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偷梁换柱接仙台众人跪迎王母 , 借故试探北(1 / 1)
【接仙台】
清晨,东方的朝霞染红了半边天,只见天空中笼罩着一层薄雾,冯绍民通过接仙台内置的暗阁,望见接仙台两旁的街道上,树木经过连日来雨雪的洗礼,树身只剩下几片稀疏可见的黄叶。枯黄的树叶随着萧萧的寒风,纷纷投身于大地的怀抱。远处的山清瘦了些许,近处的小草也枯萎了,树枝好像□□的木偶,机械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似在和昨天告别。满目的萧条,满目的枯黄,这引起了冯绍民无限的惆怅。
“有用的,你倒是快点过来换衣衫啊,伫在那儿干嘛呢?”听得天香的催促声,冯绍民才回过神来,走到她跟前,望着她手中的衣衫,冯绍民心里泛起一股苦涩之味,嘴角上浮现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意,接过了天香手中的衣衫,愣了一会神,叹息着,走到一旁,把身上的衣衫替换了下来。“啊呀,好美啊!驸马爷,您这么一装扮,把我们都给比下去了。”冯绍民换上装扮走到天香和杏儿跟前时,杏儿情不自禁的打趣道。冯绍民闻得此言,脸上泛起了一丝尴尬之色,轻声的咳嗽了几声。“好了,杏儿,不许再嬉闹了,你快点找东西把那几个人的嘴巴给堵上。”天香望着冯绍民自上而下的打量着,这是自己第二次看到他着女装,第一次还是在妙州,参加她的比武招亲之时,她还是这样的美,天香望着她不觉出了神,冯绍民的咳嗽声才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见他面有尴尬之色,开口解围道。听得吩咐,杏儿无趣的耸了耸肩,朝着冯绍民吐了吐舌头,走到被擒获的假太上老君和假道童跟前,随手从他们的道袍上撕下了一些布条,尔后塞进了他们的嘴里。
“公主,驸马爷,你们快过来看,有人来了。”一直守在暗阁边上向外张望的桃儿,看到一队禁军朝着接仙台奔跑而来,慌忙扭过头,故意压低声音对冯绍民和天香言语道。闻得此言,冯绍民与天香快步上前,只见东方胜和张绍民各自带领着禁军和九门提督府衙的卫士手持兵刃将接仙台团团围住,正当东方胜和张绍民巡视一番后,文武百官按照品阶依次排着队在持礼太监的带领下从远处缓缓走来。“皇上驾到。”突然,只听得接仙台上传来一声叫唤,听得皇帝驾到,文武百官出于本能的伸手提起下衣摆,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异口同声的三呼道:“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老皇帝在太监的搀扶下,沿着御阶走上了接仙台,稳稳的坐在了御座上,只见他倚靠着,一脸憔悴,时不时的打着哈欠,懒洋洋的言语道:“众爱卿,平身!”群臣闻得此言,便俯身叩首,纷纷嚷道:“谢,陛下隆恩!”
“接仙仪式现在开始,请,皇帝陛下和国师祭拜天地。”还没等文武百官站稳脚跟,在旁的国师就给持礼太监使了一个眼色,只见得那持礼太监走上前,清了清嗓子,叫嚷道。“恭请皇上。”持礼太监的话音刚落,站在御座边的国师嬉笑着,一边伸出手去扶老皇帝,一边言语道。“好,好……”老皇帝在国师的搀扶,吃力的走下了御座,走到香案台前,接过持礼太监手中的三柱清香,朝天三拜后,将手中的三柱香放进了香炉之中,尔后,端起桌案上的一盏清酒洒在了地上,经过一系列的繁文缛节后,老皇帝的体力明显有些不支,身子开始有些摇晃,持礼太监见此情景,慌忙上前,一把搀住了他。“皇上,皇上,请……”国师见老皇帝脸色苍白,便从衣袖里掏出一粒药丸,递到了老皇帝的口中。突然,老皇帝猛地咳嗽了起来,将那颗药丸吐了出来,这可吓坏了一旁的菊妃,关切的询问道:“陛下,陛下,你怎么了?”老皇帝摇了摇头,轻声的言语道:“咳咳,朕没事,今儿是大喜的日子,不要声张。”国师皱了一下眉头,朝着持礼太监使了一个眼色,持礼太监会意的点了点头,晃着手中的抚尘,叫嚷道:“请国师做法,恭请太上老君圣驾。”
