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1 / 1)
正在她庆幸逃过一关时,看到经常和谢正璋陆宽江玩高尔夫球的王勇走了过来,她本来想装作没看见,无奈眼神已对视,逃避显得有些懦弱,不得已热情打招呼。
“阿勇哥。”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阿容呀,很久都没看到你啦,我们还一直念叨着和你打麻将呢。”王勇声音洪亮,在场的人全都听到,眼睛齐刷刷的朝谢碧容这么看过来。
她有陪陆宽江和这位哥哥打过几次麻将,为了不暴露自己和陆宽江的关系,她还是虚情假意的和对方说:“阿勇哥,有时间我再去找你玩,这会和朋友有些忙。”
她已经下驱逐令,为了能让王勇更配合些,她还挤眉弄眼的让他赶紧走,谁知对方不识眼色,还杵在问她:“和朋友出来玩?”
“恩,”她应了一声,出于礼貌,不得不介绍一下凌柯冉:“这是我男朋友阿冉。”
凌柯冉跟她喊了一声“阿勇哥”,对方点点头,端详了他半天,有些疑惑的样子:“阿容,你这男朋友是不是和阿江长得有些相似呀,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呀?”
他话一出口,谢碧容真想哭天抢地的坐在地上喊“命苦”,怎么遇到个拎不清的,在这里捣乱。为了顾大局,她不得违心的说:“哪里一样,阿勇哥,别乱讲,我男朋友比他帅多了。”说完,走上去把他推走,嘴里嚷着:“我哥老说最近没看到你,你赶紧过去找他喝酒去。”
送走瘟神后,她走到凌柯冉旁边低声的说:“你不要理他,这个哥哥有时就喜欢来事,我有时看他都挺烦的。”
凌柯冉低头不语,喝了口喜力啤酒,情绪有些不爽的问:“阿江是谁?”
她见他还是提起,在想如何解释就好,纠结了半天,觉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于是如实说:“我前几个月交了个男朋友,不过没处几个月,”说起几个月时她还专门摆手表示强调,接着继续:“后来性格不合就分了,刚才那个阿勇哥是我哥的朋友,也认识他,所以就关心一下,你不用放心上。”
凌柯冉没有任何表示,她拉拉他的手,撒娇的说:“真没什么的,不要生气好不好。”
见她这么低声下气,他心情也好些,随口问问:“那他做啥的呀,你们平时还联系吗?”
问到这个就把她给难倒了,如何解释才能够不起冲突呢?真是个头痛的问题。想了想,纸包不住火,反正都要说,择日不如撞日,于是坦白:“他是这家酒吧的一个股东,我们都不联系了的。”
“股东?”凌柯冉重复这两个字,完全没有听到她后面说的那句话,质问道:“那刚才的酒就是他送过来的?”
谢碧容看他情绪激动,有些心急,忙解释:“不一定是的,有可能是我哥送的,我们都不联系了,他应该不是让人送过来。”
“不一定,”他咬牙切齿的说,“你自己都没有百分百把握。”
谢碧容有些后悔自己的诚实,忙上一副小孩子认错的态度贴在他旁边,露出可怜委屈的表情。
凌柯冉的情绪没有因此而有缓和,怒怒的说:“你刚才干嘛不早告诉我,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她见凌柯冉当众给她脸色看,心情不好受,可是顾念自己年纪比他大,得迁让他一点,低低的解释:“我不知道这样的。”
“但你知道向日葵是他的,过来前怎么不说?”他的语气很不善,而谢碧容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在这里忍气吞声只是为了顾念彼此的面子,见他如此作贱自己,脸上挂不住,气愤地拿起包想离开。
他见她没有回答,反而想逃避,于是便拉着她的手,一副不给答案不让走的架势。
她以前一直强势,从没让自己在公众场合受过如此窝囊气,如今对方得寸进尺,心里早已火冒三丈,碍于面子没有发作,现在看到凌柯冉又阻拦她,不顾形象的拼命甩开他的手,两人拉拉扯扯之间,一直关注谢碧容一举一动的陆宽江早已过来,关心的问:“容容,怎么了?”
