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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行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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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姑娘,黛姑娘。”菡儿是黛儿在左家住下后的贴身侍女之一,一共三名,换做芙儿、菡儿、菊儿,左贲一直坚持让她们叫黛儿为小姐,黛儿也执意不肯,左烟的事情真真切切的伤到了她,她不愿意违逆他的愿望,也不愿意违背自己心。

菡儿甜甜地笑着,掀开门帘进屋,带进来一阵寒风,夹带着几片雪花,冲散了一室暖洋洋的昏昏欲睡,“呼,外面雪下的紧呢,姑娘可别乱跑冻着了。”她放下东西搓了搓手,就着炭炉烤火。“看奴婢给你带什么来了。”黛儿正在软榻上斜倚着看账本,思虑着左家的事情,这一阵寒风让我发胀的脑子稍稍清楚了一点,感到一股子清凉。

“哦?带什么好东西来了?”黛儿放下账本,起了身,看着菡儿把食盒里的点心都摆了出来,“后边儿新招了一个厨子,没想到这点心做的可是真精致。今儿我一见着,赶紧给姑娘带过来尝尝。”黛儿微微笑道,“什么稀奇东西,竟让你这么高兴,我来看看。”走到了桌边,一见那几碟点心,真是漂亮的很。“姑娘你瞧,是不错吧。这是梅花糕,姑娘快尝尝,厨子说这是今儿刚折的梅花做的。”菡儿急促的催黛儿,看那梅花糕的外皮晶莹剔透,里面的馅儿却是红的娇艳,仿佛就是那雪中的红梅绽放,清香四溢。黛儿捏起一个吃了,果然齿颊留香,一股淡淡的甜味萦绕在心头,回味久了却是带着浅浅的苦涩。外面又下雪了,年过的那么普普通通,普通到快要忘记了冬天的存在,今年的冬至也这样过了,那天黛儿在房间里独自祭奠左烟,这本是黛儿的受难之时,她宁愿痛楚把自己淹没,也不要安静的这样不真实,安静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可他再也不会回来,他的死也不能对外张扬,甚至连一次公开的祭奠都不能有。

“厨子手艺不错。”黛儿微笑着转向菡儿,菡儿笑颜如花,“是吧姑娘,这点心啊确实不错。”“嗯,红梅也开了啊,不知道这热闹的春天什么时候来呢。”不知道这安静何时会被打破,喧嚣的尘世何时真正苏醒,震撼世人?“姑娘,这冬天啊还长着呢,哪能这么快就到春天。不过奴婢真希望冬天能快点过去,太冷了,太静了,尤其是漫长漆黑的冬夜。”

“所以……你们都迫不及待了么?!”黛儿一下敛色正容,低叱一声“来人!”菡儿笑开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察觉了。”她向后退去,十四名黑衣人破窗而入,将黛儿围在房间中央,黛儿心头一跳,该来的还是躲不了么。左家再低调谦和,这块肥肉谁不想吃,只是不知道谁先动的手罢了。彼此都已拉开了起势,菡儿厉声喝道:“黛姑娘,你不用等了。那些人不会来了,他们此时早已中了迷药,估计腿还软着呢,呵呵。快点交出左家的铁令牌,不然这里的十四位高手,可就不客气了。”黛儿根本没想过喊叫真能来人,到了这里之后,凡事不得靠自己么,“菡儿,你的主子是谁?我总不能连下家都不知道,就把令牌给你吧。”菡儿似乎很着急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被黛儿的平静吓到了:“慕容黛你少废话,你以为还由得你自己挑选么!你已经中了梅花糕里的软筋散,不用再抵抗了。给我上!”

菡儿大声指挥着黑衣人上前,自己却不住的往后退。黑衣人围成一个圈,一齐向黛儿发动了攻势,只听一声低喝,他们手中的刀,织成了一片光,分不清似幻似真,黛儿手中没有兵器,只能躲避着,堪堪后退,摸到了墙上挂着的佩剑。

一刀向她右肋砍来,剑未出鞘,黛儿一剑横于胸前用剑鞘阻其进攻,砰的一下,剑鞘竟然碎成两半,下杀手了么?黛儿冷冷出言,“菡儿,他们要是杀了我,估计你也没法拿到铁令,你可要想好了。”菡儿一听,脸色铁青,“别想跟我耍花样,你们可别手下留情!”可与此同时,黑衣人手下的刀却是一顿,呵,菡儿啊,你的威信不够呢。

