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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前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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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完例行的雷刑后不知过了多久醒过来,我发现自己脚边居然躺着一只乌鸦。

嗯,一只羽毛乌黑油亮的大乌鸦。

抬头看了看一望无际阴暗密布雷电的天空,没感觉到封印哪里出现了裂痕啊,幽蓝的地火也跟往常一样自个儿烧的热烈又旺盛。

自万年前被诸天神佛联手毁我修为,把我封印在这地炽池的时候,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任何活物了,这大乌鸦出现的倒很奇怪,难道是封印的仙障开始薄弱了,被这家伙一头撞了进来?

想来如今这些仙家倒是越来越有品味了,开始流行养乌鸦当仙宠。

伸脚碰了碰它的翅膀,没动,再踢踢它的头,还是没动。我开始思考乌鸦肉是否能烤的可行性。阿呀,都忘记吃东西是什么感觉了。一把拎起这大家伙,细细打量了一会儿,非常苦恼是先拔毛呢,还是连毛一起吃。

“收起你那副垂涎的神色。”

正纠结,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强压抑住厌恶的清冷声音。要知道我都万余年没听过说话声了,这乍然冒出的声音真不亚于仙乐。

一惊手一松,手里的大乌鸦扑的飞了起来,鸟头正对着我。我瞪着它,发觉它那两眼睛倒不错,纯黑神韵,一丝波澜也无。当然了,谁能指望一乌鸦的眼睛能看得出什么情绪波动。

“本座的美貌岂是你能觊觎的?!”

什么?我上下左右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打量了下乌鸦兄,实在找不出它是从哪得来的自信,不由心中暗暗怜悯,若不是我耳朵出现了幻听,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这是只脑子有病的乌鸦。

“这是地炽池?”

乌鸦明显不想和我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转身飞远四周打量了一下问。

我正失落到嘴的乌鸦飞走了,看着正扑扇着翅膀的大餐,觉得去回答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实在有损颜面。六合八荒除了地炽池哪里还能找出恐怖如斯的地方。

乌鸦慢条斯理的飞过来一点,又问:“你是绫若?”

我疑惑。干嘛?我以前有养过乌鸦吗?不记得自己有过这种恶趣味啊。

“你不会说话?”一再没回答它,脾气有点大的乌鸦大爷语调拔高了数截。

我不是聋子好吗!我用眼睛说话你没看见?你主人没教你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那你能听懂我在说什么吗?”乌鸦有些急切。

送个白眼给它,不然你以为我现在望着你是在搞笑吗?

“罢了,想来你在地炽池待久了,脑子可能被劈坏了。”乌鸦口气有些凉薄的说。

我怒!你脑袋才被雷劈坏了!你全家脑袋都被雷劈坏了!

天上闪电突如银蛇狂舞,雷声轰隆作响,是又一轮雷刑来临的预兆。

我暗自叫苦,这破乌鸦嘴太灵了,说什么来什么。近日这雷刑也来的忒频繁了些,以往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么异常的情况。

那笨乌鸦还傻傻的飞在我身边,思量着不能让来之不易的口粮遭池鱼之殃被一起劈的灰飞烟灭,在雷落下之前迅速抓住它的翅膀抡圆往远处一抛,松手之际便被落下的雷扎实的狠劈了一记,避无可避左肩顿时皮开肉绽鲜血飞溅,重重摔倒在地火中口吐鲜血动弹不得。

熟悉的疼痛感顿时传遍全身,天雷疾速又准确的一道接连一道的打下,为了分散自己对疼痛的注意力,开始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在心里数已落下了几道雷。

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妖精鬼魅若是稍微沾到一点边都会被劈的魂飞魄散,想我当年晋位上仙不过也才挨了十六道,当时还有自身修为予以抵抗。现在一身修为散尽,只能生生承受,无论我的仙身被天雷打的多残缺不全,过后无处不在的地火便会给我重塑骨肉。

断经碎骨之痛,没日没夜,往复循环,清醒承受。

数到八十一时耳边的轰隆声渐小,我松了口气让自己沉入无边的黑暗。

....

“我们都位居上仙,绫若,你敢!”被我掐住脖子的秀丽小脸苍白如纸,女子尖锐刺耳的声音惧怕颤抖着从她喉咙里挤出。

“你现在就可以试试我到底敢不敢!”

