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三十一、别想逃（1 / 1）
全面爆发的卫宫士郎和远坂凛联手对抗言峰琦礼，大概坚定的信念真的拥有力量，之前一直游刃有余的言峰琦礼逐渐被压制下去。在被卫宫士郎一剑贯穿心脏后他微垂着脸，带着感慨的表情伸出手，似乎是想触摸卫宫士郎的脸庞。
——干将莫邪的能力是破除灵异。虽然言峰琦礼的心脏是由黑泥支撑，但在被剑所接触的时候黑泥是无法填补那里的空缺的。
言峰琦礼的目光涣散，仿佛在透过卫宫士郎看着另一个人：“……卫宫切嗣，果然，只有你才能阻止我。”
“别搞错了，我是卫宫士郎，不是老爸。”卫宫士郎维持着姿势道，言峰琦礼眼中的光芒黯淡下去，他失望的扯了扯嘴角，最终软倒在卫宫士郎肩上。
远坂凛复杂的看着言峰琦礼的尸体，卫宫士郎却没有停顿，而是再次迈开步伐冲向另一个战场。他嘶吼着，血管崩裂的右手里投影出新的干将，催动已经没有知觉的身体砍向库丘林！
“！”库丘林迅捷轻盈的后撤，想要刺穿卫宫士郎手臂的□□被Emiya格开，红衣骑士从地上弹起来舞动剑风，在宝具不停碰撞的声响中把库丘林打的连连后退。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停下！”在又一次躲过两人的合击后，库丘林忍无可忍的大喊。Emiya谨慎的停下动作，习惯性的挡在卫宫士郎身前，但少年却尽管喘着粗气、一边又坚定的站到与他并肩的位置。
库丘林一把将□□杵在地上：“Archer，老子是想和你打一架，但不是在这种时候捡便宜！那个混蛋雇主已经死了，令咒自然就失效了。”
“啊，我忘了。”Emiya干脆利落的回答。
库丘林的额角蹦起一枚青筋，刚想再说什么，就听到一个声音在整个大空洞里响起：【前辈——已经——满——了——】
在吸收了Berserker、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Caster、Saber、英雄王、和被库丘林杀死的Rider后，圣杯被填满了。
【前辈——胜利了哦——】黑影笑着说。
“前辈，赢了呢。”不知何时来到地面上的间桐樱笑着说。
【要许愿——呦——】
“前辈，胜利者可以许愿的哦。”
“【前辈的愿望，是什么呢？】”
有些不可思议的对视一眼，Emiya和卫宫士郎一时语塞，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赢了？这就结束了？
对了，言峰琦礼是最后一个敌方Master，那么自然是他们赢了。
——许愿？
可是这个黑圣杯，真的能实现愿望吗？
十年前的那场大火，可一直是萦绕不去的灾祸啊。
——感觉真有点荒唐啊，这第五次圣杯战争。
————The End————
当时卫宫士郎和Emiya心底的愿望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大家只知道，在圣杯说完话的几秒后，黑色的圣杯突然自内向外吹起一股清澈之风，污浊的力量在他们不可置信的注视下重归无色，然后一个小小的人影从胎盘里浮现出来。
——伊莉娅丝菲尔。
不，那不是伊莉娅。起码不是纯粹的伊莉娅丝菲尔。
拥有伊莉娅的容貌和记忆，却也是黑影的人格具显化，生命和黑影融为一体后她摆脱了仅剩数月寿命的束缚，或许会成为人造人里最长寿的一个也说不定。
之后卫宫士郎气鼓鼓的盯住Emiya，然而还没等他说什么，Emiya突然偏过头倒退几步，居然灵体化离开了。而且说是离开，不如说是落荒而逃更合适。
“Archer——！你这家伙、给我回来！”
“诶呀呀，这两个家伙，都是一个人还闹别扭啊。”库丘林嘴角抽搐的看着这场闹剧，伊莉娅走到他面前，双手背在身后笑着说：“呐Lancer，要不要和我签订契约？这样你就能一直留下来了哦~”
“哈？老子为什么要同意。”
“因为Lancer想要和士郎/前辈好好打一架吧？而且士郎/前辈他啊，把Lancer看做可以交朋友的人哦~”伊莉娅/黑影调皮的眨动眼睛：“所以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会签订你的契约的。士郎/前辈想交朋友的人，我才不放过~”
士郎/前辈，我会护着一辈子~！
——————
