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1 / 1)
晨曦当晚便发了烧,脸上肿的老高,好象不是自已的脸一样完全没有痛感。三娘看到心疼不已,翠儿一直哭个不停。她却一直笑着摆手安慰大家自已没事。
三娘边给她用水敷面一边问道:“你说,你到底是为了谁冒如此大的险,若你真是个男子也就算了。可你是个女子,真出了什么事,你该怎么办!”说着手下不由重了。“哎~~”晨曦痛呼。“你还怕痛,我看你心里只有你那情郎。你说,是不是白老五!我给你做主!”
“哎呀,叠叠(姐姐,)嘴脸肿的说不好话,挪咬陈狼丫(哪有情郎呀)捂诶地傻则义(我为的是正义。)”看着她一字一咧嘴的滑稽样子,三娘哭笑不得。这时蒋平三人也回来了,晨曦一见到他们眼睛一亮,往他们身后一看顿时又暗了下去,只用手比划了一下意思:庞吉捉住了吗?蒋平点头道:“捉住了,展昭将他带到开封府去了。”晨曦想要再问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了,便摇头苦笑了一下。
三娘眉头一皱,看着几兄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便喝道:“出去!暮阳要休息一下了,你们几个过来。我有事要问。”转脸冲翠儿道:“你好好看着公子。”翠儿擦擦眼泪点头应着。三娘便和三人一同出去了。
来到后院,欧阳春正在吩咐小二煮些鸡蛋为暮阳散淤,三娘顺便拉住了他,向三鼠问道:“今日捉庞吉还有什么人。”三鼠对望了一眼:“展昭呀。”“那暮阳出门时面色不好,是因为谁?”三鼠又对望了一眼,三娘身后欧阳春使劲摆着手,三娘头也不回的给了他一肘击:“快说!”“展昭!”三人连忙回话。
“哼哼,展昭。”三娘冷笑:“欧阳春,给现在就给老娘去开封府把那展昭给找来,”“哎呀三娘,展兄公事繁忙,哪能说叫就叫的,不如晚些?”“你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自已去!”三娘甩手要走,欧阳春连忙拦住:“好好好,我去,我去行吧。”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三只鼠,他只好去了开封府。
三鼠不知道那三娘为何这么大火气,陪笑道:“嫂子,没事我们先下去了看六弟去了。”三娘也不理他们,只是摆摆手,自已先走了开来,几人莫名其妙,只好悻悻的回房。
白玉堂将大夫请了过来,看了看伤势,也只是开了些活血化淤的中药。晨曦看他自责的样子有些过意不去,自已虽然是有意为了帮他证明清白,心里何尝没有一半私心想帮展昭呢。三娘回到房中,直接向晨曦问道:“阳弟,你放心,我让春哥去把那展昭捉过来。今天不把那展昭好好骂个狗血淋头,老娘就不姓秦!”
“嗯?嗯嗯~~”晨曦连忙摇头。“好你个负心的东西,我阳弟为了引出那凶手,都伤成这了他也不来看上一看。一会来了先啐上他几口。”三娘说道。翠儿一听连忙道:“公子,翠儿也帮你骂他!”晨曦哭笑不得,无奈实在是说不得话,只好不语了。
晚些时候欧阳春回来,将手中的一罐药递给三娘:“这药是抹脸上的伤的,你快给老六上上吧。”三娘应了一声,正要打开又想到了什么:“哎,我是让你把展昭叫来是吧,他人呢?”欧阳春面带难色支吾道:“展兄有事暂时来不了,这药是他拿的,说是去淤血非常好。”三娘猛的将药罐向欧阳春身上扔去,欧阳春顺手一抄拿在手中陪着笑。
三娘道:“罢了,你也不必为他说话,这种人,阳弟你也看清楚了。以后不再为他伤神也就是了。”晨曦默然不语。
白玉堂将药罐拿了过来,拔开塞子,一股药香散了出来:“咦,这药的味道很熟悉呀。”晨曦也闻到了,她伸手接过去,又闻了闻,眼中带了笑:“三尺搞闹三地要(上次脚扭伤的药。)”白玉堂道:“原来上次暮阳脚扭伤时的药也是他拿来的。”晨曦示意翠儿帮自已抹上,清凉无比,脸上的麻木消了些,有了些许火辣的痛感。
三娘看欧阳春有些心不在焉便问道:“你是怎么了,回来便是这副模样,难不成那展昭也给你脸色了?”欧阳春道:“你不要对展兄有偏见,他也是身不由已。”“哈,身不由已,身不由已,你们男人的借口就是身不由已。”三娘鄙视的说道。欧阳春看了看晨曦,欲言又止。晨曦打了个呵欠,缓缓阖住了眼。欧阳春便道:“老六累了,有话我们出去说吧。”。
众人来到前厅中,欧阳春道:“今日我去了开封府,并没有见到展昭本人,只是他托人把药交给了我。我见他们面色难看,多问了几句才知道展昭入狱了。”“什么?!可知道是为了何事?”白玉堂吃了一惊。“唉,他们也不知为了何事,只说是展昭主动进了大狱,无论如何不肯出来。”蒋平皱眉想了想道:“许是为了那档子事。”
