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东京花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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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飞舒服地背靠在雕龙太师椅上,,这真是太师坐的椅子,两个美貌宫女在身边给他斟酒,后面还有两个给他摇羽扇,,这四个本來是专门给皇帝服务的。
杨灵灵穿着衮龙袍,但却沒戴头冠,脸色有些沉重地坐在皇帝坐的龙椅上,旁边站着当朝的大元帅马成和大丞相徐志乐,以及安宁、齐娜、贾仁等。
“事情就是这样,太上教的道士摆明了就是故意不出力,要给皇上和忠义王施压!”贾仁汇报完前线的情报之后,做出了总结。
“忠义王,你有什么看法!”杨灵灵笑着问,就在今天早些时候,她已经加封李飞为忠义王了。
“王”是臣子之中最高的封号,本來只有皇族中的人才有封王的可能,至少在前三十多年中大公帝国沒有封过外姓的王。
李飞有些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扫了那几个官员一眼,杨灵灵挥了挥手,把几个官员赶走,连贾仁和所有宫女都走了。
李飞淡淡道:“今天我义兄百里志來找我,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虽然他不肯承认是受大愚的指派,不过我知道这是大愚的意思,如果我再坚持让你当皇帝,他们不仅会怠工,不出力与东夷人战斗,还会先杀向阳城!”
齐娜愤然道:“这是威胁,我们绝不妥协,怕他们什么?來一个杀一个,來两个杀一双!”
安宁说:“现在应该齐心胁力共抗外敌,他们不顾大局,却在这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大做文章,早已背离了他们的教义和宗旨,孰重孰轻都分不出,这大愚莫非真的大愚了!”
“唉!我算是看透了,这皇帝我是真的不想当了!”杨灵灵摇着头,一脸无奈:“什么权势,什么荣耀都是过眼云烟,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更不是味道,我何苦为中原百姓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我还真不如一心一意跟着主人修炼去!”
李飞道:“现在不是权势与荣耀的问題,也不是斗意气的问題,每个人都有一条路要走,这就是上天赋予他的使命,能力越高者责任便越大,所以身为修行者也不能逃避这个责任!”
齐娜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杨灵灵和安宁也有些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
李飞笑了笑:“就是说我现在不能退出什么都不管,尽管中原百姓不是我亲人,跟我沒什么关系,大公帝国的存亡跟我也沒什么关系,但我已经插手了,就对他们负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中原,斗败邪灵和东夷人,这是我修行的必经之路,我无法逃避,只有迎难而上,经过一次次考验,才能找到我的‘大道’!”
便是以杨灵灵和安宁的聪慧也有些糊涂了,又问:“那么怎么处理与太上教的关系!”
“其实邪灵第一次出现,我就有了一种预感,它才是我最大的敌人,不管它有沒有找我麻烦,这种敌意都是不可调和的,更何况是它屡次想要置我于死地,而太上教与我之间完全是意气之争,我杀了他们许多人,怒气已经消了,只要他们不再咄咄逼人,跟他们联手也沒什么大不了!”
齐娜说:“可是你杀了他们那么多人,他们又怎肯置休,我看他们一定会來找麻烦,还会暗地里使坏!”
李飞笑道:“有一句真理,谁的拳头硬道理就站在谁的一边,现在是我的拳头比他们硬,所以我杀他们就是对的,已经死的人都是该死的,太上教确实很多人想杀我,可惜他们已经沒那个能力和机会了,眼下唯一还对我有威胁的只有任听风,但他是绝对不会为了这个原因与我动手!”
杨灵灵道:“可是说了半天,我还是不知道应该怎样应对他们即将前來的兴师问罪!”
李飞眼中神光大盛,犹似有两道白光射向杨灵灵眼中:“你是真的不想当皇帝了,还是迫于压力不当!”
杨灵灵不由娇躯一颤,险些双腿一软坐倒在地,不假思索便道:“我只想跟随主人,皇帝当不当都无所谓!”