“敢问国师,您请的是哪路神仙呢?”正当国师要施法请神之际,站在接仙台下的李兆庭走出朝班,双手抱拳,施礼询问道。“难道李侍读刚刚没有听清楚吗,本座今个儿请的是太上老君。”国师寻声望去,原来是李兆庭在搅和,便冷笑了一声,回言道。“可是,据我所知,今日太上老君是不会出行会客的啊!”在接仙台下面李兆庭装模作样的掐指演算着,嘴角微微上扬着,言道。“那,依李先生之意,今日哪路神仙会出行会客啊?”国师反击道。“王母娘娘!”李兆庭抱拳朝天一拜,大声的对国师言语道。
“李先生的意思,能请来王母娘娘的仙座。”国师不甘示弱,干笑了一声,紧接着言语道。“为了皇上能长生不老,微臣在所不辞。”李兆庭又朝前跨了一小步,双手抱拳悬于胸前,大义凛然的言语道。“好,那就等贫道请了太上老君之后,再请李先生做法,请王母娘娘的仙驾。”国师话音刚落,坐在御座上的老皇帝有些不耐烦了,无力的晃了晃手,言语道:“李爱卿,休得捣乱,快让国师做法。”李兆庭闻得老皇帝这般言语,便不再多言,退回到朝班。国师见李兆庭不再胡搅蛮缠,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尔后,走到接仙台的中央,挥舞着手中的法器,嘴里还碎碎念着咒语,可是,他捣鼓了半天,太上老君的仙座始终未有出现在接仙台上,又发现文武百官中不见冯绍民的身影,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着了他们的道,接仙台下的李兆庭和张绍民心中暗自窃喜,只见得李兆庭再次走出朝班,对国师讥讽的道:“国师啊,下官早就说了今日王母娘娘要来,恐怕太上老君不好意思来了吧。”
“李爱卿!”老皇帝听得李兆庭的话语,一脸怒气,大声的阻呵道。“罢了,李先生,那你能请来王母娘娘的仙驾吗?”国师心知中计了,便将计就计,佯装很生气的摸样,手指着接仙台下的李兆庭,叫嚣道。“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李兆庭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抱拳,淡然的言语道。“那……烦劳李先生请王母娘娘的仙驾吧!”听得国师这般言语,李兆庭不免有些得意了,只见他撩起下衣摆席地盘腿而坐,嘴里碎碎念着咒语,尔后,只见他突然站起身来,开始手舞足蹈了起来,嘴里还念道:“我抓,我抓,娘娘仙驾。”李兆庭一系列夸张的举动引得张绍民一阵偷笑,而老皇帝等人却看的莫名其妙。一直躲在暗阁里冯绍民等人接到李兆庭的指令后,来到从接仙台的侧面,利用轻功凌空而起,朝着接仙台的中央而来。
“臣恭候王母娘娘驾到,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老皇帝见冯绍民等人由远到近,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十分配合的跪倒在地,低着头,言语道。众人见老皇帝跪倒在地,纷纷跟着跪倒在地,也俯身低着头。“赐仙果。”天香看到自己年迈的父皇跪倒在地上,心有不忍,哽咽了一下,一时间竟忘了说什么,多亏得冯绍民小声的提醒着,才开口言语道。桃儿托着摆放着仙果的木盘,走到老皇帝跟前,老皇帝伸手拿起最上面摆放的一个仙果,咬了一口,“皇上,感觉味道如何?”
“恩恩,好,好,娘娘,这仙果味道真好!”老皇帝一边吃着手中的仙果,一边言语道:“好,仙果,敢问娘娘,这仙果能在臣的御花园里种吗?”天香接言道:“不行,仙果要三千年开花,三千年结果,三千年成熟,你御花园土太薄,种了也活不了。”老皇帝将仙果紧紧的握在手里,俯下身,恭敬的询问道:“臣想修炼长生不老术,还请娘娘不吝赐教。”天香刚想说话,可是,原本记好的话语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愣了一下,站在她身后的冯绍民一脸无奈,小声的提醒道,让天香跟着自己念:“汝好道乎,闻数招方术,祭山岳,供山神,祷河水,亦为勤矣,勤而不惑,实有由也。”念完这些话语后,天香用手肘支了一下冯绍民,压低声音言语道:“喂,本大侠怎么说话文绉绉的。”天香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支着下巴,冯绍民见她如此,皱着眉头,瞪了一眼她,天香才恍然,慌忙端坐了起来,又对老皇帝言语道:“你,听懂了吗?”
