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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第四十六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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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雨,渐停。

小愣子站在青石板路的中央,发丝间还滴着水。身上是被雨水浸湿的衣,寒风起,激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

“阿嚏——”她揉了揉发酸的鼻子,低下头却没来由地红了眼。纵使这些日子她纵使努力回避着逃避着有关云衣伶的所有回忆,但是每当她提笔,每当她行书甚至是每当她写下楚枫两个字,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就会从她的心底深处飘出来,让她无处藏身。

“我从未存过要你离开的心思,只唯恐若是你我强跨这阴阳劫终会害你灵气尽散灰飞烟灭,此生本最不期你不在身边,可偏生弄巧成拙,如今天地苍茫我却连你的一方影子都追寻不到,真道是这世事,无常。”小愣子看着发丝上滑落的水珠,一滴一滴地滴下,落到青石板的路面上,碎散开去。

一并落下的,还有从眼眶中径直掉落的,温热的泪。

她用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眼眶中去却还氤氲着红热,怅然低头复迷迷糊糊走了几条街口,待到眼眶中泪微干方才抬起头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是猛然间,滞住了呼吸。

被泪水模糊的视野,恍惚间,竟闯入了那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执伞而来,连骨节分明的手掌都能看得清晰。

细雨飞,春风吹,道旁的杏花树摇着枝桠洒落簌簌花雨,落在她的伞上。

小愣子看得认真而小心,微微抿起的唇角,却是目不转睛。她望着云衣伶一袭白衣带着风,行步却是缓极,竹伞微斜,顺着伞沿跌落的雨水沾湿了她的衣角。依旧是当年初见时那般出尘的模样,青色的发带简简单单地束起三千青丝,眉目如旧,依然百转温柔。

“云衣伶……”小愣子痴痴地看着她,嗫嚅着的唇终是轻轻动了动,将那个在心底缠绕了百转千回的名字唤了出来。

行前的身影愣了愣,下一刻却是加快了脚步朝着和小愣子相反的方向快步行去。

小愣子见她要走哪里还敢停在原地,迈开了步子便向前追去,那一抹白色的轻影索性收了伞

飘飘然入了人群,不过眨眼间便从小愣子的视野中消失了去。

“从今以后,你我山水不相逢。”往昔的话语仿佛就在耳畔。小愣子看着云衣伶消失的方向,一股悲切猛然冲上心间。

“你竟当真舍得……”

唐拾月早起的时候便听得底下有人来回了,说楚老板大早便去了听涛楼,说是看楼子,但一整天总是神色恍惚,心不在焉的,样子像是有些魔怔了。

“小姐,你说她该不会是乐傻了吧!”花袭月拿着篦子替唐拾月拾掇着头发,却是忍不住开口插了一句问道。

“若是一个听涛楼便能让她欢喜如斯,我又岂会用她?她不傻,不贪财,不见色,不妄测。”唐拾月闭着眼,淡然开口道,三个不字,在她口中已是少有的夸奖了。

“不贪财,不见色,不妄测?奴婢可不这么觉着。”花袭月嘟囔着说道,时至今日她仍记得当年初见小愣子的时候的情景,若说小愣子不见色,她是断不信的。

“你以为这天底下的人都同你和袭人似的?你跟在我身边是因为我与淮安曾对你有救命之恩,而袭人跟在我身边不是因为见色?”唐拾月撩起眼皮,透过镜子对花袭月调笑道。

“小姐又在拿奴婢打趣了!”花袭月听着她说起叶袭人,不由得满脸羞涩模样。

“怎的?我说得不对?”唐拾月挑了挑眉问。

“小姐……”

“也罢,不打趣你了!至于楚枫,她在我这里谋求的不过四个字罢了。”

“哪四个字?”

“安身立命。”

唐拾月顿了顿,手里拿过唇脂轻轻抿了抿,复又开口继续道:“如今她替我夺回了玉声楼的全部,我赠她这听涛楼和这京城梨园的一出席也无可厚非,更何况眼下这京城的梨园里要找人顶上常青莲的缺,也非她不可,否则这听涛楼一空,太突兀!”