第二天中午。Emiya把武装换成和卫宫士郎买给他的式样一样的衣服，顶着大太阳坐在海港上，感受着体内越发枯竭的魔力轻笑了声，自言自语：“再过一小时差不多就耗尽了吧……也能回去了。”
“回哪里去？”一个声音在身后问。
“当然是英灵座。你脑子糊涂了吗，库丘林。”
穿着皮裤和夏威夷衬衫的库丘林大大咧咧的坐到Emiya身旁，看着海港感慨：“这地方钓鱼倒是蛮不错的。”说着他拿出一盒烟，自己咬了一根，又把盒子递到Emiya面前：“要吗？”
“……谢了。”
“嘿，看不出来啊。你这家伙长大后居然会抽烟，还以为你是烟酒不沾的类型。”
“别弄混了。我是未来的卫宫士郎，但我不是卫宫士郎的未来。”【英灵卫宫】确实不抽烟，但他是【莫乙年】。
“呿，绕来绕去的烦死了，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库丘林咂舌。Emiya耸了耸肩膀没有回答。
呛人的烟草味在海风中淡去。身旁库丘林嘀咕着下次来这里钓鱼喝酒，Emiya望着正午的太阳，明明servant在没受伤时不会头晕，却觉得神智有些不清楚。
是因为快到极限了吧。
“——终于找到你了，Archer。”又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Emiya身子一僵，对库丘林怒目而视。
库丘林：“瞪我干嘛？先声明这和我无关，我也不知道这小子会来这里。”
“……”Emiya有些疲惫的闭上眼，对身后那人说：“算了，反正我也快消失了。你这样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我才要问吧！总是躲着我到底是为什么啊？”找了整个晚上加上午的卫宫士郎含着怒气质问。
“……”Emiya依旧闭着眼，感受着海风吹拂在脸上：“——因为，我杀了【英灵卫宫】。”
因此愧对你。
“……”
“士郎，我杀死了你的理想和未来。这就是我不想见你的原因——足够了吗？”
我愧于面对你。
眼前一暗，随即Emiya被紧紧抱住，少年充满活力的气息萦绕在他身周：“——什么啊。就因为这种笨蛋理由而躲着我，我生气了喔！”
“士……？”诧异的声音被堵了回去。Emiya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少年棕色的眸子很清澈也很柔和，清楚的倒映出他的模样。
“唔……”本来就没有防备的双唇被轻易入侵，对方青涩又熟练的挑动他的舌尖，在他还因为太过惊讶而呆愣时含住那里吮吸。熟悉的魔力流淌过来，充盈Emiya接近干涸的灵核。卫宫士郎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让他不得不将身子朝后仰过去，用手肘撑住地面。
血液一瞬间聚集到脸颊，Emiya觉得有些手脚发软，但servant追逐魔力的本能却让他逐渐迷醉了进去。呼吸变得急促，想推开对方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库丘林在一旁吹了声口哨，Emiya猛地惊醒过来。卫宫士郎感到他的挣扎，手上用力直接把Emiya禁锢住，吻的更深入。
“呜呜……！”羞耻心和追逐魔力的本能交替冲击着Emiya，他不知所措的试图挣开对方，却被抱的更紧。直到Emiya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泪花卫宫士郎才停下。
“Archer——”卫宫士郎抵着Emiya的额头，直视不停喘息的男人的双眼：“我啊，已经失去过一次了，所以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松手。”
Emiya呆愣愣的看着他。
“呐Archer。”背对阳光的少年微笑起来：“我喜欢你。”
“——”呼吸停住了，大概连心跳也停顿了吧。
“真抱歉，现在才察觉自己的心意。但是也不算晚吧？”
“什——你、——”心底有一层纱被撕破，什么非常隐秘的感情暴露了出来。Emiya为什么会这么看重卫宫士郎？或许有契约的关系，也有相处的久了产生的亲昵，但还有那么一丝丝很禁忌的、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东西混在里边。
