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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丹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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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歆像一只等待捕食的豹子一般蛰伏下来,耐心教导元宏,同时沈荣祺也利用好元昊留下的那批暗桩,一点一点扶植起了自己的势力,以师生同门为纽带,暗暗在朝内结了一张密密麻麻的权力网。

元宏十六岁生辰那日,在清晨凉爽的空气里,如歆将他的身世告诉了这个孩子。他早已不是曾经只会哇哇啼哭的婴孩,也不是受了委屈后去找如歆诉苦的男孩儿。他的身量比如歆还要高上一点,他眉眼之间越发像元晟,常年跟着沈荣祺习武也练就了他更为坚定的意志。他听了如歆的话,淡漠的眸子里并没有太多的起伏,他轻轻伏在如歆的膝上,“母后,儿子明白了父皇为何不喜欢儿子更喜欢元宽。舅舅跟儿子说过,母后过得很苦。儿子长大了,日后一定不会再让母后觉得苦。”

如歆抚着他的头,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她很是庆幸元昊能留给自己这样一个儿子,能告诉她让她不再难受。早起梳妆时,她发现自己的眼角已经有了细纹,她日渐衰老,能全力护着自己儿子的时候并不多了。

眼瞧着两位皇子已经成人,朝堂上立储的声音渐渐喧嚣起来。可元晟对于这件事情并不像九年前那么敏感,他的丹堂早就建了起来,进后宫的次数越来越少,整日都在烟火缭绕的丹室里度日。

相比较妃子与臣子,他更听信的是明真道士,如歆是见过那个道士的。约莫六十五岁了,长相的确是仙风道骨,寻他来的齐连告诉他,自己拿着圣旨在门外等了三天那道士才同意见他。

可正是因着这明真道士进宫,元晟越发不理朝政,沉迷于炼丹渴望长命。渐渐臣子进言也多了,也有人将这形势传到如歆的耳中。沈荣祺坐在如歆一侧,沉声细细道:“明真来的正是时候,也难得咱们当今圣上有这样的嗜好。不然只怕咱们还是没法做什么动作。”

如歆看向沈荣祺,“你已经想好怎么做了么?”

沈荣祺反问如歆,“宫里最近的动静,你竟是不知道吗?”

如歆随即反应过来,嘴角带着了然的意味,“自然,宁妃最近很是反对皇上炼丹,连带惹得元宽也被皇上厌弃了。如今咱们就要好好支持皇上,皇上炼丹祈求万寿无疆,这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沈荣祺也是一笑,“就是要这样,那倒是虽说是不好控制,可你放心,我自有巧法儿。”

自打那日以后,如歆平日里说话字里行间都在维护元晟炼丹,特意交代了内务府丹堂的一应用度都要加倍去给,连带着明真道士身边都派了好些宫女太监去伺候。而元宏也表现出自己对炼丹的好学,在自己的别院里也请了一些道士去讲学。元晟渐渐待元宏有了好感,有时无事,便让元宏去乾元殿论道。

元宽见此情况,心中也是着急,可自己着实对炼丹提不起兴趣,一心想着储位。看宁妃因着反对元晟炼丹不被待见,随即自己想了法子,贿赂一帮大臣联名上书,祈求立二皇子为太子。

折子摆上元晟案头的时候如歆也在一旁伺候着,元晟本来就是属意于自己的亲生儿子继承大统。可自己想的事情与旁人要自己做的事情毕竟是两码事,难免心头也有些气闷。当下将折子撂在一旁,如歆见他脸色不好,问道:“皇上是有什么心烦事吗?”

说罢自去取了一把苏合香放进香炉里,如歆走到他身边,从一旁小屉中取出薄荷油擦在元晟的太阳穴上,微笑道:“素日里听明真道长说的多了,修道之人平心静气才是好的。皇上为着这些小事着了恼,没得耽搁了自己的身子。”

薄荷油清爽的气息让元晟觉得很是惬意,他叹了一声道:“还是你懂我的心思。”说罢将那折子递给如歆,“你自己瞧瞧,平日里就会联名写着让朕立储,当真是惹人心烦。”

如歆接过去,粗粗略了一遍内容,细细将那名单上的名字记了下来,眼底带着几丝薄怒,“这些人当真是该罚,皇上如今龙体康泰不说,潜心修道,便是期望能长长久久坐拥天下。这些人现在就说起来立储的事情,没得显着晦气。”

