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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君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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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朝皇宫)

恭亲王不安的跪在阶下,座上的楚天脸色阴晴不定,这恭亲王连夜进宫怕是什么都知道了,楚天原本打算对青木不予理睬,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虽说派出司空澄前,司空澄曾经劝过他,“王上,若是青木要人换城,您就把这烫手山芋交由王府便是。”楚天心下盘算,虽说这恭亲王府极有可能被迫大义灭亲,但这楚姜可是亲王府唯一的血脉,这楚商年纪大了,不知道还有没有壮士断臂的魄力,避免旁生枝节,不如不让他知道,谁知道消息传得这般快,等楚商跪在面前,楚天确确实实的陷入了被动之中。

“王上,这可是老臣唯一的儿子啊,如今困在敌营杳无音信,求王上让老臣带兵前去营救,这青木之兵已是困兽,在再掀不起波浪,老臣只是想救出楚姜啊,他也是你的堂弟啊。”楚天微微摇了摇头,慢慢走下御座,扶起楚商,“王叔快起来罢,这更深露重,可要注意身子。”楚商就势起身,却将身子弯得更低,“王上体恤臣子,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是不是。”声音中不觉带上三分急切。

楚天不接话,“王叔年事已高,带兵前去,叫寡人如何放心。”“老臣身子尚可,精兵五千,必是不负圣望,况且……”“诶,王叔都说了,这青木军队已是强弩之末,王叔又何必挂怀。虽说楚姜如今被敌军所制,但我始朝军队马壮兵强,我已叫前线留意,必然救回楚姜,保他毫发无伤。”楚天这话虽说连自己都不相信,但还是说得理直气壮。“王……王上啊!您明明知道这微生清留着徐凤楚姜不杀就是为了做这困兽之斗,随时强弩之末,却是背水之心。难保不会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您叫老臣如何放心啊,况且……”,“王叔!楚姜是您的儿子,也是寡人的堂弟,寡人岂能不挂心!可这战场之上又岂能儿戏,寡人怕你上了战场,关心则乱啊。”楚商闻言一震,难道王上竟然,竟然怀疑他。

楚天说的是关心则乱,却也是客气推托之词,楚商多少年的政坛战场摸爬滚打,又如何听不懂楚天的弦外之音,楚天的意思,分明就是害怕自己上了战场过分关心儿子的生死而放过敌军。对于楚商而言,战场上沉着不受敌军影响便是军人的职业道德,楚天竟然出言怀疑,对于楚商的震撼与打击不言而喻。楚商哆嗦着嘴唇,不知该说什么好,血浓于水,这个人竟然这般绝情么。若是见死不救,还能叫做顾全大局,可是他竟然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猜忌才是君臣之间最大的障碍啊。

进来的时候,楚商对于知晓楚天早已得到青木密函的消息绝口不提,一是为了保全楚天的面子,二是成全君臣的情谊,这如今“关心则乱”四字,足以让楚商心如刀绞。

“王上……您不能放弃他啊!国家不能放弃将士,君王怎能放弃将士啊!”“寡人没有放弃他们!寡人这么做不是贪生怕死,是为了保全更多人。恭亲王!你食君俸禄,也应为君分忧,如何在大战将近之时自乱阵脚?以人换城,你要寡人如何向百姓向士兵交代?!这样的话,不得再提。”“老臣体谅王上求胜之心,只是楚姜是老臣的独子,老臣一脉就剩他一人啊,王,王上,就当老臣求您,让我派兵前去,就算救不到,老臣……老臣归来之后,便把所有兵权上交,告老还乡,以慰圣颜。”楚天顾忌什么,想要什么,楚商比谁都清楚。恭亲王府的兵权太大,是楚天素来的心病,只是恭亲王是长辈又是功臣,也一向不好说什么。见到楚天竟然开始迟疑,楚商却像闪电劈中一样,开始感到浑身的凉意。难道……难道是因为……

楚商想到当初楚天执意派出楚姜,那时起,他就知道楚姜多半会败!怕是楚姜胜了,他也会有法子放他失败,从而实施诱敌包围之计,楚姜从一开始就被当做棋子。二十万的包围一旦成功,便是胜券在握,再回头来细数战功,楚姜死了败了,都有理由收回恭亲王的兵权。王上……老臣真是小看你了。楚商一时间突然云开雾散,如是如此,自己还需要坚持什么呢,忠诚和功成身退,总得完成一个。既然楚天不给忠诚的机会,不如归去。

