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综+Fate]迦勒底相簿(1 / 1)
文案:
迦勒底的美狄亚小姐愤怒地摔了露露不累卡。
——那群不会好好念咒的Caster,统统回炉重造去!
御主看了看自己的魅惑(物理),决定保持沉默。
各项预警:
①强不强是版本的事,女主并不是一个合格的魔术师【×】
②玛丽苏,女主好看就行了【等等】
③来啊快活啊!我就是想写修罗场!
④主线FGO,联动XJB综合
⑤私设Master,和咕哒没有关系,平行空间,称为藤丸立香另有原因
⑥没问题就往下,如有不适,逃生口往右上
主角:藤丸立香(待解锁)配角:其他:
一.特异点F
〖不应出现于此处的人。〗
[碳基序列,确认异常。]
[锁定,警……滋滋…… ]
[碳基序列,确认为……]
[锁定……滋滋…… ]
[碳基序列,确认为人类基因组。]
[灵器属性,确认为……]
[锁……滋滋…… ]
[灵器属性,确认为善良·中立。]
[欢迎来到讲述人类未来的资料馆。]
[这里是人理续存保障机构,迦勒底。]
[指纹认证,声带认证,遗传因子认证,已完成。]
[检测魔术回路……]
[……滋滋…… ]
[检测魔术回路,已完成。]
[与注册名一致。
[确认为……]
[滋——]
[确认为灵长类生物。]
[初次见面,您是今日最后一位来馆者。]
[祝您度过一段愉快的时间。]
******
入馆的手续时间不算长,刚好足够立香对初次接触的模拟系统有一个大致的了解。
用于体验的三分钟很快就过去,立香从电子世界归于现实。她定了定神,正式踏进了迦勒底。
没有看到带她到山上来的,本应等着她、有着指引职责的安德森先生。摆在立香面前的,只有被冷色调的金属包裹起来的,科技感十足的空旷大厅,与分散开去,不知通往何处的走廊。
没有任何接待人员。不过她并未表现出在意或不安的样子。
也没有随便走动。立香站在原地等待着,顺便扯开了几乎包裹住半张脸的围巾,解放了热意升腾中的脖子。随后在室内温暖气息的压迫下,她又将厚厚的羽绒服也脱了下来,只穿着一件修身的羊绒衫。
——在出发前她便知晓,目的地是位于海拔6000米的雪山上。既然如此,考虑到极有可能出现的室内外温差,立香穿着的自然是无论哪种情况都能称得上得体的服饰。
立香将脱下的衣物叠好,转手塞进了放在身边的行李箱里。
虽然安德森先生并不赞同她将个人物品带进来,毕竟迦勒底有着统一制式的分配。但规定里没有明文反对,他最终还是对立香的行为眼不见为净。
倒是让她轻易的夹带了些私货。
扣好行李箱,接待厅恢复了寂静。
这种情况下,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放大,引去注意。
立香就听到了从某个连续又细密的啪嗒声。是什么四足生物在奔跑,脚掌与地面相击时的响动。
她很快就辨认出了来处,转动了身体,恰巧接住了从走廊深处向她奔跑而来的奇妙生物。
立香捧着松鼠一般,乖巧地蹲坐在她掌心的白兽,忍不住微笑起来。
“麻烦你给我带路了,凯西。”
小动物舔了舔她的面颊,抬起前爪指了指方向。立香顺从地迈开了步子。
走廊上依旧是空无一人。沿途的房间也是。
一片空荡的地方只有白兽fou fou的叫声,那是在对她进行解说。
少女认真地聆听着。她不是自以为是对动物进行揣测及翻译,而是真正的能够理解。
“所以是我来的太晚的缘故呢。”最终,立香对着白兽得出了结论,“大家都已经开始准备首次作战了,结果我才刚刚到达这里。”
“哎呀,就算是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么说着脸色却完全没有变化,甚至步调依旧悠闲的少女,道谢并目送为她带路的白兽离开,接着推开了理论上属于最后一位适合者房间。然后在看到那位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男性的时候,惊讶地站在了原地。
“……嗨?你可以进……咦?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这里是我绝佳的翘班地才对!”
不速之客比她还要惊讶的样子啊,真是不知道让人说什么好。
立香叹了口气。
“这应该是我问的问题才对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你就是最后一人吧。”白色的人影反应了过来,“我是医疗部门的负责人,罗马尼·阿其曼。简单地称呼我为罗曼医生就好了!”
