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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月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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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罗说的没错,他的确是一心向着慕容黛的,黛儿心里涌起一丝温暖,这便是值得信任的人么吗,这段时间的沉浮斡旋,黛儿感到是那样的孤苦无助,犹如置身于看得见光亮的茫茫大海之上,毫无牵系,心里只有抓不住的空虚无助与无依无靠,但这一刻,却像看到了前方的曙光一般,突然拥有了时间和空间的感觉,不再是无际的虚空,又像是梅杜莎之筏上的人们看到大陆一般的欣慰和狂喜却没有力气喊出心中的激动。

手中抓住的不再是一根浮木,而是觉得有了脚踏实地的依靠和安定。西哲曾经说过,人的觉醒来源于对未知虚空的恐惧,只有这份恐惧,才能真是让人感受到生命真实的存在。而恐惧之后的踏实,不但使小舞自己的意识觉醒,也使她感到了来自这个异世界的人情温暖,这一刻,小舞是真真的敞开心扉,坦然接受这一切了。

黛儿的脸上慢慢洋溢出幸福而欣然的微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谢谢他?他必定是不需要的。他也笑了,笑的让人如沐春风,温暖而和煦,是一种兄长对妹妹的宠爱,至少,黛儿看不出任何的目的。

“师兄,他说我身上有寒气,是怎么回事?”“听师傅说,你被老门主救回之时便身中寒毒,却又好像不是从娘胎中带出的寒毒。”这么说,还是与那件事情有关了,竟然对一个几岁的孩子下此毒手。但是倘若要灭门,又何必多此一举?“师傅与老门主十多年的挚友,师父见你伶俐可爱,当年便收你为徒,后来也尝试着帮你解开,却没有成功,据说这寒毒是玄冰族族内最诡秘的千年之寒,轻易解不开,但你也因此遍试百药,倒也因祸得福,百毒不侵。”玄冰族?看来还牵连甚广,扯上这个做什么。经丘后来的话,黛儿也顾不上听了,只是听到什么冬至之夜会毒发,疼痛难忍,四肢犹如冻伤无法动弹,众人却素手无策,但只要熬过了子时,便可保命。不过千年之寒的寒气哪有这么容易熬过,听经丘的说法,好几次都是那个叫做“鬼手”的老家伙,把她这个心爱的徒儿一次次从鬼门关拉回来,而更可怕的是,这样的毒性,已经是遍尝百药之后的十一之毒了。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经丘离开的时候问黛儿,黛儿却没说话。此时她躺在床上看着帐顶,竟然失眠了。对啊,就算是相认了,多了一个哥哥,多了一份血脉记挂,接下来做什么,自己本身没有任何的目的,来到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计划之外的,没有任何打算,唯一一件有计划的事情就是引来了司空澄,却还要躲着众人,特别是龙吟啸。黛儿突然想起什么来,猛地坐起身来,为什么龙吟啸明明知道有慕容空的存在,经丘却是一副刻意不让龙吟啸知道司空澄的架势,看来,事情并非像想象的那样简单。

在凭风楼呆了一个多月,总不能晃了一个礼拜就走吧?那样太引人瞩目了,况且这里的分红……嘿嘿,黛儿可舍不得走,按理说,跟着龙吟啸这伙儿人自己不愁吃穿,但是,人总要未雨绸缪。按比例换算,一两银子等于那里的420元左右,偏偏在凭风楼这种地方,卖艺之人皆是技艺不凡也不出卖色相,身价又升了不少,加之有钱人喜好附庸风雅,愿为美人一笑一掷千金,消费自然在攀比中又上一层,故而虽然只能抽的5%的提成,每次黛儿也能拿七八两银子,真是销金窟啊。一曲能拿六万多,身为无产阶级的黛儿从来没见过这么高的工资,拿多了吧还是有点愧怍的,但是钱财这东西,多多益善嘛。

也许是大家听惯了依依呀呀的古腔小调,对于她这种混搭电子,摇滚的流行通俗唱腔很有兴趣,黛儿也乐得表演一番,当然重点是,有钱拿~不过作为21世纪的优秀青年,懂得物极必反的道理,努力地减少着演唱的次数,一方面保有热情,一方面也好渐渐淡出群众视野,至少不要引起太过轰动的效果。

不过黛儿因此让外界觉得很聪明,其实却做了一件败笔的事情——在一个自己非常受欢迎的时候,减少演出次数,这或多或少有些奇货可居的意思,追捧之人数不降反升,有次竟然拿到了20两,这足以供一户中产人家过一年的了。黛儿真是痛心疾首啊!学好经济多么的重要,这供求理论和对消费者偏好的市场分析失误,真是要了命了。

