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1 / 1)
谢母一听陆宽江要来拜访,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新鲜的食材,以前是以谢正璋的朋友身份来玩,现在角色转变,成为女儿的男朋友,关系升级,谢母甚是喜欢。
六点半不到,两人就出现,谢正璋和符晴平时很少在家吃晚饭,为了表示重视,今天专门在家等他俩。
他们一上桌吃饭,谢正璋就支使谢碧容给陆宽江拿这拿那,她好不乐意,在那闹脾气:“阿江又不是客人,要蘸酱油就自己过去拿嘛。”嘴上虽这么说,行动上却勤快得很,给他舀汤,夹菜递纸巾的。
谢母见她会照顾人,心里也感到欣慰,忙招呼大家吃,一顿饭吃得热热闹闹的,谢碧容也会察言观色,见谢母高兴,还会在陆宽江那得意炫耀一下。
吃完饭后,谢正璋就去酒吧看场子去,符晴则约了朋友打麻将,同他一起出去,把谢母,谢碧容和陆宽江留在家里,让男方表现表现。
陆宽江先和谢母寒暄寒暄几句,后面推推谢碧容,让她把视线从电视里移走,搂住她的腰,诚恳的和谢母说:“阿姨,我想让容容搬出去和我住一段时间,你觉得如何?”
谢碧容事先没有给谢母打预防针,她想来个惊吓也许谢母第一反应会是反对,这样子她的计谋就得逞,不必让陆宽江见识她的邋遢和随意。
谢母见他这么一提,并没有什么惊讶,反而好奇的问:“她这一搬出去,得搬多久呀?”
他明白谢母的言外之意,知道她在给他施加压力,暗示他搬出去可以,但是要给个准确的时间,不要耽误她闺女的终生大事。
他从容的回答:“如果合适的话,我想这半年内应该可以把婚事给办了。”
谢碧容一半心神还在看娱乐节目,听他这么一讲,心都收回来了,在旁边摇住他,“你瞎说什么呀,不要乱给时间。”她本来就不是很愿意搬出去,现在竟然论及婚嫁,时间还给得这么紧,怕给谢母太高期望。
陆宽江稳住她,一脸柔情语气坚定的说:“不是乱给时间,我们俩年纪也不小了,不要老是让老人家担心挂忧。”
谢母听到这话,心情大好,在那开心的说:“走在一起是缘分,一起在走是幸福,你俩能一起有个家,我再是欢喜不过了。”
谢碧容刚才已被陆宽江诚意打动,心想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同居就同居,再见谢母在那笑眯眯幸福的模样,顿时觉得心里满满的,扯开两边嘴角,笑意盈盈的看着陆宽江,眼里柔情似水,深情如海。
谢碧容是个行动派,确定要去陆宽江那小公寓挤过蜗居日子后,没两天她就把日常用品的东西都搜出来了,陆宽江来接她的时候看到三大箱,好奇的问:“都是些什么东西呀?”
她在那里雀跃的解释:“这一箱是衣服,这一箱是护肤品还有日常用品,这一箱是平时看的书和听的碟。”
见他有些摇摇头,她补上一句:“我每天都要用的,不常用的我都没带。”
见她哪样都舍不得不带的样子,他把东西全部搬上后车厢,全遂了她的意。
到了公寓后,谢碧容就忙里忙后的把自己的东西往抽屉里,洗手间还有柜子里塞,陆宽江尝试想帮忙,却被拒之门外:“我自己来放,这样我好找些。”
他也乐得清闲,一个人在那里看球赛,看时间差不多,就点了两份外卖。
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她终于摆放整齐,陆宽江看家里的局面有明显的改变,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吃完饭后,谢碧容就嚷嚷着要去逛百货公司和超市买洗涤用品。陆宽江以前一个星期才住两三天,衣物什么的都是带回家或者陆母过来帮他整理,现在两人住了,柴米油盐酱醋茶,样样都不能少。陆宽江没和她逛过超市,想想以后过日子肯定少不了,现在提前练习练习也挺好,于是午觉都没睡,两人就杀到大润发。
陆宽江的生活独立性不强,虽然已经三十三岁,可是因为是本地人,家里平时都有在帮忙照顾,他说不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倒也差不多。偶尔虽会下个厨,那是看情绪,一般情况下都是在外就餐或者回家蹭饭,当然有时前女友们为了显示贤惠,给他做个饭,也是极少个例。
谢碧容不同,多年的海外留学生和香港工作经验,使她外表看起来斯斯文文,骨子里的女汉子气质和众多漂泊在外的中国女性相比,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英国留学时,嘴馋饺子,无奈囊中羞涩,和东北同学一起擀面,做皮,弄肉馅,包饺子,到现在蒸炸煮样样精通,更不用说和四川同学学做酸菜鱼,水煮牛肉和宫保鸡丁,做的水平不赖,还学了一口标准的四川话。
一进超市,陆宽江就见她一直往购物篮里放东西,纸巾,洗衣液,消毒液,洗手液,漱口水,看得他眼花缭乱,后面看她往里面放了很多毛巾,觉得奇怪,不解的问:“你买这么毛巾干吗?”
