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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一饮一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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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

上周日子有些乱套

周四没能按时更新

啊呀呀呀呀呀呀,实在歉意万分。

看文的亲们,谢谢鼓励和理解——鞠躬!

那么,大家节日快乐!O(∩_∩)O~

突然想起以前玩儿游戏时帮会的UT密码叫做:38381738(三八三八一群三八)哈哈

不过现在差不多都用YY啦......

凌霄殿外。

阿九面色苍白到近乎透明,手指机械地拨弄着腕上的菩提子。因用力过度,原本细腻粉红的手指骨节突出而汗津津。眼前仿佛又闪现出身后那3条雪白的狐尾,那不是幻觉,血脉相通如臂所使的感觉如此残酷地提醒她,那丑陋的东西是自己身上长出来的!

于是,心中有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是妖怪!你是妖怪……你并非凡人,不是阿爹阿娘的孩子。跟桃源所有村人不同,跟昆仑丘所有同门不同,倒是与血洗桃源的妖物乃是一丘之貉,都是万恶的妖怪,是妖怪!

恐惧中交织着自厌自弃,夹杂着中秋月色下桃源村民被开膛破肚的惨象袭来,她浑身抽搐着后退几步,直到背抵着凌霄殿外冷硬的柱子,又无力地滑落跪坐在地。

她不要做妖怪,她要做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她可以的,一定有办法的!师尊可以帮她,风哥哥、二师兄他们都可以帮她……转而又摇头,不,不能让他们知道她是一只妖狐,否则师尊会为难。堂堂昆仑丘二长老新收弟子乃是一介妖孽,若果让天下人晓得,定然掀起风风雨雨。师门对自己恩重如山,便是即可死了也不能连累师门声名损折。师尊一直心疼自己,万不能因自己的事情让他老人家烦恼。

便是风哥哥与二师兄等同门,此事也是不能行诸于口的,他们会怎生瞧她?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心中迷惘神智一昏,她体内灵气大乱,双眸血丝如网,眼中所见皆蒙上了一片血雾。

对了,自己可以挥扇斩断尾巴,这样自己便是凡人了,不再是妖狐了!又可以做回小卿的姐姐,众人的小师姑了。只需要挥挥扇子!

一念既起,万缘成空。

手中诛仙扇耀出一圈毫光,同时心中囹圄一松便要现出狐尾,挥扇狠狠斩向身后。

便在此时,手腕传来一股清凉,一路润泽透入巅顶,主魂当即如醍醐灌顶转瞬清明,游魂守魂一霎各归其位,将全身紊乱的灵气压制住。身后狐尾未曾显露,诛仙扇中灵力无以为继又化回原形。

“这个串子有古怪。”阿九眸中血雾散去,低首懊恼地瞪视着菩提子。咬咬下唇,便欲将之扒拉下来。

殿门突然开启,传来师尊的怒吼:“流觞,不得如此!”

“做甚么!”惊吓一桩接一桩,眼前一虚,她便望见二师兄面有风雪地瞪视着自己。

“呃,二师兄……没做什么,只是数数有几颗菩提子。”阿九闻声忙不迭将手藏于身后,局促地将他望着,这才想起二师兄嘱咐过,这串子不能离身。然则戴着它自己便不能随心施用灵力,那尾巴的问题……

裴流觞出了凌霄殿,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替她顺了顺毛躁的长发,声音毫无起伏道:“歌儿,去禁林。”

阿九被迫仰望着他那双专注的的黑眸,呐呐道:“我们不是刚刚才出来么?”脑中过了一遍笑道,“哎呀,不用再去啦。前几日我不同二师兄言语过了么,我等着孔鸣长大,不用选其他奇兽做坐骑了。”

见他面色清淡,又续道:“再说山上向来一视同仁,不好因我坏了尺度。二师兄你不也没灵犀相通的坐骑么?”

坏了,怎么越说二师兄脸色愈加晦暗了。

“走罢。”话罢,拉了她便御风往天权而去。

凌霄殿里传出师尊一声咆哮,藏着几分呜咽。听得阿九一颗心仿佛有撕裂的钝痛,涌出一股泪意。她敏锐地察觉二师兄闻得师尊低喝声后,步履微顿浑身僵硬,转瞬又紧了紧她的手,加速往天权飞去。

殿里师尊仿佛困兽,低喝道:“欺师灭祖!你们……”二师兄御风太快,师尊后面的话已不真切。

阿九回首望望脚下的尧光仙山,歪着头嗫嚅道:“二师兄,师尊仿佛很伤心的样子……你是不是惹他老人家了?哦,我晓得了。定是师尊也不认同你这般行事。”师尊兴许会吼她和五师兄,却极少对二师兄摆脸色。

瞧他不语,她疑惑道:“二师兄,然则,我们便真不回去准备些东西?”不多时两人停在禁林外。

阿九扫扫黑雾锁闭下黑漆漆的禁林,不确定道:“然则,今日我是不得不进去了?”到底要怎样啊二师兄,没有坐骑也不是什么大事,这样公然踩踏山里规矩不好吧。

他仿佛自出了凌霄殿便陷入了沉默,此时一步一步坚定且轻松地往入口行去。

阿九脚下顿住蛮力定在原地将他扯住,惴惴道:“二师兄,我真不能再去禁林寻奇兽了,以后孔鸣要知道我琵琶别抱,定然饶不了我。”他现在是火凤啊,等闲吐一口火便能让自个儿浴火自焚。