黛儿很纠结,之前在原先的世界虽然也享受着被人宠爱着的感觉,却从未体会过这种众星捧月。一开始确有些飘飘然,可现在却有些害怕。那种飘飘然,容易让人迷失自我,得意忘形,这恰恰是黛儿此时最应该忌讳的东西,只有谨言慎行谦恭低调,才能使人时刻保持应有的清醒,黛儿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多久的清醒,能保持自己冷静分析迅速思考所处的环境和应有的对策。

经丘看着这个情形也很无奈,毕竟现在一下子离开似乎不太可能,而龙吟啸,也要回来了。

黛儿仍是唱着那首唱烂了的紫川录,希望听众们厌烦了,生厌了,能早点结束我的“艺术生涯”,可是奇怪了,那些文人贵胄仍是一个不少,看到这样的情形,她才知道,自己是“被成名”了,现在她唱什么根本不重要,只是仅仅听戴舞唱歌变成了时尚,这就是档次的体现啊,台上坐的是誰,唱的是什么,听众已经不会关心了。上帝啊,快点让这股风潮早点过去吧,我快要撑不住了。演罢黛儿摇着头叹气回到房间,就看见司空澄正坐在窗口,咦?“公子有什么事情么?”还没关门,隔墙尚且有耳,还是小心些,一边说着黛儿一边将门掩了,顿时隔开喧闹,造出一片僻静之所。

司空澄赞许的看了一眼,跳下窗来,“来看看你,不能走门,只好跳窗。”黎落每日都带饭菜给黛儿,这时不巧正推门进来,见到她的房间有人也露出了一丝惊讶,却把手中的食物放下,赶紧关了门,再转身回来之时已经是一片平静,看不出任何的疑惑。“戴姑娘,用餐吧。”说完转身想走,没有瞥他一眼,黛儿点点头,心想她是个聪明人,定不会胡说,再说黛儿在此一个多月的目的,黎落也应该知道一二才是。“站住。”,司空澄却是低声叫住她,黎落转过身平静的行了个礼,“原来,有位公子在此,倒是黎落疏忽了。”黛儿无语,这一个多月的相处,黎落身怀武艺却与世无争,这她是知道的,司空澄这一喊,怕倒是旁生枝节。

果然他被噎住了,以他的心思经历,不可能看不出黎落为人,可是在这事上,一时间心急失算,看来慕容黛在他心中的分量不低。“公子有何吩咐?”仍是淡淡的,黎落抬眼看了司空澄一眼,就这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探究,继而展露出一丝如蔷薇般清淡的微笑。司空澄看到她亦是一愣,自嘲的笑笑。“是你!”两人同时脱口而出,没有任何质疑困惑的语气,慕容黛在旁看不懂了,这两人本来就认识?

司空澄不能多呆,申时便跳窗走了。黎落后来告诉我,她本是南方边境一户商户之女,那年,南方突然战火,家园被毁,家人也失散了,那日她正在仓皇逃亡路上,被一队赤焰族士兵拦了下来,正在推搡拉扯之时,司空澄带了一队兵马恰从旁经过,见此情景便救了黎落,送她回了始朝。再后来,她遇上了很多事情,虽被救了却无法养活自己,误入风尘之后偶然遇到经丘,帮她脱了困,此后就进了凭风楼。

黎落本来就识文断字,加上是商贾之后也会计数做账,又无争斗之心,经丘便安排她成了凭风楼的名义楼主,教了她些武艺,一晃算来也有好几年了,黎落因为经丘的关系,早就认识黛儿,她说慕容黛性格大变,不过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也倒习惯了,黛儿也渐渐把她当做朋友,这么一来,看得出黎落对自己也是心生亲近之意,不然这些事情,她怕是不肯告诉黛儿的。黎落虽是很平静的诉说着这些,却能让人感到她心中的满满的感激,确实,要不是司空澄,她如今的际遇怕是要悲惨上万倍。