“嗯……那么你有什么适合的人选可以皇帝吗?”
杨灵灵摇了摇头,前朝的直系皇族已经被杀光,杨国忠的其他子女肯定不行,民间也沒有足够威望和能力的人,值此多事之秋,哪里还能找到够威望的现成皇帝。
“现在除了主人登基,沒有别人可以胜任了!”
齐娜立即道:“对,除了你沒有别人了,我第一个赞成你当皇帝!”
李飞缓缓摇了摇头,经过天劫之后他的心性已经改变了许多,对争强斗胜的兴趣沒有以前那么大了,对尘世的中百姓的死活也不是很放在心上,想得更多的是如何能够长生,什么才是永恒,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以及很多以前沒有想过的问題。
他也不懂怎么当皇帝,管着这么大一个国家,还有精力修炼吗?虽然他预感到联合太上教与邪灵和东夷人战斗是自己修行的必经之路,但他还沒伟大到为了无数自己不认识的衣食住行而操心,而当皇帝的尊贵、权势、荣誉对他來说已经沒有什么意思,他不需要当皇帝已经拥有了这些,甚至是更多。
那么从好汉中找一个出來当皇帝。
李飞细细一想,好汉之中根本沒有可以当皇帝的料,最有心机和野心的当数宋江了,也唯有他当过“土皇帝”,可是当一群水寇的头头与当真正的皇帝完全是两码事,小城小吏出身的他编几首打油诗,写几张状低还勉为其难,哪里是当皇帝的料。
吴用、孙武虽然才智不凡,却只有出谋划策的能力而沒有决断的魄力;卢俊义,虽说文武双全,却也是沒上过朝堂的,对治理天下沒有任何经验;公孙胜,不用说了,他是个道士,比任何人都更不喜欢当皇帝……
李飞突然眼前一亮,暗骂自己糊涂,《绣像水浒传》里面不是有一个现成的皇帝吗?宋徽宗赵佶虽然重用奸臣,穷奢极侈,荒淫无度,但却是个多才多艺,极有能力的人,他在书法、绘画、诗词、道教研究等方面都有很高的造诣,特别是他独创的书法“瘦金体”,至今沒有人能够超越,堪称是前无古人后无來者的一代宗师。
北宋灭亡,赵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也不完全是他一个人的错,而是多年积累下來的社会问題和国力问題,不能因此就否认了他的能力,现在李飞只要他治理国家的经验和能力,不给他接近奸臣和玩乐的机会,控制着他不往荒淫**方向发展,那么他就会变成一个合格的代理皇帝了。
李飞叫众人稍候,立即进入水浒仙境,找出已经有许久沒有动过的《绣像水浒传》來,快速翻到后面去,找到了宋徽宗那一页。
这幅图上,赵佶头戴冲天唐巾,身穿九龙黄袍,腰系碧玉带站在庭院中央,一手负背,一手掐着细须,仰头望月作思索状,似乎在推敲着一句诗词,身后假山池沼,花团锦簇,隐现华丽宫阙一角,显然是在皇宫内。
李飞神念往图上钻去,只觉一片黄光耀眼,如同铜墙铁壁挡在前面,一寸也不能前进,他大为惊异,这可是以前从來沒有遇到过的事,自从修出伪灵体之后,他就可以进入书内的空间了,难道超过了金身状态反而不能进入。
李飞不信这个邪,再试了一次,结果还是沒有进入,翻到前面已经招出了好汉们的空白书页,却轻易就进去了,看來是赵佶所在的这一页要求特别高,现在还不能进去。
赵佶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为什么进入的门槛这么高,李飞疑云大起,按常理來说,越难进入的地方就会有越高极的东西,难道这个不务正业的皇帝身上还藏着什么秘密。
进不去,那么能不能把他引出來,李飞冒出了新的想法,据说赵佶跟李师师有一腿,经常偷偷跑去与她幽会,如果把李师师弄出來,说不定也就把他勾引出來了。
李飞翻到李师师那一页,大美女身在一个小楼内,独坐雕花座榻上,怀抱古筝,一眸秋水似蹙似怨。
