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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preparatory phase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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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花店的摆设简单朴素,甚至有点寒酸。她靠坐的木椅粗糙破旧,是她从二手家具城买来的,身上的衣服也是再劣质不过的地摊货。她因为学费问题并没有念大学,没有学历没有技术,还没有父母家庭,丈夫?呵,她真的有丈夫吗?她绝不会向那个□□犯伸手要钱。经济虽然有些拮据,但她偶尔能厚脸皮从孟名瑞或者孟盛那里要一点钱,所以还过得去;只是,如今她知道母亲的死因,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孟名瑞的女儿,这个脸皮是再也厚不起来了。

她面无表情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顶。

川……你什么时候才来接我?苑苑好想你……我遇到了好多可怕的事情,真的很恐怖……你若是再不来,我怕是支撑不下去了……或许,我该去做做钟点工什么的,再等几天,或许你就回来了?

你回来后会说跟说我,对不去,让你久等了吗?

川,不用对不起,我愿意等你的。只要你终于有出现的那一天,再多的等待都值得。你总是会用温暖的怀抱圈住我,用清越动人的嗓音对我说着美丽的情话,你告诉我说你在这些年里有多么想我,就同我想你一般。

梦中清俊如仙的面容再次浮现。她唇角微微勾起,微闭着眼竟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或许,睡一觉也不错,再梦到他也不一定呢……

夜幕逐渐降临。

华灯初上时,她的店里来了今天第一位客人。

活泼俏丽的嫩黄色,女孩儿穿着绣有可爱笑脸的卫衣套装,头上顶着同色毛茸茸的帽子,她进来时脚步匆匆,时不时戒备地朝后看看,直至站到店主面前,她才放心回头。

“老板,你这里有紫苑花吗?就是那种紫色的小花。”

孟心苑睁开微闭的眼,神情尚有些困顿萎靡。可听到声音的刹那,她惊异地抬头。

这惊异,不是因为她口中说的紫苑是她过去的名字,亦不是因这种花很少有人买,所以花店也不常有。而是因为,这个女孩儿的声音,如此熟悉……

“孟……心……荞?!”

孟心荞,她同父异母受尽父兄宠爱的姐姐,几年前出国澳洲留学,据她所知,至今未归。

显然,她所知的,只是他们愿意透露给她的。

近看,她才发现,这个女人大概并不能用女孩儿来形容了,她比自己还大一岁呢,不是吗?她的眉目有着成熟的风韵与美丽,她腹部有着微微的隆起,之所以穿着宽松的卫衣大概是因为怀孕了。

孟心荞正因为对方脱口而出的名字而诧异,半晌,才试探地开口,“你是……心苑?”上次见面,两人都是青葱少女。时光倏然而过,眨眼已是十年。

姐妹对桌饮茶,周边还有花香繁复。似乎该是件赏心乐事。

只是,当年的她们是那般。母亲尚在世,孟名瑞尚未拿到那五亿时孟心苑曾经抢过孟心荞的洋娃娃,而母亲过世后,孟心荞把孟心苑半夜里身无分文地赶出去,还附送了几个耳光,断绝了一个十五岁女孩儿的经济支柱。

她不知道孟心荞知道多少她父母的诡计,可即便孟心荞不知情,她还是讨厌她,憎恨她。怎么能忘记,当年她是如何一步一回头地踏出这个曾给过她温暖的家的呢?怎么能忘记,当年她是如何一个人在外孤独漂泊的呢?若不是有孟川,只怕她早就因绝望而死。

“听父亲说你嫁人了,一直留在了S市,我开始还不信呢!”她一笑,脸上便有两个甜甜的酒窝。

“嗯。你不也怀孕了。”她淡淡的,怎么也扯不出笑来。

她却仿佛未曾觉察一般,继续说着类似叙旧的话。

说着说着,酒窝更深了,果真是幸福甜蜜的模样。

“我现在跟我老公住在B市。这次也是我缠着他回来故地重游的。”她越过对面安静而萎顿的女人看向玻璃窗外,忽然笑道:“喏,他来了!你啊,肯定猜不到他是谁!”

匆匆忙走出门,她一声欢欣雀跃的“老公,你猜我在这儿看见谁了!”响彻整个狭小的花店。让呆坐的女子心头骤然拢上来的不详预感愈发浓郁。

似能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木然转头,望向外面夹着秋色疾风大步走来的男子,他将扑向他的嫩黄色女子温柔地搂入怀中,漂亮的眉目里有着淡淡的嗔怪,浓浓的心疼。

心弦啪的一声断裂,寒彻心骨的潮水疯狂袭来,漫过她头顶,让她在遇见他时,再次难以呼吸。

孟心荞将孟川拉了进来,男子连忙扶着她,口中不停道:“走慢点,走慢点!荞荞!”

“老公!你看,这个店主是我们的高中同学啊!”