“Archer，听好了。不管你是谁，我喜欢的都是那个总是一边嘴上不饶人、一边担下所有事情的笨蛋。”少年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柔和强势：“我喜欢你，Archer。这次你别想逃。”
“所以，和我重新签订契约吧。当初没有做到的仪式，让我完完整整的完成一次吧。这次一定要把我们的契约链接到最完美。”
【宣告——
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运附汝剑上
响应圣杯之召唤，遵从这意志、道理者，回应我！
吾乃成就世间一切善行者，吾乃集世间万恶之总成者
缠绕三大言灵之七天
——穿越抑制之轮出现吧！天平的守护者！】
“……servant Archer，在此回应。那么，你就是呼唤我的人吗。”
“是。我卫宫士郎，就是你的Master。”
————尾声·完————
【一点赠品：
“Archer，你还是睡我卧室隔壁吗？”
“……嗯。”Emiya没什么精神的应了声，像是关节僵硬一样，动作迟缓的慢慢坐在榻榻米上。
卫宫士郎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担忧的问：“Archer？怎么了。”
“……稍微……有点魔力匮乏。”Emiya调整着呼吸回道。
虽然中午时重新签订了契约，伊莉娅也照常担负英灵降世所需的大部分魔力，但Emiya的体内仍然像个空壳，一举一动都有些费力。
和魔术师不同。魔术师即使用光了魔力也还有身为人类的体能，而servant——毫不夸张的说，他们是连呼吸都要消耗魔力的存在。
“什——？！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晚饭的时候你还来帮忙！”卫宫士郎紧紧抓住Emiya的肩膀，那神情仿佛下一秒对方就会消失一样。
“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储量太低，过几天积累起来就好了。”链接正常，圣杯供应正常，自身魔力系统正常。Emiya明白这只是暂时的，等过几天体内的魔力慢慢积累起来，这种匮乏也就消失了。
但卫宫士郎显然不这么觉得。在他看来，Archer身上任何一点问题都是头等大事。
——嗯，远坂有教过，servant缺魔的时候……要补魔。
想起在艾因兹贝伦森林那天远坂凛教他的流程，卫宫士郎脸轰的红了个透。
“士郎？”这回换Emiya担忧了。
“没、没事，Archer……——那个、你魔力不够的话，我……帮你吧。”最后三个字卫宫士郎几乎是含在嘴里嘟囔出来的。
“——”Emiya先是有点呆愣，随即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可怜曾经只是个普通大学狗的前莫乙年·现Emiya彻底愣住，不知该做何反应。
最后他强装镇定的挤出一句：“我们都是同性……这种事，做不来吧……？”
“啊，其实远坂有教过，可以的。”
“……”Emiya彻底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了。他眼神迷茫的看着卫宫士郎慢慢凑近，直到嘴唇覆上一个熟悉的温度。
“稍微会有点委屈你，不过我会很小心的。”卫宫士郎紧贴着Emiya的嘴唇小声说，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朝后推去。Emiya本来就使不上力，顺势后仰倒在榻榻米上，半撑着身体看着卫宫士郎。
“——闭上眼啦Archer。”卫宫士郎被看得脸通红，低声喊了句。Emiya听话的闭眼，听到对方在自己耳边小声说：“远坂真的有教过……总之交给我，我会帮你的。”
“啊……”Emiya下意识的应了句，随即被侵入口腔。
——虽然预感不好，但士郎不会害他的……对吧？
抱着这样想法的Emiya，被卫宫士郎彻底压倒在了榻榻米上。
———赠品·完———
最后的最后，当一切结束之时
Emiya睁开眼，发现自己其实就站在法阵中动也没动，而书房里又多了一卷厚厚的书。
微笑挂上嘴角。
人生如戏，大梦一场。待得醒来，终不过是一枕黄粱。
“阿赖耶，谢谢。”
谢谢你给我新生，还有这场永世难忘的战争。
———Tru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