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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浩气展云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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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厢刚刚有点起色,那边突然传来邝照的声音。

“大人,不好了!”

邝照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大人,栾夜欢小姐受伤了!”

屋里的人都是一惊,尉迟真金沉声道:“仔细说,到底怎么回事。”

邝照深呼吸了一次,道:“栾小姐本来是由侍卫看护着,正巧今天方昭公子来协助办案,结果不知怎么就碰上了,方昭公子非说栾小姐是害死云妙影的凶手,两方越说越乱,结果方昭公子就错手伤了栾小姐。”

尉迟真金问道:“他二人现在何处?可有惊动天后?”

邝照道:“在大堂,不曾惊动天后,是丁公公给拦下来了,还让我速来禀报二位大人。”

尉迟真金和狄仁杰对视了一眼,狄仁杰道:“我们去看看吧,说不定,会是条了不得的线索。”

尉迟真金点了点头,几人便一同到了大堂。大堂上广陵郡县令正手足无措团团乱转,见到他们来了连忙对着狄仁杰行礼,口中道:“钦差大人您可来了!这这这,唉呀!这真是飞来横祸!”

狄仁杰表情严肃:“你仔细道来,不可有半点疏忽。”

那县令苦着一张脸:“是是是,下官一定知无不言。”

狄仁杰看了看四周,并未看到方昭和栾夜欢,便问道:“方昭和栾夜欢在何处?”

县令回道:“栾小姐已经由侍卫看护着回到房间,方少爷现在被请到了后堂。”两边都得罪不起啊,都是大户啊。

狄仁杰嗯了一声,转身看向尉迟真金。尉迟真金并未上前,虽然有些不适应,但他也知道此时自己不宜出面,何况,狄仁杰处理的很好。

看见尉迟只是微微牵了牵嘴角,并没有上前的意思,狄仁杰微微一皱眉。他当然知道尉迟真金在想什么,可是他却不想那人这样,他希望那人还是如同他们第一次见面一般,永远那么锐利张扬,如同剑锋一般所向披靡,想做就做,他自会为他撑出一片自由的天地。

定下心意,狄仁杰突然向后伸出手来扶在尉迟真金手肘的地方,像是搀扶一般,语气恭敬的道:“大人,请上座,我们一起参详案情。”

尉迟真金微微一怔,那县令的反应就更大了,天后不是下旨把大理寺卿给关起来了么?这怎么这么快又放出来了,钦差还对他毕恭毕敬的?

不过到底是一郡之首,眼力还是有的,连忙跟着道:“对对,看下官都急的晕了,大人快请上座。”

尉迟真金点了点头,走到座位之时趁人不觉,伸手轻轻在狄仁杰手臂上掐了一下。

狄仁杰笑笑,摸了摸他的手指。

萧梓琴无语的看着这两个莫名其妙就无视了其他人的人,嘶了一声。旁边萧梓棋奇怪道:“哥,你冷?”

萧梓琴摇头:“没,吃太多糖了。”说完跟上。

萧梓棋莫名其妙的摸了摸头。

几个人在座位上坐下,那县令便将刚刚的事情陈述出来。

原来方昭的确是来询问关于惊鸿阁一案的进展情况,又说有些线索想要告诉大理寺的人,结果碰到了和侍卫一起出来的栾夜欢,一见之下方昭就怒火突生,指着栾夜欢便道“凶手”,还动了手,一下子便将栾夜欢的手臂划了道口子。

侍卫自然不让他如此,方昭又不妥协,竟然就交起手来。这方昭文采不错,可是功夫只是一般般,几下被侍卫制住。这下可坏了,方昭连衙门一起套了进去,口口声声道衙门包庇凶手,县令不敢惊动天后,好不容易将丁朝恩叫来了,亲自劝住两个人,这才算罢。

狄仁杰沉思道:“这么说,方昭说是栾夜欢杀了云妙影?这似乎……”

尉迟真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看向萧梓棋:“我记得梓棋说的是,银裳在你面前杀了人,这可是相当大的出入。”

萧梓琴看着弟弟:“你真的看明白了?”

萧梓棋皱着眉:“我真的看明白了啊,那一幕我永远都忘不了!”

