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5 章(1 / 1)
郑培抿了口拿铁,自信的说:“我就知道。”
她见他不以为意,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咋咋呼呼的说:“想问什么赶紧来?”
看她放开的样子,他心情也跟着愉悦,觉得就算两人余情未了,现在各有新人,应该没有什么复合的可能。不过还是按捺不住好奇的心问:“我觉得他很不错,你怎么没有死缠烂打的要求登门入室?”
她先憋一口气,再呼出来,之后慢吞吞的说:“我们以前也是谈及婚嫁了的,后来她前女友怀了他的孩子,他要去负责任,所以就分了。”
“就这样?”郑培明显不是很相信。
“是呀,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国外待太久观念不一样还是我太自私了,我觉得他是怕糟蹋他的名声所以心甘情愿去负的责任,又或许是他不够爱我,借机可以飞了我。”说到后面,她不得不叹口气。
“你没什么好伤心的,这又不是你的错。”
“唉,谢谢你这么理解。我在香港工作时有个深圳同事,和男朋友谈了七年的恋爱,有次男朋友参加公司年度旅游,回来两个月后要和我那同事分手,理由是旅游时不小心和公司女同事发生关系,对方怀了孕,他需要对对方负责,七年的感情不如一夜情的结晶,我当时就很不明白,谁知道我也遇到同样的事情,同样还是不明白,想想比较喜欢国外的婚恋观,那个休格兰特的女朋友不是分手后怀孕,男方都没有争去当爹,只是大大方方的说尊重女方的选择。”说着说着,她发觉自己说多了,不知道郑培会不会不高兴,连忙补充:“我是不是很自我?也许怀孕那个是我,我的说辞可能不一样,有时我不是很愿意换位思考。”
“没有呀,”郑培态度非常支持,“这些东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大家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沟通是双向的,一方有自己的想法,另一方不同意,自然分道扬镳,没什么好说。”
她见他如此明理,心里非常感动,不自觉的说出:“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觉得在这个事情上,只要是我想要的,我一定会死争到底。”
“所以老天对你好,派了一个我给你,你看咱俩婚恋观多么一致。”郑培附和她的时候不忘给自己带个高帽子。
她听后抿嘴一笑,拿起最后一块华夫饼,高兴的吃了起来。
谢正璋摆满月酒前,问谢碧容介不介意他邀请陆宽江,她想上次会面,两人相处还算不差,而且郑培也已经知道他们的恩怨情仇,于是点头赞同。
摆酒虽没婚礼那么麻烦,可是还是要招呼不少亲朋好友,谢母嫌人手不够,让郑培过来帮忙,其实也是变相表示其准女婿的地位。
郑培彬彬有礼,识趣知进退,很快进入角色,把谢家那一帮亲戚招待得妥妥当当,谢母看在眼里,非常欢喜,巴不得昭告天下自己女儿找到了个如意郎君。
陆宽江一家过来时,谢碧容忙着和酒店经理商量上菜的次序,还有最后来多少桌,郑培则不同,一直被谢母拉在身边认识人,同时扮演着引导宾客入席的角色。
陆母一看到谢母,连忙恭喜恭喜,谢母笑得心花怒放,有人不喜欢千金,她可欢喜得很,女孩男孩都喜欢。
陆母眼尖,看到她旁边的郑培,好奇的问:“阿兰,这位是?”
谢母一直把郑培捆在身边,就是要给那些一直关心谢碧容婚事的三姑六婆看,尤其是陆母,一副不彻底扬眉吐气不罢休的架势。郑培翩翩君子,知识分子,背景又好,有些方面虽不如陆宽江,但是重在出身于书香门第,拿出来非常能显摆。
她装作无所谓的说:“噢,这是小郑,容容的那朋友。小郑,叫叫秦阿姨。”
郑培刚才叫了一通的阿姨,现在已经轻车熟路,没有任何不适应。陆母看对方长得一表人才,多问一句:“哪里上班的呀?”