“那就称呼我立香吧。”少女默念了几遍医生的名字。罗曼,罗曼蒂克,光明正大的放置着的,满溢而出浪漫色彩。
……根本不适合这个人嘛。
立香又抬头看了这个男人一眼。
“但是,我想知道的并不是……”
她打算更加清楚的说明一下她的问题。
非常不凑巧的,医生在这时接入了一道通讯。
“罗马尼,灵子转移马上就要开始了。以防万一,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似乎是很正式的事情?立香及时止住了声音,保持了安静。
然而这个陌生的声音给她带来了一种微妙的不安。这种不安,在医生应下立刻赶往中央控制室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这里并不是医务室吧?怎么想也赶不上了。”
……启示这种东西,有的时候就是最高等级的乌鸦嘴。对于这一点,她早就领教过了。所以,她也早就明白了,至少要保证眼前的一切的道理。
立香若无其事地说着让这个人打消前往念头的话语。
“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啊!呜哇这下惨了,从这里过去怎么都要五分钟以上啊……”
罗曼絮絮叨叨地埋怨着。
立香适时地将话题转移到了刚才通知他的人身上,医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顺着她的话开始了介绍,雷夫什么的,观测系统什么的——
灯光就在一瞬间就黯淡下去。
******
爆炸发生之后,立香紧跟在医生的身后冲向控制室。
如果是平日里,罗曼大概会选择劝离这个女孩吧。现在却完全没有这点余裕了。
“……无人生还。”
听到医生宣布的结果,立香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启示是她最为信赖的指引,从来没有出现过错误。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会坦然接受这个结果。
“这可不是袖手旁观的时候。”立香嘴上应和着医生让她沿路返回的建议,看着本该是绵羊一般温软系的男人,带着一种完全不同的气势去往地下发电厂的背影,没有像他预想的一样从第二闸门离开,而是转身朝火海深处前行。
搜索框体,使用魔术对其进行紧急修复,启动相当于最终防线的生命维护系统。
“明明是医生该懂的最基础的道理。”
“寻找生还者这种事情,显然是应该直到最后一刻——”
她停下了搜索的步伐,俯下身体,对建筑残骸之下,生机开始消散的少女说道。
“——你说对吧?”
昏迷的少女睁开了眼睛。
碧蓝的双瞳在四周火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您自然是对的。”她顺从地回应,“不过现在正是紧急的时刻,医生也不能放任迦勒底的火种彻底熄灭。”
“还是请您不要这么严格。”
“好的好的。”立香正色道,“就是没想到你这么袒护他啊。”
说完,对上少女向她投来的责备的视线,立香没绷住表情,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不说笑了。现在,要开始紧急的治疗了。”立香温柔地握住少女已经无力抬起的手,“虽说花开最盛时折下便能挽留其美,但这不是适合运用到尚未体会到世界美好的女孩子身上的经验。”
“至少要看过海岸另一端的风景,才能说无憾嘛。”
“……这也是我的愿望。”
少女安心地闭上了眼。
“一切,就交给您了。”
******
“啾……啾……”
恩?
“fou……fou——fou……”
……这叫声是……
“现在这种情况,虽然很想让你再多休息一会,可还是不得不狠心一点。”
脸颊……被抚摸了?
手……凉凉的……
“该起床了,玛修。”
少女下意识地跟随着声音,醒了过来。
她正躺在不知是谁的膝盖上,首先看到了另一双眼睛。
纯净的、平和的、宁静的,就像她仅仅只在图片资料中见过的俯瞰海景一般。
如果有那么一刻雪山终会放晴,那么这双眼睛就是云雾后的天空吧。
玛修不自觉地抬起手。
像往常那般,想要触摸遥不可及的苍穹一样去触摸这双近在咫尺的眼睛。
手在达成目标之前就被握住了。
玛修怔了一下,终于完全清醒了过来。
她正躺在一位陌生少女的大腿上。
“失、失礼了!”她慌慌张张地撑起身体,又发现自己不再是身着工作服的模样。
她被黑紫相间的盔甲所覆盖,未被握住的那只手旁,一面样式奇特的巨大盾牌正安静地躺在那里。
这、这是!
玛修眨了眨眼。她本来视力不大好的,现在却能轻松看到远处大楼顶上的人影……
她的瞳孔因为生理反应急剧紧缩。
“危险!”
******
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
从她跳起,举起盾牌,护住自己和身边的少女,到携带着异常魔力的箭雨气势汹汹地袭来。
“请一定不要离开我身后!”