话音未落,手下强作镇定的人儿就开始狂乱尖叫。

“你师傅不是我杀的,是宁轩,是宁轩……”

“胡说八道,事到如今,你还要抵赖。”

我打断她的话,只觉悲痛万分,恨不得立时把这满口谎言的女人杀之而后快。

突然后心一凉,带着强大仙力的剑锋穿透胸口,接连而来的掌风把我击退几丈外,伤口痛,心更痛。我眼见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一把搂住梨花带雨的千黛护在怀中,左手中的剑尖还在缓缓滴血。身姿俊逸倜傥,素来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怀中的千黛。

宁轩啊....

就是这个人,昨天才在师傅面前许我永世之好。那个白色的身影清晰印入眼底,眼睛生疼。

“为什么…宁轩…”

他闻言看向我,眼中满是陌生的冰霜,抱起千黛转身就要走。

我抹掉嘴角的血,挣扎上前抓住他雪白的袍角,嘶哑着继续问他。“为什么?”

千黛缩在他怀里嘲讽的对我笑,他一指划开我紧抓的袍角,反手一掌击向我的喉咙,暴喝一声:“滚!”

带着细碎血肉的血块从嘴里喷出,我努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滚?为什么啊,我亲眼看见待我如珠如宝的师傅在我好友手下灰飞烟灭,我爱之人为了她重伤我,为什么啊?

我趴在地上努力仰起头细细看他,白衣俊颜,眼底只有掩不住的冷厉,六百余年朝暮相伴,到头来给我的却是穿心一剑。锥心蚀骨的疼!我好疼啊,好疼,却流不出眼泪。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师傅,宁轩,千黛。亲人,爱人,挚友。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三个人,都没了。

没了....

铺天盖地的痛苦袭来,整个世界突然变得冰冷,仿佛刹那间沦入了黑暗之中,骨血尽冷,肝肠寸断寸寸成灰。

疏影剑祭出,杀杀杀!师傅都死了你们还活着干吗,师傅都死了你们凭什么还活着?

杀!

恍惚间千黛惊恐的脸和宁轩深沉凛冽满是复杂的眼神在眼前一闪而过,浓郁的血腥气弥漫…

“绫若…绫若…醒来绫若…”

温柔的声音缠绕于耳,我终于从泥沼中挣脱出来,缓缓睁眼,对上一双满是熟悉温柔的眸子,满腔悲痛渐淡,万余年的折磨,终于感受到救赎。

师傅?

不管不顾扑到他怀里,泪水流的更凶。

师傅,师傅,师傅我被欺负了,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救我,我好痛啊,心痛浑身都痛,好痛好痛。

一只手轻柔的抚过我眼角流下的泪水,笑道:“怎地变得这么爱哭了?”

我愣愣与他对视半响,移开视线,这才发觉自己认错了人,一直被一红衣少年抱在怀里。

红衣少年?猛地回神跳起来,窜出一丈远。因我无灵力驱动一直隐在体内休眠的疏影剑陡然出现,一个旋转便又收回去了沉寂起来。

“承影啊,即是故人来,何不现出原身。”

被我吃尽豆腐的那人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吃吃笑了一声,凤眼弯弯,坐在那里撑着下巴慵懒的看着我。

装什么熟人啊!我愤怒地对望过去。

红衣黑发,容颜皎皎,地上幽蓝的地火,好一副绝美的美人图。尤其是那双眸子,墨如点漆,沉如深谭,流转间与我恩师霄懿简直一模一样,怪不得刚才会认错。我呆了一呆,不住真心赞叹起来,瞧他一把青丝颇具新意地用一枝青玉桃花簪挽着,没被簪子上栩栩如生的桃花抢走风头,反而压下簪子的艳丽,当真是人比花娇。

美则美矣,就是莫名觉得看起来不顺眼,我忍不住抖了抖身上一颗颗冒出的鸡皮疙瘩。暗自思附,难道现今仙界男仙们都时兴如此骚包的妆扮?估计我一副没见过世面模样充分满足了这骚包的心思,只见他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在垂涎本座的美貌?”美人缓缓开口。

咦?这话挺耳熟的。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想起来,这这这不就是那只被我当成预备口粮的脑残大乌鸦嘛!