孟心荞指着孟心苑,兴奋又开心。

男人依言看向孟心苑。

那一刻,她多希望能立刻从这个世界消失!

十载寒暑,此去经年,旧日朱颜桃面,紫陌青门,已成今朝憔悴黄昏,雨魄云魂。

川,原来,我们的再遇,竟是如此。

她今天起床后照过镜子,脸色蜡黄枯槁宛若行将就木的老人。她身上此刻穿着最粗鄙的棉布外套,同面前英俊卓然风度翩翩的男人似乎是天下最极端的对比。

男子双手温柔地搂着他身边女子的腰,那女子是他的妻子,女子隆起的肚子里,有他的孩子。

川……我胸膛的左上方,是不是正喷涌着可怕的鲜血?

男人眯眯眼,神色有几分震惊和不可置信。

“心苑?”

心苑……

心苑……

心苑……

清越如昔的声音,将她灵魂震碎。

曾经,他说:“心苑,我可以叫你苑苑吗?”

“苑苑,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吗?”

“苑苑,我想要照顾你。”

“苑苑,我一生只喜欢你一个。”

“苑苑,你等我。”

……

久久不能回神……她木然看着眼前男人的俊颜,空白的心中忽然冒出一声自嘲的笑——哦,对,孟心苑。

这个人是孟心荞的老公。

你还指望他会同过去热恋中一般,用清越动人的声线一声声温柔地唤你苑苑吗?

“是……你。”她苍白地笑。

男子脸色淡然,点了点头。

多年的人事变迁,练就世人的一身虚伪。有时候这种虚伪也极其有用,比如此刻支撑着她继续面对眼前一对夫妻的力量。

孟心荞一直不停说着什么,大概是些S市一高的趣事。

期间她还端着水杯玩笑道:“哟,我忽然想起来你们在高中时是不是有恋爱过啊?现在男婚女嫁的,可不要旧情复燃哦!”

孟心苑下意识看向男子。却见男子体贴地轻拍妻子的背,“边说话还喝这么快,别呛着了。”

过了一会儿,孟心荞微有睡意,男子半搂着她告辞离开。两人走出门后,男子忽然道:“荞荞,等我一下,钥匙还在里面。”

而孟心苑刚好正等着他回头。

川……孟川……

她痴迷地贪恋他的容颜,双目含泪不能言语。

“你曾跟我说大学毕业后会去澳洲不是吗?竟然留在了这里。”他朝她缓缓开口,带着几分云淡风轻,仿佛只是随口一提,“我在澳洲待了八年,直到两年前才回国。”

她愣住。

是的,那时候他们尚且热恋,他们各自说将来的打算。他说他要顺利继承家业,打出一番事业,而她只笑着说,她想去澳洲留学,看天地开遍的紫苑花。她记得他回答说:“苑苑,我会让你如愿,我会带你去看紫苑花。”她笑回:“你说话要算数哦!”他也笑,星空下的眉眼动人无比。

原来,竟是如此。

心中隐隐钝痛。她难以自已地扶住桌边站稳,却见眼前的男人忘了一眼外面等着的女子,眉目染上几分温柔,回头已是冷淡。

“我走了。”

下意识的,她如拉住浮木一般扯住他的衣角,“为什么?”

为什么……

孟川回头,缓缓道:“你也早就结婚了,不是吗?”

关上花店大门离开时,她从玻璃上看到自己蜡黄的脸和泛着血迹的嘴角。掏出手帕来擦,发现手帕上红色染遍,已经无处可用了。

再次将手帕收好,用手抹了抹嘴角慢慢朝着黑暗的深处走去。

终究是没舍得将它扔掉,这块他当年给她的手帕,这块她带了许多年的手帕。

开车时,嘴角的血迹还在不断流淌。她只觉眼前的道路模糊而扭曲。

妈妈当年被□□到情愿咬舌自尽的惨景,自己在母亲死后被之前还慈爱无比的父兄冷漠以待,被姐姐打得遍体鳞伤赶出家门漂泊无依的无助,与孟川在一起短暂而美好的时光,以及他离开后她在人生路上继续踽踽独行的怆然悲凉。

被逼嫁给一个不曾相识的哑巴,新婚夜的强----暴,后来的茕茕孑立,形单影只,直到七天前明明知道母亲惨死却只能忍气吞声,以及今天,生命中的唯一的美好,变成冰冷残酷的现实让她措手不及,将她重重一击,能撑到现在而不倒,已是上天厚待。

她的一生,是一场笑话,众多人谢幕落幕,她在当中扮演着给人添乐的小丑。

妈妈当年给她取名做孟紫苑,说她将会是最坚强美丽的姑娘,开在哪里都有独特的荣光。可是她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预测,又怎能将其他人的命途算准?

眼前的公路疯狂弯曲,路旁昏黄的灯光闪着诡异迷离的冷光,乱成一片,车子不受控制地往前飞驰,当耳边恍惚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时,她在陷入永久黑暗的前一刻,竟似解脱般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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