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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欺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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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帝人到中年只有牧子烨这一个独子,自是挖空了心思来栽培的。故牧子烨一天的时间从寅时三刻起就被安排得满满的:早起晨读一个时辰,太傅授课三个时辰,午休半个时辰,午时后则是跟着一等的御前侍卫练武……

整日下来,大概都要到申时才能好好歇一歇。

这样的安排,虽然强度很大,但他从三岁启蒙到现在,也早就习惯了,倒也没有什么怨言。

只是,今日却与以往不太一样。

一大早,牧流云就踏进了东宫,名曰监督他的课业。

牧子烨愣了愣,笑问,“皇叔一向不怎么关心我在课业方面的事,今日哪来的闲情雅致?”

牧流云可不跟他笑,板着脸道:“以往是我疏忽大意了。我听得出来,你是不是在抱怨我一直不太关心你?”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牧子烨立刻摇头否认,又道,“皇叔你事务繁忙,哪能有时间日日来检查我的课业呢?你去忙就行了!难道还不放心太傅吗?”

牧流云没理他,却看了一眼正在撸着胡须的老大人,“太傅的意思呢?”

太傅乃三朝元老,一直是朝廷上下最有名望的老大臣了,连安景帝和牧流云都是他一手教出来了。

他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须,说:“殿下也许久未听老臣授课了。既然这会有此雅兴,不如就留下来一起听听吧。再说您是太子的皇叔,关心一下太子的学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说完,又对牧子烨道:“太子殿下就不必再推辞了。”

牧子烨没办法,只能被迫答应,但心里总觉好像要发生事,慌得很。

太傅讲授完今日的课程后问,“不知太子可有好好温故《出师表》一文?”

“这是自然,亲贤远佞之道我日日都有温习。”

太傅满意的赞许一番后,便布置道:“如此,那就请太子把《出师表》的全文默一遍吧。”

牧子烨淡定地点了点头,毫不迟疑的提起了笔,在纸上奋笔疾书。

半响后,牧流云悠悠的站起来走到他的桌前,憋了憋几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又小心翼翼的拎起了看了看,那样子像似在欣赏这绝佳的文采和出色的书法一般。

牧子烨提笔的手顿了顿,有些僵硬的抬头看了看他,瞧见他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神后,心里止不住地颤了颤。

嘶——他刚想伸手夺回他辛苦默写下来的东西,却晚了一步。

牧流云冷峻的把手里的东西几下就撕碎,又随意的揉了揉,不满的往地上一扔,面如表情地说:“你当真有好好记下来吗?刚才所写的,已经错了二十多处!我都不忍心给太傅看了,要不肯定被你气出病来!重写吧。”

“……”牧子烨异常惋惜的看着地上的那团碎纸,差点就要飙出眼泪了。

牧流云见他不做声,挑眉道:“怎么?不想写吗?”

牧子烨静了静,才想要反驳他方才的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皇叔,我自认为刚才所写没有处是错的。”

“嗯?你是在怀疑我的话吗?还是说不相信我的判断?”牧流云的声音冷了下来。

牧子烨浑身颤了颤,鼓起勇气道:“并非如此!而是……”

“而是怎样?”牧流云压根没想给他解释的机会,硬邦邦的打断道,“难道你不懂那温故而知新的道理吗?不管对还是错,你刚才所写的已经作废。难道你还想要太傅一把年纪了为了你重新把一团碎纸给拼回来吗?嗯?”

那……你好端端的为何要把它给撕碎了?!

太子殿下敢怒不敢言,看了一眼正在闭目养神的太傅,只好任命的提起笔重写一遍。

牧流云哪也不去,就这么站着他面前,目光炯炯的盯着他。

“皇叔,你可以不要这么看着我吗?”牧子烨写了两句,抬头道,“你再这么看着,我一紧张就写不出来了。”

“嗯。”牧流云轻轻的应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抽走了他已经写了两句的纸,淡定道:“只是让你全文默出来而已,怎么写得断断续续的?重新再写过。”

“……”牧子烨瞪圆了眼睛,想要求助太傅却见他“两耳不闻窗外事”正在闭目养神。他没了办法,朝牧流云咧开嘴求道:“皇叔啊,要不然……”

“你是太子,男子汉大丈夫的,你好意思学你妹妹撒娇吗?”牧流云板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撒娇?本太子才没有撒娇呢!

牧子烨憋着一肚子的气,却不敢对他发泄,只好继续提起笔默默的重头又写一遍。

太傅大人非常舒服的靠在椅子上。他保证自己什么也没有听见,什么也没有看见。

半响后,牧流云对他说:“太傅,我看这一时半会太子也些不完,要不今日你就先回去吧。本王会在此督促太子,一定让他默出最好的《出师表》。”

太傅大人不好再继续装聋卖哑了,缓缓地睁开眼睛,“那今日就拜托殿下了,定要好好督促太子。”说完后,头也不会的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太子殿下看着太傅大人潇洒而去的背景,那脸色瞬间比吃了黄连还要苦上几分。

牧流云敏锐的发现他停了下来,憋了一眼,不满道:“你怎么又停下来了?嗯?不记得了吗?”

“没有没有!”牧子烨当即摇头否认,“我只是舍不得太傅就这么走了。”真的舍不得!

“哦?原来是这样啊!还真看不出来你对太傅他老人家如此情深意重啊!”牧流云了然,再一次无情的抽走了他写到一半的纸,“如此,你就应该把最好的课业交给他看。既然你写到一半还有所犹豫,就重头再写一遍吧。”

“……”牧子烨只觉得心头在滴血啊!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人今日一大早就来难为自己?!为什么?

