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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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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心里愈发自责。

常不修感叹道:“这位严副门主,可真是思虑周详,胆大心细。她是怕沧浪水势单力孤,才找上我的。现在想来,当日那鸣蝉卫家的卫长声为沧浪水说话,怕也是因为她的原因。当日里我赌输了进沧浪水,心里原本是不甘愿的,可这么两年下来,我也不得不对这位说一个‘服’字!”

殷浮白默默不语,只倾了一杯酒下去。

两人吃了一番酒。常不修知道殷浮白是因银两用尽方才卖马,便硬塞了银子过去。殷浮白此刻恨不得一日千里飞奔回家,便也没有拒绝。

他一路飞驰,到了沧浪水切近。正行在路上,忽听得有人在身后喊:“小师叔,小师叔!”这声音甚是熟悉,他回首一看,见得却是秦兴。又有一人与他并辔而行,竟是那昆仑派的弟子云荒。

秦兴忙下马行礼:“弟子见过师叔。”又急急道,“师叔您终是回来了!前几日接到常先生消息,二师叔欢喜极了,门里弟子也都盼着您呢!”

那云荒也下了马,抱腕行了一礼,眼神里还有几分倨傲的影子。

殷浮白心下感动,但终究还是忍不住道:“这位小道长……”

秦兴忙道:“自上次品剑大会之后。昆仑剑派已与我派交好,两派来往,如同一家。弟子与这位云荒道长也成为好友。”

说来有趣,云荒为人倨傲,武功又高,秦兴第一次与他打斗也还罢了,第二次败他却着实令云荒心服。在这两年之内,两人又交手数次,两人一个傲气,一个沉稳谦抑,真应了那句不打不相识,反而交好起来。

殷浮白闻言一喜。虽然当年卫长声曾专程找他,要他提防一清子,但他实未如何放在心上。心道两派交好,自然再好不过,又听秦兴问道:“小师叔,我听常先生说,这两年内您已练成了绝世的剑法,可是么?”

此语一出,连同云荒亦是十分关注。殷浮白反有些不好意思,谦虚道:“虽是又创了一套剑法,也不知到底怎样。”

当年一套骤雨剑法虽未败剑圣,却亦是技惊天下,秦兴欢喜道:“那必是十分了得,盼得有朝一日能见识一二。”

殷浮白腼腆一笑,不知如何回答,便转移话题:“你们两个还没用饭吧,时近正午,我请你们。”

长者赐,不可辞,虽然这位长者的年纪也着实小了点儿。

路边恰就有一座极大酒楼,几人入内落座,点酒要菜。夏风拂面,温暖舒适。不知何处传来锣鼓唢呐的声音,曲调欢悦,仿佛是谁家在邻街娶亲,殷浮白扶筷听了,心神暖洋洋的,仿佛浸入一大盆温水之中。

再过半日,便可归家了……

这间酒楼位于南北要道,座上客不少亦是江湖人,这边酒菜方上,便听得隔厢有人高声大嗓地叫道:“老二,最近有一桩新闻,你可听说?那杀手阁上排名第一的女煞神袁乐游,自己竟也被人杀了!”

一声脆响,隔壁一只酒杯被主人捏碎,青瓷碎片如雪,落了一地。

第十一章 为知己一切可抛

“那女煞神杀过多少名人,怎么自己也被杀了?是什么人干的?”

“这我可不知,据说她是死在北疆一处藏宝地里,有江湖人去那里寻宝,便发现了她的尸首,血还新鲜着呢。那些人也不敢继续寻宝,忙退出去了。你说什么人能杀得了她?莫不是找宝贝起了内讧……”

后面的话,殷浮白再也听不下去,他脸色惨白,身子簌簌发抖,虽然欲待开口讲话,却连自己的声音也听不分明,原来连牙齿也在一并打颤。

一旁的云荒连忙倒了一杯酒,放到他口边硬灌下去。

辛辣的酒液在喉间转了一转,大脑终于清明了几分,殷浮白站起身:“秦兴,烦你回去沧浪水告诉我师兄师姐一声,一个对我极重要的人被杀,我需去北疆调查这件事情。”说罢向外便走。

秦兴与云荒都听到方才那汉子言语,此刻皆大吃一惊,云荒性子耐不住,朗声问道:“殷先生,你何时竟与杀手阁的第一杀手有了深厚交情?”

秦兴却道:“师叔,你的手……”原来方才无意识捏碎酒杯,殷浮白的手上已满是伤痕。

殷浮白也不答云荒问话,只苦笑道:“这是小事……罢了,代我向师兄师姐致歉,此事一了,我必然回来。”

二人见他欲说还休,愁绪溢于言表,心中更添了许多猜疑,又不好当面说出。殷浮白却已大踏步走出酒楼,打马扬鞭而去。

殷浮白一生中,认定的人并不多。一个龙在田他视如长兄,一个严妆在他心中最重,冯双文是他良友,秦兴是他子侄。再有,便是袁乐游。

那是和他一起看过花、喝过酒、为他铸剑、赠他衣衫,说“今生我不会对你出手”的女子。

我还等着和你看明年深沉雪的花期,袁姐姐,你怎么能这般就走了!