“臣愚昧,臣妄加猜测,娘娘的意思是问我喜欢道吗,好道的几个方法,比如祭奠山岳,供奉神灵,祈祷河水,这些都是一些好事,可是好事却收效甚小,其中是有原因的,请娘娘明示,其中的原因到底在哪里?”老皇帝接言道。“你想知道什么理由吗,让我告诉你吧,你本性暴烈,本性淫邪,本性奢侈,本性残酷,本性阴暗,这五种本性存在于你的灵魂之内,五脏之中,就是由我王母娘娘的神药也根治不了你呀!”天香嫌弃冯绍民教自己的话语文绉绉的拗口,于是乎,便按照自己的理解言语道。“请娘娘示下,臣该怎么做?”天香这般说自己,老皇帝心里本来有些生气,但是还是配合着,继续询问道。“你把宫里搞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你把忠臣都撵走了,还将太子关进了天牢,你对得起谁?”老皇帝听得天香的询问,知晓她定有所误会,慌忙解释道:“这,娘娘,臣另有苦衷啊!”
“不许打岔。你对得起江山社稷吗,对得起列祖列宗吗,对得起死去的皇后吗,当年皇后驾崩的时候,你做过什么承诺?”天香含着泪,对老皇帝言语道。“皇后临终前,最不放心的是一儿一女,臣答应皇后,要把太子培养成大有作为的皇帝,臣……”老皇帝俯着身,脑海里闪过了许多许多的画面,一时感触道。“那你做到了吗?”天香打岔道。“臣正在……臣正在做,臣答应过皇后,要好好的照顾我们的女儿天香公主。”老皇帝含着泪,哽咽的言语着。“天香公主刁蛮任性,你受的了她吗?”天香见老皇帝说到了自己,含着泪,望着俯在地上的父皇,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言道。“不不不,香儿很懂事,她至纯至洁,至爱至孝,至性至情。”
“她,她没有那么好吧?”天香大声的反驳道。“不,我的香儿是天底下最好的女儿。”老皇帝自起身子,含着泪注视着坐在莲花台上的天香,用颤抖的声音回道。“父皇……”当天香和老皇帝四目相对之时,天香脱口而出轻声的叫唤道。“我的公主姑奶奶,你想穿帮啊?”冯绍民眼见天香真情流露,有些慌了,大声的对众人说道:“王母娘娘起驾。”说完此言,便运气往地下一撑,只见天香等人凌空而起。“想走,没有那么容易!”跪在一旁的国师见她们要走,迅速站起身来,运用内力朝着冯绍民打去,却不料,都被冯绍民巧妙的躲了过去,国师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她们离开。
【南王府】
“少主,更深露重,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礼禅风尘仆仆的从远处驾马朝着南王府而来,当他跳下马儿,听门房上的小厮说东方毓在后院中弹琴,便顾不得掸去身上的尘埃,直径朝着后院的方向奔走而去。来到后院的亭子前,礼禅停驻了脚步,待一曲终,他才走上台阶,一边走着,一边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披在了东方毓的身上。“少主,恍若您的心,不是那么平静?”
