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火影忍者]隔世之白(宁次中心) > 1 第一章

1 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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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笃信,生离的痛楚远甚于死别,并且一直这样以为着,直到我有一天醒悟过来,世间最无奈和痛苦的,是遗忘。

风轻轻掠过,风铃丁零作响。伯父坐在我身旁,低沉的嗓音疲惫而真切:

——给你做一个选择,你会选择谁呢?

我会选谁呢?我惊讶地盯着他,心里不下千百次地回味了这几个字代表的涵义。伯父的鬓角早就爬上了白发,当那一贯绷紧的严厉的脸松弛以后,一道道皱纹像是岁月的沟壑。

他老了,我想。

我已经老了,他说,这个家必然要交付予你,可我不能让宗家的其他人指着你和我不成器的女儿们说三道四。你是天才,我需要你这样的孩子来继承大业,非你不可。

这也算是我欠你和……你父亲的。末了,他补充了一句,缓缓站了起来,慢慢走远了。

风轻轻掠过,风铃丁零作响。我一个人坐在木质走廊上,想起小时候,一个人光着脚沿着地板踏踏踏跑过。

恍然间,一个正在玩耍的小女孩跌倒在地,我伸手想将她扶起,却已有人在我面前将她轻轻抱起。她趴在他的肩上,小声羞怯地抽泣。倏而,那人抬头看我,那是我的父亲,浑身鲜血地轻轻拥抱这个他用性命保护的女孩,朝我微笑。

父亲——大人,我喃喃说道,闭上眼睛后抬头,睁开,看见高空里有飞鸟在翱翔。

被折断了翅膀的鸟,还能飞吗?

我愤恨,纠结,火焰像滚烫的蛇一样灼上我的胸口。我从未这样痛苦地希望我面前的每一个人都死掉——伯父,伯母和雏田,包括那些亲友们,他们的影子让我联想起神话里可怕丑陋的魔怪,害死我父亲的帮凶。

宁次哥哥,宁次哥哥,宁次哥哥……

瘦小的单薄身影在眼前晃悠,我将眼睛撑开一条缝,额上的剧痛却猛地袭来。

吃点东西吧。她怯怯地说道,伸出手,那似乎是攥着端着食物的餐盘。

我即使饿死,也不会再吃喝你们日向宗家的一粒米,一口菜,一滴水。我冷笑,鲁莽粗暴地推向她声音所在的地方,手臂却被生生架住。一点,一麻,恍如被废掉一样软了下来,重重砸到地板上。

“扣”的一声,痛彻心扉。我感到嘴里咬出了血味,却还是连哼都没有哼半声出来。

日向宁次,你的职责是保护雏田,不能让她伤着半分!

冷漠的声音低沉有力,那制住我的手臂更是遒劲有力不容我反抗。当我的眼睛能再次稍稍看清东西以后,我去参加了我父亲的葬礼。那是极为秘密的不为人知的入土仪式,我一个人哭干了泪水。

于是之后的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哭过一次。我流汗,流血,就是没有在流过眼泪。哪怕再疼痛,我也只是忍受,默默地让伤口长好。

“疼吗?”她细细小小的声音传来,那是我刚被烙上浅绿色的印记时、她边将手贴到层层纱布上抚摸边说的话。

“不疼,一点也不疼。”我很硬气,那是我作为一个兄长,一个男孩子,作为日向宁次的骄傲。

然后雏田放心地笑了,手拢在胸上作出放心的动作,那笑容极美极浅,看着她我仿佛就看到了一切美好的东西——比如说,冬日里暖黄色的阳光,湖水里随风荡漾的浮萍。懵懂无知的我握住她软绵绵的手,在她耳边轻轻说出了我最真实的心里话。

“雏田真的很可爱,我很喜欢雏田。”

现在回忆起来,却是无端的生涩和哽咽。

那件事情以后每当我再看到她时,就会想起我为她而冤死的父亲。那原本是象征守护的封印也化作了邪恶的咒印,从此就在我的额头上无法消去。进了忍者学校的我第一次摸到锋利的剑刃时就决定去做一件事情。

我曾用手里剑沿着它的纹路划破额头,看镜子里流到下颌的鲜血,心里莫名地一阵快意。在布料的掩饰下没有人能看到这皮肉分离的惨象,唯独我夜深人静之时才会对镜凝观。

那艳丽的红色将我的脸分割作许多块,红色的痂痕过了很久才痊愈。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绿色反而更加深沉了一些。

也许我那时就应该警醒这意味着什么,而我当时只能想到刻骨铭心的痛,和恨。

弱小的我选择逃避,不仅仅是因为我的父亲,因为我的母亲,还因为我的憎恶——我憎恶这块夺去了父母生命的方寸之地,也憎恶我自己对此眼睁睁的无能为力。我的高傲绝不再允许我再度留在那个所谓的“家”,在种种曾经温情抚慰过我的假象之后,在幕幕揭开表皮穿刺内里的真相之中,我选择一律放弃接受。

