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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调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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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过着,秋天也就过去了,那日刘嬷嬷着人给如歆送冬衣,如歆迎进来打开包袱,各类衣物俱全,如歆摸着大红羽纱对襟大麾上出的极佳的风毛,那宫女笑道:“嬷嬷都说了,是太后娘娘嘱咐的,独给您的大麾是红的,旁人用也不得用呢,您这可是独一份儿。”

如歆微笑了下,给了那宫女一把铜钱打发走了,一样样收好了衣物。

算了时辰恰是刚好,去小厨房看了看火上煨着的的归芪乌鸡汤,打开锅盖,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一旁的嬷嬷端来一只蜜色海棠碗,“横竖我是无事,帮着看汤也是了,倒是劳烦姑娘一趟一趟跑。”

如歆道,“这些都是我自己要弄的,又不是嬷嬷的分内事,我自己看着也罢了,也是劳烦嬷嬷费心记挂着。”

将炖好的汤小心地倒进碗里,如歆又用一个大海碗罩住。这才把汤放进食盒内,又对那嬷嬷道了谢,这才去了上房。

刚好迎上吴嬷嬷,嬷嬷道:“这些日子没几天姑娘便要做汤羹给太后,不说别的,姑娘没得把太后的嘴给养刁了,平日里的传膳也不好好用,单等着姑娘的汤呢。”

如歆笑道:“倒都是我的不是了,这便进去给太后赔罪呢。”一并说着一并往里走。

太后穿着件石青刻丝灰鼠皮披风,下着一件金边玄色镶领五彩织金对襟袄,卧在榻上眯着。听到了如歆和吴嬷嬷的话声,睁了眼道:“再不会是他人,定是你这丫头来送好的来了。”

如歆行了礼,将手里的食盒放在了一旁的红木小桌上,笑道:“吴嬷嬷倒把奴婢好训,没得要来给太后请罪。”

说话间,将扣着的海碗打开,太后看了一眼道:“好香,这又是什么好东西?”

如歆连忙将作法说了一通,“冬天吃这个是最好的,且是气血双补。”

太后就着如歆的手喝下去大半,“前几日吴嬷嬷还说哀家最近又是显福了,有你这丫头,还能没福气吗?”

如歆把手里的碗放到桌上,“太后的福气是最大的,日后享也享不尽呢。奴婢这点子东西,只让太后更显有福罢了,待来日像那画里的老寿星才是。”

太后掌不住笑道:“这丫头的嘴越发滑头,合该哀家这寿康宫里的油都抹你嘴上了。”

如歆拿过一旁几上的美人锤,侧坐在榻上,轻轻地锤着太后的小腿。太后道:“本是让你专司抄写经书,到现在竟是什么都会做了。”

如歆垂首,仍是慢慢敲着美人锤,“奴婢一开始就说过,能伺候太后,本就是奴婢的福气。”

太后从吴嬷嬷手里接过一个定窑的五彩小盖钟,揭开盖子轻轻品了口,“前几天,你们万岁爷来看我。”

皇上来看太后如歆是知道的,正因为刚入宫时的偶然撞见让如歆长了记性,这宫里的人,尤其是太后,最不喜欢人投机讨巧巴望着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因此连着数月,如歆皆在皇上来寿康宫时足不出户,只等着什么时候皇上走了才会出来。

如歆不知道太后忽然提起这话头是什么意思,默不作声继续给她捶着腿。

太后抬眼看了下如歆,将手里的茶盅递回给吴嬷嬷,正了正身上的灰鼠皮披风,“皇帝是想着你们这些女官也入宫有段日子了,宫里的规矩差不离也都学会了,皇帝身边本就嫔妃少,只一个康妃还算位分高的,膝下也只有一个大皇子。哀家也觉得入宫的女官都很好,从中挑些拔尖的也不错。”

如歆听了这话,心下不由得一跳,停了手里的美人锤看向太后。屋里点着的檀香让火炉里上好的红箩炭的热气一熏,涨涨地头闷。点的炭火太旺,微微出的汗意让如歆焦躁起来。

太后继续道:“皇帝让御前伺候的司茶,两广巡抚林上元的女儿林钰儿封了贵人,如今这前头也没可心的人伺候,哀家想着你便过去吧。”

如歆急忙跪下,对这突然的调动颇为惊异,不知道是不是太后的试探,也不知道她此番动作又是何意。“奴婢只想着伺候太后,怕笨手笨脚的伺候不了皇上,还请太后让奴婢留在宫里。”

太后对着如歆扬了扬脸,一旁的吴嬷嬷连忙扶了起来,“哀家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规规矩矩,让你去御前是哀家觉得你能替哀家照顾好皇帝,本本分分的就是了。”

如歆听了才放下心来,稳了下心神,重又跪下对太后拜了拜,“奴婢谢太后的恩,奴婢定会好好伺候皇上。”

太后笑道:“要不是你太好了,哀家还真舍不得放你走,旁的不说,你走了也总没有人能给哀家做这么多东西了。”

如歆忙道:“奴婢还会给太后做的,只要太后不嫌弃就是了。”

又说了一会子话,如歆看太后神情有些乏了,告辞退下。走出上房,心里着实为林钰儿高兴,可突然自己被调到了御前,前途也及未可知。

天到了快黑时,吴嬷嬷从上房下来,见到如歆笑道:“快给姑娘道喜了。”

如歆忙让吴嬷嬷坐下,“嬷嬷太过客气了,只是这调动太突然了。”

吴嬷嬷道:“姑娘的福气可还都在后头呢,太后让我来给姑娘句话,后个儿皇上封六宫的旨意就下来了,姑娘这几日收拾好东西,后日直接搬到乾元殿就是,和司茶的林女官交交班,学学那的规矩,伺候皇上可不比太后,样样马虎不得。”

如歆站着听完忙应了,这才又坐下,“嬷嬷就不知道些许事吗?”

