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Part 2-5 止不住的流鼻血(1 / 1)
生物书上说,如果你总是在给小狗喂食前摇摇铃铛,那么,总会有一天,即便你不喂它食物,只要摇摇铃铛,它也会冲你摇着尾巴流口水。
生物学家们定义这种行为为——条件反射。
何轻眠听到祁越的建议之后本能的退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祁越,你这叫趁火打劫。”
“So?”
“So,”何轻眠快把眼珠子都转出来了也没心生一计,只得叹气,“你都把我逼到这份上了,我要是说个不,你不得把我整的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么。”
然后,何轻眠便看到祁越小人得志的笑容,他挑挑眉毛,她的24k钛合金狗眼也仿佛看到了祁越肚子里的那团坏水开始兴风作浪,他对她说:“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事,要不,咱们先去做点好事?”
何轻眠下意识的双手护胸后退一步,道:“你干嘛?”
“我干嘛?”祁越皱着眉头看他,“应该说是你干嘛吧,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打扫卫生好么,你做出那种良家妇女的才做的动作干什么,你看上去挺聪明的一姑娘啊,怎么对自己的定位有这么大偏差?”
“是啊,老娘就是良家妇女你要咋的?”
闻此,祁越同学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这问题比相对论简单点……额,妇女勉强,就是这个良家怎么凑也凑不出来啊……”
“祁越,我觉得你基本上可以去见爱因斯坦了。”
“那么,小妇女,咱能打扫卫生了不?”
“祁越,”何轻眠接过拖布,白了眼前这人一眼,“你应该去和吴冕拜把子。”
“你是想说我们俩智商都挺高?”
“呵呵,”何轻眠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到,“我是说你俩都是武林高手,就是刀枪棍棒使得不咋地。”
时值盛夏,干家务的确不是什么好主意,感觉到身上的粘腻,何轻眠闻了闻自己,强按下想把自己扔进下水道的冲动擦干净最后一块地板后把拖布往祁越身上一扔,叹气:“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祁越看她气的跳脚,嘿嘿一笑,转身揽过她的肩,故意把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用极其诚恳的语气对她说:“你看,你今天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要不要我报答你啊?”
“不要。”
“确定不要?”
“废话,不要。”
“本来想让你先去冲个澡去去汗的,不过既然你这么意志坚定,那,我只能勉为其难的先去洗个澡了。”说完还在她身上使劲闻了闻,表情意味深长,祁越拍拍她的肩,和多为难他一样,何轻眠心里暗骂,你以为你是司马迁要去受X刑么?
与此同时,客厅里那帮熊孩子的节目也初步成型,祁翔硬是要她观看指导,何轻眠心想,你真以为我是张X谋么?就算我是,我怎么可能去拍这么粗制滥造毫无内容的少年儿童才能欣赏的了的玩意?
何轻眠想不到,两年之后,张导果然不负众望的拍了一部《五六枪》让她看的找不着自己智商的下限,她想,如果不是她太缺乏幽默细菌故而看不清如今大电影的潮流走向,那么大概就是两年之前的乌鸦嘴在那刻终究得以应验。
“嗯嗯啊啊”的应付着祁翔的各种提问,听着浴室里祁越洗澡时哗哗的水声,何轻眠有种想拔了他们家热水器电源冻死这厮的邪恶念头。
要不然说小朋友都天真无邪呢,何轻眠的这几个“嗯嗯啊啊”听在小朋友耳中便是极大的褒奖,何轻眠一边微笑着把熊孩子们送出门,一边感叹孩子们还是历练太少啊,忒不懂人情世故,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就这样伤害了众多祖国花骨朵的弱小心灵她便造了大孽了,有此功夫不如去找找祁越家的热水器插头来的实际。
“祁翔,你们家热水器在哪安着啊?”
“额,这我不知道,石头姐姐,你找热水器做什么?”
“没啥,我就关心一下你哥洗澡洗的爽不爽......”
“哦,”祁翔猛地回头冲着浴室的方向大喊一声,“哥,石头姐姐问你爽不爽!”
然后,何轻眠便听到“嗒”的一声,再然后,她就看到祁越裸着上半身,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
他在她身前停下,把毛巾搭在椅背上,叉起腰,若有所思的回答她:“嗯,挺爽的,如果你来帮我搓个背什么的可能会更爽。”
“呵呵......呵呵......”
“呀,石头姐姐,你怎么流鼻血了?”
“啊,天干物燥,上火上火......”何轻眠擦了一把鼻血,拍拍祁翔的脑袋,说,“祝你演出成功哈,我先走了。”
“哎,等等啊,我送你。”
何轻眠是万万想不到祁越竟然会追出来的,果然,还是她的脸皮薄些,旁边这人双手插兜、大步流星似是方才并未见红一般。
“额,那个,祁越,你不用送我了吧?”