黛儿挥剑格住左方砍来的三把刀,虎口正震得生疼,目光却瞥见右上右下刺来的刀光,心想不好,赶紧撤了剑,剑鞘并用,逼退身侧的黑衣人,一脚踢开大门出了房间,这里地方大,好施展些,只见房间外左家的侍卫横了一地,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非要置她于死地了,好啊,既然如此,那黛儿也不想客气了。

手腕一翻,一挑一抹,正中随她飞出房间的两名黑衣人的喉咙,血喷了一地,像今晨雪中傲霜的红梅,后方的黑衣人没想到黛儿突发杀招,皆是一愣,继而更加愤怒的向她袭来。他们用刀光把黛儿围在中间,黛儿吃力的避开着他们从每个方向使来的杀气,一时间整个院子里刀剑相接,叮当之声不绝于耳,黛儿暗想不能被围在中间,这样只会耗尽气力,力竭而亡。便瞄准了一个最弱的黑衣人,想要由此为切口,挥开了其他方向的刀,一剑刺向他的眉心,不曾想偏了一寸,砍到了眉骨,一张脸顿时像裂开一般可怕,黛儿一掌推开他,赶紧施展轻功,落在了包围圈之外。

“想杀我?可惜功夫还弱了一点!”看着四个朝自己扑过来的黑衣人,执剑一翻一点,剑光划过皆有破帛之声,那是利器刺穿血肉的声音,然后是切断骨头的声音,黛儿的衣袂翻转,袖子在寒风里猎猎作响,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衣服已经染上了许多的血,她从不知道自己如此的嗜杀,自己……还是原来那个小舞么?黛儿拔出剑,鲜血从他们的胸口喷涌而出,又溅了她一脸,视线刷的变成了红色,脸上溅上了带着浓烈腥味的血,一时间让她胃中翻江倒海。此时其他七位黑衣人,真的被激怒了,看着同伴又中剑毙命,他们的眼睛里像是能喷出火来,黛儿一挥衣袖,将四名黑衣人的尸体都还给了他们,四具尸体分别飞向了四个黑衣人,使得他们受阻,无法向自己扑来,接着剑花一闪,向他们袭去。“你们愣着做什么,这次任务失败,你们也别想活命!”菡儿此时已经气急败坏。

黛儿剑指四人,足下一点,向他们掠去,想要一击绝杀,不曾想刚才突围的时砍翻的黑衣人竟然没有死,乘她袭去之时,绕到背后突然发难。察觉到背后有人,黛儿心中懊悔竟然漏补了他一剑,才有他现在暗箭伤人,黛儿只能下意识的由边上一躲,“呲——”那人的刀划开了她的袖子,划开了黛儿的手腕,黛儿清叱一声,倒退几步。

原本要杀的四人也缓过来了,和另三人一齐挥刀相向,黛儿立刻回身补了偷袭者一剑,当他慢慢倒下的时候,黛儿才看清楚他的脸,睁大双眼,惊恐无助的倒了下去,一张脸被劈成两半,狰狞而血腥。黛儿突然感到一阵凉意,在这里难道只有你死我活么,就一愣神的功夫,右臂又被划了一道口子,嘶,她只感到刀刃划过时候的那阵冰凉刺骨,在萧瑟的风中,快要把她冻结。正在黛儿手臂一颤之时,只听一声急切的“黛儿!”。左贲和乔岙带着人到了,就刚才一会儿工夫,地上横七竖八的已经躺了几具尸体,左贲乔岙显然没有想到战况如此惨烈,更没有想到黛儿会捂着右臂,血流如注。

乔岙纵身一跃到她背后,他的背贴着黛儿的后背,紧张的问“怎么样?”,“我没事。”乔岙点点头,随手砍翻两名黑衣人,带她出了战圈,左贲的人立即围上来,和剩下的黑衣人纠缠,“别管我,抓住菡儿。”乔岙身形一动,菡儿正想趁乱逃走,不意乔岙挡住了她的去路,只见她拔下簪子就向乔岙刺去,乔岙剑都没拔,随手迅速的封住了菡儿的穴道,菡儿顿时定在那里,动弹不得。