她喊到。
话音未落,玛修就感觉到,有人抱住了自己。奇妙的,因为遭受打击而摇摇欲坠的身体突然间就稳定了下来。
“真是粗暴的欢迎仪式。”
有人在她耳边叹息着。
她感到肩上一重,眼角有什么金色的东西滑了下去。
这是玛修第二次听到这个声音。
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时候,脑子自动将它过滤了出去,只留下代表了含义的文字。这一次她是真切地听清楚了。
很轻。
并不是指声音的大小,而是留在心头的一种感觉。
羽毛瘙过耳廓,纱绢擦过皮肤,细雨拂过面庞。
柔软的,放松的。
忐忑不安的心也稳定了下来,不知原因的。
哪怕箭雨凶悍的接踵而至,也变得微不足道,没有了能够将她击垮的力量。
玛修安定地持盾守卫着这方寸之地的平安。
然后就和不知为何而来一样,箭雨消失地也莫名其妙。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好事。
“有人帮助了我们。”
玛修闻言,转头看向依旧从背后抱住她的少女。
她发现,刚刚自己看到了金色,应该是少女柔软地散落在身后的头发。
这个人……好像在发光……?
玛修下意识地又退开了一步。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
“有一道火焰划了过去,然后攻击就结束了。”
少女松开了手,后退了两步。
她好像是在笑。但玛修不太确定。不过现在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变成这副模样的原因隐约已经明白,她们当前的遭遇变成了最要紧的谜题。
她刚想向少女询问是否对现状有所了解,就被猛然跳出的白团子吸引了注意力:
“芙芙?”
玛修惊愕地看见,往常在迦勒底自由漫步的奇妙生物非常熟练地跳进了对面的少女的怀中。
“芙芙?啊,原来是它的名字吗?”少女弯弯眉眼,“说起来我还没有自我介绍。”
“藤丸立香,直接称呼我为立香吧,据说是最后一位来到迦勒底的适合者。”
“不知道你是——”
有什么滴了一声。
“喂喂。这里是迦勒底管制室,你们听得见吗!?”
罗曼的身影通过立香手腕上携带的终端显映了出来。
“呀,从未见过的高科技呢。”
“是!A组成员,玛修·基列莱特报道!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哪怕是模糊的影像,也能看见医生在听到回应后松了一口气:
“幸好入馆的时候就会发放代表通行证的终端,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你们现在应该是已经转入了原本设定为目的地的特异点F,没有框体却承受住了意义消失……立香,我打心底里为你高兴!”
“玛修你没事也真的是万幸,而且看起来……不,你那身打扮是怎么回事啊!我可不记得曾把你教育成这样的孩子啊!”
玛修羞红了脸:“不是,这是因为,变身……”
她冷静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变成了从者。虽然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我应该正是因此保住了性命。”
“只是我并不知道将能力托付给我的英灵是哪一位,体内也没有感受到英灵存在的意识,所以就连手中持有的宝具是什么都不知道……”
“恩,这点我倒是知道哦?”
一直在边上默默地听着玛修与医生交谈的立香说。
“他是兰斯洛特与伊莲的儿子,唯一寻得了圣杯的最纯洁的骑士——”
“加拉哈德。”
二.特异点F
〖出乎意料的御主。〗
“呀————————!”
女人的声音……?
这是因为恐惧和惊慌而发出的,穿过了压抑的夜空,传到了行走中的两人耳中。立香停下了脚步,偏头张望了一番,很快重新确定了前进的方向。
“这边!”
她率先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是,前辈!”
玛修将盾牌调整到守备模式,跟了上去。
她们此时正在前往医生所指定的灵脉的路上。
这里是特异点F,迦勒底先前所观测到的未知区域。无需说明,在她们到来的那一刻便清晰的意识到了:破碎的道路,扭曲的车辆,灰败的建筑,硝烟弥漫的穹顶,残余的火焰肆掠的痕迹,视线的尽头扭曲的红光——
——异常的缘由,正是这座已经被毁灭了的城市。
在未知的敌人退去,与迦勒底恢复了联系之后,本来是应该做解说的,关于立香如何得知英灵的真名这件事。
但敌人有可能再次来袭,在这种情况下,停留在暴露的地点,无疑是很不明智的。
同时,由于特异点的魔力异常,罗曼发现,两端的通讯极不稳定。所以在尚能联络的时候,他指示两位新手首先前往灵脉处建立据点,使通讯稳定后,再详谈其他。
遵循着医生的指令前行,一路走来都渺无人烟。
立香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多:人类,或者是其他任何生命,都到哪里去了?也并未见到死亡后留下的尸体……
她产生了极为不妙的猜测,赞同了玛修认为这已经是一座空城的推断。没想到此时还会出现急需救援的对象,堪称峰回路转。
化身英灵后玛修的速度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她超越了立香,快速地朝着显然需要帮助的对象跑去。
在之前的路程中,两位少女已经初步结下了友谊,在交谈中自然会提到一些事情,比如立香在学校的各种体能测试中都位列前茅。
是以,她并不担心立香会被落下,而是能够安心的先一步前往惊慌的女士身边。
——这也表明玛修还是一位不怎么成熟的从者。
毕竟再怎么说,从者的各项属性中,哪怕是最低的等级E,都不是普通人类能够达到的领域。就算是运动健将,想要跟上从者的速度,都是十分艰难、甚至不可能的。
立香却没有问题。
这本身就是一件相当奇怪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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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加玛丽所长……?!”
