警散了吧,让这些学生下来吧。”

何少卿抬起头,将黄宁护在怀里,看着卢主席道:“卢主席,今日之事是少卿鲁莽,南京那边少卿自会负起责任。这边,我会派陈副官和何副官代我处理。”

何少卿说完便带着黄宁要走,却被卢主席拦了下来。

卢主席看了下四周,叫人将人赶到四五米远,才说道:“少卿,夫人,当下局势,两位可否考虑下卢某所说之事?”

何少卿愣了下,看了眼黄宁,见黄宁微笑着对他点点头,便笑了起来坚定的说道:“卢主席,多谢你的好意。只是人各有志,少卿此生信奉三民主义,不会更改。日后无论江山更迭,宦海沉浮,少卿惟愿有爱妻相陪左右,此生无憾。”

何少卿抱着黄宁跳上车子,叫来何副官和陈副官,吩咐一番,便立刻带着黄宁离去。

第三天,何少卿去见了卢主席,将学生运动一事交付于卢主席,警备司令部的事情暂时委了马副司令,自己带了黄宁和孩子去香港给黄宁看病调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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