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二十八章(1 / 1)
想了想我现在神仙的模样是无法进入魔界的,就算能闯得进亓官云岳的那些死士还不得以挟持之罪将我给一刀砍了。至于其他的地方我无法保证是否安全、是否适合他的恢复,所以现下最有保障的地方非竹山莫属了。
找到棠俪说明来意后棠俪只是瞥了眼亓官云岳,见他这般狼狈的模样也就点头应允了。
不多时棠俪就带领我们来到一所以隐秘但却分外清静的房屋前。
我俯身道了声谢,棠俪看了看我又看了眼躺在卧榻上的亓官云岳欲言又止,我知道她想说什么,遂笑道:“放心,我们只是在这里养伤而已不会做出有损竹山的事来,更不会让你们无辜受累”棠俪听了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没有旁的意思,只想在这熙攘的世上寻得一处闲谧之地带领族人安然度世即可,因此并不想生出什么别的事来。但既然是仙子所护之人想必也是不错的,还请仙子安心在这里修养”话毕拜了拜走了出去。
送棠俪出门后我看了看躺在卧榻上的亓官云岳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着:“什么时候可以让人省点心呢?”
欲替他换下早已被血浸透的衣衫给伤处上药,可换着换着脸就红了起来,虽说以前也曾在其身边服侍过但穿衣这类近身之事亓官云岳却一直自己动手。
此刻脱掉外袍后里面的却始终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唤来这里的一名男妖帮了下忙,自己则步出内室在厅里等候。
见那男妖出来我赶忙上前询问:“伤势怎样?严重吗?”
男妖边洗手边道:“这……公子的身上并没有一丝伤处啊!”
我皱了皱眉“怎么可能?他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
“是啊!我也觉得纳闷,可到底他的身上无一处伤,仙子若有疑可自行查看”我点点头。
男妖见此道:“若无他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我起身道:“多谢”
男妖走后我立即步入内室,他的衣服已穿戴整齐。整个人静静躺在卧榻上脸色苍白近乎纸张,这般模样一看便是失血过多,可……
我微微低身拉开他的亵衣胸膛上光洁如丝无一伤口,看来那男妖没有说的不错。看来等等到他醒来才能问清楚,此刻我无须再杞人忧天,还是先去采些调理身体的药实在些。
采集、熬制好后等端着药回屋已是傍晚了,将亓官云岳扶起身子靠着我给他喂药。
但是药根本进不去刚入嘴又顺着嘴角流了出来,看来得想个其他法子。
想起以前看过的人界话本子里常有以口哺之的故事,难道要用这个?不行不行,人家那些事的前提基本都是以郎情妾意为载体的,而我与他现在这种只是一方的自相情愿罢了,怎可用那种方式!
将亓官云岳嘴边的药渍擦拭干净我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这药可真苦!
其实吧,本来将药化为水汽送入他口中就可以,但后来一想,现在不吃下亓官云岳的豆腐以后或许就没机会了,如此天赐良机岂可让它白白浪费。于是乎,秉着浪费可耻的心我将药含在口中给他一点点喂下,贴上他凉凉的唇很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脸红,只是当我的嘴唇轻轻贴在亓官云岳的薄唇上时他的睫毛好像动了动,但我没怎么看清。
第二天向棠俪要了些可隐去周身仙气的枝桠放在身上,为防亓官云岳醒来后察觉到我的仙气早早这样做了有个防备。
同棠俪正说着话竹山的副主便回禀:“姐姐,从昨日便有一人在石壁前徘徊直到现在,不知该如何处置?”
“随他去”
“是,但……那人自昨日便说什么是哪家的小妖夺取他主子,要是被他找到绝不留小命等诸如此类的话语,我想着是不是和仙子带来的那位公子有关?”
我暗自笑着:“怕是一位故人到访,我去看看”
“我同你一起去吧!”我回头对棠俪点点头。
果不其然,石壁前站着的正是许久不见的景缺。
我转头对棠俪道:“此乃一故人,不知妹妹能否行个方便?”
“即是姐姐的故人这个自是不必多说。来人,带他进来”
不大一会就看到景缺在一侍从的带领下往这边来。景缺还在东张西望的打量这里的景色,许是同我第一次一样被这别有洞天的景色惊了一惊。
在看到我后诧道:“含晚?你怎会在此?”
我笑着上前“这里是我的家啊,我为何不能在这里?”
“但你不是找主上去了嘛?”
“是啊,我在蕖蔓山找到主上的,见他情况不太好就先带他来我竹山暂时疗伤”
景缺听我说完话也没有什么动静,只是看着我,许久才道:“含晚,这次见你感觉你不一样了唉!”
“哪里不一样?是不是变得更美了?”
“确实如此”回答这话时景缺的脸上严肃不已全无往日的嬉笑之色,本来是打趣的话但在景缺看来好像是真的。
不过这个变化倒还真是有,为了我以后能方便行事故而没有再服用妖精的花梗而是用仙力幻化成以前扮作含晚时的模样,但却仍然无法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身上多少还是有些自己真实的面貌的,或许景缺认为有变化的也是这个吧。
为了打破此刻越来越尴尬的氛围我赶忙说道:“这几天族里见我回来又知晓了我在魔界做事所以多传授了些修炼的诀窍,许是灵力有所增长故而这次你见我有些不同罢了。你不是是要见主上吗?随我来吧”景缺听到主上二字才将我的事暂且放下。
景缺进屋后看到亓官云岳阖眼躺在床榻上并无惊异只是转身坐在桌旁悠悠然喝起水来。
“你难道就不问我他为何躺在床上,而我遇到他时他的情形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他现在这般模样只是太累了而已,休息一会儿睡睡就好了”
“可是我遇到他时他的衣服上全是血这又怎么说?”
景缺拿起杯子的手顿了顿“这……这个我不便告知,等下主上醒来你自己去问他,主上若想告诉你自然会说”
话还未完就听到床榻上传来“景缺,我要你办的事可是做好了?”
回头看去,亓官云岳已经从床榻上起来穿着外衫。他什么时候醒的?我只顾着和景缺说话竟然没有察觉丝毫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