他握紧她的手转身瞧着她,淡淡道:“你不必叫我二师兄。自今日始,我不再是你师兄,你也不是我的师妹了。”说着便取下下她腰间的玉天禄,抬手一抹除了她的纳戒,缴了她身上凡是昆仑丘给予的诸般物事。

阿九有些傻眼:“呃,不至于吧二师兄。若是我找不到灵犀相通的奇兽,便不再是昆仑丘的弟子?”师尊律徒忒也严了些吧。

他闻声抽了抽嘴角,揉揉她的发顶,又俯身将缴来的东西搁在林外玉台上,回首望了望上三界悬浮的仙山。似有低叹在他齿间回落,他回转身单手一甩,便有一玉符自指间脱手切入黑雾,便如分瓜般将黑雾剖开数丈,露出当中一条荆棘小道。侧首对她淡淡道:“进去吧!”

“二师兄,求你了,我真的不要奇兽……不然,我会死得很难看。”她双腿仿佛菟丝绞住玉台旁一棵盼树,另一只空闲的手也可劲儿抱着树干。

他冷声道:“不进去才会死得难看!”一拂袖,阿九赖以凭借的盼树没了。他顺势手一抖便将她甩入方才玉符劈开的小道。

娘哎,二师兄何时变得如此粗鲁?见他仍杵在林外,奇道:“二师兄不陪我去?”

“我等着闭林。”

“……呃。”二师兄今日当真古怪,三日前不都任入口自闭的么?难不成二师兄担心短时间里会有奇兽逃逸?油然生出:二师兄做事就是周全的感叹。

趁着黑雾渐渐四合,阿九望着林外愈加模糊的清俊眉眼,抬起脸来,弯起月牙眸道:“二师兄,你这身衣服真真邋遢地紧。回去后,我替你洗洗,权当作答谢你前几日对我们几个师弟师妹的照顾。”

“不必。”他望着远处逐渐由虚而实的黑衣男子,不待他近身便挥出紫薇剑,顷刻间结成一片剑网封死禁林入口前数丈空间。

阿九好笑地看着剑网外暴跳如雷的苍铭轩,呵呵笑道:“五师兄你来得正好,便劝劝二师兄吧,他非得让我入林子不可,坏了山上规矩师尊定会怪罪下来……”见那黑衣男子满脸哀戚,不由住口,五师兄这是怎么了?想是又被几个徒儿恶整了。

黑衣男子仿佛不忍看她面上灿烂的笑容,转脸盯着那个剑网后长身玉立的身影,沉声道:“流觞,别无他法了么,非得如此?”

“茗轩,你明白的。”

是的他明白!如若时光能倒流自己也会如此选择吧,定然不会给她一个背影。他探手拔出剑,眨眨桃花眼颇不正经道:“打虎亲兄弟,既如此怎么能少我一个,撤了结界放我进去吧。”

他不为所动道:“你回吧,师尊不能骤然失去坐下所有弟子。况且,里面有我一个也可应付。”说话间,慢慢退入渐渐闭合的入口。

啊?这么说来二师兄挡在入口便是料准五师兄会追来凑热闹?阿九的崇敬之情又泛滥了。

“流觞!你们要好好的!”苍铭轩原本挥剑欲刺,听了裴流觞的话,艰难地垂下剑,一字一顿道,“在外围修炼就好,待成真仙之时便能破碎虚空出林,我等着你们!”

转眼对着那个此刻一定仍是一脸阳光的女子嘱咐道:“小师妹,你乖乖的不可淘气……”目中浮起水汽更模糊了黑雾中的两团影子。

黑雾封林前,传出一柔一刚的话语。

“茗轩,替我们孝顺师尊,全心课徒。”

“五师兄,二师兄说‘他不再是我师兄,我也不是他的师妹了。’尽欺负人!五师兄你替我禀告师尊,等我们出林,让师尊修理他……啊,你别又去偷小卿的酒哦……”

天权禁林外,和煦清风拂过,满地开着青色小花的祝余草,仿佛他思绪一般起伏开去。默默收了玉台上的纳戒,还有那个红得仿佛心头热血般的玉天禄。另一只手摊开,赫然是一般款式的纳戒和玉天禄,上面有三个古篆——裴流觞。

凌霄殿内,赤明一眼一万年,目光黯淡神色木然。

殿门半开,黑衫男子默默将手中纳戒和玉天禄置于蒲团,颓然拜首:“师尊,弟子晚了一步。”

赤明面无表情道:“你们,你们可真是为师教出来的好徒儿。”

苍铭轩闻言道:“弟子惶恐!”起身在师尊肘内某处一点,俯身再拜,“弟子日后定用心课徒,不折我尧光一门气数。”

现如今才来告罪,怕是担心自己这个脾气不好的师尊,一怒之下清理门户吧......