“如今都统大人府上已经发丧,端王爷去了都统大人这一势,如今也急了起来,李大人那边今早儿也派人传了口信来,言说是端王爷一大早便又进了三枚十全丹给皇上,意图尽快商定这禁军都统的人选一事。”

“这朝堂上的事就让他们这些朝堂里的人去斗,你且只为我传一句话,他李大人的戏活我可是十足十地给他做好了,如今可就等着收他的酬金了。”

“奴婢知道了!”花袭月手腕一挑,将唐拾月的青丝绾上,插上簪子,低声应道。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云衣伶被龙清寒带回客栈之时已然衣衫尽湿,面色苍白,竟是有些虚弱之色。

“哎呦呦,我的小式神,你怎么被淋成这样了!亏我还算定你今日出门,特意让龙神大人给你送了伞。”上官流云虽是惊讶语气,但神色却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云衣伶饶是无力回答她的话,只觉身子骨一阵松软,竟是不由自主地瘫了下去。

上官流云回头看了看身旁的龙清寒,莫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好在她的龙神大人神机妙算,亲自分了神念跟着,否则只怕这式神符要被她给折腾毁了。

伸手捻了个咒诀朝云衣伶拍去,云衣伶的身子便化作了一张湿润的符纸飘飘然落到了她手中。

“这式神符我且拿回去修补,待修补好了再给你。”上官流云捏着咒符无奈说罢,转身离开了云衣伶的屋。

云衣伶低头看了看一身孤魂的自己,颇为无奈,到底是习惯了生人的温度,竟差点忘记了自己早为鬼魂的事了。

“龙神大人可还有事?”云衣伶回头,对着门前站定的龙清寒,问道。

“既是相逢,何不相见?”龙清寒不解。明明是牵肠挂肚的人,这临到了相逢的关头,却宁愿冒着失去式神身的危险躲开,到真是让人不解了。

“她心里装着她和别人的缘分,我又何必插足?”云衣伶冷冷然道。

“纵是如此,你又可曾思量,并不是所有的缘分都可以善始善终。更何况,我见她念你之时情深意切,绝非对你无情无义。”龙清寒幽幽说道。

“龙神大人此话何讲?”

不是所有的缘分都可以善始善终吗?

“天机命数,说不得。只能你们自己去参破。”龙清寒叹了叹,说罢,便是连那一缕神念一律撤了去,再无多言。

“所谓的,命数吗……”

花开三朵,分表一枝。

“楚老板,这楼的牌匾,是依旧叫听涛楼还是给另外弄一块挂上?”

“楚老板,这楼里的漆漆成这模样,您看如何?”

“楚老板,这楼里原先的那些角儿们,您看是留哪些个?”

小愣子听着脑子里却是混沌一片,这听涛楼里的事儿她一点也没有入心的意思,此刻脑海里反反复复闪现的都是今早云衣伶飘逸的身影。

“楚老板,祭台子的人来了,劳您亲自去街口接一趟呢!”底下的小厮跑进来禀告道。这但凡到了新台基的地儿,按着梨园的旧礼都是须得举行了\"祭台祛邪\"仪式才行的,而这祭台基的事儿是戏楼重新开张的大事儿,小愣子总是再怎么头脑晕乎,此时也是知道要循着礼亲自去接的。

“人在哪儿了?”

“方才对方派人来说了,老板只需在街口等着便是。”

“我知道了!”小愣子点点头,挥手遣了小厮下去,穿上衣裳出了门。

她从听涛楼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常常的宫灯照亮青石板的街道,小雨如丝,缠缠绵绵淅淅沥沥。

她站在街口,朝对面张望着。对街来往的人不多,小愣子缩在街角的屋檐下躲着雨,低头朝自己的手中呵了口气,搓了搓,为自己暖了暖手。

待到她再抬起头望向对街时,一抹白色的倩影便汇聚了她世界里的所有目光。

云衣伶执伞从对街缓缓走来,万家灯火落在她身旁,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如旧白衣外罩青衫,风流不改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云衣伶——!”

没有丝毫犹豫地从街角冲出,顾不得雨丝斜吹入了眼,顾不得脚下泥泞染了衣,顾不得是人是鬼是否殊途,只顾得疾步上前拦住那个让自己昭思暮念的人,只顾得张开双臂抱紧那个让自己牵肠挂肚的人,再不愿放她离开。

小愣子满脸泪痕泣不成声地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云衣伶到底还是心软了。没有出声安慰,却是从怀中拿出了一方丝绢,轻轻地拭去了小愣子脸上的泪。

“这爱哭的性子怎生还是一点没变!”云衣伶看着小愣子梨花带雨的脸,暗自心叹道。

脸上的泪被温柔地拭去,隔着丝绢传来的,低低的温热,小愣子心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手捉住了正捏着丝巾为自己拭泪的手。

真实的触感和淡淡的体温从指间传来,小愣子抬起头,脸上挂着的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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