吴嬷嬷看着如歆,“我只告诉姑娘福气都在后头,可也大着呢,旁的我不能说,也不知道了。”

如歆看着吴嬷嬷脸上的笑意也笑了,“如歆多谢嬷嬷了,日后定记得嬷嬷。”

三日很快就过去了,如歆离开寿康宫的那日下了很大的雪。在廊下等着太后念完佛经,本是可以先回房的,待太后念完了再来拜别也不迟。可如歆依旧在廊下等着,就像第一天刚来寿康宫里时一样。

些许雪花被风吹到了廊下,飘到了如歆的头发上,衣服上。哈气一呵就成了水汽,有些落到了衣服的风毛上,直愣愣的呆着,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化为虚无。

北风仍是刺骨,吹的耳朵针扎似的疼。小宫女有时过来见如歆行了礼,如歆含笑应过,想着这一次,再没人说“姑娘,太后正在念经,等闲了再来拜吧”,鼻子里一阵酸气。

帘子掀开,吴嬷嬷出了来,“哎呦,这么冷的天,我本以为你在房里,正要打发人去喊你呢。”

如歆笑了笑,“给太后辞行,怎好意思烦嬷嬷再唤?”

刚进了屋,额发上的雪花攸地化了。如歆整了整衣服,随吴嬷嬷进了内室,跪下道,“奴婢沈如歆,特来辞拜太后,谢太后娘娘大恩,不嫌奴婢粗苯,留奴婢在身边伺候。”

太后捧着一只珐琅点翠描凤手炉,“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日后好好伺候皇帝,对哀家使了三分的心,对皇帝就要使十分的心。”

太后从发上褪下一只白玉嵌翠碧玺花簪,交由吴嬷嬷递到如歆手里,“这是哀家封为贵嫔时,先太后赐给哀家的,如今哀家把它给你,莫辜负了哀家的心意才好。”

如歆接过发簪,上好的白玉上嵌着金质碧玺花,两面纹饰皆为红蓝宝石,如歆心知此物不菲,忙拜下谢恩。

太后顿了会子,“时候不早了,去乾元殿吧,别误了时辰才好。”

如歆敛了裙站立,重施了一礼,看了眼倚在榻上的太后。待出了门,只见外头的雪越下越大。

扭头对送出的吴嬷嬷笑道,“下的可真大。”

“可不是,”吴嬷嬷放下门帘,“丰年好大雪,这是好兆头。”

如歆戴上兜帽,大麾出的风毛好,把如歆的脸遮住大半,对吴嬷嬷略施了一礼,走出廊下,一步一步地朝着宫门外等候的小安子走去。

小安子搓着手道,“姑娘可叫我好等,不说旁的,单这大雪就让我快冻死了,下回可得让我得点好的才行。

如歆道,“就你爱说嘴罢了,安安静静的,好儿多着呢。”

小安子挠挠头,拿起如歆的东西,沿着宫里的甬道慢慢走着,“姐姐去了乾元殿,可就没日子能见了吧,旁的不说,姐姐要是不在了,谁还给我东西吃呢?倒是怪想姐姐的。”

如歆笑道:“赶明儿来了一个新的姐姐,你就把我给忘的不知道要去哪了。”

小安子道:“不过是怄姐姐笑一笑罢了,瞧姐姐出来的样子可是难过的很,这样的神色皇上见了不在意,下头的人哪个不说嘴,哪个又是好相与的?在御前的一个个专会拜高踩低,直瞅着有没有好处才办事呢,姐姐在那里可得当心了。”

如歆听了更觉好笑:“难不成我进了御前就成了这样的人吗?你倒还把我给说进去了。”

小安子向上提了提包袱,“哪里就敢这么编排姐姐呢?不过是提醒姐姐罢了。”

如歆正了色,“你呀,可得管好你这张嘴,这种事情谁不知道,御前的人拜高踩低,宫里处处不是如此?大家都知道,偏你说出去,你在我这说说倒没什么,只为着我罢了,可要是到了别人面前再传出去,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完的。”

“这我自然是知道的,”小安子紧走两步赶上,“嘿,有时候我们私下议论也觉奇怪,姐姐是相府里的千金小姐,本该是金枝玉叶,世事不知的。可姐姐为人行事处处妥帖让人敬佩,吴嬷嬷那么挑剔的人也道姐姐当真是好的,这可是为什么呢?”

如歆噗嗤一笑,“相府里的小姐就该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们这起子就爱私底下胡乱议论人,也不知那人是做了多大的错事,教你们评头论足地议论来议论去。”

小安子也觉得不好意思,“姐姐是神仙一样的人儿,我不过是姐姐脚下的泥土罢了,姐姐日后腾达了,莫忘了小安子才是。”

如歆笑道,“日后等我飞黄了,每月给你千两银子,专职给我提鞋。”

这样说笑着,不觉到了乾元殿门口,小安子“咦”了一声,急忙停下行礼,如歆抬眼一看也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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