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1 / 1)
“想不到你这么狠心,都不关心一下因为你而受伤的额头?”他在她旁边装可怜。
她嚼完东西,转头看看他额头上的伤疤,面无表情的说:“验证完毕,没什么大碍。”
他见到如此绝情,心里很不舒服,可是想想她刚才唱泡沫时那个投入,那个伤心的表情又浮现在他眼前,忍不住的想原谅她,靠近她和抚平她内心的伤口。
“刚才唱得真好。”他衷心夸奖,她的声音虽音域不是很广阔,可是演绎这首歌时那个挣扎和深情倒把人感染了。
“谢谢。”
“你男朋友还好吗?”他没话找话。
“还好。”
“容容,我们复合好不好?”他决定还是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可是对方听到他这么一说,楞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反问:“陆宽江,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分手的吧?我不可能和别人共享一个男人,即使是婚前。”
他一副痛苦的样子,可是却是下定决心的说:“我会和孔琳说的,只要你给我机会。”
她听他这么一说,觉得好笑,不过还是按捺住想嘲笑他的想法,冷冷的说:“迟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谁知对方却回应:“你根本就不喜欢他。”
她嗤笑了一下:“我不喜欢他干吗和他在一起?”
陆宽江没有理会她的蔑视,继续说:“你还在喜欢我,不然你不会连直视我的勇气都没有。”
“陆宽江,我从来没有发现过你这么自作多情,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不管你怎么说,请你别来惊扰我的小幸福。”说完她立马起身,跑去谢正璋那边,看他们一杯一杯罚酒的喝。
陆宽江自讨没趣,只好在那喝闷酒,这时有个男性朋友喊了下谢碧容:“谢家妹子,你刚才唱得不错,能不能陪我唱首水晶?”
谢碧容见人家这么赏识自己,不好推却,只好过去,那个男生切了歌,音乐响起,她刚开始有些紧张,唱得磕磕巴巴,男方倒是不错,节奏音调都把握得很好,她看人家落落大方,自己小家子气,于是尽量放轻松,逐渐进入状态,把一个小女生想爱又怕受伤的感觉唱了出来,两人唱完后,当场满堂红。
他们刚一唱完,陆宽江也要和她唱一首那么爱你为什么,她条件反射性的抗拒,可是他在那里坚持,借着酒劲说:“容容,你太偏心了,为什么你能和阿伟唱不能和我唱?”
看他一副要把事态放大化的样子,为了息事宁人,她谈条件似的说:“就这一首哦,我都快把嗓子唱哑了。”
他在那冷淡的说:“就这一首,不敢麻烦你大歌星。”
她见他表情不悦,心想是你强人所难,还好意思在这里拉长着脸给我看,表面还是装作客气。音乐一想起,陆宽江就用他那浑厚的声音在那忧伤的唱:
离开你是傻是对是错
是看破是软弱
这结果是爱是恨或者是什么
如果是种解脱
怎么会还有眷恋在我心窝
那么爱你为什么
谢碧容不忍听下去,很想扔掉麦克风,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还是硬着在那里唱独白部分。
陆宽江又继续在那里唱:
面对陌生疑惑肯定困难的生活
过去的日子仿佛偷偷地在笑我
笑我的落魄
也笑我的执着
也许吧他爱你比我多
离开你是傻是对是错
是看破是软弱
这结果是爱是恨或者是什么
如果是种解脱
怎么会还有眷恋在我心窝
那么爱你为什么
别人听来可能就是陆宽江在卖力或者深情的演绎,可是对她来说,声声都是恳求,在表白,但是她想,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初自己提分手时,他不也是答应,立马就投入孔琳的怀抱,现在回头来扰乱自己的心,算什么事?
终于等到曲终,她才缓过神来,暗暗嘱咐自己不要再掉进他的圈套,这个人擅长打痴情牌,加上长得赏心悦目,容易迷惑别人,伤人于无形之间。自己上次脱身那么辛苦,这次再掉一次,就死无葬生之处了,女人还是不要找一个太爱的人,免得失去自我,只能在爱情里卑微的活着。
他们一唱完,孔琳就过来,撒娇着说要和陆宽江对唱你最珍贵。
谢碧容心想,真不错,这首歌真是应景。兜兜转转,你们才发现彼此是真爱,多好。
她把麦克风放在桌上,借故去上趟洗手间,实则是去透透气,不要听两人深情表白。
她在外面溜达了十多分钟,想说就是情歌对唱也唱两轮了吧,优哉游哉的走了回去。推开房门,真的是麦霸在唱汪峰的春天里,暗夸自己时间掐的准,她对别人的爱情故事不感兴趣,只要其中一方是她爱的人。
她刚一坐下,陆宽江就过来和她说:“凌柯冉刚才找你。”他拒绝把凌柯冉称为她男朋友。
她没什么反应,嗯嗯两声,懒得理他,后来反应过来,站起来严厉的说:“你为什么要接我电话?”