楚商猛地跪下来,“老臣不该让王上为难,国家生死存亡在此关头,老臣不该如此自私。老臣无话可说,但求王上许诺在可能的情况下,能保楚姜。若是不能,老臣万不会有一句怨言。另求皇上准许老臣告老还乡,老臣年岁已高,不敢再当重任,若是犬子有失,唯求安稳而终。”楚天没有觉察出楚商为何突然松口,只当是自己的迟疑让楚商下了退出政坛的决心,他快步上前扶起楚商,“王叔何必如此,堂弟之事,于公于私,寡人一定尽己所能。王叔是国之良将,又岂能说走就走?”恭亲王执意不起,“犬子若是有恙,老臣愿以余生超度亡魂,顺求国运昌盛。求王上成全!”

楚天幽幽叹了口气,“王叔执意如此,寡人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但寡人向你保证,一定尽可能救回堂弟。”“谢王上!”

翌日一早,早朝之前始朝皇宫便传出消息,说恭亲王连夜进宫,凌晨方才离去,出来时神色凝重,步伐匆匆。早朝之时,恭亲王一如常态列于两班,只是容颜憔悴,似失魂魄。

(青木军帐)

被困第五日,已是三更时分。黛儿望着对面龙吟啸的帅帐,依旧燃着烛火,心里竟有一点心疼。走出帐篷,夜风吹得人好冷,已经快到年关了,照例说这个时候是其乐融融万家团圆的时候,因为战事,不知道多少人飘零他乡,不知道多少人从此会埋骨他方。

“我用离愁酿成一壶浓烈的酒

夜半饮雨飘零在山那头

小城旧事如影随形留做词一首

爱成伤

为何不愿放手

你住过的屋檐而今朝露湿透

洒下墨色绘入遥远深秋

灯影伤人自嘲身似那浮萍向流

盼明月融余晖淡闲愁

仲夏来临后

卷帘云散啊

月儿弯弯照九洲

几家欢乐几家愁

几家高楼饮美酒

几家流落在呀嘛在街头

在巷口

大寒之后绒雪吹满我的眉头

与你擦肩城南落枫小桥边

你呢喃着我们熟悉的陈词一首

稍驻足

涌泪却未回头

桨声涟漪中明月依旧啊

月儿弯弯照九洲

几家欢乐几家愁

几家高楼饮美酒

几家流落在呀嘛在街头

在巷口

月儿弯弯照九洲

几家欢乐几家愁

几家高楼饮美酒

几家流落在呀嘛在街头

在巷口

月弯弯声声慢

月弯弯故人远” ——(Ediq HITA《再逢明月照九州》)

“姑娘,夜里风冷,赶紧进去歇着吧。”黛儿回头见韩粱端着盘热茶叫我,点头示意,“多谢将军。这是?”她看着他手里的盘子,“哦,末将原本要去端给王上的,可突然想起军营有急报,不知能否劳烦姑娘?”“给我吧。”“多谢。”韩粱笑着把托盘给她便转身走了。

黛儿走进帅帐,龙吟啸的案前烧着好几支蜡烛,据说他这样不合眼已经五日了,眼下也熬出了一抹青色。她将托盘放在案上,“热茶,刚刚韩粱拿来的,喝点吧。”“天气愈发冷了,你穿的单薄,就不要在外面站太久了,过来一起喝一杯去去寒气吧。”黛儿陪他坐下,看着他连日不休息,稍显疲惫的脸,“你一直不休息,这样下去也不行。”“已经五日了,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他在等待什么,这五日虽说什么也不做,但龙吟啸五天没有合眼,也必然是极度担心才至于如此。“你在等什么?”“我在等一份大礼,应该就这几日了。”“如此,我陪你一起等吧。”话一出口黛儿自己都不住后悔,说这话,也有些太过暧昧了,龙吟啸顿时望向她,眉梢掩不住的笑意,一时间竟神采飞扬,看不出原有的疲态。黛儿将头扭过去不看他,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突然间有人闯进来,“禀王上,四面火光,我们看来被包围了。”

掀帐出去,果然远远地能看见火苗逼近,黛儿有些着急,这寒冬腊月的风势极大,薪原地势平坦远离水源,四处皆是衰草枯枝,这可如何是好。薪原薪原,难道自己也要被当做柴火一并烧掉?龙吟啸看过火势却笑了,“看来是远处的火啊,呵,终于来了么,韩粱!”“末将在。”“传令下去,三军齐整,追火南撤。”对啊,虽说被火围困,但这火看上去还远得很,冬日里的风大,盛行西北风,虽说燎原却也帮了我们的大忙,只要军队撤到南边的火烧过的地方,便是突围成功了。可是,始朝有这么傻么,这把火放的不尴不尬,自己也会被殃及才是啊。