走过幽深寂静的甬道,到了菡儿面前,这里之前黛儿也来过,左家的牢房寂静潮湿,空气中弥漫的是绝望和死亡的味道,黏腻湿滑,充斥着干涸的血液的气味,菡儿被吊了起来,见到菡儿毫无生气的垂着脑袋,黛儿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忍。各自为忠,落入敌手却是这个下场,黑衣人没有留下活口,唯一重伤没死的那个也咬舌自尽了,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左家,到底是什么人想要置她于死地。黛儿突然明白,或许自己不应该再仁慈下去,梅花糕入口之时自己已知道,却一直没有下杀心。

“菡儿,我对你不好么?”黛儿淡淡开口,菡儿抬起头,微弱的火把照在她脸上,显得她更加虚弱苍白,黛儿当然知道自己的问句不会得到任何答案。人们不总是这样么?知道对自己好就不会背叛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念,就算别人对自己再好,只要是挡在他前行路上的那个人,就一样不会留情,黛儿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说吧,是谁指使你,我可以放了你。”乔岙闻言一愣,菡儿也一震,“呵,慕容黛,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么。”还是死不悔改,不愿松口么。“菡儿,你会后悔的。”黛儿的语气波澜不惊,自己却知道气力渐渐虚了下去。“这里就交给先生处理吧。”黛儿转向刚刚进来的左贲,气虚的对他笑笑,却一时间头晕目眩,险些站不稳。

乔岙似乎有些紧张,赶紧出手扶住了她,正要发话询问,左贲见状颜色一肃,咳嗽一声,“黛儿今天也累了,乔岙护送她回房吧。”乔岙点点头,带着她离开了地牢,两人穿过了长廊小道,回了东篱小筑。“你们都退下,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黛儿屏退旁人,连乔岙也打发走了。

一回到住处,黛儿再也忍不住心头的翻涌,冲到窗边不住的干呕起来。她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这幅模样,“呕——咳咳咳”,黛儿很难受,今日抓了人也杀了人。菡儿的计划完美无缺,唯一算错的是黛儿不会中软筋散。菡儿敢对她下手,就是黛儿一直在姑息,难道之前黛儿就对她的计划一点感觉都没有么,如果是从前,黛儿会毫不由于的肯定,自己是在给菡儿机会,希望她回头,而如今,黛儿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故意装作不知情,引诱菡儿一步步走向没法挽回的地步,自动现形。

“呕——”自己还是以前那个自己么,痛苦的感觉一阵阵涌上心间,让黛儿不住的颤抖自问,为什么,又凭什么呢?正在她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一个身影破门而入,将她紧紧地搂住,“黛儿……”黛儿无力地抓紧他的手臂,“乔岙,是不是我……再也无法回头?”他的手上又加了几分力气,“你在伤心,为什么这么伤心……黛儿,别这样……”他抱着黛儿,似乎要把她融进他的胸膛,黛儿透不过气却一阵感动,他也在难过么,因为我的难过?正想着,手臂上的伤被牵动了,“嘶—”乔岙放开黛儿,“你的伤还没有包扎么?”

他取来干净的纱布棉花,静静的帮着她包扎,剪去袖口,清创,上药,包扎……一切都做的那么娴熟,黛儿静静地看着他,他也经常受伤吧?看着他俊朗的脸,黛儿不由得在心中嗤笑一声,慕容黛虽然时时刻刻处在危险中,却又有这么多的人对她掏心掏肺,不知道该不该高兴。黛儿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苍天不弃,还有这么多人真心相待,为自己难过,为自己紧张,怪不得回暖这么羡慕呢,可黛儿也不住的为慕容黛惋惜,你所肩负的又何止是他们所见的那一点呢?你?心中一颤。

黛儿突然又难受起来了,受了伤,心中便更加敏感。这一点她从未想到——左烟爱的是自己么……左烟愿意救的是原本的慕容黛吧,不是她,对么,龙吟啸宠着的担心的亦是那个她,经丘关心的亦是那个她,慕容黛走了,却那么多人挂念着她,那么在原来的世界里面,是否有人挂念着小舞呢。

“好了,这两天不要沾水。”乔岙拍拍手,站起身来,黛儿还是看着他,乔岙呢?关心的是谁呢。乔岙说“既然你不是她,我就要保护你”,黛儿意识到,自己原来并不孤独,有人也愿意保护着自己么。念及此,心里顿时暖暖的,黛儿浅浅的笑开了,“谢谢。”乔岙不知道黛儿为什么突然有这种反应,随机却又平静了,“刀上淬了毒,好在你百毒不侵,没什么大事,你好好休息。”说完就关门出去了。