谢母一直等她问这句话,内心焦急表面却平平淡淡的说:“小郑是大学老师,美国那边过来的。”怕陆母对大学老师还没什么敬畏感,还得搬出美国两个字,加重含金量。
“不错不错。”陆母不知道怎么说,只好连说两个不错。
谢母看效果达到,连忙让郑培把他们领去最靠近主人桌的位置。郑培见过陆宽江,现在再看到孔琳,明艳动人,暗叹两人真是般配,转头又想,真是感谢孔琳,不然自己也没有机会认识谢碧容,更勿论能在一起,对她的态度非常和悦,一路夸赞小朋友长得可爱。
孔琳刚才听到谢母的介绍,知道他是谢碧容的男朋友,心想这样一来,情敌终于假他人之手解决掉,不能不说是件好事。为了让陆宽江彻底死心,她热情的和郑培套近乎想获取一些信息。
“你是容容的男朋友呀,真是一表人才。”
“谢谢,谢谢。”被美女夸,郑培心里不是不受用。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寒暄完她直接进入主题,不管陆宽江此时难看的脸色。
“嗯,”郑培被她这么冷一丁的问,有些措手不及,不过还是如实回答:“这几个月吧。”
“到时记得给我们发请帖。”她随口说说。
“我尽量,容容嫌酒席麻烦,如果不出问题,我们打算秋天时在美国举办婚礼,那个简单些。”拒绝的意思一目了然。
“那也挺好的。”孔琳不关心在哪举办婚礼,她比谁都知道陆宽江对谢碧容的感情,巴不得后者远离H城,越远越好。
司仪开场白一开始,谢碧容才回到主人桌,谢家人早已坐在那里,她一回来,郑培连忙帮她拉开椅子,摆好餐具,她施施然坐下就好。她一坐下,就在那里喊累,偷偷把脚从高跟鞋里伸出来放松休息。郑培没说什么,只是在桌底下牵着她的手,给她能量。
“你今天也累了吧?”她心疼的说。
“还好,还好,就是不知道你们家亲戚朋友这么多。”
“唉,我们亲戚还好,我哥交游广阔的,大半个城里的人都认识,所以来的人比较多。”
“是的,谢哥认识的人是很多,我们要好好学习。”郑培谦虚的说。
“不用,你这样就很好了。”她凑近他,小声的说。
说完两人吃吃的笑,这时符晴刚好站起来要抱着孩子上台,两人赶紧嘘声,不要捣乱,刚说完,谢碧容只是随意回头,看看周边人反应,谁知一回头,却和陆宽江来个对视,一霎那,整个世界好像停止了,周边来来回回的声音无法干扰到她,她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一股柔情,忘了有多少秒,郑培碰了一下她,她猛的回神,发现自己的失礼,连忙掩饰:“刚才转头一下子出神了。”
郑培拍拍她后背,给她压压惊,却见符晴走了下来,大家争着看孩子,她不想上前凑热闹,站在一旁,谁知有人闹起谢家小妞和陆宽江的儿子可以配儿女亲家,谢碧容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她想借尿遁摆脱这个尴尬,于是前往洗手间去洗个手,一出来,看到陆宽江也从男洗手间出来,点头打了个招呼,准备径直往前走。陆宽江见她走得急,鞋跟又高,担心她摔倒,还没来得及提醒,就见她差点滑倒,他急忙过去托住她,避免了这场无妄之灾。
她很快起身,说声谢谢,神色没之前那么慌张,兴许这么一折腾,发现事缓则圆,路不宜走快。
刚才陆宽江扶她的时候,发现她身上的气味不是已经熟悉的味道,酸酸的问:“你换香水了?”
她以前一直用香奈儿粉瓶邂逅香水,现在的味道有些青草味,没以前的甜腻。
“嗯,郑培喜欢这款,所以换了。”
“现在左一声郑培,右一声郑培,看来爱情还挺得意的。”
谢碧容闻到他一身的醋味,觉得他真是奇怪,有什么立场在那里点评,懒得理他,继续往前走。洗手间离宴席不近,周边还有些独立包厢,她不想在这里和他有什么口舌之争,贻笑大方。陆宽江不让,拉住她的手,被她摔开,脾气暴躁的说:“你到底想怎么样?”话音刚落,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所有的坏脾气都是对着陆宽江,到底是他脾气好还是她根本不在乎在他面前显露她真实的一面,她开始产生这个疑惑。
“我不喜欢他。”陆宽江直言。
“你喜不喜欢他有什么用,我喜欢他才算数。”说完,头回都不回,铿铿锵锵的踩着高跟鞋走去。
谢正璋的满月酒摆完后,谢碧容和郑培的婚事就提上议程,成为谢母近日的焦点。商讨了一番,后面决定下个月先注册,之后谢家再赴美参加草坪婚礼。
这个事情一定下来,谢家这边要准备的东西不多,谢母本来打算注册后女方在外面简单摆几桌酒请请亲戚,谢碧容嫌麻烦不愿,两人争论了很久,后面变成婚酒不摆,满月酒时补摆即可,谢碧容想生娃不知猴年马月的事情,于是答应,这样目前两人只有婚房这个事情需要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