他不眠不休,连换了几匹马,再度回到了北疆。

深沉雪一如往昔,湖畔的白莲皆已凋零,入目所见,一片萧瑟。天空中乌云密布,连那旧城池中的风,似乎也随之带了呜咽之声。

他看到了自己当初留下字迹的白杨,那棵巨树已有一半树干断裂水中,剩余的半截上满是剑痕。再看湖畔四下,剑气刀伤遍布四周,干涸的血迹到处都是。可以想见,当初这里经历了怎样一场恶战!

他慢慢向前走了几步,在湖畔又发现几片瓷片,一片瓷片上半个龙头隐隐欲现,正是袁乐游惯用的海水龙纹杯。再走几步,草丛中亮光一闪,殷浮白抢步上前,却是半截繁花剑鞘,不知被什么兵刃一削两截。然而再度搜寻,却不见繁花剑痕迹,亦不见袁乐游的尸身。

他心中一动,一时抱了万—的希望,绕着湖畔又找了一遍。待到后来,忍不住便喊道:“袁姐姐,袁姐姐!”

白莲渺渺,湖水蒙蒙,却哪里有回音。他又寻一遭,天上的乌云愈发重了,不多时一两滴水落到他面上,眼见一场大雨便要降临人间。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忽在远方一晃,殷浮白心中一喜,暗道莫不是袁乐游魂灵未散,回到人间?他施展轻功跃到那人身后,叫道:“袁姐姐!”

随着这一声喊,大雨哗啦啦直浇了下来,一路奔波,他长发已散,紧紧沾在颊边,因数日不眠面色苍白,几与身上的衣衫同色,被雨水一浇犹显凄楚。那道人影转过头来,忽地“啊”地一声大喊出来:“鬼啊!”

这人獐头鼠目,却是个中年男子。

殷浮白十分失望,更增气苦,一把拎住那人衣领,喝道:“你是什么人?到这里做什么?”

那人被他一拎,牙齿都打起架来:“鬼……鬼……鬼老爷饶命,小的不过是听了传闻,来这里寻些宝贝,你那个女鬼同伴的尸首,我我我……我也给埋了,宝贝我也没动,不要抓我走啊……”说着顺势就跪了下去,手指颤颤巍巍指向身后一座小小坟茔。

殷浮白听得是他葬了袁乐游,觉得此人却也可以原谅,一抬眼却又见他身后背了个形状熟悉的细长包裹,抖手打开一看,可不正是繁花剑!他气往上冲,一脚将那人踹了个跟头:“连过世之人的物事你也不放过!”

那人被他踹了一脚,连滚带爬就跑,一面跑一面道:“是是是,小人错了,鬼老爷饶命……”越跑越快,越跑越远,身形消失在大雨之中。:殷浮白也不理他,径自来到那座简陋之极的土坟之前,一时间百感交集,双泪滚滚而下,忽地按捺不住,胸口一阵锐痛,几口血连喷出来。

衡阳冯家,位于寒江之西。传承百年,自有钟鸣鼎食之盛。

而这一夜的冯家,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请见冯家四公子冯双文。

这名客人年纪极轻,穿一身白衣,身材削瘦,冯家下人间他姓名时,他只答了三个字:“般浮白。”下人一惊,不敢怠慢,忙去禀告。

冯双文在自己的院落中接待了殷浮白。他不知殷浮白所来为何,却仍为他面上神情震惊。那年轻人一双眸子如若两泓死水,沉沉都是伤。

“冯先生,你既是江湖百晓生,我有一事,想向你请教。”

冯双文心中虽然诧异,面上却不表露,只道:“请讲。”

殷浮白扫一眼屋中,低声道:“若有损坏,我自赔偿。”一剑横削,屋间的木柱中霎时多了一道剑痕,人木半寸,上浅下深。

“若是这般的一道剑痕,什么人可以使出?是哪一派的招式?”

这一剑,与湖畔白杨树上留下的一道剑痕一般无二,天下间除了殷浮白,只怕没有第二个人能复制出这般劲力、剑法一模一样的痕迹。

冯双文凝望那道剑痕:“此招下深上浅,痕迹纵长,如风行水面。是华山派的剑法,观其劲力,虽然锐利,却欠浑厚,是青年人的剑法。”

他又观测一番,道:“这人内力很好,虽然年轻,但应是华山派的翘楚,如‘五岳英秀’薛连这般人,方能使出。”

当日泰山蜂顶,殷浮白一入品剑大会,此人一剑而败,颜面大失。

殷浮白并不多言,一剑劈过,削落紫檀木桌一个桌角,速度奇快。

冯双文一见那桌角便道:“反手剑,这是海南派的怒鲨剑法,只怕只有他们掌门人黎永安方能有如此干脆利落的效果。”

黎永安,当日玉虚峰下,其所率三星剑阵曾惨败殷浮白手中。

殷浮白第三招挥出,这一次风声厉厉,地上青砖霎时碎裂如粉。

冯双文微微皱眉:“这却难说,飞鸟剑客与独行大盗秦十三二人的剑法,都能造成这般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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