立香听见亚从者喊出了一个名字。
很明显的,这个称呼属于迦勒底的最高长官。
“追在所长后面的骷髅都交给你了,没问题吧,玛修。”
立香询问着,却是用陈述的语气说了出来。
亚从者没有察觉这其中的差别,只是对着立香点了点头,抄起盾牌就冲了上去,三两下就打散了只有形象有些可怕的骨头架子们。
“你没受伤吧,所长?”
玛修来到跌坐在地的女性身边,关切地问到。
立香走了过去,观察了一番:
“除了衣服脏掉了以外,并没有什么问题。”
她下定了结论。
“你是什么人啊?”本来看着玛修想对她说什么的奥尔加玛丽立刻转移了目标,“看起来就是个普通人……等等,这张脸不就是那个无礼的、迟到了的最后的适合者?!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后在立香回答之前,她就一副不可置信地样子说到:
“恩?!怎么回事,你你你……?!”
“你为什么会成为御主?!明明能和从者结下契约的只有一流魔术师!”
数秒后她似乎是反应了过来,更加震惊地喊了出来:
“你成为了玛修的御主?!”
这下先前只是隐约觉得身体哪里出现了变化,却因为是个新手从者而忽略过去的玛修也看了过来。
立香无奈地笑了笑。
“我们还是先建立起据点吧?我可不想一会对着医生再重复一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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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建立据点并和医生取得联系之后,立香却并不是立刻就做出了说明。
奥尔加玛丽需要先从罗曼的报告中判断迦勒底的现状,从而下达基于全局的指令。这是所长的责任,相比之下从者和御主的事情就显得次要了。
所以在制定了“探索特异点F寻找异常原因”的任务之后,一行人才有时间坐下来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就是这样,我找到玛修的时候她已经是从者的状态了,不过介于当时她的意识尚未清醒,主导身体的是那位附身于她的英灵。”
“加拉哈德向我交付了他的真名并主动缔结了契约,这样有了御主作为基点,在他返回英灵座之后玛修才不会因为他的消失失去英灵的力量。”
奥尔加玛丽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毕竟当时的情况下,面前的人是作为御主的唯一选择。
话虽如此,她还是以——大概是以关心的态度对立香警告道:“哪怕从实际关系上你和玛修构成了主从关系,但是!”
“别妄想着借着御主的身份强迫玛修对你言听计从!”
奥尔加玛丽一副极端不信任的姿态让立香叹了口气:“再怎么说误解也要有个限度吧……”
虽说站在统领全局的领导者的位置上就应该有着相应的魄力,在面对几乎未知的陌生人时,这样的举措也没什么不对就是了。
“所以,我们是现在就动身,在特异点里寻找未来发生变故的原因吗?”
“当然不是了!你和玛修都是纯粹的新手,哪怕玛修看起来很强的样子,但只靠我们在这个存在未来消失的原因的地方探索,怎么看都比罗马尼还要不靠谱吧!”
“唉——?!”
无视了医生的惨叫,奥尔加玛丽训斥到:“我们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你们……你是在选出下一批的适合者前,我们最后的保障因素了,绝对、绝对不可以出现任何问题,知道吗?”
“诶?竟然将我放到这么重要的位置吗?”立香很有些惊讶。“所长意外的很贴心嘛。”
面对应该算作是夸奖的话,奥尔加玛丽看起来反而变得生气了。然而她最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指示罗曼在阵地上,也就是从不同相位上投影过来的召唤实验场展开被命名为Fate的系统。
“现在我也并不去计较你迟到的事情了——说到底也不是有余裕计较这个的时候——从你先前的发言来看你对英灵与从者的概念相当清楚,不是对魔道一无所知的、彻底的新人,真不知道为什么提交上来的资料会说你是普通人……”
而且明明是纯粹的白种人的样子,偏偏又有着一个日本名字,身份履历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真是浑身都是疑点。
奥尔加玛丽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凝重,视线转向立香的时候却又恼怒了起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看过所有人的备档资料很奇怪吗?!”
