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者 游戏规则(1 / 1)
“哼,看来是我小看七惧经了!”
姜傅文放松了警惕,提出的箭慢慢垂下,紧握的骨弓缓缓松开。
“姜…大…侠,求…求你…救救…我!”
脚踝上的紧缚让姜傅文皱眉,木质的箭身不堪地叫着,姜傅文盯着“他”,随意的一划,箭头闪过冷光,脚踝上的紧缚随着短暂的惊愕缓缓地松了开来。
接着姜傅文鹰目横扫,看着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却是倔强的爬虫或是生死不明却散发仇怨的“尸体”。姜傅文深深地盯了“他”一眼,“看样子是我小看你了!”
“他”不以为意一笑,走到姜傅文身边捡起了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唉声叹气着给他合上了眼,然后道:“救他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姜雀翎姜大侠!”
姜傅文只是站在那里,眉头一皱,“你是在讽刺我?”
“讽刺?不不不!我只是知道你根本不会救他,所以才希望你去救他而已!”
“你知道世间把这叫做什么吗?”姜傅文反问。
“呵呵!我知道姜雀翎想说什么,但你脚下的他又不是世间,他只是他而已!”淡淡的话语似是在深深地感叹冷漠的孤独。
“哈哈哈!”姜傅文忽地放声大笑,提箭放回了箭筒,“你很会算计,很好!”
“他”摇头一笑,算是把这份赞美收下了。
(是吗?我很会算计吗?)
默默的心声伴随着手中粉碎的魂力消失于无形。
“那姜雀翎,还需要继续打吗?”
“他”稍稍得离开了点姜傅文,静静地注视着。
姜傅文收起了笑意,鹰眼精光四射,对着某石板高声道:“万天明,到现在还不给我滚下来,是想我请你出来吗?”说着姜傅文就搭箭开弓,箭头稳稳地对准了阴暗之中。
“姜兄,算我怕你了行吧!哪有一上来就用兵器打招呼的!”
万天明在石板上已蹲了半天了,本打算捡捡漏,不过还是被姜傅文看破了。无奈从石板上一跃而下,万天明哭丧道:“姜兄还是饶了我吧!我可没七惧丹,这么孱弱的魂体根本受不住姜兄的递箭之威!”清朗的声音带着挖苦,伴随着点点光亮万天明从阴影下现出了翩翩身影。
“万天明,你好像找我很久了吗?”
姜傅文松开弓弦,紧紧地盯着不知打着什么注意的万天明。万天明的探子姜傅文早就察觉到了,但他并不想打草惊蛇所以就一直放着,可直到七七结束,这万天明就是没有行动,这让姜傅文很难理解。
万天明几步间已是来到二鬼身边,淡淡道:“当然是为了找姜兄你喽!”
“找我?哼!”姜傅文不屑道,“你们一刀门大概是来搅局的吧!”
瞬间万天明的身边就游走起了两道明明的敌意。
万天明不经意道:“喂,喂,不用这么防备我吧!我要是想搞破坏,姜兄觉得会有这七七吗。我就是得知姜兄在此的消息,好奇家大业大的姜兄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才要委屈到幻魔宗当个内门弟子的!”
“哼!”姜傅文冷哼,便不再理会万天明。
万天明无所谓地笑了笑,也是不想继续触姜傅文的霉头,转身热情地对“他”道:“这位仁兄果然一表鬼才,居然独力凝聚出了七惧丹,真是让在下佩服佩服!”
对方的假惺惺让“他”摸不着头脑,万天明这三个字即使是作为外门弟子的“他”早已如雷贯耳,幻魔宗和一刀门之间的仇隙“他”是也相当清楚,而万天明如此光明正大的搅局让“他”也是不明。
“不敢当,不敢当!我一颗小小的棋子那担得起一刀门新星万少的称赞。”
笑里藏刀只是还以笑里藏刀。
“哪里!仁兄是我见过修炼七惧经之中唯一有此大毅力者,想必那些幻魔宗的内门长老得知这消息后,定会痛心疾首不已。”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姜傅文为什么不愿搭理万天明了,这家伙真的很讨厌,伪装的笑脸下时刻藏着把狠毒的刀子。
见唯一可以说话的对象也拉下了脸,万天明有些无奈,便放声道:“躲在暗处的两位,我劝你们还是早点出来的好!就算你们不给我万天明面子,那你们也要小心姜兄的兵器招呼哦!”
姜傅文瞪了眼自以为是的万天明却没反驳,即使万天明不这么做,姜傅文还是会请他们出来。
“呵呵!不服老都不行啊!”
黑暗中想起了苍老的声音,而这苍老正是那被行天一砍伤了脖子的窟长,老家伙在消失之后又再次出现在外界的视线之中。而在窟长不远处则是一个不知名的黑袍鬼。
躲在一旁的行天一看到窟长出来的时,差点就冲出去暴打他了。
“原来老东西是想搅和进这争夺才要排除万天明这隐患。但他并不想招惹一刀门,所以逼我去杀万天明,老不死好狠的算计啊!”
万天明对于他们的身份并没一丝惊讶,似是早就料到了。
“我说您老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搅和进小辈的事情里来,难道以您的修为还想去幻魔宗当个内门弟子不成?”
“你这小家伙的嘴真毒,简直跟那老变态一模一样!老人家我闲得慌,来给你们搅搅局怎么样?”窟长眼中游离着游戏的光芒。
“不是吧!您老要不要这么欺负我们几个!”万天明痛苦地拍着额头。
而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姜傅文发话了,“万天明,既然你把他们都叫了出来,那你倒是怎么解决现在的问题?”
于是视线纷纷集中到万天明身上,万天明也是尴尬不已,“什么叫我怎么解决,我又不要七惧丹,你叫我怎么给你解决?”
“是吗,那需要我请你退场吗?”窟长不怀好意道。
万天明脖子一缩,“好好!算我怕了你们了!我有一法就是不知你们愿不愿意配合了?”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姜傅文有些不耐。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万天明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道:“玩法很简单,擂台战,捉对厮杀,最后的胜者才能与七惧经修者争锋。公平起见,这下了台就视为弃权,而弃权就意味着不能再上台。当然这些没用的屁话大家当然不屑,所以我又特别制定了额外的规则,也就是说胜者只是在这台上才是胜者,出了这台他将不再是胜者,而败者也不再是败者了。这么说能明白吗?”万天明虽这么问着,可他的表情却一副吃定了的沉稳。
对于“他”来说,这种模式的好处就在于避免了一次性面对如此多的高手,而坏处就是单挑下很难挑动这些高层次的修者,而情绪的消耗也会更加激烈。
对于“他”以外的来说,看似没有一点好处的比赛其实就是个先手权的问题。先手权看似并不重要,可只要对脚力有信心,那么胜者将一笑到底。
双方陷入了沉默,看似好坏各半的规则则是漏洞百出,而这些漏洞都存在着致命的危险,而这些危险不得不让站在这里的每一位好好地计算清楚,不然第一个出现的将不是什么胜者,而是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