狄仁杰轻轻摇头,示意萧梓琴别着急:“你们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刚刚莫少霓说过,她们姐妹四个,是四胞胎。”

尉迟真金蓝瞳一闪:“也就是说,其实银裳和栾夜欢,很可能会是……”

狄仁杰转过头对着县令道:“立刻请栾小姐到这里来。”

县令听着他们说一半的对话有些茫然,闻言连忙道“是”,立刻派人去请栾夜欢前来。

尉迟真金沉声道:“只要一见到她,我们就可以确定一切了。”

其他人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狄仁杰解释道:“我们之前一直觉得银裳的所作所为奇怪,如果他是梓棋的未婚妻,为什么要处处和我们作对。会产生这种想法,是因为我们觉得她是云裳,但是莫少霓告诉我们,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一个和云裳长得非常像的人,也就是四姐妹之一。”

尉迟真金点点头:“云妙影已经死了,文娘是莫少霓的妻子,照他和师父的说法来看也不大可能,如果这个人不是云裳,那么,很可能就是她们姐妹四个中的最后一个,云妙月。”

狄仁杰接着道:“如果这个人根本不是云裳,那么一切就非常好解释。她知道自己的姐妹和梓棋的事情,所以她利用梓棋,可以知道梓琴师兄的行踪,还有可能知道一部分大理寺的行踪,也能找到血玲珑和云裳的那把琴。但是她对于梓棋没有感情,所以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自己的目的。”

萧梓棋皱紧了眉,难以接受自己竟然一直认错了人:“她们是四胞胎,但是也未必完全相同啊?!假若那不是云裳,那我的云裳……”

众人都沉默了——的确,如果大家以为没死的云裳根本不是银裳,那么,萧梓棋的未婚妻,可能真的已经死在洞庭湖里,还是死在自己姐妹的手里。

看了看消沉的萧梓棋,狄仁杰打破沉默:“没错,四姐妹可能不是长得全都一样,但是很大可能性会很相像。梓棋,你先别想太多,一切都还是推测,我们还是先看看这位栾小姐,究竟是什么样子。”

外面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刚刚被派出去的侍卫一路小跑进来回报:“报!大人!栾小姐不见了!”

狄仁杰一皱眉:“什么?”立刻便想到什么,本能的一看尉迟,见他也是突然睁大双眼,立刻站起身来:“快去看看方昭现在怎么样了!”

几乎是狄仁杰说话的同时,尉迟真金已经冲了出去,狄仁杰一伸手却没来得及拉住他,急的叹一大口气——他的大人,碰到危急的事情还是这么不管不顾的往上冲!一点也不知道想想他自己!

尉迟真金自然是不知道狄仁杰此时在作何想,他只是刚刚想到,云妙影是惊鸿阁第一琴师,听过她抚琴的人多,可是见过她的人少,至于栾夜欢,更是养在深闺的小姐。若刚刚他们想的全中,那么此时除了方昭之外,就再没有同时见过云妙影和栾夜欢,能指证栾夜欢就是银裳的人了。

虽然大理寺几个人都见过银裳,看到栾夜欢就能确认她是不是曾经出现过的银裳,但他们都是办案的人员。何况,他们没有人见过云妙影,萧梓棋虽然见过,但是当时云妙影当时已经死了,恐怕也会有瑕疵,恐怕到时候就算萧梓棋想要指证,也会变成是一面之词而被驳回,况且他本就是嫌犯。

既然除了方昭再也没有人证,那么为了隐藏身份,除去方昭是必然的!

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后堂,果然后堂一片空空如也,尉迟真金皱眉环视四周,试图照出一些蛛丝马迹。

不过只过了片刻,狄仁杰和萧梓琴便跟着到了后堂,令人惊讶的是狄仁杰居然走在前面,萧梓琴紧随其后。

“这家伙脚程怎么这么快”这个想法在尉迟真金脑海里一晃而过,随即便道:“我来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看不出到底去了哪里。”

狄仁杰同样环视四周,思索了片刻,突然抽抽鼻子:“好像有股花香味,很熟悉。”

尉迟真金轻轻着,微微皱眉,闭上眼睛又仔细的嗅了嗅,猛然睁眼:“琼花!”

三个人对视一眼,立刻向那一天萧梓棋逃的方向追去。

尉迟真金和萧梓琴的轻功自然是没的说,狄仁杰此刻倒是也跟得上他们,三个人狂奔出去不过半柱香,就看到四个紫衣服的人。狄仁杰眼最尖,立刻喊道:“他们提着那人是不是方昭?!”