后来司空澄来找黛儿的时候,也不避着黎落了,还常常借着要赏凭风楼楼主黎落姑娘之舞的借口来见黛儿,不过,这个借口不久之后竟让她不小心给……无情撞破了。

那日黛儿盘算着龙吟啸三天后就要回来了,正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自己的出格之举,急急忙忙撞进了黎落的房间,一进去,却惊讶的发现黎落和司空澄正在喝茶聊天,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浸没心头,八卦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司空澄有些窘迫的站起来,啊!明白了,那个什么啊,快闪,黛儿抬脚就走,扔下句:“下次在门口挂块牌子嘛,正在谈情说爱,无事闲人莫入。”黎落见惯了她私底下的样子,倒是不以为意,余光只是瞥了一眼,不经意看见了司空澄的窘迫,刷的一下就红了脸。这个,不妙,知道太多可不行啊,自己得赶紧跑,欢快埋头的向廊里跑了两步,突然撞上一人,“这位公子,对不起啊。”黛儿连忙道歉,得以忘形了吧,一抬头想看看来者何人,只见龙吟啸一身黑衣,心下一惊,不是说三天以后才回来么!大白天的穿着黑衣服到处跑,怕回头率不高么?正算计着如何跟他说,七上八下中看见他一言不发的绕过自己,向黎落房间走去,“呃……这个,你不要……”黛儿想拦住他,龙吟啸一掌劈过去,掌风之凌厉让人有些害怕,啪的一声,黎落的房门断成数截,听令哐啷的落在地上。

龙吟啸眼中十足的敌意,将司空澄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冷冷开口:“征南将军可好?”司空澄走过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阁下是?”“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听说——”龙吟啸扫了黛儿一眼,“黛儿为了找你在凭风楼卖曲?黎落!是不是?!”在旁的黎落早就被吓坏了,“是……是属下的错。”哦哟,原来如此,吃醋了啊,要不要告诉他呢?算了,再不告诉他估计要出事情了。

黛儿无辜的拉拉他的衣角:“吟啸,”不知道这幅撒娇的样子有没有用,“我知道方法不是很合适,但是他是空。”龙吟啸惊讶的回头看她一眼,司空澄倒是一脸淡定。龙吟啸脸上闪过怀疑,戒备,无奈……似乎还有一点点的愧疚,就这么一瞬快的让黛儿来不及抓住他的表情,到底怎么回事?龙吟啸不发话,看来是相信了,冷冷看了吓坏了的黎落一眼,便一言不发的走了。龙吟啸离开后,司空澄随后也走了,“爹说,无论如何也要忠于楚氏。”他意味深长的看了黛儿一眼。

晚上,黛儿又失眠了,怎么回事呢,一切似乎都明朗的时候,又模糊起来了,即便是21世纪穿来的自己,也感到有些力不从心,这该死的穿越!“怎么,又不高兴了?”靠!每次都在我最郁闷的时候笑话我,你来干嘛,黛儿没好气的问。“哟~生气了?”喂,你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好乱啊。“这是你的使命,看你自己解开,天机不可泄露。”说了等于白说,你不是说会帮我么?“我只能说这件事情太复杂,我也说不清楚,我只是提醒你,无论发生什么,你要学会放弃。”什么什么的,突然搞得这么严肃,喂,我说!……喂!……哎,又走了。

黛儿决定出去走走,有些事情,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了,随他去吧,人世间所有的痛苦可能就是来源于自己想要去弄清楚自己的智商完全弄不懂的东西,黛儿觉得自己应该散散心,毕竟这里的一切,即使弄清楚了,怕是也并非自己所能掌控的。

她既然下定决心要去散散心,便偷偷摸摸除了凭风楼,到了城外,月色皎洁的很,月亮亮面朝西,上弦月哟,今儿是初八。

夜风有些凉,仗着内力驱走了些寒意,开始静静思考些东西,果然黛儿是一个不能思考的人,一思考,又突然有些难过,即使月色如斯,始终不是家中的那明月,黛儿这样看着这月亮,哪里的月亮与这轮是不是一样?他们又以怎样的心情看待呢?什么是身世浮沉,如今终是知晓了一二。正感慨中,突闻有马蹄声由远及近,还有人低声说话,随着夜风飘到耳中,这么晚了,什么人这么好的兴致,黛儿一时心下好奇便把自己藏在了城外的一堆芦苇秋荻之中,静静地听。

“三爷,这边是始朝都城了。”这队人马一共有五人,那个被叫做三爷的人,远远看着骨骼挺拔俊秀,只是月下昏暗,看不清样子,更何况,他们未点火把。“轻点声”,那三爷小心提醒,“我早年来过此地,自然认识。”噗,有意思。那个卖弄之人立即噤了声,黛儿觉得有些好笑,在领导面前卖弄啊,古往今来都不被人待见,尤其是不分场合,不分对象的时候,那就更加惨了。那三爷转而对另两人说:“追云,逐月,你们这样……”什么什么,说大声点嘛,黛儿听不清,便悄悄地向那边移了移,“谁?”呃,被发现了。那个先前卖弄的家伙大声向她这里喊着。“俞越!这里不是家里,轻声点。”好像是什么追云逐月中的一人再次提醒,好,趁现在,赶紧走。可才闪了两步,便被人拦住了去路,这回黛儿却是看清楚了来人的长相。

