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2 第二章 跟踪的身影（1 / 1）
长刀竖起，杜明双眼紧盯着对面金发少年的动向，刀尖紧紧对着金发少年的身形，每当他稍微有些动作的时候，杜明都会细微的调整自己刀尖的方向，以保证自己总是正对着那少年。
"我说，不管是什么原因让你跟踪我还莫名其妙的和我战斗起来，但我不想和一个陌生人拼死拼活，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也许是那少年的年纪让杜明对他生不起怨恨之意，所以在这样紧张的时刻，杜明还是忍不住与他攀谈。
"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林天，不过这个并不重要，名字无法影响我们之间的战斗......切，你这个菜鸟激起我的战斗欲望了！不错，很好玩......再来！"
金发少年林天邪邪的笑了起来，再次伏下身体，唰的一声，身形再次高速移动起来，忽左忽右的向杜明靠近，到最后，一道利光出现在杜明面前。观察林天移动的规律，杜明对这一击倒是有所准备，及时将长刀一举，当的一声，金属撞击的声音从两人中间传了出来。
那一瞬间，杜明看清了林天的武器，那是一对锋利的爪子，和他的双手完美的扣在一起，就好像他手指的延伸一样。每只手上都有五支，几乎有匕首般的长度，甚至还可以伴随他手指的活动进行动作。现在，那闪着寒光的爪尖，就在杜明面前不到十厘米处被他挡住了。
杜明的脑袋上全是冷汗，虽然精灵使的身体强度超过常人，但依然会被刀子刺破，依然会被子弹打穿，而那爪尖不会比任何一把锋利的刀子逊色。
"还不错嘛！"林天缩回手上的爪子，再次跳跃起来，由上而下凌空向杜明扑了下来。那速度让杜明迫不及防，只能尽力将手中的长刀举到头顶上，略有些惊慌失措的他，并没有看到林天嘴角上挂着的，那一丝狡诈的笑意。
在杜明握着的长刀即将接触到爪子的一瞬间，林天消失了，还没等杜明将向上发力的手收回来，他就感到自己腰际一阵剧痛，同时一股大力将他的身体整个抛了起来，远远的摔开，在空中划过一道轨迹落地后，没等他再次使用那翻滚的手法，后背已经被人牢牢按住，同时唰的一声，金属的爪尖从他的脖子旁边插入土里，距离近得他都能感受到那金属爪子散发出来的凉意。
"啧，还真是个菜鸟，看来我刚才果然是高估了你。"
林天伏在杜明那摔倒在地的身体旁边，一只手按住杜明的后背，另一只手上的金属爪抵住了杜明的脖子。
这一瞬间，杜明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但那只是金属物品触及到自己脆弱部位的一种本能反应，事实上他完全没有生命受到威胁的感觉──妖精使的感觉是非常敏感的，对于所谓杀气，多多少少都能发觉到。
被人压在地上绝对不是件舒服的事情，尤其这个人还让自己无法挣脱，尤其这个人还是比自己小两三岁的小孩子。杜明奋力的挣扎了几下，林天的力道虽然不重，却压在一个奇异的着力点，让他完全无法起身，挣扎过度时还会感觉到那锋利的金属爪与自己脖子皮肤有着超近距离的接触......杜明放弃了。但即使这样，杜明心里的怨愤依然没有减弱，所以即使是说话也没有一点服软的感觉，怒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切，不好玩，我想怎么样？你如果不把我抓出来，我本来打算一直这样跟着你什么都不做的......"
出乎意料的，林天站起身，把金属爪也拔了起来，叹了口气，看都没看躺在地上的杜明一眼，转身走到一块水泥柱上坐了下去。失去束缚的杜明顿时觉得浑身上下一阵轻松，脖子旁边的危险也消失不见，连忙爬了起来，转过身戒备的看着林天。
"别那样看着我，我还以为你会给我带来点乐趣呢。事实证明了，菜鸟就是菜鸟，我不该不相信我姐姐的话......"