“你回来了,怎么样,那些事情都办妥了吗?”东方毓对礼禅的询问视而不见,只见他双手搭在琴弦之上,低着头,淡淡的言语道。“恩,属下依照少主的吩咐,把事情给办妥了,要是属下估计不错的话,三位王爷今晚或是明早便会抵达北苑。”礼禅伫立在东方毓的身后,双手抱拳,悬于胸前,回禀道。
“礼禅,你说……”说道此间,东方毓突然停顿了一下,犹豫了一小会,又言道:“你说他们可靠吗?”礼禅的身子突然一颤,微微抬起头,望着东方毓的身影:“额,少主是怕三位王爷不和您同心同德吗?”礼禅见东方毓没有回言,只是端起琴案上的茶碗抿了一小口,继而又回禀道:“少主,属下以为东王宣自小就只喜爱舞枪弄棍,胸无点墨,他对您的计谋一项都是言听计从;北王杰自幼懦弱毫无主见,但他身边有一批忠臣义士辅佐,他们都知晓唇亡齿寒的道理,再加之,北王是一个恩怨分明之人,上次少主助其夺取王位,他对您,还是心存感激之情的,所以他也会听从您的调配;至于……西王烨,属下便不敢妄下判断了,他虽不尚武,但是腹有筹谋,在三王之中,也就只有他的才智能与少主您抗衡。”
“礼禅,过来坐吧!”东方毓将琴案上的古琴藏进了布囊之中,放在了地上,又摆出了一个茶碗,拿起紫砂壶将茶水倒在其中,悠悠的言语道。“多谢少主!”东方毓抬头看了一眼走到自己面前的礼禅,淡然一笑,对其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礼禅,你觉得本王该如何对待西王,是留,还是除?”东方毓端起茶碗,抿了一小口茶,微微眨了一下眼睛,冷冷的言语道。“当然是留啊,少主,西王手下兵强马壮,若是能为我所用,便如虎添翼!”东方毓一边听着礼禅的话语,一边摆弄着茶碗,其实在他的心里何尝不知礼禅所言,可是……念及此,他抬起眼眸,一直盯着礼禅,愣了一会后,才开口言语道:“那……你以为本王该如何做,才能让西王兄和本王同心同德呢?”
“其实,少主心里早已有了计策,何必在试探属下啊!”礼禅和东方毓四目相对,嘴角浮现了一丝笑意,一脸坚定,开口言语道。“联姻,真的可以牵制住西王兄吗?”东方毓盯着礼禅,宛然一笑,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言语道。“当然,少主,再次相见之时,便可向其提出您和郡主的婚事,如若西王答应,便说明他和您站在同一阵营;如若西王不答应,那有些机密的事情便不能让其知晓,对他是除,是留,只能再想他法。”东方毓默默的点了点头,端起茶碗,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饮尽后,“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放在了桌案上,嘴角微微上扬,看了一眼礼禅,言语道:“走,待马,咱们去北苑瞧瞧!”
【北苑】
“王爷,西怀安王已经到了!”经过几个时辰的快马加鞭,东方毓与礼禅二人带着几个亲信来到了北苑门外,守在门房上的小厮们见来者是东方毓,便机灵的跑上前,伸手牵着马儿,回禀道。“恩,西王爷是什么时辰到的?”东方毓将马鞭子递到了小厮的手中,皱了一下眉头,冷冷的询问道。“额,回禀王爷,西王爷刚刚到不久。”闻得回言,东方毓便不再多言,提起脚走上了台阶之上,却不想,跟在其身后的礼禅突然问道:“只有西王到了吗?”小厮愣了一会,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得到答复后,礼禅快步跟上了东方毓,凑到他耳边嘀咕道:“少主……”礼禅的话语声越来越小,只见的东方毓微微一笑,言语着:“恩,好,礼禅,走,陪本王去会会西王兄吧!”
“三哥,一路辛苦啦!”东方毓来到正厅门外,远远的看到应乔正陪着西王烨饮茶,便加快脚步,当他走进正厅里,只见他解下披在身上的大氅扔给了应乔,寒暄的言语道。“哈哈,不辛苦,四弟,愚兄正想让应乔向你通传一声,不想你就赶来了。”东方烨放下手中的茶碗,起身回言着。他俩人相互寒暄了一会后,便面对面就坐着,此时,丫鬟们端来了新茶,帮他们替换着,正厅里也鸦雀无声,东方毓和东方烨相互对视着,彼此间,不免有些尴尬,东方毓端起茶碗抿了一小口,润了润喉:“三哥,宁儿最近可好?”东方烨此时端着茶碗,听东方毓问到璇宁,心里不免咯当了一下,端着茶碗的手明显有些僵硬,停止在胸前,心中纳闷着:四弟,怎么会问起宁儿了,难道……念及此,他勉强的微微一笑,抿了一小口茶,回答道:“宁儿那个小丫头最近整天躲在绣房里,偷偷摸摸的,愚兄也不清楚在做什么!”
“王爷,郡主该不是偷偷躲起来在绣自己的嫁衣吧?”礼禅站在东方毓的身后,听得西王烨的言语,便顺势嬉笑着抢言道。“这……本王就不知晓了!”东方烨放下茶碗,抬起头,看了一眼礼禅后,又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了东方毓的身上,只见他一脸若无其事的摸样,心里已然明白这是试探,心里便打定主意,反问道:“说道宁儿的婚事,四弟,愚兄倒想问问你的意思了?”虽然东方毓对他的反问的意图心里明了,可是,还是假装出了一副惊讶之色,“额,三哥,这……怎么反倒问起小弟了?”