“四哥,你有话快说,急死人了。”“昨夜追捕庞吉之时,庞吉口出秽言侮辱六弟,展昭出手挑了他手筋脚筋废了他。莫不是因为这。。。。”“哎呀是了!”欧阳春拳掌相击:“这官府行事讲求律法。展昭捉住庞吉,只能交与官府法办,私自用刑便是犯了法。。。”“那该如何是好?”几人顿感束手无策。“现在只有暂时瞒住老六,再另想他法了。”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外晨曦早已将众人的话听了个清楚。
晨曦捂住纷乱的心口,连忙又跑回了房。“公子!你做什么?”翠儿打水回来看到晨曦站在房里胡乱的翻找些什么。晨曦指指自已的脸,又指指外面。“你想出去?不行,你的伤还没好。”看着一脸坚决的翠儿,晨曦无奈的跺了跺脚。“暮阳,五哥带你去吧。”白玉堂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带了一顶帷帽。
晨曦开心不已,连忙将帷帽拿过戴在头上,与白玉堂便往开封府去了。
来到开封府,二人被带到了书房中。包拯与公孙策正愁眉不展,看到二人来到,连忙强打精神。晨曦取下帷帽,包拯与公孙策看到她脸肿的几乎面目全非,不由吃了一惊:“暮阳,你竟然伤的如此厉害,为何不在房中休息。”
白玉堂道:“包大人,我六弟因为担心展昭的事,所以不肯休息,执意前来看望。”包拯与公孙策对视一眼,公孙策道:“今日虽然捉住了庞吉,但却仍然没有关键的证据说明他就是那杀人凶手。只能说他的嫌疑最大,而展护卫却因一时冲动伤了他,展护卫恐庞家借机发难连累了大人,自已便主动进了牢笼。。。。”。
晨曦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递在包拯面前:“包。。。大人”她艰难的开口:“这样东西算不算关键证据。”公孙策接过一看,眼睛亮了:“这是。。。。大人!这是天净纱,上面还有留书!”包拯连忙从书桌上拿起前一案证物,将两者对比后狂喜道:“果然是一模一样,暮阳,这件事物你是从何得来?”“庞吉的衣袖之中。”
“太好了,大人,这样一来证据就有了,庞吉再难逃法网!”公孙策说道。
“那展大哥他。。。。”“暮阳你二人不如先去劝说展护卫出来再说。明日公审那庞吉,庞家定会前来阻挠,一切还需展护卫周全哪。”
二人由张龙带路去了牢里,两边监笼中所囚罪犯有哭闹的,大声叫骂的,神情绝望木然等死的。。。形态各异。待走到尽头一间监房中,却是牢门大开。晨曦走过去,看到展昭脱去那身红色官袍,只着一套白色中衣端坐在干草上。
张龙苦笑道:“展大人硬是要在这里,无论我们如何劝说,就是不肯出来。”白玉堂笑道:“猫儿,这地方只是比我陷空岛的笼子大了些而已,你若是喜欢,我让大哥给你运来就是了,又何必来这里。”展昭站起身:“白兄,你们怎么来了,此地潮湿污秽,你们还是速速离去吧。”
晨曦道:“你既然知道这里不是什么好去处,为什么自已还要待在这里?”展昭听她一句话说的缓慢困难,想起昨夜他脸上的伤,心里不由的一阵抽紧:“我做了错事,当然是要受到律法的惩戒。包大人清正为官,我不能因为自已而连累了他。。。。顿了一下又道:“暮阳,你的脸。。。”
晨曦将帷帽取下:“药很有效,不痛了只是有点青紫。”展昭再看到她的面容,忍不住一拳击在铁栅上沉声道:“那个畜牲!”晨曦强笑道:“没事,我又不是女人,不靠脸蛋儿吃饭的。”展昭闻言失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倒不是,我们暮阳的容貌比起女子来更要美上几分吧。”
晨曦听他竟然开起了玩笑,语言中用了“我们” 二字,不由心里一暖道:“美倒是美,只不过送上门有人却是不要呢。”展昭一愣,晨曦仍然笑语:“ 定是那人不识美丑,蠢钝如牛,你说是吗展大哥。”白玉堂一旁也接了一句:“你说是吗,展小猫?”
展昭无奈的笑着点点头:“二位说的都对。只是天色不早,你伤也未愈。该回去歇着了。”几句笑语将晨曦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明日审完庞吉将他定了罪,你是不是就没事了?”展昭点点头道:“放心吧,只要他定了罪,我便无事了。”听他这样一说,晨曦放了心,便离开去向包拯告辞回客栈了。
次日一大早,晨曦觉得脸伤大好便急着要去开封府听审,欧阳春和五鼠也一同去了。谁知一到府门前,却看到有一八人抬官轿急匆匆的也来到了面前,后面跟着的十来个侍卫粗暴的驱赶着前来听审的民众。轿子停下,一名管家模样的将轿帘掀开,里面缓缓走出来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看他金冠压顶,一身滚金蟒袍。
他傲然看了一眼周围,大步走进了开封府。晨曦一看那人的眼神,阴鹫深沉。心里有了几分明白:“这人莫非就是那庞太师?”欧阳春道:“老六果然聪明,这人正是庞昱那老东西。看来今天必有一场风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