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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第十五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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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这话一出,小愣子随即就听出了他话外的意思,张老板这只怕是顶着考戏的名义要来刁难自己,想让自己知难而退,只是如今自己没有了这退路却是硬着头皮也要上的。

因而她应声道:“张老板要考什么都可以。”

“好,够爽快,那我便出一道考题,你若是过了这道题便可留在这官家戏园。”张老板笑着说道,心底却已然做好了盘算。

“那劳烦张老板出题!”

“下一场戏。我这场子里刚好要换下一出,若是你能在下一场戏中担下一炷香功夫的头肩,我便让你留在这官家戏院,如何?” 张老板笑呵呵地问道,但是这考题却并没有听起来那般简单,这一上午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这官家戏园子里已经换了十几出戏了,那厅堂里观戏的人摆明了是在打发时间。小愣子当年那出戏有多少斤两张老板也都还记着,虽说却是是个可塑之才,但是想让那人听上一炷香的功夫还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好,不知这下一场戏是演的什么?”小愣子问道。

“《帝王冢》,时间不多了,快去扮上吧!”张老板面容慈善地说罢拍了拍小愣子的肩转身回厅内去了。

小愣子绕到戏台下,找了行头来给自己扮上,这《帝王冢》说的是一出亡国之君的故事,这头肩的角色自然是这亡国的李后主。小愣子拿着画笔在自己脸上勾勒完,对着铜镜又看了几眼,方才将笔搁了下来。

“ 诶,别慌,这妆面还没补齐呢,这帝王扮相再怎么是亡国之君这眉眼之处还是要微微上挑的。”云衣伶说着执起笔来,她是鬼触不到人,但是却还是能触到这世间的众多物品,例如那藏身的肚兜,亦或是此刻勾勒的画笔。

她执笔在小愣子面前站定,轻抬玉臂,在小愣子脸上轻轻勾画着,小愣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云衣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云衣伶的绝色容颜小愣子已经不是第一天见到了,但是这般面对面近距离地打量这只鬼的面容,小愣子倒还是第一次。

“这《帝王冢》一出说的故事想必你在程家班子里也听过,故而我也不做赘述,这戏中精髓便是那后主国君落为阶下囚之时的这几段唱词,你只需将这几段唱词唱好了便无需担心了。”云衣伶一面细心为小愣子画着妆,一面柔声交待道。

小愣子认真地听着云衣伶的教诲,点头答应,想了想随后又道:“你说的可是这段唱词?一晌贪欢,一晌贪欢,却是隔梦观花,人间词话,人间词话,偏在帝王之家。”

“不错正是这一折”云衣伶点头道,放下笔满意地看了看小愣子的妆容,这人每每扮上相总让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去。

“你唱这出之时便以我早先教你的步子在台上的走场便是。”给小愣子扮好,云衣伶复又交代道。

“知道了!”小愣子呆呆地答应,随后便急急忙忙地赶到台下去候场。台上的急急风又催了几道,这戏总算是开场了!

花袭月在厅堂里品着茶等着换戏,她不指望这官府戏园里能有几个让她看得上眼的角儿,这苏沪城里该见的该听的几个戏班子她也都去过了,哪些人留得哪些人打发走她家小姐也早就给她透了底儿,就像张老板揣测的那样,如今花袭月在这官家戏园走一遭无外乎是打个过场罢了。

台上的急急风催了几道后,这戏便开了唱,那丝竹之声一响她心下便也知晓了接下来要唱的这出戏是什么,《帝王冢》,前朝后主生前所作,想想也是悲,这前朝后主有得一身好文采,若是投身在那寻常人家,他年以此文采定能求取功名流芳百世,叹只叹这人偏生在那帝王之家,战乱四起的年代哪有那风花雪月的时光,纵他一身才气也抵不过这金戈铁马,铁蹄踏过,国破家亡。这出《帝王冢》便是后世的文人写来缅怀这位才子帝王的,词曲皆是佳作,只是这戏中亡国痛楚深重,寻常人难以唱出这戏中悲情,好好的一出戏却也难得博出了彩头。