“四弟,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到大宁儿心仪之人是谁吧,宁儿的婚事,愚兄不问你,该去问何人啊?”东方烨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端坐着,视线一直停留在东方毓的那张俊秀的脸上,坦然的言语道。“这个……”东方毓犹豫了一下,“四弟,我就璇宁一个妹妹,父王和母妃仙逝的早,是愚兄将她拉扯大,愚兄一项都很宝贝这个妹妹,愚兄也希望嫁给自己心爱之人;为了她的幸福,愚兄可以倾尽所有,四弟,你会对她好的,对吗?”东方毓听得此言,注视着东方烨,脑海里浮现了璇宁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不免愣了一会神,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东方烨提出的问题。“少主,既然西王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您也该有所表示了。”礼禅见东方毓有所犹豫,慌忙打圆场道。“三哥请放心,小弟一定会给璇宁幸福的!”东方毓突然站起身,走到东方烨的跟前,撩起下衣摆,双膝跪倒在他的跟前,郑重的承诺道。“好好好……有四弟这番承诺,愚兄也安心了!”东方烨将东方毓扶起来,欣慰的笑道。
“恭喜少主,恭喜王爷,属下这就派人回府让陈内史书写奏疏,上报朝廷!”礼禅上前贺喜道。“三弟,四弟,都在啊。”北王杰和东王宣风尘仆仆的从外间走来,只听得东王宣抢先询问道。“大哥,二哥,你们也赶来了!”东方毓和东方烨嬉笑着迎上前,异口同声的寒暄道。“礼禅给两位王爷问安了!”礼禅也跟在他们之后,向北王和东王问安道。“对了,礼禅,本王刚刚在门外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你在说恭喜,不知这喜从何来?”北王杰把手中的大氅递给了小厮,轻声的询问道。“回禀北王爷,是西王爷将易阳郡主璇宁许配给了我家王爷,您说是不是一桩喜事啊?”
“哈哈,早该如此了,三弟,你那个妹子打小就爱黏着四弟,明眼人一看就知晓她喜欢四弟,大哥,你说对吧,每一次见到四弟,便毓哥哥前毓哥哥后的叫,把我们几个还有她的亲哥哥都给无视了,这桩婚事定下的好,可是遂了宁儿的心意了。”东王宣打趣着言语道。“是啊,宁儿的婚事一直以来都是小弟的一块心病,今个儿,把她和四弟的婚事订下来了,也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说道此间,东方烨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东方毓,意味深长的注视着。东方毓明白他话语中含义,当东方烨注视着自己的时候,便刻意躲开了他的视线,对东方宣和东方杰言语道:“大哥,二哥,请上座!”
“对了,四弟,此次你约我等前来所为何事?”分次而坐后,东方杰首先开口询问道。“前日,小弟安插在宫中的细作传来消息说,自从冯绍民回京后,老头子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明着筹措银两修建接仙台,对国师十分器重,还对外宣称将太子关押在天牢之中;可是,据我所知太子老兄此刻并不在天牢之中,而是住在驸马府中,被冯绍民保护着;另外,老头子还将京城禁军中的亲信交给了冯绍民指挥,若是小弟估计老头子是想对国师和欲仙帮动手了,只要等老头子腾出手来,下一个轮到的便是我们四个藩王了,所以……”说到此间,东方毓故意停顿了一下,用余光扫视着三位藩王,仔细的观察着他们各自脸上的表情。
“四弟,你说怎么办吧,我们都听你的,便是!”东王宣一项心直口快,抢先表态道。东方毓将视线停留在了北王杰还有西王烨的身上,等待着他们的表态,沉寂了一会后,只听得他俩异口同声道:“恩,二弟(二哥)所言甚是!”东方毓见他们都表了态,嘴角边浮现了一丝轻松的笑意,但,他还只是将自己一部分计划告诉他们,当,说到粮草人手调配之时,西怀安王竟然提议利用璇宁和东方毓的婚事来做掩饰,之后,他们又做了详细的商讨,直到第二天天明,此乃后话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