那个声音惊动全场,大家纷纷开过来,谢正璋也停下手中的游戏,走了过来,关心的问出了什么事。
陆宽江没有想到她这么过激的反应,讪讪的说:“我看你电话一直响,所以就接了,没有想到是他。”
她当时觉得自己真是遇到克星。今天出门前她给凌柯冉打电话说自己和哥哥出去应酬一下,谁知道这个瘟神竟然接了她的电话,而且还是凌柯冉打的,真是好死不死,自己要怎么和凌柯冉解释和陆宽江的见面?他俩都见过对方说过话,不可能听不出彼此的声音,她真是倒霉到家,没事干干吗来唱什么歌。
她恨恨的推开陆宽江,拿起自己的皮包和手机夺门而出,完全不顾一屋子人里的好奇。
谢正璋看到这个样子,打算追出去,陆宽江拦住他,快速的说:“我惹的祸我来解决。”
他跑到楼下时,她已经在路边拦的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环,对方一转头,看是他,想用力甩开他的手,无奈额头上的伤疤还提醒她之前做的好事,于是想轻轻的挣脱。
“你是怎么回事”他不高兴的质问。
“我怎么回事,你倒会恶人先告状,你才要问你自己怎么回事?”她一脸的生气。
“是不是他对你不好?”
“什么意思?”她听得一头雾水。
“你平时不会这样,不会因为别人接你一个电话就大发脾气,你今天有些过了。”
“谁都可以接,就你不能接。”她气急败坏的说,反正不考虑对方的感受。
“为什么,因为他不让?”
这一下把她问住了,不承认,自己干嘛小题大做;承认,不是做贼心虚吗?
见她在那里紧闭双唇不回答,他知道自己答对了,把她拉过来,轻声地说:“容容,你何必勉强自己呢?你本来就不是这样的人。”
她一听,不是很高兴,厉声的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一个我爱的人。”说完把她搂在怀里。
纵是石头,听到这一表白,都会软了下来,何况是个深埋爱意的人,她最终还是坚持不住,躲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允许自己短暂的放纵,陆宽江见她如此伤心,不知如何安慰,只好用下巴抵住她的头,吻她的头发,期望这样的抚摸能让她心里好受些。
她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轻轻的离开他怀里,哽咽的说:“谢谢。”
他想送她回家,还是被拒绝了,看着她黯然神伤的离去,心如刀割。
陆宽江回去后,谢正璋走过来关心的问怎么样,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说过多,只是简单的说没事了。
不过经他们这么一闹,大家都有些意兴阑珊的,没多久,就各自散了。陆宽江先是和孔琳吃了个晚饭,可能是因为下午的事件,两人吃饭时都各怀心思,没什么沟通,孔琳还好,偶尔会拿出手机翻翻看朋友圈的消息,陆宽江就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看得人心酸。
吃完饭后,陆宽江开车送孔琳回去。车开到楼底下时,孔琳准备打开车门下车,他把她喊住,她有些不解,纳闷的看着他。
“我想结婚了。”费了老半天,他终于说出这句话。
照理来说她应该有喜悦的感觉,可是她知道这话中有话,于是保持沉默,等待对方的下一步。
“我们分手吧。”
听到这句话,委屈了了大半天的她终于忍不住,当着他的面洒泪。
“对不起。”他觉得能说的只有这些。
她没有放声大哭,也没有骂他,只是在那低低的哭泣,搅得他心烦。他急需要一些东西来缓解压力,于是也没问对方,直接抽出一根烟,点上火抽了起来。
孔琳哭得差不多,收拾起眼泪,没有说什么,直接打开车门下车。陆宽江见状,也连忙下车,想说些东西来弥补一下。当他正走向孔琳时,对方突然蹲了下来,一副难受的样子,他急忙过去扶起她,看她面色苍白,可能刚才太伤心,于是送她上楼。
把她扶到沙发坐下后,他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没接,只是怨怨的问:“是我不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