李飞神念往书中钻了进去,眼中一晃,但并沒有出现在李师师的屋里,而是出现在一条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两边都是茶楼酒肆,艺馆妓院,对面那一家外悬青布幕,里面挂着斑竹帘,两边尽是碧纱,左右各竖着一面红牌,写着“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
别家都有人出入,唯有这家开着门却沒人进去,再看这口气,不用说一定是李师师了,人人都知道她名花有主,是当今皇帝御用之物,谁敢光明正大上门去。
李飞迈步便向那家艺馆走去,刚进入大门,院子里便闪出四个高大强壮的汉子來,横眉怒目,眼放精光,身穿紧身黑绸衣,一看便是打手,而且是身手不凡的打手。
李飞这时才发觉自己又是修为全无的普通人,急忙伸手进口袋内要拿金银,不料却摸了个空,这身衣服也不是他本來穿的,况且他已经很久沒有在口袋里放东西的习惯了。
“哈哈,哈哈!”李飞干笑几声:“我出门忘记带钱了,等会再來!”
一个打手冷笑道:“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这地方是有钱就能进來的吗?”
李飞暗怒,但这时要神功沒神功,要兄弟沒兄弟,要钱财沒钱财,实在不能跟他们硬來,只好强压怒火:“那要什么条件才能进去!”
另一打手道:“容貌俊美,谈吐高雅,琴、棋、书、画、诗、酒、花至少也要有一两样精绝,或是诸般管弦乐器,吹拉弹唱都绝妙者,才有可能求见李姑娘!”
李师师是东京青楼第一号人物,可不像望海城听涛书院里的小角色,胡诌几句能应付得过去的,李飞虽然记得不少名句,可无非就是唐诗宋词,在她面前念出來还不是孔子面前弄文墨,关公面前舞大刀,所以他二话不说调头就走。
出了门想一想,就此罢手有些不甘心,可是除了见识比别人多一些外,已经不具备任何优势,当小偷都未必能偷到钱,想要在这儿发迹,成为大富人、大名人最终见到李师师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知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那么不如试试能不能回去,另外再想办法。
李飞只是心念一动,便已回到水浒仙境,不由大喜,立即召來燕青和宋江,叫两人跟着他一齐去,因为他记得在《水浒传》的故事中就是燕青进去打通关节,宋江才见到李师师的。
不料让人意外的是,宋江和燕青竟然不能进入那张书页内。
这是什么原因呢?是别人本來就不能进入,还是设置这本书的人故意刁难不让他们两个进入,李飞再叫來几个好汉,还是不能进入,看來这条路走不通了。
李飞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來了一点灵感,《绣像水浒传》中一百零八个好汉是属于一个群体,其他人物是属于另一个群体,好汉们进不去,那么其他人呢?
正好有两个人可能可以帮上忙,李飞立即找出书來,翻到西门庆那一页,叫了一声:“西门庆快出來!”
西门庆化为一道白光而出,手捏一把折扇贱笑着打躬作揖:“大哥好久不见,唤小弟有何贵干!”
李飞笑道:“叫你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喝花酒去了!”
西门庆大笑:“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大哥也!”
李飞又翻到高衙内那一页叫了一声,高衙内也应声而出,但这次出來却是与图上一样的胖子,而不是救林冲娘子时那么瘦。
西门庆大惊:“这,这莫非是东京來的高公子!”
高衙内昂着头挺着大肚腩,两眼一翻:“正是本公子,你又是何人!”
西门庆道:“小人是清河县的西门庆,去年曾略带薄礼到东京求见高公子,恨缘悭一面沒见着,今日终于得偿心愿,幸甚,幸甚!”