花袭月不会唱戏,但是听戏评戏的功夫却是一流,到底是跟在唐拾月身边的人,选角这般重要的事儿唐拾月能放心交给她这个丫鬟来做定然也是有她唐拾月的理由。

戏子登场,第一折中唱上的是那后主的宠妃。

“花姑娘,这可是我们这儿当红的旦角儿,您瞧…… ”那花旦一上场,张老板便笑眯眯地开始对花袭月介绍,心里也暗自琢磨着,他让小愣子来和自家的当家花旦搭对手,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衬托出自家这个小妮子的好吗,这要万一能让花袭月看上带到汪家园子里去,也算自己在京城有了个依靠,官老爷在京城里也多了条眼线,这事儿办好了,自己不仅可以收到汪家戏园子那二十两银子的回扣,还可以从官老爷那儿领点赏钱,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这戏才刚刚开场,后主都还没出呢,张老板莫急。”花袭月怎么会摸不清张老板心底那点小心思,她和唐拾月这些年走的地方多了去了,这些裹着花花肠子的戏班老板她也见得多了,这些人心里打的主义她心底清楚的很,反正自己也是来走个过场,到不如做戏做得像样一些,等到小姐回来自己也就可以解脱了!

“你且上台唱,你跟着我也学了几日,上台只管稳着心便是。”临了上台前,云衣伶与小愣子并肩而立,在她耳畔交代道。

小愣子点了点头,深深提了口气,听见台上打板便踏着步子走了上去。

锵锵锵,哒哒,几声板响,花袭月回过神来的时候戏已经唱到了第二场。那扮演后主的小生已然站到了台上,花袭月朝那小生的身上投去一眼,只见那人脸上虽扮了妆,但轮廓间依旧可以看出几分带着稚气的俊朗,花袭月心道这人面容俊秀如斯,身段也不错,只怕是这官家戏班子里最俊俏的小生了,只是看那扮相年纪想来年岁也不大,这唱戏的功夫想来还是欠缺些火候的。若是留个心栽培栽培想来过个几年自己再来时或许可以把这人带走。

小愣子在台上站稳了身子,提上一口气来,便开了嗓。

“长策一挥绝尘去,昔日城门今残垣”堪堪两声出,便显了功夫。

花袭月坐在堂上挑了挑眉却是不动声色继续饮茶。微小的神情却未能逃过云衣伶的眼,云衣伶见花袭月这般动作,心中暗自思量,若是此番选角,或许小愣子仍然有戏。

“荒草萋萋寒风凛,青衣恍恍游故地。将士念起刀光夜,心头愧意真相白。”小愣子继续唱,却是声声凄凄。

花袭月端着茶盏的手定了定,她抬起头来看向戏台之上,之间那小生虽唱得凄楚,但那眼眸中却是一片呆滞,终究是差了点火候,未能形神俱得。花袭月心底暗自惋惜。

小愣子重情,这一点云衣伶摸得清楚,这戏中情依着小愣子的性子纵是不能发挥得炉火纯青,却也能拿出七分表现。

戏台上,洞房花烛夜,玉女金童鸳鸯枕。花旦浅笑依依,偎在身旁人的怀中。新婚之夜,皇城内外已是景色两分。那君王望着她的脸,心里却想起那一夜落雪未满,攻城时烽火连天,有人未亡,城破时焦尸横野,他空有一腔豪情却抵不住那铁蹄踏进。后主悲戚满目,花旦恍惚的眸子里闪着寒光,只是她还是那般温柔,只是国亡了,人活着作甚?

“雨若琉璃风清扬,云似龙蛇绕山岗;身独影天涯处,满目清泪窃悲伤。意回当初志昂扬,与伊相伴定为双;一日天变故国亡,山河破碎汝何方”

这一出《帝王冢》小愣子唱得悲切哀挽,台下不少人听得直直轻叹惋惜,便是连那张老板也忍不住呷了一口茶来压下情绪,他也承认这小愣子唱戏是唱得真真不错,早些年唱官府上那出戏的时候这戏活还稍欠了些许火候,这一段日子不见,这唱戏的功夫上也有了长进。若是好生栽培想来日后也定然是个角儿,只可惜,这人偏生惹了霍家,苏沪城里谁不知道这霍家和官府的老爷交情深厚,这惹了霍家,要想在苏沪城里站住脚,难! 就算是自己这官家的戏园子,要想糊口还不得看官老爷的脸色,自己要真把这小愣子给收下了,那不是拉着官老爷的手去打霍家人的脸么?他张老板不傻,这种事儿上也是懂得明哲保身的人。

一折戏罢,那一炷香的功夫也没剩下了多少,小愣子看了看那香案,想来这入官家戏园子的事儿也算得上是十拿九稳了,心下一喜回头朝云衣伶咧嘴一笑。

“你看你这戏唱的,流这么多汗!”云衣伶走到她身边定定地看着小愣子说道。她是鬼,已经很多年没有流过汗了。

“没事儿,这汗擦擦就好!”小愣子说着抬袖子就去擦脸。云衣伶伸手想要拦她,但是她触不到小愣子的人哪里还拦得住小愣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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