“啧,算了。”所长压下了火气。“介于你并没有听到我先前发表的讲话,首先得说明一下迦勒底存在的意义——”
“恩,很抱歉打断你,不过这个我都是知道的,关于人理的续存。已经有人对我解释过了。”
“那我来对你说明Fate系统。”
奥尔加玛丽没有在意立香不怎么礼貌的插话行为,就跟她先前说的一样,细枝末节的事情在此时此刻都无关紧要了。包括那些令人在意不已的疑点,在无人可用的情况下也只能暂且放下。
当然,这并不代表事后她不会追究。
“与魔道中惯常使用的召唤系统,乍看上去没有区别,实际上有着根本性的不同。”
“魔道中普遍意义上的从者召唤,是指魔术师通过特定仪式进行的降灵,若是成功,则仪式本身将给予servant肉体,也就是提供使其能够在现世进行活动的灵基,而灵基的质量则决定了从者的强度。”
“一般而言,灵基的质量不会出现变化。从者是本不该存在于世界上的不稳定存在,相应的仪式也并不稳定,这导致魔术师一次能从英灵本体处借用到的力量是固定而有限的。所以可能会出现英灵本身非常强大,召唤出来的从者却异常弱小的状况。”
“迦勒底的系统却可以在保有原本灵基的基础上,进行第二次降临,使当前的分体能够从本体处获取更多的力量。”
“用更加直白的话来说,就是直接强化已经磨合完毕的武器,而不是重新根据模板打造不趁手的武器。”
“而在保存了灵基样本的前提下,即使servant因为意外灵核破碎回归英灵殿,也能够根据记录下来的数据,从英灵本体处,再一次将对应的数据召唤出来。”
“明白吗?就像是拼图,尽管意外打散了,但只要有轮廓有记号,最终还是能严缝丝合地将其再一次复原!”
长话短说了还如此长篇大论,果然是传说中具备无限可能性的魔术师啊。
立香意义不明地感慨着。
“……于是,这与我们要做好的充足的准备,有什么联系吗?”
然后她相当直白地问。
奥尔加玛丽冷哼一声。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想必刚刚你也看到了,那些因为这片土地上Mana的异常而凝聚了灵核,从而诞生的骷髅。在玛修将它们的灵核击碎后,魔力无法集结,自然便会消失。”
“但这种消失不是绝对的,极其稀有的情况下,魔力并不会完全流失,而是形成新的聚合体——魔道研究中的许多道具便是如此得来的。”
“因此,为了未来能够顺利为玛修,亦或是其他可能被迦勒底召唤而来的英灵们,进行灵基再临的仪式,增强从者的战力,保障适合者的安全,必须即刻起开始准备!”
“以所长的名义布置任务,玛修,还有立香,我要求你们将探索路途上的一切异常魔力生物,在战力允许的情况下全部予以清除!”
……简直就像是在玩游戏嘛,打材料什么的,根本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了。
立香突然有些想笑。
不过在战力允许的情况下全部清除……
她琢磨了一下己方当前所有的战力,决定向所长提出建议:
“不如我们现在就试一试召唤吧?土地上的Mana充裕到呼吸间都是魔力,以玛修的盾作为媒介,就其含义来说,在圣遗物的角度上堪称万能,召唤出优秀的从者的几率应该不会很低吧。”
话是这样说,不过……既然迦勒底具备新型的、无疑更加优越的召唤系统,为什么在加拉哈德的报告里,他是仅有的两位被Fate成功召唤的从者呢?
当然,可不能就这么问出来——
“所长?怎么样?现在要启动召唤系统吗?”
许久没有听到决断,另一边的罗曼在调试好系统之后,疑惑地、小小地催促了一番。
“啊!”奥尔加玛丽像是打盹的人突然被惊醒了一般,“那就试试吧。”
随后立香一心二用地念起了所长提供的迦勒底专用召唤咒文。那是被罗曼直接投影过来的,毕竟临场背诵什么的太浪费时间了。
她听到所长和玛修在窃窃私语,“召唤会成功吗”“召唤来的会是谁呢”……诸如此类的话题。
只有她自己清楚。
尽管脚下便是英雄集结的场所。
但只要她还持有那样东西,那么,此时此刻——
令人炫目的光芒中,有什么出现了。
——会回应她的呼唤的,怎么想,也就只有那个人了吧。
三.特异点F
〖白百合。〗
出现的那个,是一道娇小的、纤细的身影。
一位少女骑士。
穿着犹如百合花盛开的洁白衣裙,却又覆盖上了盔甲。
金砂般的发丝以黑色的缎带束起,手里握着某种看不见的东西。
她宝石般的瞳仁凝视过来。
毫无疑问,她正看向将她召唤至此处的人。
并没有与御主的存在发生对话。
只是安静地——
——凝视着。
玛修已经开始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了。她相当单纯,但是同时,也相当敏锐。
可奥尔加玛丽并不是这样。出身于魔术名门,作为汇聚了科学和魔道双方精英的迦勒底的所长,她太习惯处于上风的位置了。
简而言之,根、本不会读空气。
这种不讨喜的因素此时却是打破了有些压抑的局面。
“喂,你的手上拿着什么啊?你是谁?是什么职介的从者?”