金发少年看上去很沮丧，和刚才那种机智狡猾的形象完全不同，这个时候看上去才像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而不是那非人类的存在──妖精使。
"你姐姐？"
发觉林天再也没有战意之后，杜明也放松下来，不再保持戒备的姿势。但基于最近一段时间大大提升的危机感，杜明仍然和林天保持了一定距离，谁知道那个小家伙会不会突然发疯。
"是啊，我姐姐让我来这里保护一个菜鸟，而且还告诉我最好不要让他发现。本来我不喜欢保护菜鸟这种工作的，因为菜鸟总是没有什么乐趣，欺负起来都没意思，不过既然是我姐姐的要求，我没有办法只能执行啦......没想到居然还搞砸了！你这个菜鸟居然能发现我，我以为你会很强，结果，菜鸟就是菜鸟......"
一句一个菜鸟弄得杜明哭笑不得，这样正大光明的称呼一个人菜鸟，无论如何也算不上礼貌的行为吧？不过林天现在的表现像极了一个寂寞无聊没人陪伴的青少年，让杜明也无法生起气来。
"你姐姐让你保护我？那你姐姐是......"杜明疑惑了一下，脑海中随即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来。
"不就是埃拉啰！我这个姐姐啊，又贪财又懒惰，最可恶的是对弟弟一点也不亲切！你会让你弟弟去做保护一个菜鸟，做这种无趣无聊无意义的工作吗？唉，不过，谁让她是我姐姐呢......"
林天的抱怨一直不停，把他姐姐说成了一个彷佛《灰姑娘》里后母一样的角色。但是，从语气中依然可以听出，他对他的姐姐还是非常喜爱而且敬仰的，但杜明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些了，他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林天。
"你的姐姐是埃拉？但你的名字叫林天啊......虽然你是个外国人......哦对了，你既然是个外国人，为什么会有个中国名字？而且，你的姓氏和埃拉也完全不同......"
对于杜明的惊讶，林天只是不屑的用鼻子哼了一声，道："我随我妈妈的姓，她是姐姐，所以她和我爸爸的姓氏相同，那么我这个弟弟随妈妈的姓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用得?这么大惊小怪吗？"
林天的解释立刻让杜明解开了疑惑，就是啊，埃拉本来就是中法混血儿，那么有个弟弟随母姓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只不过看上去，这个随母姓的林天，却比她姐姐更像个西方人呢。
"埃拉......让你来保护我？"在听到这个消息后，杜明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有被触动的感觉。
"是啊，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找到我，说让我来这里保护一个叫杜明的家伙，还和我说他是个菜鸟，自尊心有点强，最好不要让他发现。结果呢！你这个菜鸟在战斗方面的确菜得一塌煳涂，但就不知道为什么发现我？要知道，隐蔽能力可是我最擅长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林天只顾在那里嘟嘟囔囔，完全不体会杜明的感受，不过杜明在这方面已经坚韧很多了，现在的自己能保证自己没有危险就好，菜鸟又如何呢？
"原来你是来保护我的，所以才会跟在我们后面......那是我误会你了，真是对不起。"
杜明摸摸后脑勺笑了起来，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仗，结果跟踪者还是来保护自己的......有什么比这种从极度危险的处境里云开月明脱离危险更让人安心舒畅的事情呢？
"真没意思，你就不能假装没看到我？现在姐姐交代的事情也办砸了，我没有办法再偷偷跟踪你，因为你可以发现我，而我不跟踪你又违背了姐姐的嘱托......啊啊啊，好烦心！"
林天顺手把身边的半块砖头用力抛了出去，轰的一声在一面破墙上砸了个窟窿，当然，那半块砖头也随之化作粉末。看着妖精使随意一击的破坏力，杜明不由得有点心惊胆颤──自己果然还不够实力啊。
"那个......你要是觉得无聊的话，我家只有我一个人住，而且有很多房间......我比较喜欢游戏和动漫，如果你也有相同兴趣的话......"杜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天惊喜的声音打断了。
"真的？你家有地方让我住？而且只有你一个人？游戏和动漫......哦天啊，我最喜欢的东西了！在家里的时候爸妈和姐姐都不许我玩，每天就是学习啊训练啊，无聊死了！反正现在是假期对吧？反正我的任务是保护你对吧？和你住在一起那自然是最贴身的保护了......很好很好！你家在哪里？我们立刻回家吧！"
双眼放光的金发少年林天，立刻拉住杜明就向外走去，似乎一点也不想再待在这块废弃大楼中间的空地。两个人身上都是刚才打斗激起的灰尘，杜明也不想继续停留在这个地方。
"等一下......别着急......喂喂，至少你别拉着我向反方向走啊......"