黛儿突然觉得自己很混蛋,乔岙是真心相待,自己却要伤害他。乔岙扶住黛儿的那一刻,左贲的眼神他没有看见,黛儿却看见了,那是告诫的眼神,左贲还是为他好的。他在名义上说已经是黛儿的属下,左烟却依然是他的主子,黛儿进入左家,是顶着左烟的名头,若是乔岙黛儿两个纠缠不清,怕是要落人是非口舌,看来自己还是要和他保持些距离的。如若不然,这关系被人利用,不知又要生出多少是非,想到这里,黛儿不由得胆战心惊,如今局势已是应该步步小心步步为营,还是不要生出什么枝节才是。

突然有人敲门,“睡了么?”是左贲的声音。“先生进来吧。”左贲缓步进来,把房门关上,犹豫着不肯开口,“左先生,我……他,是我的属下。”左贲眼睛一亮,继而悠悠的叹道“黛儿,你冰雪聪明,只是太敏感了,不知是好是坏。那小子……”黛儿闻言一笑,“你把他当儿子。”左贲也尴尬的笑了一下,“是。”诶,明明就是担心忧虑,之前的事情让他们互相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是事实,但是二十多年的父子情谊总是改变不了的。

“左先生怎么看?”“黛儿是在担心,左家将不得置身事外?”“不错。”黛儿隐隐有些担心,如果说是这样,朝廷肯定是第一个不愿左家退出纷争的,楚天早就想要动手了,没想到作为人质的自己最后被凌渊劫走了,只好作罢。但楚天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得知左家易主,早就蠢蠢欲动了吧。“黛儿你曾与他们动手,可知道是什么路数?”这……似乎挺关键的,但是黛儿真的是看不懂啊,武功,黛儿只会用,但不知道别人来历。所有武功都是左烟教的,那时候哪管这么多武功叫什么,能应付就成了,没办法,黛儿只能给左贲看看了。黛儿信手折下盆栽里的一根枯枝,向斜刺出直指左贲,左贲倒是镇定眼睛都没眨一下,她收住势头,凌空变向,树枝咻咻作响,左手画指为掌,突然发难拍向左贲右肩,右手执枝凝注内力,直击其头顶,左贲向右一闪,黛儿如影随形,左贲出手,枝随人至,就在他躲闪的电光火石间,他已接下了黛儿左右开弓的十余招。“刀”掌并至,左贲不慌不忙的划去掌风“刀”意,她突然退下一扫攻下盘,他仓促闪过,黛儿腿势一收回身击他胫骨,左贲躲避不及,狼狈的踉跄几步,堪堪站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难看得很。

“先生看出来了?”黛儿试探的问,其实她是心虚,说不出来这招式出于何处,只想着能把这个问题抛给左贲。“白鑫银刀。”黛儿看着他,微微点点头,示意左贲往下说,“黛儿,这西边也行动了,你打算如何?”黛儿摇摇头,在左贲看不见的时候,翻了个白眼,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黛儿长叹一声,“哎,先生你让我想想吧。”“好,你好好休息,还有,菡儿那里问不出什么来,用刑后昏迷许久醒来,我见她实在是受不住了想招,但每每要说出幕后指使之人,她总是发狂大叫,神情扭曲不能自控。”“嗯,我知道了。”

左贲走后,黛儿立刻查了地方志,里面提到白鑫银刀的,只有寥寥数言:白鑫七白山,雪白、山白、雾白、树白、草白、云白、水白,是为七白。山高九千仞,飞鸟不得度。寒,人兽无迹。后尝闻山腹中空而有人,进犯白鑫者恒得诛。其人各执银刀一柄,刀映雪而无形,狠绝凌厉杀人无情,称白鑫银刀。

黛儿本以为是楚天派来的人,想来他也没什么厉害的高手派得出手,那么就是白鑫族了么?南方赤焰任夏似乎安于一方,并伺动之意,加之左烟是任夏的好对手,黛儿在赤焰有些日子,任夏做事妖异无格,却是豪杰做派毫无扭捏,也不至于做这样乘人危难的事情,龙吟啸得了黛儿的承诺想来也不会轻举妄动,应该正忙着处理落影门的事情,那么只剩下西方和北方了?他们要争这天下,却是把世上所有的人都拉了进来,一潭水深不见底,充斥着血色与欺骗。线索均指向了白鑫,但是黛儿觉得玄冰族怕也脱不了干系。

