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书房内忆前夜驸马爷心存内疚 , 小两口分析案件始末(1 / 1)
【西南安抚使别馆】
晨曦,柔和的阳光透过的洁白窗纱,照进了书房,冯绍民又趴在书桌上睡了一宿,当他醒过来时,依旧俯身趴在原本就麻木的手臂上,迷迷糊糊间,发了好一会的呆,就那样呆呆的望着从外面照进来的阳光,只见此时那一道光线混合着屋内原本扬起的尘埃,看上去显得格外的绚烂,见此情景,冯绍民不觉间竟慢慢的坐起了身子,伸出手去触碰那一道光线,好似想去抓住什么一般。就在他坐起身子的刹那间,原本披在他身上的那一件袍子便滑落在地,他依稀记得昨夜并未加披那一件衣袍,不免觉得有一丝奇怪,在这个时候,他的脑子里闪念了一下,紧接着浮现的竟是天香的脸,念及此,冯绍民微微一笑,一股暖意袭上了心头。
“有用的,你醒了,先过来漱洗一下。”就在冯绍民愣神之际,只听得天香捧着水盆站在书房的门槛边,言语道。那一刻,冯绍民看到她叹息着,走到一边的木架旁,将手中的水盆放在了上面,默默的将自己手中拿着的锦帕放出水盆里,将其打湿,在那一瞬间,安静的书房内,只能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冯绍民呆呆的望着天香的背影,当他听到天香叹息的刹那间,冯绍民的心中还以为是昨夜自己的冷漠再一次伤害到了天香,她才会那般叹息,那一刻,冯绍民犹豫的起身,站在桌案前,注视着她,不知为何在那一刻,他的脑海闪过的都是昨晚的画面:
昨夜,当他和天香返回卧房后,天香帮他褪去了身上的披风,走到一旁,将手中的那一件披风放在了屏风之上,不知为何那一刻在他的脑海里闪过的却是天香主动亲吻自己的画面,在那一瞬间,他分明感到了一丝燥热,竟然在不觉间伸手扯动了一下衣领,吞咽着口水,好似他已然贪恋上了天香的吻,在那一瞬间冯绍民真的希望自己是男儿身,这样他便可以和天香相守在一起了,只可惜……念及此,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着,咳嗽着,继而言语道:“香儿,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些事情要办,你先安寝吧。”说完此话,冯绍民本想转身开门离开卧房,却不曾想,天香竟然从他的身后紧紧地环抱住了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冯绍民惊呆了,愣在了那里,他依稀的感觉到了天香将头靠在他的背上,微带哽咽的语调言语道:“有用的,你别走,留下来……留下来好吗?”冯绍民听得天香如此言语,心中不免有一丝感伤,那时得他无奈的闭上了双眼,叹息了一声,犹豫的用微微颤抖的手狠心的分开了天香环抱自己的手,没有留下任何的话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卧房,只留得天香一人呆呆的站在原处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那一刻,天香眼里的泪水悄然的滑落,低落着,当泪水与地砖触碰的那一瞬间,溅开的小水花,尽情的彰显着天香那一刻的悲戚……
“有用的,你怎么了,发什么楞呀,快一点漱洗吧,你昨晚也没有吃多少东西,我想你也应该饿了吧,本公主让他们安排了早膳,等你漱洗完了便可出去用膳了。”就在冯绍民回想之际,站在水盆旁的天香早已将锦帕拧干了,面对着他,那时天香还以为冯绍民会走过来漱洗,却发现他一直站在桌案边,神色有一些呆滞,就那样望着自己,那一刻,天香不知他在想什么,见他如此这般,便知晓他定是为了昨晚之事在愧疚,念及此,天香便强作笑颜,到了他的身边,将自己手中的进锦帕一边递到了他的手里,一边言语道。
天香的话语犹如重锤一般击打着冯绍民的心,那一刻,只见他回过神,望着天香那僵硬的笑容,叹息着接过她手中的锦帕擦拭着自己的脸,当他用手中的锦帕擦拭的自己的手时,却发现天香正拿着自己昨夜写的纸笺观细细的看着,见她如此,冯绍民便自行走到那木架子跟前,将手中的锦帕安放在了水盆的旁边,刚要转身,却不想天香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当他转身的刹那间,俩人额头碰撞在了一起,那时冯绍民本想躲开,可是当他看到天香的眼神时,他却又了一丝不舍之意,就那样,静静的注视着她,不自觉的伸出自己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那一刻,天香的呼吸变的有一些急促,配合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任由冯绍民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游走,当冯绍民的指尖触碰到天香柔软的嘴唇时,他又开始挣扎了,最终他的情感还是输给了自己的理智,那一刻,他默默的叹息了一声,将那只手缩了回来,轻声的叫唤了一声天香的名字,尔后便渐渐的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那时候只见他低着头,绕过了天香,回到了桌案旁,用手支撑在桌案上,默不作声。
当冯绍民的那只略带凉意的手撤离自己的脸颊时,原本在心里的那一丝温暖,在刹那间荡然无存,那一刻,只见天香失望的睁开双眼,转身望着那站在桌案边上的冯绍民,刚才她分明感觉到了眼前之人对自己的爱恋,可是为何,为何在那转瞬间那一些感觉就不复存在了,为什么每次他都是这样,前一刻还对自己柔情似水,转瞬间就对自己冷若冰霜,天香受不了他对自己的冷漠,受不了他对自己漠不关心的模样,难道……难道他这样对自己,只是因为碍于自己的身份,想把自己从他的身旁推开吗?念及此,天香走到了冯绍民的面前,本想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可是,可是当看到惨白的脸颊,望着他深锁的眉宇,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去说那一些,天香开始胆怯,开始犹豫,开始担忧,好似她如果将那件事情说出来后将会永久的失去自己心念之人一般,在那一刻天香失去了勇气,因为她想冯绍民留在自己的身边,哪怕他对自己冷漠,对自己漠不关心,她也希望他能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念及此,天香默默的底下了头,望着手中的纸笺,岔开话题式的言语道:“有用的,这上面写着是什么?”