就这样，杜明中断了购买物品的计划，带着一个比自己小两三岁的少年回家了，虽然和他最开始的计划不同，但也总算是满载而归。
"哇！你们家的房子不小嘛，不错不错！很合适！哪间是你的卧室？很好，那我就要旁边那间了，不过不着急，我们先来看看你的电视和游戏机......哦哦！我喜欢！你几乎所有的游戏机都有啊......还有这些游戏，我想玩好久了！这个假期我要快快乐乐的渡过......"
一进入杜明家，林天就彷佛一个进了糖果屋的小孩子一般，高兴的大呼小叫，跑来跑去的摆弄着他感兴趣的每一件物品，最后抱着一台新出的游戏机，接上电视，坐在沙发上玩了起来。
看着林天那种完完全全的小孩子神情，杜明几乎都要忘了那是一个比自己经验丰富许多的妖精使。看他战斗的样子，不会比那个约翰逊差多少，恐怕，也有人在他手里死去吧......杜明突然打了个寒战，杀人的阴影又从心底升起，让他身体感觉不到夏天的热气，直像有一阵寒冷的北风从他身旁吹过。
"这在这个世界都是正常的，我希望你赶紧将这个记忆放下，因为，说不定，以后你会有更多这样的经历，如果不尽早摆脱这种感觉，你会因为禁受不住精神压力而崩溃。"
凌的话，杜明完全能够理解，但能理解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杜明一直在朝这方向努力中，至少，过了一会之后，杀人给他带来的后遗症又慢慢的从心里消失，当然并不是全部消失，而是在某个角落潜伏了下来。想要完全摆脱杀人的阴影，可不是这么快就能完成的。
为了摆脱心里那种坐立不安的烦躁，杜明只能和林天找话说，而林天也十分配合，虽然眼睛从来没离开电视萤幕，手上操作也没有半分停顿，但对杜明的问题还是全部予以解答。
"林天，你的家在哪里？为什么你和你姐姐都在中国呢？"杜明问道。
"这个啊，我们的家在法国，但因为我妈妈的缘故，我们会经常到中国来玩。我还要上学，所以只有假期才有时间，而我姐姐早就不用待在课堂里了，所以她有权利随时跑来跑去的......这次好像是听说这里的什么地方挖掘出来一块神秘石头，听起来好像是妖精沉眠之地，所以就到这里来了。"
林天的回答很符合情理，所以杜明也没有怀疑的必要，但关于埃拉不用待在课堂里的事......"你姐姐为什么可以不用待在学校里？她在我们这里的时候，也是转学过来的啊，还和我们一起上课......"
杜明的问题让专心于游戏机的林天有点不耐烦，这从他轻轻的嘟囔了一句就可以听得出来。
"该死......又挂了......当然不用待在学校里啦，那些学校教的东西她都知道，连大学的课程她早都自学完毕了，当然不用再上学了。拥有了妖精，学习根本不用费力，不过因为我年纪小，家里人非要我在学校里待上一段时间，唉，真是麻烦......"
林天的话并没有解开杜明的疑问，反而使他更加迷惑了。
"妖精可以提高人的学习能力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事实上我和我的妖精融合后，并没有感觉到智力有明显提升......"
