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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三十二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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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愣子花了大半天的功夫将二间的屋子给收拾干净,这二间虽是间偏房却也远比当年自己在程家戏园子里住的那间房子宽敞太多。屋子被桃木四扇围屏隔作两间,内间置的是柴木雕花架床,楸木八仙立柜,柏木圆椅,高束腰花几,外间则放着乌木边花梨心条案,案旁是一列书阁,上面放着不少堆了尘的书和一个狻猊香炉。

小愣子四肢张开倒在那张柴木雕花架床上,仍旧感觉眼前的一切宛如梦一场,但是如果是梦的话,如果真的是梦,那么为什么却没有云衣伶陪在自己身边了?想到云衣伶,小愣子的心有开始抽痛起来,当日那一语我若当真待你如情郎至今仍在耳边回响,云衣伶对自己一片深情自己不敢辜负,可是人鬼殊途自己无法逾越,她是喜欢云衣伶的,云衣伶和二妮子一样待她好,所以她也想待云衣伶好,只是她连云衣伶的衣角都碰不到,又何谈以情相待?她越是想着越是觉得胸口闷闷的,长叹一声,却是无解。

连日的赶路加上这秋日里的困倦如今又犯了上来,她大大地打了个呵欠,头挨着枕头一闭眼竟又睡了过去。

云衣伶在肚兜里一连修养了好几日,她没有咒力,灵力也不多,便是那做鬼托梦的能力每每也能消耗她不少灵力,如今静养了好些日子,刚一醒来便听到那人一声忧郁长叹,心下又像是被什么给扯了一下似的,她从肚兜里飘出来,看着那人酣睡的容颜,想来也真是疲乏了,竟是连衣裳都没脱就这么睡了,被子也不盖还真不怕这秋日露重着了凉。心疼地摇了摇头,伸手给床榻上熟睡的人解了衣带,又拖来被子为她盖上。

云衣伶四下打量了一番这间屋子,唐拾月待小愣子不薄,但是一间屋子便能轻易看出,且不说这屋子地势如何,这独独的一大间拨给小愣子一个人住便已经算得上是阔绰出手了。她回头,看着那张朝思暮念的容颜心下又变得柔软起来,自己只是要一句回应,就当真让她如此为难吗?若是她当真对自己无情,那么早在自己最开始言说的时刻便应该拒绝自己,可是这人的表现又分明是对自己有情。可是既然有情,为何要她回应自己一句却又那么困难。

“ 只愿与君共偕首,魂梦不堪怨幽。惊醒夜半凉初透,人影瘦。但愿终能与君长相守,不应终日凝眸。凝眸处相思不休,却渐秋。”她执笔行书,却是无言抬头,窗外新月如钩。

花袭月和叶袭人折腾得累了,第二天中午方才睡醒起来。唐拾月念了花袭月一路随行奔波便也不多管她,反正园子里向来不缺下人,只不过换个人伺候一天罢了。

刚过了晌午的时辰,叶袭人便走了进来,禀报道:“主子,卫安卫老板来了!”

“他?”唐拾月修眉轻拧,良久方才开口道:“去西院吧!”

叶袭人听完点了点头,这东院唐拾月是向来不轻易让人进来的,便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师哥卫安也破不得她的这个例,但凡唐拾月会客不在南院便在西院,只是南院清静向来会的是雅客,而这西院里住的除了打杂的下人,新入园的戏子,还有便是那些迟迟无法过了汪家园子考核最终却还是被留下的“伶人”。

对于卫安这样道貌岸然的人,安排在西院见却也最合适不过。

叶袭人遵了唐拾月的命领着卫安到西院的主屋,屋外咿咿呀呀的唱段声此起彼伏,似乎都在比个嗓门亮堂,但是就算如此,也能在隐隐之间听得几句靡靡笑语,有些见识的人一听便知道这角落的几间屋子里是怎样的歌舞升平,人生快意。

唐拾月是向来不爱来这西院里的,但是这西院却又不得不这么设置,她的汪家园子开来从来不养吃白饭的人,她是个女子,戏唱得再好要想在这生意场上混得风生水起也还是得走些偏门,尽管这从来并非她所愿,而且她也从来不强人所难。

“师妹别来无恙!”中气十足的声音将走神的唐拾月给唤了回来,她抬眼看向对面英俊的男子,一身牙色的织锦长袍,质地上佳,腰间一条祥云宽边腰带,挂着翡翠流苏坠,只是腹间微微有些凸起,把这一身衣衫弄出了些许皱褶,生生坏了这一身上佳的装扮。

“师兄,近日不见别来无恙!”唐拾月朝他微微福身施了个礼却是语气淡漠道。

“多谢师妹挂心。”卫安一只手搭在乌木七屏卷书式扶手椅的扶手上,另一只手中两只铁球不停转动着。萧瑟的秋风从屋外刮了进来,唐拾月朝叶袭人看了一眼,叶袭人便低头走了出去,不多时便抱了个暖炉进来搁在唐拾月脚边。