她看见元晟的面上的不虞之色又深了几分,当即不再谈论这件事。元晟的性子她最是清楚。话点到即止,他会自己个儿慢慢琢磨,自己去怀疑。

若不是提早听见了元宽贿赂大臣联名上书的事情,如歆此刻也不会在乾元殿呆着,为的就是等元晟看折子时能递上话。元宽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自然想把皇位留给元宽。经过这件事,至少可以让他暂时停了立元宽为太子的念头。只要元宽一日不成太子,元晟若西逝,皇位最后到谁的手里也不是定数。

元晟日日炼丹药服用丹药,加上求长命百岁的心思太过急切。终于一日,元晟昏倒在丹室之中。如歆忙前去照料,一直到天色黑透才回到长春宫。沈荣祺正在殿内等候,如歆唤丰儿进来打水净手。如歆细细嗅着手上抹的玫瑰露的味道,最是味美宜人。她支开了伺候的人,对沈荣祺笑道:“哥哥的法子果然是不错,将他们炼丹用的铅沙里头掺进轻粉,只怕咱们也不能这么快就得手。”

沈荣祺淡淡笑道:“东西也不过都是相生相克而已,若是一点东西都掺不进去,这个禁军统守不就白做了吗。你放心,下一步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就等着这个时机了。”

元晟病重,更兼还未立储。宁妃日日都要到乾元殿门口跪哭,祈求元晟圣体康健,不然如若元晟一时不好了,大周立嫡立长,那帮臣子不都要让元宏继位吗。

那日元晟刚刚清醒过来,用下了半碗清粥。如歆面上都是喜意,“皇上可是大好了,这些日子咱们姐妹都是日夜忧心皇上的病情呢。”

元晟面上微微有些不忍,如歆看着他大病初愈的面容发青,眼角微微有些下耷,早就没了当年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样子。如歆不欲再看,出门将宁妃怡嫔她们几个人唤了进来。

元晟看见这些人皆是为他焦心,自然也是宽慰。宁妃好容易盼得元晟大好,恨不能立即就让他下诏立元宽为太子。可她毕竟也是浸淫宫中多年,也得元晟对立储的敏感。当下擦泪笑道:“皇上今日好转,是上苍的福分,皇上可别再修那仙道了。日后若是再出了什么事情….”

她还未说完,看见元晟越来越沉的面容忙闭了嘴。偏偏怡嫔是个心里没有算计的,接口道:“俗话都说了,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这些劳什子丹药。吃了也是极伤身子的,倒不如当即废除了道教。”

元晟早已动了气,大病初愈,身上也有些受不住了。他额上青筋暴起,手颤着指着怡嫔,费了全身气力骂了一声,“滚。”当即歪在榻上,大口喘着气,也没了气力再多说些什么话,如歆更觉得现在的元晟益发可悲起来。

如歆急忙叫太医,抚着元晟的背脊给他顺气,冲地上跪着的宁妃和怡嫔道:“两位妹妹现在是安着什么心思,都说天人感应,皇上这场大病恐怕就是告诉皇上修仙道上有你们两个人做阻。皇上修仙是想着大周国运昌盛,圣体万寿无疆,偏你二人还在这里说着这些丧气话。”

元晟听了这话心里更是气,想着骂她二人两句嘴上也觉得无力,死瞪着两个人。如歆冲二人道,“还不滚出去,在这里让皇上碍眼吗?”

宁妃怡嫔二人虽觉得委屈,但见着元晟怒气甚大,忙出了殿门。如歆等太医给元晟开了药,让他歇下了,这才到殿外。

她盯着宁妃,冲着跪下的一众妃嫔道:“宁妃怡嫔出言不逊顶撞圣上,惹得皇上气怒,病情加重,禁足直到大好。没本宫下旨,任何人不能放她们出来。”

宁妃当即喊道:“本宫是心心念着皇上的病情的,你在这里一味顺着皇上的性子,若是下次当真是因着什么丹药害的皇上生病,你怎么能担当的起?”

如歆伸手勾住她的下巴,细细看着她生气的面容,冷笑道:“本宫是担不起,可再担不起也得到那个时候再去说。宁妃娘娘,你就好好去禁足吧,本宫会让人好好伺候你的。”

说罢让人带了她二人下去,如歆冷冷看了眼众人,“她们两个德行不正,日后你们若是想学着她们现在的样子,大可以去学,到时候可别怪本宫心狠。”

转身回了自己的长春宫,如歆按捺不住自己的欢欣,他终于病倒了。如今的元晟就如一只重伤的豹子一般,再没了什么威慑力。如歆紧紧捏着自己手里的帕子,她自然会为元宏谋划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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