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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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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允成醉了。

他喝的是上好的竹叶青,口感柔和,色泽金黄带绿,闻起来带有竹叶的清香。

他是一个爱酒的人,也是一个很少喝醉的人,但他那天鬼使神差的醉了。而且他还命小二取来笔墨,在酒楼的墙壁上泼墨挥毫: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他在当地的士林之中颇有才名,店家于是特意用屏风将他的书法围了起来。

他回家之后对自己的行为颇为后悔,觉得失之孟浪,于他的声名有损,所以过了大半个月,才再一次去了这座他留下墨鸦的酒楼。他刚在自己惯常的位子上坐下,就听见一个声音——

“小二,你可知道这墙壁上的字是谁写的?”

他回头,看见一个背着长弓的少年。少年的容貌并不出众,然而他有一双让人难忘的眼睛,好像星辰般熠熠生辉。

小二道:“可巧了,就是您身后那位江允成江公子。”

少年回头,他看见一个端着酒杯的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气度风流,濯濯如春月柳。他的举手投足里,仿佛带着江南的风月,令人想起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

他们倒映在彼此的眼睛里,彼此俱是青春少艾。此时,他们之间还没有欺骗,没有背叛,没有刀兵相见,他们只是两个一见面就对彼此产生好感的年轻人。

江允成对着何夕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何夕爽朗一笑,向着江允成走去。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人生里有情有仇,有恩有怨,没有如果。

江允成醒了。

他经常梦到何夕,特别是在北盟灭亡后,他亡命天涯的这三年里。有很多次,他差一点就死了,支撑着他的,是他想要再见何夕一面。可他也知道,见到何夕,他就不想死了。

所以他一直活着,即使活得像条丧家之犬。

沈砚冰坐在江允成的床边,并没有因为江允成的醒来而露出喜色。

江允成想要笑一笑,却牵动了伤口,致使这个笑容十分难看,“你的表情好像我要死了。”

“你确实要死了。”沈砚冰冷着一张脸,“你不仅身中奇毒,而且还有一个何夕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取你的性命。”

江允成坐了起来,“你是说…阿夕,他在哪里?”

“说不定他就躲在哪个角落,等着给你来个一箭穿心。”沈砚冰把江允成按回了床上,“你好好休息吧,全身都是伤。至于何夕的下落,我会帮你打听。”

“多谢你,三弟。”江允成望着沈砚冰,眼里有感激。

“你我兄弟,说什么谢。”沈砚冰从旁边拿来一个盒子,放在床上,“你的十二刀,我只找回来六把。”

江允成涩声道:“另外六把,早就丢了。”

沈砚冰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找我。”

“怕给你添麻烦。”江允成顿了一下,“你不仅是你,你身后还有吴兴沈家。”

“大哥,你太为人着想,我其实不怕麻烦。”沈砚冰握住了江允成在被子外的手。

江允成不动声色抽回了手,“三弟,我累了。”

“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沈砚冰走出了房间,关上门。对着门,他脸上虚伪的笑容马上消失了。他其实很想问江允成,我若是何夕,你怕不怕给我添麻烦?但他没有问出口,有些事,是不能问出口的。

他找来一个仆役,吩咐道:“你去城东客栈给一个叫何夕的人传个口信,就说江允成已经醒了。”

自那天醉月楼分手后,何夕就住进了城东客栈没有出来过。沈砚冰知道何夕的下落,但出于私心,他没有告诉江允成。

何夕收到口信后,并不急着去找江允成。他沐浴,焚香,补充好箭矢,保养了自己的长弓,然后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他才去了沈砚冰的别院。

他规规矩矩的递了拜帖,虽然拜帖中还夹了给江允成的战书。

江允成接到战书,啼笑皆非,只见战书上写着:

“江允成亲启:

吾欲杀汝,汝可自定死期,今日甚好,明日亦佳,后日吾不耐烦,或杀汝之后挫骨扬灰。

琮字。”

“胡闹!”沈砚冰看着战书,皱眉道。

江允成抚摸着何夕的字迹,何夕的字迹说不上好,然而笔锋凌厉,一笔一划仿佛要破纸而出。江允成想起记忆中何夕执笔的样子,眉眼间不由染上笑意,“他果然还是老样子。”

沈砚冰问:“你打算怎么办,就这么由着他胡闹?”