“额,没什么,我把西南战事发生后,所有事情做了一个分析。”那时的冯绍民正愁如何打破这个僵局,当听得天香的询问,便松了一口,微微一笑,接过天香手中的那张纸笺,摊在了桌案上,低着头,在那一刻,冯绍民害怕与天香对视,愧疚占据了自己的心,就那样,冯绍民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盯着那张纸笺,继而言语道。
“原来如此,有用的,你是不是发现什么问题吗?”天香听得冯绍民的话语,好奇的盯着那张纸笺,只见上面写着:督指挥使府、安抚使别馆、欲仙帮、军队、公冶戚、公冶庸、简辰逸、内卫、左手,继而问道。那一刻,冯绍民并未有开口回答,而是呆呆的盯着那张纸笺,沉寂了很久,才皱着眉头说道:“昨夜,孙、徐二位将军前来告之,当徐将军带兵偷袭敌军粮草时,发现在他们储存粮草的地方无一人看管;而当孙将军当兵绕道敌军正前方时,那一路上也是畅通无阻,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让他们离开我军驻地前往敌营的一路上闻到了一种奇特的香味,而这种百和香是父皇赐予国师专用的香料,宫中之人无法取得,民间也没有地方可以购买,所以……”
“有用的,按你的分析,莫非这一切都是欲仙帮那个老杂毛所为,那……那现在我们都不在宫中,他……他会不会对父皇不利呀?”听到冯绍民的回答,天香便机警的伸出一只手点着纸笺上的所写的欲仙帮,而另一只手则是紧紧地攥着冯绍民的衣角,尔后插话道。那一刻,冯绍民见天香神色有一丝紧张,便伸手拉起天香的手,望着她,继而言道:“香儿,虽然现在表面上的证据都指向了欲仙帮,而这一些证据太明显,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隐隐约约间,我总感觉这件事的背后没有那么简单,对方将我们的行军路线摸得一清二楚,所有的布局都是根据我军的行军路线展开的,还有他们居然利用风向利用香料向自己的同伙传递信息,这一些都说明,在督指挥使府,在我们军队中,还有包括敌营里,他们都安插了人,可是有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以他们的势力,足以将敌军无声无息的消灭,为何要假借我的手去完成那一些,最后就是公冶庸的死,到底是何人杀了他,他们那样做的目的又是为了什么,还有就是为什么公冶庸的手里会有内卫的令牌……”
“有用的,你怀疑有人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然后把所有的罪名推给欲仙帮?”听得了冯绍民的分析,点着头,言语道。在那一刻,冯绍民听了天香的话语,微微一笑,尔后言语道:“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但是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但愿这一切都只是是我的猜想,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那我们面对的人太可怕了。”说到这里,冯绍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呆呆的盯着那张纸笺,望着书写着简辰逸名字的方位,一言不发的,不知为何,他总感觉简辰逸的死有一些蹊跷,可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天香见冯绍民愣神,复尔又看了一眼纸笺,继而询问道:“有用的,为何你会在这里写下‘左手’二字?”天香此刻的话语,打断了冯绍民原本的思绪,那一刻,冯绍民将自己的视线转移到了书写在‘公冶庸’三个字旁边的‘左手’二字,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前日在义庄查看公冶庸尸体时的景象,微微一笑,望着天香,继而言语道:“香儿,前日在义庄之中查看尸体的时候,真的就没有他们伤口上的异样吗?”
天香见冯绍民那样问自己,摇了摇头,拽着冯绍民的手,撒娇的言语道:“额,我没有发现什么呀,难道他们的伤口有什么问题吗?有用的,你快告诉我呀!”在那一刻冯绍民见她如此,伸出自己的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尔后微笑着问道:“香儿,要是你拿着兵器去杀人,是怎么样一个姿势?”听得冯绍民的话语,天香痴痴的望了一眼,尔后配合着,一边伸出自己的右手比划着,一边言语道:“当然是这样了。”
“这就对了,一般习武之人都会使用自己右手去拿兵器,如果使用右手拿兵器去斩杀对方,那在对方身上留下的伤口就会右深左浅,而我在检查公冶庸的伤口的时候,却发现颈间的伤口是右浅左深了,这就说明……”就当冯绍民说道此处之时,天香把话接了过去,言语道:“这就说明杀公冶庸的人是左撇子,对吗,有用的?”那一刻,冯绍民溺爱的望着天香,朝她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找杀害公冶庸的凶手就多了一条线索了,有用的就是有用的,厉害,连那么细小的问题也别你发现了。”天香见冯绍民朝着自己点了点头,便知晓自己说对了,尔后便继续言语道,将自己所想的都说了出来,听得她那般言语,冯绍民微微一笑,摊了摊手,尔后憋着嘴言语道:“香儿,我饿了。”天香见他如此那般,便“噗”的笑出了声,走到他的身边,拉起他的手,只见那一刻,他们再一次十指相扣时,天香满意的对其言语道:“有用的,走,跟本公主去偏厅用膳去。”就在他们离开书法的那一刹那,只见门旁一道黑影闪过,利用轻功窜到了回廊的房梁之上,直到天香和冯绍民离开后,那道黑影才从房梁跳落在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