我的母亲,她忧虑成疾,在看到自己的儿子成长为人之前就死在了病榻上。她走的时候,丈夫已经离她而去,心爱的独子也不在身边,前途未卜,然而命运已经被定好,终生服侍宗家,为它卖命。

我好恨,我恨我的懦弱和无能,更恨袖手旁观任事态发展的日向一族全体。他们口口声声称我为族人,以此为凭据便又无情地将我的寄托掠夺一空。

他们带走了我眼里最为高大伟岸的身影,留给我的,一无所有。

“宁次哥哥。”她怯生生地别过脸,继而又咬着短嫩的嘴唇。大雨瓢泼,浇在我身上却是滚烫的,我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更分不清她是在微笑还是在哭泣。

“都是因为你,我绝不原谅你,日向雏田。”说完我就走了,走,走,走出大门。我不知道要走到哪里,任凭我的脚带我前行。

我向来鄙视恃强凌弱的懦夫,而我自己呢?雏田比我更加弱小,而我却数年执着于将所有的怒火全部转移给她。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我比雏田还要脆弱,我没有她为了一个人完全牺牲的勇气。

或者说我曾经有过,而那人已不再会介入我的生命,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我跌跌撞撞地行走在路上,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逃。雨天没有刺眼的阳光,我涣散的瞳孔藉此勉强能看清楚物体的轮廓——封印和饥饿导致的暂时的后遗症。

没错,饿,我很饿,又饿又渴。如果不是担心我因为下坡而滚入河中就此死去,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是担待着分家继承人的身份不能被这些路人看轻,我一定会去喝那些不清洁却干干净净的河水——相比宗家的肮脏的血脉,这路边沟渠里的水是多么的纯净甘甜!

不,还有雨,我仰起脸,那些雨丝纷纷落在唇际,清凉,滋润,我哈哈大笑,那声音却像嚎啕大哭。我立刻停下了,周遭的人们惊异地对我指指点点,于是我立刻跑了起来。

那一路上溅起无数水花,透彻心扉的痛苦在灼烧着我。我被甩在身后的迎面走来的有男人,有女人,有小孩,也在这条路上走着,有背负着兄弟的青年,有牵着孩子的父母,有拉帮结队的小小忍者们……

唯独只有我一人茕茕独行,形影相吊。天下之大,竟没有我的容身之处!竟没有一个人与我一样,一个人。

一个人。

父亲。我念叨着,没有人因为我的呓语而停下。他们大都已行色匆匆,执着雨伞,脚步紧凑。路越走越长,我却不知何去何从。雨水流进我的眼睛,我不想去抹;浸透了我的衣服,我不想去躲。他们看见我好似没有看见,我以为我从此真的会成为孤魂野鬼,一辈子游荡在生于死的边缘。

那也正是我第一次遇到天天的时候,在一个普通的拐角。我和她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撞了满怀,我在下意识地拉住她的臂膀时也看清了她手里的饭盒——黑底红边的描漆盒子——我不假思索地从她手里拿过,捧在手心里。

她似乎是傻了,连红边的油纸伞落到地上也不去捡。我看着她,想做出凶狠的表情,却只是叹了口气。也许再早一秒的话,我就可以顺利地逃之夭夭,她也许就只能成为我生命里的一个匆匆过客。

“站住!不许走!”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虎吼一声,扳住了我的肩膀,两个绑在头上的小发髻一颤一颤,身上很快就被雨淋湿了一层。

我从没见过这样一个蛮横无理的女孩子,却不知道怎样摆脱她。她直直地盯着我手里的属于她的食盒,倘若她下一句话是斥责和呼喊,我一定会弃它而去夺路而逃。这个地方是连着大道的偏僻巷子,少有人拐进来,但我还不至于勇敢到在她插手反抗的情况下继续我的抢夺行径。

“你饿了吗?”

我惊讶。她看到我这样,似是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

“唔……”这一声算是答应了她。我看了看她,手不由自主地将食盒递向她——这是我的本能动作——大概已经全然丧失了抢夺的勇气。

她却把它推给了我:“呐,你要是真饿了就吃吧,给我留一半就好了。”

说完,她撑开了伞,伞下是我们的小小的一方天地,伞外,是一个无情冷漠的世界,充满了未知和敌意。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除了家族外的不加掩饰的毫无虚伪和欺骗的温暖,那一顿简陋的站在伞下匆匆几口就吃完的晚饭,我终生难忘。

当我多年以后问天天这段往事时,她竟也记得分毫不差。我问她,当时为什么要分给我一半,她边抿着嘴笑边说,如果她的妈妈知道她一次可以把全部的饭团都吃掉,就再也不可能让她出去采买食物了。

“那也就不可能再给你送吃的了呀,”她大笑到咳嗽,“能让宁次少爷动心生出抢劫之意的居然会是几个梅干饭团……如果能告诉心仪你的女孩子,我看八成这附近的饭团立刻能销售一空。”

那笑容新鲜而活泼,这就是天天,从小到大她都没有改变那包包头的发髻。即使改变,我依旧第一眼就从入学新生里认出了差点对离去的父母哭鼻子却故意在同龄人面前装得很坚强的她。

只可惜那时候的我早已改变,不复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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