而且,他们是怎么知道左戎这次的反叛?细细思考,这些人是冲谁而来?是因为慕容黛还是因为左家?若是左家,则便是西北两族,若是……若是冲着慕容黛,黛儿脑中一片火光划过,第一次遭袭是因为阴风,第二次则是因为楚天。奇怪的是,楚天要劫持自己是因为龙左二家,那么阴风是为什么?黛儿脑中突然一下子乱糟糟的,各种不同的场景在纠结缠绕,变形扭曲,她顿时觉得有些头疼,像一个无法走出的迷宫,可黛儿又不愿放弃走出来的机会。一幕幕在黛儿眼前闪过,想起当时慕容黛去追了叛徒……她似乎与他们狭路相逢,他们似乎比她想的要强……慕容黛与他们打斗着来到了断崖……然后她看到了悉塔堂的符号,然后……然后是什么?心里又是一阵绞痛,黛儿用力的甩甩头想要让自己清醒起来,皱起眉闭上眼睛仔细的“看”,眼前还是一片模糊,黛儿就使劲的看,使劲的想……

“别想了丫头。”阎王的声音悠悠飘过来。黛儿倏地睁开眼睛,喂,我想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快点说。“知道了又怎样。”你费什么话,快点。“好吧。”一张浮在空中的画卷渐渐展开来,黛儿看见断崖边慕容黛在与几名落影门的叛徒厮杀。“你们为什么叛变?不知道中途叛变落影门,只能落得尸体么!”慕容黛剑速愈来愈快,击得他们节节后退。“慕容堂主真是好兴致啊。”一个粘腻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穿来,“呵呵呵……”像地狱里传出的像青苔一般的恶心。慕容黛看也没看那站在一边的人,那人浑身裹着厚厚的黑布,带着斗笠,只留出两个眼睛,阴暗幽深:“只有尸体才能离开落影门?慕容堂主门规清楚,可是不知道你现在算不算叛变呢?”

“阴风!你住口。”慕容黛似乎被戳中心事,愤怒的把剑锋一转,对准阴风,“你还想说什么?!”“呵呵,慕容堂主。老夫都把事情告诉你了,你还下不了手么。你不报仇,是不孝;出逃落影门,可是不忠。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住口!”慕容黛剑光一闪,愤怒到了极点,“我的事,还轮不上阴风你来插手。”蓦然间回头,看见一人衣袖翻起,上面赫然印着θ,慕容黛心下一惊,脑中一下子明晰了起来,手中的剑一滞,悉塔门的两名杀手一见,双剑并至,慕容黛心思一散那里还顾得上,仓促一挡,却有一柄剑击破防守,左肩被刺穿,左肩被伤,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这次是伤到大血管了,慕容黛苦笑着强撑。

阴风走上前来,带着讪笑:“慕容堂主,老夫送送你吧。”慕容黛的脸因为失血过多变得苍白,“哼,不必了。阴堂主费心筹谋,如今也算是遂了心愿,我今日如此,全是因为自己关心则乱。阴堂主,真是好手段啊,但慕容黛绝不会落在你手上。”慕容黛向后急退数步,纵身一跃,跳下了断崖。

画面倏地黑了,阎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声音,只留黛儿一人细细思虑着。原来如此!这次也是阴风要置她于死地,这么看来,司空澄说的才是可靠的。慕容府不是因为落影门的缘由而被灭满门,大概就是因为朝廷,阴风利用慕容黛的恨,迫使她和龙吟啸决裂,却不曾想慕容黛没有杀了龙吟啸,或许是不愿或许是不舍,她一人独自出走,阴风怕事情败露,或是阴风怕时间长了慕容黛自己能查到真相,便利用叛徒之名引她跟踪,又在关键时候出言挑衅,乱其心神,导致她坠谷身亡。

阴风怕是没想到慕容黛还活着,但从黛儿对他的态度看出,黛儿已经忘了当时的事情,虽然阴风不知道为什么慕容黛会忘记他,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屡屡试图激怒她,只可惜算错了,黛儿不是原来的她。此外,他的目标也不只是黛儿,他要杀慕容黛,一方面是要除掉她,一方面也是想给龙吟啸一个打击。后者倒是好了解,黛儿只是不懂他为何这么恨慕容黛,如此穷追猛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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