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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2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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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人,牛皮全身的血好像全都热了起来,一把扯开了身上那件破棉袄的衣襟,大声说:“那天俺看得清清楚楚,他全身上下一共被人砍了十九刀,连鼻子部被砍掉一大半,只剩下一层皮搭拉着挂在脸上,只要他一动,挂在脸上的那大半个鼻子就跟着他直晃。他就索性把鼻子连皮带肉扯了下来,一口吞下了肚子。反手一刀,又拼掉一个。”

听到这里,司马忍不住大声赞道:“好汉,果然是好汉。”

牛皮用力一拍桌子:“可惜这么样一条好汉后来还是力竭战死了,直到两条手臂一条腿都已被砍断的时候才倒了下去,倒下去的时候嘴里还含着从别人身上咬下未的一块肉。看到他这么英勇惨烈苦战死战,俺们这些人都看得忍不住要哭出来,就连那些本来还想作乱的雄狮堂兄弟,也被他感动得掉下眼泪……可老狮子没有流泪,老狮子流的是血,他的眼角都迸裂了,鲜血像眼泪一样不停的住下掉,虽然也已经快要支持不住了,但是奋起最后的神力,杀出一条血路冲到钉鞋身边,抱起了他这个一直像狗一样跟着他的朋友。”他用力擤了一大把鼻涕,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眼泪汪汪的接着道:“那时候钉鞋还没有死,还剩下最后一口气。”

牛皮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震撼人心的情景……“血洗长街,小高仍在苦战。朱猛抱起了钉鞋,想说话,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从眼角进出的鲜血一滴滴掉在钉鞋脸上。钉鞋忽然睁开了已经被鲜血模糊了的一只眼睛,说出了临死前最后一句活,“报告堂主,小人不能再侍侯堂主了。小人要死了。”

冷风一直吹个不停,把馒头店外屋檐上的积雪一大片一大片的吹下来,牛皮脸上的眼泪也一直一大滴一大滴的往下掉。司马没有流泪,也没有说话,可是双拳也已握紧,仿佛在尽力控制他自己,生怕自己有泪流下。古剑魂轻轻地拍拍司马的肩膀,亲耳听到这样惨烈的事情,真的很难让人不动容的。

过了很久很久,牛皮才能开口:“钉鞋说完了这句话就断气了,可是那条街上忽然响起了一阵雷一样的大吼声,非但雄狮堂的兄弟们再也憋不住,连俺也憋不住了。忽然间大家全都一下子冲了上去,把那群满手血腥的王八蛋宰了个干净,连俺牛皮都宰了他们几刀。”

这时司马忽然也用力一拍桌子:“好,宰得好。”他满满倒了一大碗酒:“我司马超群当真要敬你一杯。”

“当”的一声响,牛皮手里的一碗酒淖在地上,砸得粉碎:“什么?你……你说什么?”

司马重复道:“我说我要敬你一杯。”

“你是谁?你刚才说是谁要敬我一杯?”

“是个叫司马超群的小子。”

“你就是司马超群?”

“我就是。”

牛皮整个人忽然变软了,好像已经快要软在地上,结结巴巴的说:“小人不知道大爷就是天下第一条好汉司马大爷,小人不敢要大爷敬酒。”

“我要敬你,一定要敬你,因为你也是条有血性的好汉。其实我敬你一杯还不够,我要敬你一坛。”他真的用双手捧起一坛,坛口对着嘴,仰起脖子喝了下去,仰天长长叹息:“天下江湖朋友都说我是当世无双的英雄,其实我怎么比得上钉鞋,怎么比得上朱猛?”

司马和同伴已经离开了多久,向来呱噪的牛皮就呆了多久;就连身边不断有人嘲笑自己的话都没有听进去……

外面的风吹得更急、更冷。现在虽然已经是二月,可是春天距离洛阳仿佛仍然很远。

“你回长安吗?”古剑魂看着沉思中的司马。

“……回长安?不,我还有事……”司马回神,说道:“你要回去了?”

古剑魂说道:“嗯,我怕我离开的太久有人会将我的行李都丢出去……”

“哈哈……”司马大笑着,随后落寞的说道:“有一个如此在意自己的人也是一种幸福。”

“你没有吗?”

“我?不知道……”司马洒脱的说道:“虽相处不足两天,在下却和古兄一见如故;如果有缘请到大镖局相见。”

“好,我必去打扰。”古剑魂说完毫不留恋的翻身上马。

司马看着古剑魂急迫的动作,难掩眼中的失意;再抬头,司马转身向铜驼巷走去……

二月二十二长安

凌晨,天空是死灰色的,大地也是死灰色的,建筑宏伟的长安古城城门还没有开。每天负责开城门的兵卒老黄和阿金,昨天杀了条野狗,凑钱买了两斤烧刀子,两斤的大饼,吃了个酒足饭饱,早上就爬不起床了。怠忽职守,耽误了开城的时刻,那是要处“斩立决”的死罪。军法如山,老黄起床时发现时候已经晚了大半刻,当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连棉袄的钮扣都来不及扣上,就赶去开城。

“天气这么冷,大概不会有人这么早进城的。”老黄在心里安慰自己,打开了门上的大铁锁,刚把城门推开了一线,就吓了一跳。

外面不但已经有人在等着进城,而且看起来最少也有七八十位。七八十个人都穿着一身劲装,背后都背着鬼头刀,头上都扎着白布中,上面还缝着一块暗赤色的碎布。每个人的脸色都像是今天的天气一样,带着种叫人心里发毛的杀气。

城门一开,这些人就分成了两行,默默的走进了城,刀上的血红刀衣迎风飘动,衬着头上扎着的白巾,雪亮的刀锋闪着寒光。每把刀都已出鞘,因为刀上根本没有鞘。——这些杀气腾腾的大奴究竟是些什么人?到长安来干什么?