前面四个人很显然也发现了他们,反应十分迅速,两个人留下来,立刻便和尉迟他们三人交上了手,另外两个拎着似乎是昏迷的方昭继续向前狂奔而去。

这一交手,尉迟真金就是一皱眉。这两个人的工夫相当好,绝对不在丧门公子之下。当初他用三招制服丧门公子也有一定的运气,不过这一次,他双眼以明,这两个人在他手底绝对讨不了好去。唯一担心的就是方昭的安危,所以一定要出手迅速,制服这两个人。

那边萧梓琴腰间软剑也已出手,看来和自己一样的想法。他甩出千爪银链,二人合力与那两个紫衣人缠斗起来。

狄仁杰皱眉立在一边,看了看这边,果断的跟着剩下的那两个紫衣人去了。

这边的战斗并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阻碍,几乎也紧紧是一柱香的时间,萧梓琴和尉迟真金就一边一个压下了两个人,萧梓琴将剑架在一人的脖子上,喝问:“方昭被带去哪里了!”

那两个紫衣人一脸满不在乎,不开口。尉迟真金皱眉,刚想说点什么,却觉得不对,一转头,发现狄仁杰不见了!

尉迟真金几乎是立刻就急了——这人莫不是跟着那两个紫衣人去了?!

转头,大理寺卿火力全开,揪住一个人的领子喝道:“快说,不说就是死!”

那两个人略一犹豫,尉迟真金千爪银链已经绕过其中一个人的脖颈,“喀拉”一声,那人立刻身首异处,他瞪向另一个人,那人被他肃杀之气吓得面如死灰:“我说,我说!他们在三里外琼花林尽头洗墨谷!”

尉迟真金几乎是丝毫没迟疑就向前奔去,那个死了的紫衣人尸体就那么倒在一边。萧梓琴蹙眉看着他师弟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吓得软倒的那个紫衣人,敛起脸色,软剑轻轻一挥。

“抱歉了,不能留你。”

从怀里拿出前天从沙陀那儿摸来的一个小瓶子,往尸体上倒了几滴,便起身追尉迟去了。身后,两具尸体慢慢腐化,随风消散再无痕迹。

另一边,狄仁杰追着那两个紫衣人,一路向前,直到眼前琼花几乎都落尽,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小谷。

谷内雾气朦胧,狄仁杰略一迟疑,便不见了那两个人的踪迹。咬了咬牙,他上前两步,迈入谷中。

一进谷内便觉不妙,谷中雾气更胜于谷外所见,像是浓墨化开了似的,氤氲在眼前,几乎要遮蔽一切。狄仁杰眯起眼睛,脚下也谨慎起来,这种地方万一有些机关陷阱,可真是九条命都不够用了。

走了不过片刻,便听到前面喀拉一声,狄仁杰凝神站住不动,眼前浓墨泼洒反正也看不见,索性闭了眼睛调动起其余四感,似乎听到嘶嘶的声音越来越近。

这是什么声音,是爬行的声音么?狄仁杰思索了片刻,从背后抽出亢龙锏,轻轻朝空处一挥。

内力带起的一阵风似乎碰到了什么,极轻的声音好似有两下极软的东西碰撞一下,即刻便消失了。狄仁杰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这声音他从前好像听过,在林间捕蛇的时候,竹竿敲到蛇的声音,和这个非常相似。

好像要印证他的想法一般,狄仁杰刚刚微微下蹲摆出防御的姿势,就见前面几条黑灰色的蛇突然间从浓雾中冲出来,因为雾气的关系,几乎是的到了面前才看到。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带动身体的反应,将迎面而来的几条蛇挥打在地上。

然而蛇群似乎非常庞大,后续而来的蛇源源不断,更可怕的是并不是所有的蛇都是飞扑过来,还有从旁边石壁上悄悄爬行的一些,防不胜防。

狄仁杰越来越支持不了,这雾气不知有没有毒,他只觉得亢龙锏越来越重,几乎都要举不起来了。

尉迟真金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狄仁杰身处蛇群之中,却好似束手束脚打得毫无章法,来不及多想,直接飞身过去替他挡掉马上就要咬到他的蛇,一剑砍掉蛇头。

两个人背靠背靠在一起,尉迟急道:“你一个人跑来做什么!这么几条蛇都对付不了,功夫那么差还爱出头!”

狄仁杰苦笑:“大人,小心,这雾气好像有点问题。”

尉迟真金劈手一剑砍掉接近的又一条,皱眉:“什么雾气?”

狄仁杰惊讶的看了看他:“你看不到雾气?!”

尉迟真金瞪他一眼:“废话,根本没有雾气我要看什么!”

狄仁杰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大人,在我眼里,这里的雾气浓的就像墨一样,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尉迟真金看他一眼,不敢相信,四周看看,却真的什么雾气都看不到,整个小谷一览到底。前方拐角处似乎有片紫色惊慌逃去,尉迟真金立刻喝道:“贼人站住!”