谢碧容看是他,顿时觉得祸不单行,对付一个凌柯冉已经让她精疲力尽,再来一个冤家,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事都赶上了。
她不是很想待见陆宽江,可是大庭广众下对他不善倒会惹来蜚言流语,于是淡淡的说:“没事,我和朋友玩着呢。”
凌柯冉察觉到她的手力有丝变化,再看看陆宽江,通过眼神和表情,一眼就看出他俩之间有故事,握住她的手气力更加重,疼得谢碧容在那倒抽几口冷气。陆宽江一见她一脸痛苦的神色,关心则乱,顾不上形象,一把拉住谢碧容的手,尝试从凌柯冉的手里抽出来,哪知对方不放,两人僵持在那,整个局面很尴尬。
她分别推推他们两个,示意他们都放手,谁知两人都纹丝不动,弄得她左右为难,进退不得。
凌柯冉看她这时没有出声相挺,好像自己在无事讨人嫌,一下子觉得没意思,把手松开,生气的往外走,谢碧容看情形不对,想拉住他,却被陆宽江拉住,她一见他不识抬举,新仇旧恨通通上来,使出全身气力把他往后推,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端着洋酒和几个玻璃杯子的酒保,陆宽江没有提防她这一招,整个人就没有重心的往后倒,碰倒酒保手上的托盘,重重的洋酒瓶就这样砸到摔在地上的陆宽江额头,血汩汩的往外流。谢碧容刚才只是想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没想到造成事故,当她看到陆宽江额头上的血一直在流,流到脸颊,脖子,甚至衣服上,整个人都慌了,蹲在地上边用手想堵住伤口,边梨花带雨的在那里喊着他的名字,和他说对不起。
她连忙喊酒吧经理过来帮忙,顺便问谢正璋在哪里,才知道她哥哥今天去和供应商对账,没在酒吧里。
她和酒吧经理把陆宽江扶起后,拿起自己的手包,让酒吧经理去找保安开车过来。陆宽江自从受伤后就一言不发,她估计他是痛得要死所以没有气力骂她,一直还在那道歉,同时从手包里拿出手帕给他止血。
保安把陆宽江的奔驰跑车开过来,她和酒吧经理准备扶他进去,他不干,只是生气的说:“没别的车了吗?”
酒吧经理才明白他也想让谢碧容跟着去医院,连忙去保安换掉车,改开酒吧里经常闲置的大众迈腾四人轿厢车。谢碧容本来想说抓紧时间最重要,可是看他一脸的愠色在那,不敢发言,乖乖的站在他旁边听他调遣。
到医院后,医生马上给陆宽江额头消毒止血,接着准备给他缝针时,她不识好歹的在那里弱弱的问:“医生,这个会不会毁容呀?”
她无法想象陆宽江以后要顶着个蜘蛛脚般的疤痕行走江湖,毁了他多年“江美男”的形象,也毁了自己心心念念多年不忘的那张脸,想得越多,越恨自己的粗鲁,心情更加沮丧。
“一般来说还是会留疤痕的,建议后面去美容院做祛疤处理,如果及时的话,还是来得及的。”医生波澜不惊的回答,值夜班的医生都见惯了这些每夜都有的流血就医事件,不觉得有什么特殊的。
“不过不缝的话呢?”她记得有人说过伤口如果不是很深,不缝也是没有关心的。
“不缝的话会愈合得慢。”医生见她这么问,停下手中的活,想看他们是不是确认要缝。
“但是不会留疤?”她再次确认。
“看体质,有些就不怎么留,有些很浅,你们到底缝不缝?”
“缝。”一直没有说话的陆宽江发言,“不缝的话伤口容易出血。”
“阿江阿江,”她赶紧拉住他的手,“我们不要缝嘛,那个会留疤的,我刚才看了,伤口也不是很深,平时不要碰水不发炎,估计一个多星期应该能好,我们不要缝好不好?”
他见她一直恳求自己,心里有些受用,表面还是装作不买账:“为什么不缝?”
她不知如何回答,难道说怕你以后会变丑,可是这是自己造成的,她有什么立场呢?
陆宽江见她不回答,冷笑道:“你是不是怕我留疤了,你以后看到会愧疚,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不缝算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层,不过这的确是其中的一个利害关系,看他一脸对自己的怨气,她觉得自己咎由自取,于是继续玩沉默装鸵鸟。
医生看后面没有互动,准备拿线缝时,却见陆宽江不耐烦的推开:“缝什么缝,难不成真要她愧疚一辈子?”
医生见状,就没有坚持,给他找了一块纱布,用医用胶布固定,让谢碧容去缴费留院察看一晚。
“留院察看一晚?”她嘴巴长得大大的,担心别人看不出她吃惊,“医生,有这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