奥尔加玛丽非常不客气地问。
态度似乎是相当正常的。毕竟对于魔术师来说,从者不过是高等级的使魔,工具的一种而已。
骑士闻言看了过去。
也许她正想着如何介绍自己,稍微有些迟疑,并没有立刻回话。
比从者更快做出反应的,是将她召唤出来的御主。
“奥尔加玛丽,请别这样。”
立香使用着礼貌的用词,态度也并不粗暴。
“区区魔术师,在被历史、被世界所认定的伟大存在面前,还是不要妄自尊大为妙。”
“你应该也懂的吧,报以相应的尊敬之心,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一直看着这边,确认同伴的存在的罗曼倒吸了一口凉气。
显然,他非常了解所长的性格。虽说立香的说法也很有道理,但就这么直接的反驳奥尔加玛丽……会吵起来的!一定会吵起来的吧!魔术名门的大小姐,脾气可不是那么好啊!
与医生的胆战心惊不同,现场的事情发展,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险恶。
奥尔加玛丽只是简短地回应了一下这个话题,甚至没有再继续追问从者的身份,平静地近乎异常。
这显然不是所长的性格。
罗曼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相隔了十多年的时光,他一时也没法探究出原因来,只能告诉自己,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探索特异点。
……以此来挥散突兀地缠绕在心间的不安。
玛修倒是松了口气。
所长对从者的定义,在迦勒底也待了两年的她还是能做出一丝推测来的。
要是真让所长将自己的观点直白地全部摆到台面上,她大概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浑身都不对劲”了。
但是从者的各项信息还是必须得收集啊,之后肯定会有并肩作战的场合吧?
玛修欲言又止地看向立香,想要出声询问,话还没说出口却又开始游移不定:
——诶,她应该使用正式的称呼吗?可是她更喜欢前辈这个称呼,会给她一种特别的亲近感……
并没有玛修在纠结什么,立香将目光从奥尔加玛丽身上移开,对上少女熠熠生辉看过来的双眸,下意识地又转开了视线。
“……总之,Saber的身份先按下不表,从者隐藏真名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以职介来称呼就足够了。”
她盯着玛修的盾,镇定地说。
原来是Saber吗?
玛修小心地观察着少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与这位少女已经相识许久了。
“Saber就先和玛修探查一下周边的情况吧。”御主做出了决断,“要保证据点周围的安全性,毕竟我们不知道将要停留多长时间。”
“现在就出发吧,不必担心我们,怎么说就魔术水平来说,奥尔加玛丽也是一流的。”
大小姐高傲地冷哼了一声,没有出言反驳。
Saber沉默地点了点头。
从被召唤到现在,她似乎就没有一点愉快的样子。但要说是对御主的不满,却也没有,很是顺从地就接受了任务,并且——
“……Master,请收下它。”
Saber的手中,从无到有,逐渐出现了什么东西。
用更加精准的说法,应该是,组织了甚至在空气中卷起漩涡的庞大魔力,将之通过精密的构筑,具现成了Saber心中定义的某个物品的形象。
那是一柄金色为底,镶嵌有蓝色珐琅的鞘。
这不是从者本身有资格持有的能力,而是借由人类的思念形成的结晶,以人之幻想为骨架造出来的武装。
其名为宝具。
从者所拥有的英雄之证。
此时此刻,Saber选择了将它交给自己的御主。
——在初识便进行了一场郑重的交付。
这无疑使在场的人们放下了悬在半空的心。
如果要说迦勒底的系统更改之后还有什么不尽人意的地方,那边是令咒的效用被降低了。仅从实用性上来讲,并不能很好的帮助御主约束从者。
历史上也不是没有从者弑主的例子,Saber之前又都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令人担心也是正常的。
啊啊,现在倒是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啦!
医生欣慰地想。
虽然他本就对这个孩子的品格抱有十分的信赖,毕竟无论是他亲眼看到过的还是流传至今的传说都表明——
“我拒绝。”
然而出乎意料的。
对Saber这种堪称表忠心的举动,御主如此干脆利落的拒绝……让医生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高强度的工作,不知不觉间就患上了什么耳疾。
——别、别这样啊立香!