听了杜明的话，林天愣了一下，然后暂停了游戏，转过头瞪大眼睛看着杜明。
"你不知道？虽然大部分妖精都没有强化智力的能力，但还是有少部分可以强化逻辑运算能力以及记忆能力，而对于绘画啊音乐啊等方面强化的妖精就更多了......但即使是普通妖精，想在课堂上取得个好成绩也不是困难的事啊。"
"那是为什么？"杜明迫不及待的问道，虽然不讨厌学习，但能够轻松一点来学习，谁不想呢？
"首先，你要知道，妖精的学习能力绝对不是人类能比拟的。只要很短的时间就可以掌握人类需要几年才可以掌握的东西，比如语言。妖精们本来都是不会现在语言的，他们都是和人类融合后才开始学的，你的妖精也是很快就可以和你说话，不是吗？"
林天的话让杜明回想起来，的确，虽然刚开始一段时间凌没有和自己说话，但埃拉出现之后，凌就可以和自己正常交流了。对于一种语言，尤其是号称最难学的中文，这个学习速度的确快得不可思议。
"有了这样一个老师在脑子里，想要学什么就让她反复教，效率肯定要高许多！而且，还有取巧的方法......"林天笑嘻嘻的，好像一只刚偷到鸡的狐狸，"就是让妖精去学！然后考试的时候让妖精把答案告诉自己就行了......这可是保证维持好成绩最简单的方法！"
看到杜明目瞪口呆望着自己的样子，林天觉得非常有成就感，得意的一笑，暂停的游戏又被他开始了。
"原来是这样......"杜明低声嘀咕了一句。是啊，妖精的学习能力肯定很强，不然她们根本没有办法和现代的人类正常交流，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利用她来学习呢？
"不要妄想了，我不会帮助你作弊，对于当家教更是没有兴趣，而且我们的学习能力也有很大局限性，对于理论的记忆虽然很强大，计算能力却是一般，虽然也有专门负责计算的妖精，但那显然不是我的职责。"
凌第一时间堵死杜明想让她帮助学习的念头，杜明只能无奈苦笑，的确，自己没有办法指望凌来帮助自己，甚至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对自己表达什么友善之意呢。
在这之后，林天几乎就没怎么搭理过杜明，直到天色渐黑，杜明做好了晚饭，林天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游戏来到餐桌。
用极快的速度扫了饭菜之后，林天又跑回客厅对着电视打起了游戏，杜明只能苦笑着自己一个人收拾了桌子。顺便说一句，林天的长相虽然和东方人没有什么相同之处，但他筷子用得还不错。
一直到深夜杜明都能听到客厅音响传来的游戏音乐，不过经过隔音效果很好的房门，声音显得很微弱。叹了口气，杜明闭上眼睛，还是那句老话──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吧！希望那个孩子，明天还会有精神。
因为是周末，所以直到太阳已经照亮窗户，杜明才从床上爬起来。虽然平时生活很规律，但杜明也不介意偶尔睡个懒觉。
楼下的客厅已经没声音了，看样子林天也不是能熬夜玩游戏的孩子。下楼，洗漱，做早饭，当饭菜的香气开始在屋子里飘荡的时候，杜明听到楼上卧室门开启的声音。一头金发被睡得乱糟糟，身上穿着杜明以前睡衣的林天，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下来了。
"早啊，嘿，这味道闻起来真不错，没想到你居然会做得一手好菜！昨天的晚饭就很美味啊......我现在可是饿坏了。"林天边说边到桌子旁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粥和小菜，双眼放光的抓起了筷子。
"别客气......好吧，给我留点......"
早餐在杜明竭力为自己争取足够食物的叫声中度过了，错误估算林天食量的杜明只吃到平时一半份量的早餐。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发觉到这一点呢？
"吃晚饭太耽误玩游戏的时间了，你家冰箱里有很多零食呢！"心满意足的林天躺在沙发上摸着肚子，这样解释给满脸苦笑的杜明。
早饭吃完了，看林天的样子，好像又想打开游戏机继续昨天的征程，但杜明却有另外的想法。
"林天......你昨天说，我是个......菜鸟？"杜明企图用这种疑问的语气来挑起林天的兴趣。
"没错啊，虽然攻击力还可以，一开始我也被你唬到了，以为你是扮猪吃老虎，要知道，能发现我的妖精使，无论如何也算不上菜鸟了嘛，而且你还可以发出那么犀利的一击......没想到打起来之后才发现，你反应慢、动作慢、技巧也生硬无比......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菜鸟啊！害我原本还有点小期望来着......"