她没有回头看他,继续挑选商品,嘴上却回道:“不多,一个洗碗的,一个擦碗的,一个擦手的,一个擦洗手台的,每个两套,用一套晒一套,这样厨房一直都是干干爽爽的。”
他听得目瞪口呆,愣愣的问:“真的需要这么多吗?”那些什么液体的,他想既然摆在超市里,肯定有存在的理由,家务事他不懂,所以随她去,毛巾买得如此多,他真是不了解了。
“需要,我这个不算什么,我以前有个德国同学,那叫一夸张。”为了让他知道世界另一端有个可怕的民族叫德意志民族,她开始在那里和他说她那个德国同学厨房用具和日常生活用品怎么多法,她是怎么小儿科。陆宽江听得云里雾里,在想印象中他妈一条洗碗布搞定整个厨房,眼前这位怎么买八条还嫌少。
买完后看到那整整一车购物车,他顿时明白超市和商场一样,是给女人消费的,要他过来,估计就几件东西。
第一天住在一起真是甜蜜,趁是周末,谢碧容晚上下厨给陆宽江整了个三菜一汤,虾仁炒鸡蛋,糖醋小排骨,清炒地瓜菜,加个芸豆猪手汤,陆宽江吃得肚圆圆,一直大拇指夸赞她厉害。
她看到他吃得高兴,赏识自己的手艺,心里也美滋滋的,后面还得意的提醒他:“不要在我妈面前夸我厨艺好哈。”
“为什么?”一般厨艺好的人巴不得炫耀,她怎么走韬光养晦的路线。
“要我妈知道了,肯定让我去做饭,做饭很累的。”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陆宽江觉得有趣,同时心里也开起一朵花,她懒得做饭,却愿意做给他吃,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晚上陆宽江没出去,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则躺在他的大腿上,刷微博微信看信息,差不多十点过,两人急急忙忙洗完澡去滚传单。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就过着甜蜜的小夫妻生活,被陆宽江吓到,谢碧容不怎么敢大白天骑电动车,所以早上都是催促着对方早点起床送她上班。
陆宽江天天和佳人在一起,晚上已经搂搂抱抱,白天不愿早起,都是谢碧容在那里催生催死才不情愿的起床,有时出于无奈,谢碧容总在他牙刷里挤上牙膏,跑到房间里,往他嘴巴里一放再一刷,再怎么困,陆宽江都受不了嘴巴里的酷爽,连忙起床漱口,脸一洗,人也清醒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陆宽江的那帮狐朋狗友纷纷来认领他,晚上十点多呼叫他喝酒或者打麻将,谢碧容虽不乐意,也不敢管这么多,加上她周边不少男性朋友都是这样,她不好霸道,只好默许。
没有了后顾之忧,陆宽江玩起来也放得开,每天玩到两三点才着家。谢碧容睡得浅,半夜一有声响容易被吵醒,一旦惊醒,不容易再入睡,而陆宽江回来冲完澡后疲倦不堪,往往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倒头就睡,剩下她一人在那辗转难侧,直到四五点才朦朦胧胧的进入梦乡。
陆宽江这天起得早,起来刷牙时发现常用的漱口杯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对崭新的情侣格子杯。他没有想到谢碧容没有通知他就随意换了他的东西,走到房间问还在赖床的她:“我的漱口杯去哪了?”
昨晚他半夜三点多才回来,又把她吵醒,后面睡得极不安稳,床气非常重,内心里对他早有怨气,想到这个,态度恶劣的说:“扔了。”
他一听非常不高兴,不悦的说:“你以后不要乱碰我的东西。”没等她反驳,直接走出房间。
谢碧容一听他较真,心想给你换个新的漂亮的漱口杯,你还嫌弃,爱用不用,于是起床走到洗手间,从柜子里拿出早前收好的旧漱口杯,重重的放在盥洗盆里,对他说:“不好意思,乱碰你的东西了,现在还给你。”
还没等陆宽江回话,当着他的面,把给他买的蓝色格子漱口杯丢到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