“原來是清河县的西门大官人,我倒也有些耳闻……”
李飞道:“好了,不要攀交情了,今天不是叫你们來攀交情,是要叫你们办事的!”
“愿听大哥驱驰!”两人齐躬身诺。
李飞笑了笑,李应突然出现在身边,手中捧了一个精致木盘,上面有一串明珠,一蹲羊脂玉貔貅,一支碧玉簪。
高衙内和西门应眼睛瞪得差点丢出來了,这串明珠共二十四粒,每一粒都大如龙眼,浑圆无瑕,光华四射,更难得的是每一粒都一模一样,便是帝王之家也难以找出这样的宝物;玉貔貅高约近尺,乃是真正的玉中之玉,,玉胎经名匠雕琢而成,白如羊脂,温润通透,须知径五寸以上的玉胎便是人间奇宝,况是尺许高之物,那支碧玉簪样式奇古,隐隐有一股绿气在内流动,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是无价之宝。
李飞将三样东西抓起,塞到高衙内手里,接着一手拉着高衙内,一手拉着西门庆往书中钻去。
眼前一晃又到了刚才那条大街,李飞往高衙内手中一看,果然三件宝物都在,他进入书中后身上的衣服变了,无法带东西进來,但高衙内和西门庆的打扮并沒有变,所以东西也给带进來了。
高衙内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是师师小姐的曲艺馆吗?”
西门庆眉飞色舞,忙问:“就是名震京都,冠盖群芳,惊动至尊的那个花魁!”
“不是她还是谁,大哥带我们到这儿來,难道是……”
李飞道:“我要见她,不论你们两个使用什么方法,总之半刻钟之内让我见到她!”
高衙内面有难色:“这个,这个,这三件宝物虽然稀,可是?可是……”
西门庆拉住高衙内便往门口走去:“有这样的宝物在手,何愁不能见到,且看我的!”
高衙内又怎肯在李飞面前被西门庆比下去了,他可是这儿的地头蛇啊!两人请李飞稍候,大步朝艺馆走去。
李飞站在外面等着,隐约听到里面传來说话的声音,接着争执声起,有人被摔了巴掌,大吵大嚷,然后鸨母出现劝解,再接着是见到宝物的惊呼声。
沒过多久,高衙内和西门庆得意洋洋出來,老鸨和几个美貌姑娘,四个大汉一齐迎了出來,那四个大汉见到是李飞,不由傻了眼,暗道:这人是什么來头,刚才明明是个普通人,一眨眼就变成了身怀绝世奇宝的豪客,连东京最嚣张的花花公子都对他点头哈腰,莫非是某一个得宠的皇太子微服出访,这样一來父、子同押一个**,岂不是**了。
李飞也不跟几个看门狗计较,不亢不卑微笑着,在众人的拥护下往里面走去。
前面是一个小厅,檐下放著几十个大盆的苍松奇石盆景,颇有俯视名山,一览众山小的气势;厅内坐榻尽是雕花香楠,壁上几幅名贤书画,大气而高雅,沒有一般青楼的味道。
老鸨并沒在这儿招待李飞,而是带着他继续往里面走,穿过厅堂是一个天井,前面又是一个大楼,布置得更加精致高雅,门口另站了两男两女,把高衙内和西门庆迎进厅内,李飞则被请到楼上。
这间楼看起來有些像书中画的李师师的住处,但另有迴廊通向另一座楼房,李飞走了进去,只见屋顶挂着一碗鸳鸯灯,壁上几幅着名人字画,案上摆着古董玉石,坐榻前古铜香炉喷出袅袅青烟,身上屏风半遮,露出半张香楠木雕花玲珑小床,铺着落花流水紫锦褥紫锦褥……
鸨母请他坐下,倒了杯酒,说了声稍候便卷着一股香风走了,不一会门外便响起了轻缓的脚步声和佩环相击的清脆声,李飞也不由起了好奇心,这个李师师会不会比桃花、杨灵灵更出色。猫扑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