拔脚便追了上去,还不忘记拉上狄仁杰。

狄仁杰就这么震惊的看着尉迟真金在自己什么都看不到的雾气之中东挪西窜,丝毫也不费力,似乎真的什么雾气都看不到。还未想通其中关节,二人就已经追到了刚刚的那个紫衣人,方昭似乎也和他们在一起。

尉迟真金毫不客气的拔剑而上,狄仁杰也在旁相助,二人不多时便拿下了这两个人,点了穴押在一旁。狄仁杰上前揪下一个人的面巾,果然是银裳的那张脸。

尉迟真金问道:“是不是?”

狄仁杰点头:“就是她。”

尉迟真金看了看这两个人,道:“带回去慢慢审,这案应该能破了。”他看了看昏迷的方昭,对狄仁杰道,“你带上方公子。”

说罢照着两个紫衣人一人一下,都打昏了,一拽领子便向外去了。狄仁杰无力的看着飞来飞去的爱人,心道,我可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啊大人!

等到二人到了出口,发现萧梓琴也已经到了,却没进来,只是焦急的在谷外看着。看到他们二人出来,连忙迎上:“你们可算出来了,这谷中雾如此诡异,你们怎么连个帮手都不等就直接进去了!”

尉迟真金将两个紫衣人往地上一扔,疑惑道:“师兄你也看到有雾?”

萧梓琴点头:“刚刚那紫衣人不是说了他们在洗墨谷,我是看到谷内这雾,才猜就是这里,怎么你……”他疑惑的看了看尉迟真金,又看向狄仁杰,“难道你们看不见?不对,你说也……”

狄仁杰点点头:“我也能看见,只有尉迟看不到雾。”

萧梓琴皱眉:“这却是为何?”

尉迟真金看了看那两个人:“我也不知,不过今天要不是我看不到雾气,恐怕就让他们跑了,这还真是……”

他和狄仁杰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微妙。

“无论如何,我们先回去。”

几人回到衙门,方昭在沙陀的医治下醒过来,一见他们便激动无比:“那个凶手!她要跑了!”

狄仁杰连忙上前按住:“若你说栾夜欢,已经被我们带回来了,你先别激动,将事情仔细说来。”

方昭缓了口气,喘了老半天,才慢慢坐起来,将这件案子的始末说了出来。

原来他与那云妙影,也同萧梓琴和云妙裳一样,相交相知。云妙影爱琴,于是他抛却功名开了这间惊鸿阁,因为身份并不匹配,一直未曾成亲,日常中却也是琴瑟和谐。只是近一年内,云妙影总是看上去心事重重,问她却也不说,直到这月,情势更加严重,有时还会从梦中惊醒。

方昭终于忍不住了,便敞开问她,云妙影只是不说,过两日却又郑重其事的告诉他,自己带来的那把琴,一定不能交予别人,而且若是看到什么很奇怪的人,也一定别去招惹,保重自身。

他当时就奇怪,这话说得含糊,什么叫很奇怪的人,为什么看到就要保重自身?难道有人要对自己不利,那妙影自己呢?他左右思索,总不得其道。直到广陵发生奇案,云妙影更是郁郁寡欢,常常说些报应,宿命之类的言语,栾家灭门之时更是大为震惊。

方昭一直为她担心,总想着她那些奇怪的话,直到在云妙影出事的前一天,竟然真的在惊鸿阁内看到一个必然称得上是一个奇怪的人!

因为那人,竟然和他的妙影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他思索了一整晚,后来第二天去协办案件,却听到云妙影被杀的消息!

他痛不欲生,终于明白云妙影当时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更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个女人,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杀了云妙影!

萧梓棋在旁默默的看着他,伸手在他背上拍了拍,开口道:“那日,我跟随银裳到了惊鸿阁,发现他们举动奇怪,似乎和谁在里面谈话,后来突发争吵,我刚想进去看看,银裳就出来了。从门缝里那一瞥,我就看见……”

后头的话他没说了,手底下的脊背有些颤抖,他叹了口气——她的爱人已经死了,自己的爱人却不知到底在何处,是生是死。

尉迟真金抿唇不语,狄仁杰也是皱眉,他思索了一会儿,问道:“你说云妙影一直收着的那把琴,让你不能交予别人,那当时宣称被盗的,真的是那把琴吗?”

方昭犹豫的看了看他们,狄仁杰和尉迟真金立刻相视一眼——不是!