医生目瞪口呆。
******
空气一度凝滞。
立香用余光瞥见了Saber固执举起的手,以及面上毫不动摇——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情,无奈地闭了闭眼。
“……你在说什么傻话。”
“我正是凭借它留在现实的本体,才召唤出你的呀。”
御主终于不再躲避,正视了Saber。
“阿尔托莉亚。”
******
“我以为她并不想看到我才对。”
在目送Saber和玛修前去侦查的身影离开视线范围后,立香若有所思地说。
“但看起来好像不是这样……”
她显得有些困惑。
罗曼的神情在光幕之后,看不太清,唯有惊讶通过语气传达了过来。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因为从Saber的角度来看,我是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吧。”立香组织着语言,“虽然从结果上是为了她好,但是过程中完全枉顾了她的意愿。”
“不如说,反思也是在一切结束后才进行的。决定行动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她会有什么想法。”
立香咬了咬下唇。
“虽然,如果再来一次,我的选择也还是不会变——”
“我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曼有些茫然。他其实了解不少关于Saber的事情,但是立香所描绘的太模糊了,他也没法做出什么判断。
“不过我想,Saber显然——”
隔着一层不甚清晰的光幕,依旧能感觉到医生的神情变得柔和起来。
“——根本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不如说,她看起来也很担心你不愿见到她。”
“尤其是,呜哇,你喊了她之后,笑起来真的是超可爱的!回到迦勒底来我一定要与她合影留恋!”
“如果能够合影,莉莉肯定也高兴。”立香不由得露出了微笑,“她以前就总希望留下大家在一起的影像,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罗曼盯着立香的笑容,表情一点点僵硬了起来。
他本想让立香协助他调查所长出现异常的原因——从刚才开始奥尔加玛丽就一直站在原地,如同木偶一般,毫无反应。
但现在他明白了。
……真的是非常的不妙。
两人各怀心思,突然都陷入了沉默。
一直灵子化在边上偷窥的Caster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露面。
他又徘徊了一会,最终消无声息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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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者们正在废墟之中穿行,按照御主的指示调查着异状的源头。
这并不是什么立刻就能做成的事,所以她们其实没有抱有多大的期望,更大成分上,只是将这次巡逻当做一次演习。
玛修持盾而行,视线大部分时间都没有用在观察周边的环境,反而是停留在快她半步的Saber的背影上。
浑身上下的细胞,都非常在意这个人。
与面对前辈时相差无几的亲切感。
……说起来,前辈尽管喊了名字,但也不过是个昵称,这位少女骑士的真实身份,仍旧是一团迷雾。
玛修再一次迟疑了。
最终她鼓起了勇气,问道:
“您和前辈……不像是初次见面的样子?”
——尽管还是没好意思直接问出来。
Saber停下了脚步,不解地打量了一番玛修。不过片刻她便了然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虽然灵基已与你完全融合,甚至能将你视作加拉哈德本身,基于人格的记忆却没有……”
她突然笑了起来。
“请不要介怀,那孩子应该是不太好意思。”
毕竟黑历史这种东西,谁都不想让别人看到啊。
“诶?”
玛修愣了愣。
她不大明白Saber为什么突然将话题转到了加拉哈德的身上。
Saber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她示意玛修继续往前,然后率先迈开了步子:
“与……Master的相遇,是分离之后,从未预见过的重逢。”
“我欣喜地难以自制,又担忧不已。”
“过去的我追求我梦想中的王国,为了改变国家毁灭的结局,做了很多事情,包括执着地追求着圣杯。”
“当然,站在御主的角度,她从不认为我的愿望是错误的,她只是……”
“……不希望我为了达成堪称不可能的愿望,付出巨大的代价。”
“我是王,也是她的剑。”
“但身为剑的我却失格了。”
“未能达成彼此的约定,最终使她……离我而去。”
“我本以为,那样的情形下,她已逝去。”
“直至奇迹一般地再次相遇,才发觉从未如此庆幸,当初选择将剑鞘交付予她。”
她轻声地说。
Saber停止了叙述,陷入了回忆。
玛修安静地聆听着,思考着。她大概猜测到了Saber与前辈是曾经某一届圣杯战争的搭档。虽说冬木的圣杯战争仅仅举行过一次,但若是知晓圣杯的本质,那么在战争将不会局限在某个地点。
而她也隐约意识到了Saber的真实身份。依托于剑鞘,使本以为死去的人仍旧存活于世,这样的传说——
少女姿态的王散去了手中宝具的效果。像是解开绷带一般,本来是无形的东西,逐渐显露出了原型。
该说是如同黄金一般呢,还是如同星辰汇聚而成一般呢。
其实都没有什么差别,那把剑所散发出的圣洁的光辉,是独一无二的。
已经没有什么疑问了。对于Saber的身份。
“我认同你作为我的骑士。”
亚瑟王举起手中的剑,郑重地面向亚从者。
“玛修·基列莱特。”
“你愿意承袭加拉哈德之名,与我同行,共同完成骑士的誓言吗?”
“是!”