“上次说的事,不知师妹考虑得如何了?”沉默了片刻,卫安终是开口笑问道。

唐拾月素净白皙的手轻轻端起了摆在桌上的茶杯,纤长的两指缓慢优雅地捏起杯上薄胎青釉的瓷杯盖举到唇边,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的,堪堪遮住线条优美弧度精致的下巴。却是未有饮茶之意。

卫安地眼神开始变得有些焦急起来,手上的铁球也转得更快了几分。

唐拾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借着茶盏隐了过去,一双杏目一闭一睁之间已然染上了三分笑意,眼神里万众风情却是全然窥探不出一分心思。

她搁下茶盏,偏头,笑眸懒懒地眯起,却是缓慢悠然地开口道:“这出戏,我唱。”

卫安一听神色一亮,眉开眼笑,大喜。

“不过……”糯糯细语,不大不小的声音酥酥柔柔地飘到人的耳朵里:“这搭戏之人须得我亲自挑选!”

卫安听完一愣,但随即又想了一下,这京城之中敢与唐拾月搭戏的人,除了自己再无其他,唐拾月要亲自挑人怎么找也都能有自己份儿。故而他也毫不担心,只道:“只要师妹肯唱这出戏,怎样都行。”

要知道这出戏可以端王爷亲自点选的,若是唱好了,自己再就势奉承一把准能成了王爷跟前的红人,往后自己在这京城地界儿上也能更有几分面子。

“师妹,这戏散了场之后这王府的宴席……”卫安抬头又用余光打量了一番唐拾月,几月不见自己这师妹长得更加倾城了。

唐拾月未等她说完,便屈起食指轻轻敲了敲桃木的桌面,偏头朝叶袭人轻声问道:“这个月的戏班子考核可该开始了?”

叶袭人点头,恭恭敬敬地回道:“半个月前便开始准备了,这次出门带回的新人都可以小试了。”

唐拾月满意地眯了眯眼,转头对对面的男子问道:“师兄可要一起去听听?”

听起来分明是邀约的话语,但语气里却处处透着逐客的意味。卫安向来是不过问汪家园子的事儿的,毕竟是唐拾月的私产,不像玉声楼是师傅留给自己和唐拾月的,在玉声楼里他卫安是卫老板,但是在这汪家园子唐拾月才是真正的主。他尴尬起身,躬身告辞,叶袭人差人来送了她出去,下人也陆陆续续进来收拾茶盏。

唐拾月姿态慵懒地站起身,指间有意无意地在桌上那个茶杯的杯口摩挲着,一双美眸来回扫视了一番,秀眉轻蹙:“全都扔了!”

她羊脂玉般光滑白皙的脸被脚边的暖炉熏出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唇上的胭脂散发出有人的花香,她转了个身,目光停在卫安方才坐过的那张乌木七屏卷书式扶手椅上,停滞了片刻,贝齿里却又似是不经意的吐出一句话:“这个,一并扔了!”

叶袭人点了点头,退下身去安排了。

唐拾月说完她迈着妖娆的步子便出了西院的屋宅,当然她是没有闲心去看那些新入园的戏子们考核的,这些事儿有的是人去安排,还轮不到她去费心。她端着步子慢慢悠悠地回到东院,远远地便闻到了那满园菊花的香气。

“ 只愿与君共偕首,魂梦不堪怨幽。惊醒夜半凉初透,人影瘦。但愿终能与君长相守,不应终日凝眸。凝眸处相思不休,却渐秋。”

“ 但愿终能与君长相守,不应终日凝眸。凝眸处相思不休,却渐秋……”

“却渐秋……”

刚入了园子没几步,便听到二间里传来细碎的念叨声,是了,是那个被自己带回来的人。唐拾月想起,脚下的步子不自觉地缓了几分,她细细听了几声,却是微微皱眉,若有所思起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小愣子睡醒的时候伸手摸到了身上的被子,心里突然变得暖暖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为自己盖上被子,只是云衣伶宁愿如此也不愿见自己,到底是自己伤了她的心吧,那一番深情如她。

起身下床,为自己弄来热水,小愣子倒在浴桶里,想起自己数次被云衣伶看光的情形,明明是羞怯的事,可此刻细细想来却又泛着丝丝的甜,小愣子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笑了笑。

舒舒服服地洗去一身疲倦,换上干净的衣裳出了内间,低头便看见了桌案上熟悉的清秀飘逸的字迹,那是云衣伶留下的,小愣子熟悉的字迹。

小愣子识字不多,但是云衣伶留下的这几行字此番倒是都能认识。她拿起桌案上那张烙着墨印的纸,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就像似乎能摸到云衣伶一样,她看着那纸上的字轻轻念叨:“只愿与君共偕首,魂梦不堪怨幽。”

便是连相逢都只能在梦里,纵是相伴白首,又哪能就此满足?这世间最不知餍足的便是对这情字的索求,小愣子苦笑,只可惜自己和云衣伶到底是入了这情彀之中,如今早已无法自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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