林天的话给杜明带来了不小的打击，以至于他连苦笑都做不出来了，只能坐在那里叹气，可林天彷佛完全没看到杜明的状况，依旧不停说着。
"现在的你，随便一个合格的妖精使都可以把你杀死，真不知道我姐姐怎么认识你的，又为什么要保护我......她只是随便给我发了个消息就匆匆跑回国了，电话也接不通，唉，我怎么就有这样一个不负责的姐姐呢......"
从抱怨杜明的菜鸟到埋怨自己的姐姐，林天自己都没有发现话题在转换，而杜明的心思早已不在这里，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林天，听你的意思，你好像很喜欢打架？"
听到杜明这句话，林天立刻兴奋了起来，道："是啊！打架是多么有意思的事情！可惜，迈克尔大哥他们嫌我小不和我打，姐姐总说忙不搭理我，又没有比我小的孩子让我欺负......"
看来林天的怨念也很深呢，不过也不怪他，小孩子正是精力充沛的时候，没有一个合适的对手陪他玩，的确会让他寂寞呢。
"如果你不嫌我菜鸟的话，要不要和我对战试试？这样还可以帮我熟悉战斗，等我越来越厉害，变得不再菜鸟的时候，你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杜明试探着提出这个建议，事实上，杜明一直没有放弃提高实力的想法，只不过埃拉走了，自我训练肯定没有被人指导提高得快，虽然林天大概不会给自己什么能提高能力的建议，但至少有一个对手，比起独自练习要好多了。
"嗯，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蹂躏菜鸟也蛮有乐趣的，不过，我还要玩游戏，不能陪你练习太久。"
林天恋恋不舍的看着游戏机，很显然在有人陪着打架和玩游戏之间，他觉得很难取舍。
"没问题！我也不需要太长时间的训练，因为我恐怕也禁不住你太长时间的蹂躏，只要每天抽出一点时间来对打就好了！如果你肯告诉我一些妖精使必须要知道的事情，我会更高兴的！"
这样的结果杜明已经很高兴了，本来就没想指望林天把全身力气都放在他身上，毕竟让一个活泼好动的孩子来当老师的工作太强人所难了，杜明所期望的，就只是实战经验罢了。
没想到杜明的话一出口，林天眼睛里的光芒更加强烈了，兴奋道："告诉你一些妖精使必须要知道的事情......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做老师？"
"呃......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样没错......"要这样一个比自己小两三岁的小孩子来当自己的老师，即使是杜明，心理也有点奇怪的感觉。
"太好了！每天都被老师念念叨叨的，不管是学校里的还是组织里的，终于也有让我当老师的机会了！放心吧，我会让你变成一个合格的妖精使！哈哈哈，我都迫不及待了，说，哪里有合适的地方？"
看到林天兴奋的样子，杜明忽然觉得自己的选择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好的事情。
无论如何，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就要进行下去。当下，杜明立刻领了林天来到那块几乎已经是他专用的战斗场地──废弃大楼。
两人站在空地中央，林天愣了一会，不知道从哪下手开始教。毕竟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对于怎么做老师还是完全不了解的。
"呃......那么，我先让你认识认识我的妖精吧！"
灵机一动，林天忽然想到一个拖延时间的好方法，他微微一凝神，耀眼的光芒从他肩膀上升起。
"哈呜......干嘛啦？人家睡得正好呢......"
林天的肩膀上，一个小小的妖精慵懒的伸了一下懒腰，纤细的胳膊高高的抬了起来，身子却懒懒的躺在林天肩膀上，一对透明的翅膀收拢在身后，眼睛半瞇着，小巧的嘴巴大大的张开，哈欠声远远的传了过来。
"呃......哈哈，其实她并不是懒，睡觉是她的爱好......"林天显然有点尴尬，无论是谁，拥有一个整天睡觉的妖精都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刚才林天也是一时没有办法才会想到把妖精召唤出来吸引杜明的注意力，谁想到，反倒给自己凭添几分尴尬。
"没事没事......妖精有个性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算见识过的人了......"