“虽说你是个女汉子,但汉子前面那个定语毕竟是个女,况且,刚才让你看了我的身子,害你......我还是要对你负责到底的,不过,何轻眠,你这么血气方刚的,实在是不在我的预料之内。”
何轻眠忍不住的在心里说了一个靠,这货小学语文怎么学的,你才血气方刚,你全家都血气方刚!
不过算起来,这倒不是她第一次如此豪迈的血如泉涌。
好像也是这么一个夏天,何轻眠闲来无事,于是便跑到郑亦言家准备和其探讨一下下午看的那部电视剧中女主角不合常理的“你说,不是这样的!”“哦,我不听我不听!”到底是个什么逻辑。
不曾想郑亦言出去打篮球了让她扑了个空,接着便偷鸡不成蚀把米的被郑妈妈留下来给脑袋一直就短路着的郑黛言讲一元一次方程,何轻眠深深的觉得,郑妈妈此招忒狠,这一定是在就上次她与郑黛言差点将厨房点着的事情做的迂回的打击报复,就连郑黛言教高等数学的老爸都说了,要是能把郑黛言的数学教到80分,那必定是一项举世无双的科研成果,可以立马调到中科院。
在经历了一番“眠姐,您饶了我吧。”“言妹,还是你饶了我吧。”......的车轱辘话辩证之后,两人终于双双举白旗向郑妈妈投降,郑妈妈则是无辜的举着锅铲,道:“我,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么?”
故而,当郑亦言带着浑身的臭汗打球回来的时候,何轻眠用了强大的念力才抑制住了自己想要冲过去抱郑亦言大腿的冲动。
郑亦言看到何轻眠眼睛带光的看着他,不由得毛孔一紧,提防着说:“何小二,你,干嘛?”
“不干嘛,就是......觉得你好象黑了几分。”
“我天天出去打球,黑了很正常。”
“那你晚上出去安全么?哦,应该安全,犯罪分子都找不着你......”
“......”
“所以,郑亦言,你还是在家待着吧,没事就教教黛言,她是数学界的一朵奇葩,需要你这个做哥哥的细心雕琢。”
“你是想让我吐血而亡么?”郑亦言冷笑两声,又道,“你来找我?”
“嗯,问你借本书。”
“那你去我房间找找看吧,我先去洗个澡。”
何轻眠乐得颠颠的站起身,大概是刚才吃西瓜吃的有些多,肚子有些疼,不过能早点离开郑黛言的数学书,她还是很开心的。
进到郑亦言的房间,何轻眠一屁股坐在郑亦言软和的床上,摆了个大字直挺挺的躺下去,觉得肚子还是有些不舒服,便顺手拿了郑亦言的枕头抱在怀里,这才觉得好受了一些,许是死了太多脑细胞,没两分钟何轻眠就睡了过去。
待何轻眠被郑亦言拍醒已经快8点了,算起来竟睡了小半个钟头,她抹了一把口水,在郑亦言的枕头上擦了擦,站起身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才发现郑亦言竟然没穿上衣。
“流氓,你怎么不穿衣服?!”
何轻眠大怒,好歹她也是个母的,她妈从小就教她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郑亦言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的用他的腹肌强.jian她的眼睛!
腹肌?
背过身去的何轻眠这才恢复思考的能力,仔细回想了一番方才她看到的场景,顿时脸如火烧。
“喂,何小二,你流鼻血了么?”
何轻眠下意识的抹了一把鼻子,哪里有血,他居然又诓她,于是便将男女大防之类抛之脑后,怒气冲冲的扭过头,说:“你真当我没见过男人的裸.体怎么着,你才流......”
眼睛定格在郑亦言的床单上,何轻眠腿都软了,和滩泥似的堆在地上,嘴里无意识的说着:“血......血......”
郑亦言赶紧去扶她,现在想想,或许郑亦言并不是好心扶她,只是不想她一屁股坐下去染红了他心爱的白色地毯,之后,在郑亦言的帮助与提点之下何轻眠方才惊觉,这大约便是那个叫做月经的玩意。
再后来,她狼狈逃窜,至于那条被她弄得喜气洋洋的床单,何轻眠至今仍不知郑亦言到底是如何将它处理掉了。
多年以后,何轻眠再想起此事仍觉得万份丢脸,记忆犹新。
所以她此番有这样的生理反应......何轻眠理了理思路,终是想通了一些,这大概是从郑亦言那件事留下来的后遗症,让她条件反射的看见男人的裸.体,尤其是卖相不错的裸.体就会不自觉的血崩,思及此,何轻眠又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定时的补补血,以防自己失血过多又当场晕倒,那才是真正的丢了大脸。
“祁越,其实老师没教过你么,定期放血有益身心健康。”
“哦,”祁越恍然大悟似的点头,递给她一瓶番茄汁,壮士扼腕般的对她说,“老师还说过,有些东西可以以形补形,这个你拿着喝,千万别客气,我刚才翻了翻冰箱,家里没有猪头肉,这个你先凑合着用吧。”
何轻眠忍住了没将眼珠子翻出去,她呵呵一笑,道:“老娘不是吃素的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