守城的老黄职责所在,本来想拦住他们盘问,可是舌头却像是忽然发硬了,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就在这时候,一条反穿着熊皮袄的大汉已出现在他眼前,用一双满布血丝的大眼瞪着他,人虽然已经瘦得脱了形,可是颧骨高耸,眼锐如刀,看来还是威风凛凛,就像是条刚从深山中窜出的猛兽。

他的满头乱发也用一条白布中紧紧扎住,上面有块暗赤色的碎布。唯一装束打扮和他们不同的人,是个清俊瘦削的年轻人,手提看狭长的青方包袱,紧随在他身后。

老黄的腿已经发软了,无论谁都看得出这个人要杀人时绝不会皱一皱眉头。

“你是不是想盘问盘问我们,是从哪里来的?来干什么?”这个人的声音虽然嘶哑,可是口气中也带着种慑入的威严气概。“你听着,好好的听着,我就是朱猛,洛阳朱猛。”他厉声道:“我们是到长安来死的。”

卓东来的脸没有什么表情,就好像已经被冻结了,脸上每一根肌肉都被冻结了。卓东来只有在面临重大事情的时候才会有这种表情,毕竟在绝大多数的时间里,卓东来都是一副微笑的模样,悠哉的如同在游山玩水。

一个年纪还不满二十的少年人标枪舱站在他面前,这位少年就是卓青。他本来并不姓卓,他姓郭,是死在洛阳的郭庄的弟弟。

“朱猛已入城。”这个消息就是他报上来的,查出水沟每天都有药汁流出的人也是他。他为卓东来做的事,远比卓东来属下所有的亲信加起来都多。

卓东来静静的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连高渐飞在内,一共有八十八人。”

“他亲口告诉守城的老黄,他就是朱猛?”

“是。”

卓东来忍不住笑了笑:“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他们是到长安来死的!”

卓东来的瞳孔骤然收缩,看起来仿佛已变成了两把锥子:“他们不是到长安来杀人的?他们是到长安来死的?”

“是。”

“好,很好。”卓东来的眼角忽然开始跳动:“好极了。”认得卓东来的人都知道只有在事态最严重时他的眼角才会跳。现在他的眼角开始跳动,因为他已看出了对方来的并不是八十八个人,而是八百八十个。

——来杀人的人不可怕,来死的人才可怕,这种人一个就可以比得上十个。

“你把他们的打扮再说一遍。”

“他们每个人都穿劲装,打裹腿,扎白巾,白巾上还缝着条暗赤鱼的碎布。”

卓东来冷笑:“好,好极了。你知不知道那些碎布是哪里来的?”

“不知道。”

“那一定是钉鞋的血衣。钉鞋死时,衣衫已尽被鲜血染红。雄狮堂本来已经变成了一盘散沙,可是钉鞋的血又把这盘散沙结在一起了。”卓东来的声音里居然也有了感情:“钉鞋,好,好钉鞋。”洛阳己有人来,向卓东来报告了那一次血战的全部经过。

卓青说道:“钉鞋不好看,钉鞋也很便宜,平时虽然比不上别的鞋子,可是到了下雨下雪泥泞满路时,就只有钉鞋才是最有用的。”他说得很平淡,因为他只不过是在叙说一件事实而已;他不是容易动感情的人。或者说只有极少数人可以影响到他的情绪,例如死去的郭庄……一母同胞的兄长虽年长数岁,可从小出谋划策的人就是自己,执行者是他;察觉到自己的思绪走远了的卓青忙收敛了自己的思绪。

卓东来说道:“朱猛知道我在那里,可是他暂时绝不会来找我的。”

“是。”

“他们既然是来死的,我们当然要成全他,当然会去找他。”

“是。”

“这八十八个人都抱着必死之心而来,八十八个人只有一条心,八十八个人都有一股气。这股气现在已经憋足了,一触即发。锐不可当。”

“是。”

“所以我现在不会去找他们。”

“是。”

卓东来尖锥般的瞳孔中忽然露出种残酷而难测的笑意,问卓青:“你知道我要怎么对付他们吗?”

“不知道。”

卓东来又用他那种独特的口气,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卓青:“我要请他们吃饭。三天后的晚上,我要在‘长安居’的第一楼替他们接风,请他们吃饭。”

“是。”

“你替我去请他们。”

“是。”

“朱猛也许不会答应,也许会认为这是个陷讲,可是我相信你一定有法子让他们去的。不但朱猛要去,高渐飞也要去。”

“是。”卓青说:“他们会去的,一定会去。”

“我也希望你能活着回未。”

卓青的回答简短肯定:”我会。”

“还有,想办法让高渐飞去上次的大杂院。”

卓青愣了下,随后恭敬的说道:“是。”对于不该多问的话,卓青向来不会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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