殿首那人原本如松之挺拔坚毅的身影有些微驼,摆手道:“逍遥派孤独夜掌门开启了禁地,召各门各山剑仙历练,机会难得,你带门下弟子汇同其他几门弟子,克日出山。”

短短几句,仿佛耗尽力气,闭目半晌又道:“日子尚有富余,一路勿需赶路,且行且住,扫荡妖氛,造福苍生。去吧,为师决意闭关,今日起便闭了主峰,你们离去前也不必来辞行了……”说罢缓慢起身,一拂云帚转入殿后。

伏地的黑衣男子徐徐直起身子,仿佛肩背上压着整个尧光仙山。

偏殿里赤明手捏仙诀,便念了数遍静心涤虑咒,心绪依然波动。

一炷香前。

“师尊,请允弟子亲自送她入禁林。”清冷自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心中暗自松一口气。

他转身解了爱徒的禁止,叹息一声:“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既替她选了这条路,便是他日山水有相逢,她也不会有所怨责。歌儿……她向来是个善解人意的和顺孩子……”咳了声,便有些说不下去了。

仅仅着了月白中衣的裴流觞顿首起身,道:“便请师尊赐下禁林门符吧。”但凡昆仑丘的禁地,各长老手中都备有一枚钥匙,不过仅能用一回。真正的门符只有掌门才有,若掌门离山则会传与合适的长老。

赤明自袖袋中取出开启禁林的玉符,递与他,道:“也不急于这么一会儿,你取了玉符后,先到后面替她收拾些物事吧,务必要齐全,多取用些纳戒储着。便是你自己也需换件——”声音戛然而止。

“弟子得罪!”裴流觞收回点在师尊肘内的手指,取出师尊泥塑般手中的玉符。

“孽障!你要欺师灭祖?!”赤明眉发贲张,眼如铜铃,勃然大怒。奈何被爱徒所制,便是蜷曲一下手指头也是不能。愈想愈是暴怒:“好,很好,流觞!这便是为师教出来的好徒儿!为师当日以身说法告诫你要练得周身无破绽,让你得知为师破绽,今日竟为你所趁!流觞,你好得很呐!”声如惊雷,字字诛心!

裴流觞俯身恭敬地三跪九叩,全不用一丝灵力护体,“砰砰”声中,头破血流。抬首痛苦地仰望着师尊,哑然道:“昆仑丘弃徒裴流觞、楚天歌,今日被逐出师门,以戴罪之身入禁林修习……您老人家,多多保重!”复叩首,一一除下身上诸物,搁置在蒲团之上,弓身退出。

“吱嘎——”凌霄殿门一启一合间,传出殿首之人的怒吼:“流觞,不得如此!”

流觞,你从来道心坚如磐石,却是何时失守的?数百年孺慕之情授艺之恩,竟比不上弹指一挥的四年?便要双修,也断断不能与她啊......赤明目中万象俱灭,取出那对玉天禄。粗糙嶙峋的大手仿佛饱经风霜的老树皮,细细摩挲着仿若仍带有两人体温的佩玉,良久,便如入定般。

天权禁林内天色尚未全黑,月娘迟迟未有露脸。

两人席地而坐,阿九瞧着对面自进来后便闭目修习的人,酝酿了半晌,试探道:“二师兄,咱们打个商量,这三日我们便在这里坐过去吧,我真不用奇兽,真的!”

“叫我流觞,或者……”恍惚中两个字节用上心头,“或者……阿微。”

“好的,二师兄。”阿九从善如流,“那么我们便在外围修习三日吧,等禁林开启后,便还这么出去。”

裴流觞无可奈何地睁开眼,懒得纠正她了。复定定将她瞧着,直到瞧得她毛骨悚然缩缩脖子才道:“歌儿愿同我在这林子里做一辈子……一辈子的野人么?”

“自然是不愿意的……”阿九脱口而出。惊觉那黑眸微微眯起,立马狗腿道,“在禁林里,或许我会变作一个野人,二师兄怎么说也是仙人啊!自是与野人扯不上半点关系的……”

他忽略掉她后面的胡言乱语,郑重道:“师尊……师尊方才吩咐,你的修习需换个路子。”

“嘎?”阿九不明所以。

“山中修习日久生怠,仙诀法术要融会贯通便得入世历练。只有将生死置之度外,才能最大限度发挥自身潜力,这种历练能增强你的势,哪怕是面对远比自己更具神通的对手,也不会有丝毫胆怯。”

她撇撇嘴将他的话视如敝屣:“我不是常与师兄们切磋么?师尊兴致来了还追着我打呢!”

“那不同,哪怕师尊他老人家还有我们这些师兄释放的势如何浓重,你也晓得我们不会杀你,你的势便很难修炼出来。今夜我们稍作休整,明日清早你便随我往禁林中部去。日后白天历练,晚上打坐。”

“啊?那要多久我们才能出去呢?”

“不会很久。”

“不会很久是多久?”她穷追不舍打破沙锅问到底。

“便是你长出第六条尾巴的时候。”

“啊……你!”阿九闻声跳了起来,仿佛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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