“本座英明神武的化身鹰,你居然当成了乌鸦?!现在还念念不忘地想吃我?!”美人一脸委屈颤颤巍巍地指着我怒。

我大为心虚,在这地炽池孤苦万年,好多东西都渐渐记混了,反正都是鸟,哪里还分的那么清楚。这里好不容易来个人,我只差没热泪盈眶来表达自己的激动了,把他气倒了多不好。做仙,尤其是毫无法力的仙,友好嘛是必要的。赶忙转移话题,瞪着眼睛望着他,你能看懂我的意思?

“小小的读心术罢了。”

我X,那我不成了透明的了?你知道什么是尊重他人吗?

“不知道。”他笑如春花绽放。

大怒,捏起拳头想把他讨厌的笑容揍歪。在心里对比了下两人目前的身高差距武力值,忍了忍,还是选择了放弃。

朝那无赖龇了龇牙,转身大步走开,惹不起我躲得起。本以为他是无意撞破封印的仙宠,这下子明白了,跟我一样,是被大家嫌弃扔进来的。

“喂,小绫若,其实是我们心有灵犀啊。”

额角青筋一抽。本上仙好歹万岁有余了,不和你这小辈计较,我懒得理你。

地炽池作为一个虚空之界,遥无边际,就算走十辈子都走不到边,我只能漫无目的的乱走,只求避开那瘟神。走了一阵忍无可忍的看着身后那个如影随行悠闲自在散步的人,回头怒瞪,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呐,我在想怎么报答你。”他明显一通敷衍。

叹了口气,抬眼认真的望着他,我没有救你的心,我的的良心有限,不会做舍己为人的好事,不过是因为我已寂寞了万年,想要只活物陪伴而已…何况我无亲无故,身无法力孑然一身,有的也只是血海深仇,你一进来就指名道姓的找我,我实在很难不去猜测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这副较真的样子倒是和她很像。”默了半响他喟叹道。

她?还是他?谁?

他收起笑容,深邃的凤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一闪而过,伸出如兰般修长的手,却在离我脸颊距离一分的时候停住,猛然收回去。正色道:“绫若上仙堕魔弒师,屠戮千余仙将,被封印于地炽池受永生永世之苦。天帝御旨万年前就下达了六合八荒。”

他的长指还是抚上我的眼,脸上满是痛惜。

“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到底是谁?我后退几步,避开他的触摸。

被勾起了惨痛的回忆,我捂住隐隐作痛地胸口,原本以为已成死灰的心再次剧痛。惨烈的那一幕再次清晰浮现眼前,师傅在最后一刻都在叫我的名字,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熟悉的玄色身影话都没说完便灰飞烟灭,连他的一丝神识都没能够留住。

我的授业恩师霄懿,天界号称战神的霄懿,无原则宠溺我的霄懿,若不是被小人设计偷袭,怎会有如此下场。

我错了。

这万年来日日被天雷地火炙烤煎熬生不如死,被碧海晴天夜夜心的孤寂折磨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就只有三个字,我错了。

错在识人不清,错在有眼无珠,以至于拖累了最疼爱我的人。

我恨他,恨她,更恨瞎了眼的老天。

曾几何时,我也信诸神如信上天,抱一腔真心真意面对一切,可惜最后,仙也负我,天也弃我,封印我于这地炽池受尽非人所能受之苦,长年一日,独消永夜,不觉光明。

用力捂住心口那道早已愈合的旧疤,隔着衣衫掌心的触感鲜明,只感觉越来越疼,疼的直颤抖跪倒在地,心底积了万年的怨怼瞬间爆涨,似要撕破身躯破体而出,不由哑声闷哼起来。

一个红色身影健步上前,一指点向我眉心,只听一个声音在耳边道:“凰儿,醒来,凰儿…”

字字如惊雷炸开,直刺入心底,身上越来越热,晕沉难受之时只觉一股力量在体内汹涌澎湃。

身体热度到达顶点。

“啊…”

我仰头大叫,一束红光冲破天际,模糊之间只见传言中坚不可摧的地炽池封印顿碎,似漫天星光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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