还没等黛儿回过神来,青木军南撤,她也就稀里糊涂的跟着跑。

大概过了十里地,脚下的枯草总算变成了焦土,而这里军队安全了,离释猊关也只有十五里的样子,黛儿正感到劳累,却觉得隐隐有些不对,南线是临叶耳幕四城包围线,这我们一路跑来,怎么也没见到始朝的人?是提前便撤了还是……黛儿猛地想要开口,龙吟啸却抢先一步,“他们,怕是在我们前面吧。”如果是这样,青木军还是没有出这个包围圈么。

抬头看看天色,已是凌晨时分,东方已浅浅的出现了鱼肚白,奔波一夜,军队还能经受住新一天的挑战么。天色一分分亮了,黛儿的心越揪越紧,快要不能呼吸,前方的黑暗已经褪去,借着地势偏高,眼前已经能够勾勒出不远处始朝军队的轮廓。

“吟啸……”龙吟啸看出她有些慌乱,“黛儿,你害怕么。”他的声音定定的,像是晨风一样平静,这大火燎原后的清晨,四周死一片的寂静,太阳渐渐从东方探出头来,像血一样红。可不知道为什么,黛儿没有感到害怕,龙吟啸的声音竟然给了她力量,突然觉得他还是这样平静而强大。“我们一夜逃命,士兵确实已经疲惫不堪,可是,他们也一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始朝士兵依稀可辨,虽说始朝地势西北略高,但这薪原之上,却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敌我双方仅有五六里,这次是要短兵相接了么。”龙吟啸含笑看着她,“你觉得,火是谁放的?”是啊!火若是始朝放的,始朝何至于如此难堪!这就是龙吟啸等待的后招么,青木有救了么。“此处东北十五里是释猊关,敌军却在我方东南六里。”黛儿眼睛一亮,看来能撤回去了。敌军当前,龙吟啸却拿出军事部署图来席地而坐,韩粱冯参也走过来围坐在一起,“临叶耳幕四城与阙望朝三城皆为由南而北排开,当时为了将我们困于薪原,临城军防出城封住薪原东北,叶城占东。耳幕两城出城驻于东南,加之朝城南下形成包裹东南向的防线。这把火一烧却是四面八方来的,他们离火近,每一支军队都多少有些损失。”

冯参笑道,“而朝城,耳城,幕城三城受其牵连,只好向东南后撤,可惜,他们要如何度过池水呢。池水在青木境内自北向南,可是进了始朝却向西拐,这三城七万人昨夜被火烧过一轮仓皇逃命,如今面对的是我青木大军和泱泱池水。累了一夜了,也总算有点收获。”韩粱接口道:“经丘何时到?”龙吟啸轻笑,“已经到了。”黛儿这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好多时候没见到经丘了,龙吟啸话音刚落,她便看见不远处冒出大队人马,龙吟啸接着说:“让将士们就地扎营吧,看我们如何给他们雷霆一击。”

黛儿之后才知道,龙吟啸早就让经丘潜回去,带了释猊关后秘密埋伏的五万大军,等待时机。恭亲王被经丘说动,答应里应外合,就在楚商依旧对叛国有些犹豫不决的时候,经丘麾下五百精兵在阙、望、临城之后突然发难,烧了三城粮草。而经丘早就回到释猊关,又是精兵五百毁了朝、耳、幕三城军饷之后,经丘亲率大军自释猊关出发直接南下,直击三城残兵。

这三城昨夜也是一夜未睡,正如冯参所说,他们的粮仓直接起火,士兵光是救火而伤也不计其数,怪就怪这薪原无水,火烧起来便是无可奈何,这精兵撤走前顺手又在他们跟前放了把火,两道火线夹击不但损兵折将,惊吓也不小。如今总算冲出火圈,看到水源,回头一看敌军挟势而来,还没打就丢了三分魂。

经丘连追带打,三城七万人马火中伤了大半,火后几乎全军覆没。

十二月廿七夜,军师经丘计烧粮草,薪地大火燎原,彻夜不休。

十二月廿八,丘率军五万追南线穷寇,大获全胜。

十二月廿九,丘北上,会帝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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