“我想在堂屋见他。”江允成将战书收入袖中,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略有些窘迫的问:“我看起来怎么样?”

江允成还未痊愈,脸色略显苍白,可是病弱并不能削减他的风流蕴藉,反而让他像从魏晋的画卷中走出来的名士。

沈砚冰强笑道:“你的风华气度,若排第二,这江湖中同你一辈的人无人敢排第一。”

“这都是江湖中人的谬赞,怎么你也同我客气起来了。”江允成打开床上的盒子,将盒子中的短刀一一插|进皮制腰带上大小不同的皮囊里。

“你本来就是人中之龙,怎样的赞誉都当得起。”沈砚冰看着江允成渭北春树一样的身姿,诚心诚意地说。

江允成打趣道:“我若是人中之龙,我的军师大人你又是什么呢?”

“我是云。”沈砚冰露出怀念的神色,他又想起了武林盟的那些日子,“二哥是虎,阿夕是风。”他口中的二哥,就是南盟盟主君游。

云从龙,风从虎。

江允成也陷入了回忆,“他确实像捉摸不定的风。”他想,人,如何能捉住一缕清风呢?

“你去吧,何夕恐怕是等不及了。”忍着心中痛楚,沈砚冰提醒道。

“我去了。”江允成推开门,门外春光正好,春花烂漫,春鸟啼啾,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真正地活着。

堂屋中,翘着二郎腿的何夕心里十分的不耐烦。他讨厌等待,特别是等待江允成。他曾花了漫长的时间等待江允成回头,可他等来的只有北盟暗藏杀机的陷阱。

江允成进入堂屋的时候,何夕的脸色十分难看。

江允成仿佛没有注意到何夕的脸色,笑着说:“阿夕,好久不见。”

何夕发现江允成老了,江允成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细微的纹路。他心直口快,想也不想的说:“你老了。”

江允成感慨道:“这么多年,你倒是一点都没有变。”

江允成第一次见何夕,何夕还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时至今日,何夕的面容仍然如年少,时光仿佛特别眷顾他,不忍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

“你已不是昔日的江允成,我也不是昔日的何夕。”何夕冷冷地说。

在多年前,江允成自问是最了解何夕的人。而如今,这个满脸冷漠的人确实让他感到几分陌生。

“是吗……”江允成注视着何夕,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碰触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旧交。

“啪。”何夕拍开了江允成的手,他一点也不想和江允成叙旧,“说吧,我们什么时候决斗?”

江允成无奈地笑笑,“你看我的兵刃。”

何夕低头,看向江允成的腰间。江允成的皮制腰带上有十二个皮囊,不过只有六个插着兵刃,其余六个空空如也。

何夕皱眉,问:“你的‘十二刀’呢?”

江允成抚摸自己腰间的短刀,“这几年我遭到朝廷追杀,出生入死,朝不保夕,‘十二刀’也只剩下六把。”

“大不了我也不用‘鹤雪’,我们赤手空拳打,谁也不占便宜。”何夕解下背上的长弓,扔在地上。

江允成看着被其如敝履的“鹤雪”,“这把‘鹤雪’,还是我送给你的。”

“鹤雪”其实是何夕的心爱之物,可是在江允成面前,他只能强装出一副对“鹤雪”并不在意的样子,“哼,谁稀罕,是你当初硬要送给我的。”

江允成心中苦涩,“三弟的院子里有座练武场,你我明日此时在练武场中决斗,你看如何?”

“就这么定了!”何夕捡起“鹤雪”,一刻也不想多待,施展轻功飞出了堂屋。

江允成目不转睛地看着何夕的背影,在那个身影完全消失后,悠长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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