约莫过了三刻钟,牧流云瞅着他差不多就要写完了,不咸不淡的评论了一句,“我瞧着你这字没有前几次写得好了。怎么了?难道是没有耐心了吗?如此缺乏定性怎么能担大任?”

“……”牧子烨胸口憋着一口气差点上不来,皱着脸,痛苦万分的恳求道,“皇叔,你就行行好吧!放过我吧!”

“好!”牧流云神色稍稍松了松,以掩耳不及之势抽走桌面上的差不多写完的文章,保证道:“这是最后一次了。重写吧。”

“……”牧子烨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提着笔的手都忍不住抽了抽,无比埋怨的低头继续奋斗。

牧流云果然说到做到,这一次再也没有为难他了。

但是……

午时刚过,牧子烨见他仍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苦着脸问,“皇叔难道要留下来一起用午饭吗?”

“怎么?不可以吗?”苍王殿下脸色阴沉。

“呵呵……”牧子烨缓和了一会自己的情绪,压下心底的那股子郁闷,笑道,“当然可以!说起来我很久没有同皇叔一起用午饭了!”

“嗯。午后,我要试试你的武功。”牧流云面无表情的通知他。

听了这话,牧子烨的笑直接僵在了嘴角,苦着脸、耸着肩,再也笑不出来了。

待会,肯定是难逃一劫了!

午饭后,他们来到了东宫的练武场。

每日午后,牧子烨就是在此与武功高强的御前侍卫习武的。

牧流云二话不说的褪掉厚重的外袍,一身劲装率先走到了练武场的中央,又朝旁边一排兵器架看了过去,像是在认真挑选。

牧子烨看着他如此利落的动作,一滴冷汗从额头留了下来,就这么站着原地一动不动,实在不敢迈出一步。

牧流云不满的看过来,冷冰冰的说:“你还傻愣着做什么?”

牧子烨呵呵的苦笑了两声,装傻道:“皇叔才是呢?大冬天的怎么脱掉外袍了呢?赶紧穿起来吧,小心着凉呀!”

牧流云微微迈出一步,轻轻一跃就到了他跟前,毫不留情的抓起他的衣领,硬是将他拉了过去,还不忘补充道:“今日程亦沐休,我亲自指导你习武。”

程亦是御前侍卫之一,今日正好到他轮值教习,也刚好轮到牧流云让他沐休。

牧子烨的心都凉了一截,皇叔啊,那程亦原来是你的属下,谁知道他这沐休,是真是假?想归想,但他还是没敢把这话说出来。

牧子烨自我安慰了一番,才慢吞吞的脱掉外袍,一脸哀伤的求道:“皇叔,你一定要手下留情啊!”

牧流云冷着脸,阴深深地看着他,从兵器架上挑了最简单的长棍递给他,自己则撸起半截衣袖,打算空手上阵。

牧子烨看见这情形,忐忑的心稍稍缓了缓,虽然只是木棍,但兵器在手,大概不会被收拾得那么惨!

练武场周围轮值的侍卫们面面相窥了片刻后,皆是非常同情的看着牧子烨。

太子殿下啊,空手上阵的王爷才是最可怕,最不想手下留情的呀!

牧流云说:“可以开始了,你就使出全力打我吧。”

“……”牧子烨愣了愣,难道被打的不是自己吗?

牧流云无情的补充道:“只要你有本事能打得到。”

牧子烨任命的闭上双眼,调整了好了自己呼吸的节奏,重新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就提着长棍朝牧流云袭去。

接下来三炷香的时间里,牧流云用他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话。让你打,只要你打得着!

牧子烨正好也花了这三炷香的时间,彻底明白了什么叫想打却打不着!

牧流云可不是那些侍卫,自然不会白白给他当一回练武的道具,这躲避的过程中必不可少的出手了。他向来不知道什么叫点到为止,一向只遵循打到为止。

牧子烨再一次被他击退到边缘,感觉五脏六腑都被他狠狠的肆虐了一遍,那股痛彻全身的感觉一旦冒了出来,是怎么也压不回去了。

他苦着脸救道:“皇叔啊,我今日认栽了还不行吗?我们到此为止吧!”

“再来!”牧流云没理会他的恳求。

牧子烨指了指自己的脸,努力道:“皇叔啊,你瞧瞧这张和我姐姐一模一样的脸,你舍得下手吗?忍心下手吗?”

牧流云顿了顿,皱眉看了他片刻,淡定道:“我不是没打脸吗?”

“……”牧子烨死心了,只好认命的重新提起长棍,再战五百回。

傍晚时分,思君听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只看到牧流云孤傲地站在比武场上,遗世而独立。而牧子烨已经体力不支,累趴在地上,直接不顾形象的倒地休息。

“你们这是做什么?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

牧流云见到她,缓和了一下神情,温柔的纠正道:“我们只是切磋切磋。”

思君看了看状态完全不同的两个人,想着这切磋的水准也太不公平了,埋怨道:“就算只是切磋,你也该手下留情。”

牧流云哼道:“他帮着你父皇反对我们的婚事时,可没有手下留情!”

思君一怔,“他并没有反对,只是没有帮你在父皇面前说好话罢了。”

“哼!那有何区别?”牧流云一脸不爽。

“……”此时此刻,牧子烨终于知道了自己今日被他折磨的原因。当真是悲从中来啊!

他重新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着,正经八百的走到牧流云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道:“皇叔!你放心!我一定说服父皇让他把姐姐嫁给你!”

牧流云这下满意了,难得地冲他笑了笑。

只是这一笑,更让牧子烨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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