那人一身秋色,在秋月下安静美好,面若冠玉,周身散发出一种温润的气息,较之左烟多一份安静,比之龙吟啸少一分逼人的霸气,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言念君子,温润如玉”了吧。

黛儿意识到自己在发呆,立刻收回了遐思,他也是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我长得很难看?诶呀,忘记易容了。这下可好!黛儿赶忙拿出面纱蒙住了脸,那男子见她如此,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轻笑道:“姑娘真容,在下已然见过,天人之姿,何必遮掩?”黛儿指了指远处跑来的四人,“他们还没见过。”

他本来是想要调侃她一番,没想过这女子会回答,更何况……是这样的回答,浅浅的笑开了:“姑娘有趣。”那个“卖弄者”气急败坏的跑过来:“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偷听三爷讲话。”黛儿不耐烦的伸手点了他的哑穴,“大哥,你是不是男人啊,这么吵。”看到他身后的三人一怔,继而反应过来强忍着笑,嗨,看来这位在自己团队中的人际关系也不好嘛。

黛儿朝那个好事者看过去,嘴角却抽动了一下,这张猥琐的脸,黛儿认识,这不是陆晖么?那日那样贪婪的望着我,被我瞪了也不知道咧。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三爷又是谁,好在月光不亮,又有面纱遮掩,黛儿的表情还不至于被怀疑,好了,还是快走吧,黛儿定定心的向城门走去。

“姑娘在草丛中听我们说话有些时候了,这会儿怎么见了我便要走?”“我听你们说话也不过是好奇,如今没什么好玩的,我便到处走走,到别处散步去。月色如此之好,可不能浪费不是?阁下要一起去么”黛儿头也没回。“美人相邀,恭敬不如从命。”啥?真的去啊。“你们带俞越先回去吧,我自己会回来。”“三爷,我们……”那几人还想制止,他挥挥手,那三人便闭上了嘴,垂头抬起俞越便走。

“你不用帮他解穴么?”在黛儿看来,那三人或没有本事解了她点上的穴道,“呵,让他记住下次别乱说话才是。”“噗嗤。”我想想那日,本来想教训他,可是碍于陆大娘的面子,如今也算是有人帮我报仇雪恨了。“姑娘就这样深夜散步么。”他特意加重了深夜两字,黛儿不由得腹诽,做什么,我还没问你呢。抬头看有几片云飘过来,明日应该是多云吧,不会太过阴冷,天气还算不错。多云的日子里,由于云的保温作用和辐射作用,白天不会太热,冬天也不会太冷,黛儿又开始胡思乱想,收了收思绪,回答道:“是啊,不和公子一样么。”

他也是个精细人,应该懂自己话里的意思,可惜,他没有因此转变了话题,“以姑娘的身份,不应该出现在这荒野才是。”不过是城外,哪里荒野了?“以公子的身份也不应该出现在始朝才是。”黛儿不咸不淡的回敬他,转眼间,两人已沿着城墙走了好远。他一挑眉:“姑娘好眼力,一言便中。不过恕在下孤陋,不知姑娘身份。”套话?没门。至于身份嘛,有本事查到地府去。“身份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个空壳子而已,万物皆无姓名,只管享受这大好月色便是了。”他闻言有些感慨,“月色虽好,但绝非姑娘所说的澄净,有些身份必定是要去担负的。”

“公子此言差矣,若非自己要背,别人也奈何不得。”小舞愿做回前世的身份,慕容黛的恩恩怨怨,她是真的不愿意去想。“若非自己要背,别人也奈何不得”,他喃喃重复。“公子,夜已深了,我要走了,再会。”他看向她,“愿此生有缘与姑娘再享这大好月色。”

黛儿跳上城楼,回头看看,确定他没有跟上我以后,便回了凭风楼。只是月下他呆呆站着,背影是那样的孤寂单薄。

是啊,若非自己来到了这里,叫人不得不断了所有的人际关系,小舞自身也有那么多的舍不得和不得以,扯不断的无尽义务和责任,那样千丝万缕的关系,哪里说断就能断,至少——舍不得。

人总是有其社会属性的,纵自己来这里只此大半年,似也有些牵系将红尘缠绕,是什么,黛儿说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如同藤蔓一样蔓延,剪不断,理还乱。无心便能无情,可是黛儿……做不到,若是一个人可以无欲无求无心无情,虽已金刚不坏,却也万劫不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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