杜明看到那个懒洋洋的妖精，心里也稍微惊奇了一下，不过想到自己体内的凌连个好语气都不给自己，顿时对林天生出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来。
"是嘛？哈哈哈，你理解就好。这是我的妖精，撕裂的暴风！和我姐姐的妖精是对姐妹......听说就是同一个样版制造出来的，不过两个妖精的性格有所不同，能力嘛......"林天脸上露出了得意之色，轻轻喝了一声，"暴风！来，让他看看！"
那个撕裂的暴风好像还没睡醒，听到林天的话，睡眼朦胧的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又打了个哈欠，道："真是的......总影响人家睡觉！"
话虽然这么说，但撕裂的暴风并没有违抗林天的话，光芒再起，妖精化作点点白光消散在空气中，而林天的手上，那双锋利的爪子再次出现，再过瞬间，林天四周突然有风刮了起来。
那不是普通的风，而是以林天为中心，四周卷起来的风。周围的灰尘都被卷了起来，在林天的周围形成可视的一圈屏障，如同小型的龙卷风一般，高速、凌厉，只过了几秒钟，周围的小石块都被风吹了起来，搅入那个空气形成的漩涡中。那团旋风颜色逐渐加深，到了后来，甚至连林天的人都看不到了，只能看到一根由灰尘和石块形成的灰黑色圆柱，呼啸着将四周的物体吹得到处飞散。
正当杜明抵挡不住风势，伸手挡住脸防止小石子打中脸并不住后退时，那旋风突然腾空而起，然后呼的一声向侧面飞去，一阵轰隆声作响，旋风被抛到旁边一堵墙上，顿时激起无数灰尘。
林天满脸得意的从原处走了出来，笑瞇瞇的看着杜明，道："怎么样，我的小暴风，厉害吧？"
看着林天那副自鸣得意的样子，杜明当然了解他现在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夸奖，而这旋风的确也让杜明大开眼界，忍不住就开口称赞起来。
"不错，真的很厉害！你的妖精可以刮起这么厉害的风啊！那战斗的时候，不是很占优势？别人都无法靠近你了！"
听了杜明的话，林天更加得意了，不过突然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得意的神情从他脸上消失，有点垂头丧气起来。
"其实这个旋风只适合表演啦......真正战斗起来，厉害的妖精使有太多办法击破这旋风，而且它还会遮挡住视线，反倒是阻碍更多一些，我一直想把这个旋风用于实战，但一直没找到好的办法......唉，真可惜。"
看到林天由得意瞬间变成沮丧，杜明觉得有点好笑，但现在当然不能露出笑意，只能上前安慰低着头不停用脚踢飞小石子的林天。
"没事没事，依我看，这个招式的威力还是很大的，也许它不适合一对一的正面作战，但也许你可以找到它的其他用途呢！而且，就算不用这个招数，你也是很厉害啊！"
杜明的鼓励多多少少让林天振作起来，也让林天开始对杜明产生了好奇心，道："说起来，你的战斗技巧的的确确是个菜鸟，但能拥有那种程度的攻击力，以及发现我的能力，这可不是一般妖精使能做到的，是不是你的妖精比较特殊？能不能把她召唤出来让我看看？"
这次轮到杜明尴尬了，因为凌早预料到林天会有这个请求，早就告诉杜明自己的意愿──我不想让他见到我。
"呃......你知道，每个妖精的个性都是不同的，我的妖精，她偏偏很害羞......"
杜明只能用这个借口来解释，如果摆明说凌不喜欢让林天见到自己，杜明不敢相信林天能像埃拉那样坦然接受。
"好吧，我了解，既然你的妖精比较害羞，那么我们就省略这一步骤，直接开始联系吧！嘿嘿，我会让你见识到真正的妖精使究竟有什么样的实力！"
林天满脸的兴奋，虽然虐待菜鸟不是他的爱好，但总比没人打架要好得多是不是？双手一晃，金属长爪闪闪发光，做出了攻击的姿势，林天等待杜明将自己的武器拿出来。
长吸了一口气，杜明手上光芒笼罩，长刀渐渐成形。将刀摆在面前一个合适的角度，杜明开口回应林天，"好吧，那就请多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