方昭也是个聪明人,一见自己已经露了痕迹,叹了口气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知该相信谁了,只是若连大理寺都不能替妙影讨回公道,我便也只能随她去了。那琴并不曾失窃,我二人曾经专门为了这事仿了一把,真的那把,还在我手上。”

尉迟真金表情终于放晴了些:“你不必担心,过后本座会亲自同你去取,必会为你二人讨回公道。”

狄仁杰在旁道:“大人,可要提审那银裳?”

尉迟真金一挥手:“审!”

银裳被带了上来,面无表情的跪在原地。方昭怒目而视,萧梓棋面色复杂。

狄仁杰道:“我们是该叫你银裳呢,还是云妙月?”

银裳露出一丝惊讶,随即便了然了:“你们果然是聪明,连这个都知道了。”

这话一出口,萧梓棋立刻面色惨白,连还在床上半躺半卧的方昭都觉察了,他微微一看旁边一脸担忧看着他的萧梓琴,后者露出个苦笑的表情。

尉迟真金看了看他,沉声问道:“武陵郡假称桃仙,害死云裳一众百姓的人,可是你们做的?”

云妙月莞尔一笑:“除了云裳,都是,云裳是谁,我可不认识。”

尉迟真金一皱眉,萧梓棋也是同样的表情。倒是狄仁杰想了想,道:“那云妙裳呢?”

云妙月看了他一眼:“不是。”

这次连狄仁杰都皱眉了。

尉迟真金沉了片刻,又问道:“广陵元家失窃,栾家灭门,惊鸿阁血案可都是你们所为?”

云妙月并不回答,只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他。

尉迟皱皱眉,又问:“行刺天后的可是你们?”

云妙月长睫微微一动,像是在赞他似的,却还是不说话。

尉迟有些微躁:“失窃的琴可在你们手中,可有人指使你们?”

云妙月闭上眼睛,干脆不说话了。

方昭咬牙切齿:“贱人!”

云妙月突然一睁眼,冷笑一声:“我是贱人?比起那些背祖忘恩自私自利的人来说,这两个人我还承担不起!”

方昭怒道:“你说谁!”

云妙月冷冷一笑:“自然是你,”又看向萧梓棋,“还有你,你们两位的好夫人。”

两个男人都被激怒了,方昭还躺在床上,萧梓棋可是怒到直接跳了起来,抢上两步便要出手。可他还未来得及碰到云妙月,□□突生。

云妙月一双瞳孔突然皱缩,随即口鼻留下两道黑血,竟然往一边倒去。

方昭惊叫:“别碰她!她死状同妙影相同!那毒十分霸道,沾上毒血即会中毒!”

萧梓棋离她最近,此刻手忙脚乱跳到一边去。云妙月的尸身直直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如此□□,尉迟一行人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沙陀茫然了一会儿,问道:“现在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主犯死了,虽然说她对罪行算得上供认不讳,可还是有很多事情不能解释。四魔琴中的秘密,无秋门的秘密,云妙月的死因,还有她最后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

最重要的是,她们为什么要行刺天后!

狄仁杰摇了摇头:“这没有办法,她都认了,只能先这样上报,这里面的关节,有很多都是不能向天后说的。”

尉迟真金皱起眉头,他自然是知道,事情桩桩件件都好似与无秋门有关,这是江湖的事情,更是涉及他师门的事情,他不能冒险,只能私下里慢慢调查。

狄仁杰在旁悄声对他道:“你也不必太担心,还有一个可能知道些事情的人,我们回去慢慢问他。”

尉迟真金抬眼对上他,即可明了——莫少霓!

于是他点了点头,狄仁杰便安排了人,着手向天后汇报。

萧梓琴皱眉:“还有一件事,可能要沙陀查一下。”

他将他们在洗墨谷的事情说出来,沙陀便咋咋呼呼的跑去给尉迟真金看眼睛,一时却也看不出什么。

一天之后,天后下令,尉迟真金官复原职,狄仁杰官升一级,大理寺全体班师回朝,广陵一案,到此为止。

上官堇岚不愿随他徒弟入京,一个人便先走了,走前还好好嘱咐狄仁杰好好练功。尉迟真金陪方昭取了第二把琴来,见他实在不放心,便索性带他和莫少霓一起回京。

于是大理寺众人,又加上萧氏兄弟,王溥太医,还有一个方昭和一个莫少霓,一起回到了洛阳,准备好好调查无秋门的事情。却不料,不久之后,又发生一件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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