少女大声回应着,将疑问暂时放回了心底。
为何从者违反常理的持有先前被召唤时的记忆,亦或是不列颠在亚瑟王离世后并未毁灭,而是续存至今——
这些,都不是现在需要关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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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可不想就这么跳出去啊。”
“又是不合适的登场时机,真是unlucky。”
在Saber和Shielder离去后,有人自阴影里现身,喃喃地抱怨着。
这便是自立香处离开的、不知名所属的Caster。不知为何能准确的寻到属于迦勒底的两位从者。
他再一次灵子化消失了。
四.特异点F
〖黑百合。〗
医生并没有一直处于通讯状态。他只是在通过仪器,对御主的周边投入了足够的、定量的关注之后,就将其他的精力,全部放在了“测算”上面。
立香猜到了这个人到底在纠结些什么,索性也没有去打扰。
反正……不管他怎么推论,现阶段都不会有结果的。
不多时,阿尔托莉亚和玛修就回到了这个临时的据点。
“我感到了魔力的流动。”御主微笑着迎接她们,“战斗发生的很频繁,辛苦你们了。”
骑士姬对此也很有些无奈。
“应该是因为,我和玛修都是从者的缘故。”她说,“圣杯战争,本就是从者之间互相厮杀的赛场,直至留下最后的胜者。在场中的从者为复数时,战斗必然不会停止。”
“虽说那些找上门来的从者,状态都不太正常。”
阿尔托莉亚皱起了眉。
那种漆黑的、不详的感觉,甚至凌驾在反英雄之上。
“状态不太正常吗……”立香沉吟道,“这么说来,我刚刚倒是应该与你们同去。”
“有些东西,只有亲眼所见,才能准确判断其性质。”
“也许我们可以问问知情者。”
王突然这么建议。
她转过身,摆好了战斗的架势。
“你跟了我与玛修一路……”
“已经到了御主的面前,还不现身吗!”
阿尔托莉亚怒喝道。
而随着她的呵斥,竟真的有个人显出形来。
这是个男人。披着斗篷,戴着兜帽,看不清脸上的神情。他的身形是与战士相符的健壮,手里拿着一根形状略为奇怪的木棍。
Rider、Assassin、Lancer都在刚刚的巡逻中击败了。
阿尔托莉亚十分确信这一点。
从使用的武器来看,他显然也不会是Saber。Archer倒是不局限于武器的种类,只要是投射便可,但是……
她的视线扫过男人包裹着身体,看起来并不方便行动的衣物,暗自下了判断:
十有八丨九是Caster没错了。
有了这个前提,联想到男人登场时不自然的动作,阿尔托莉亚警惕了起来。
——说不定就在那一刹,陷阱,就已经布下了。
毕竟魔术师,是不能以常理来看待的人群。
这一点,阿尔托莉亚早已经从她身边的人身上,取得了充分的经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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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丘林的运气一直不怎么好。无论是从客观事实上,还是他的主观认知上。
但是他觉得,以Caster的职介现界的他,比Lancer的他,怎么也应该更幸运一些的吧?
在他于停战期间随便找了个落脚点进行观望,就发现了有可能是城里唯一能担当御主的活人,并从影从者手下救下她时,库丘林是这么觉得的。
Lucky啊什么的。
后来他发现。
这其实应该是御主的运气好。
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不过现在暂且先不去关注那尚未到来的“后来”。
就当前状况来看,库丘林的状态……尚可称一句幸运。
这片土地上发生过圣杯战争,已经是一件非常明显的事情。然而普通的圣杯战争,是不可能将一整座城市变成废墟的。
库丘林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只看到,一夕之前,城市被大火吞噬,人类也全部消失了。
包括他的御主。
留在此间的,只剩下他们这些应召而来的从者。
而从者的现界,毋庸置疑的,需要御主作为锚点。没有与现世链接的楔子,作为Caster的库丘林,又不像Archer拥有单独行动的职介技能,哪怕没有被后来出现明显异常的Saber击败,短时间内也会自动消散,遣返英灵座。
但是几日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被困在这里了。
不妙。
库丘林做出了判断。
他曾亲眼目睹过被Saber击败的从者遭受污染的瞬间,正是因此,他不间断的移动着,借此躲避Saber的爪牙。
同时他也意识到,按照圣杯战争的规则,只要场中还有复数的从者,只要他没有被消灭——
——那么这一切,就不会结束。
被Saber击败,或是击败Saber。
他只有这两个选择。
但不同于不知用何种方式补充魔力的Saber,失去了御主的库丘林之所以没有消失,不过是如今空气中充斥着的Mana,无论在何种境地下都能保证他最基础的存在而已。
施放魔术自然没有问题,可一旦上升到动用宝具的层面……
库丘林悲伤地得出了结论。
他好像只剩被Saber干掉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再一次被那个讨厌的Archer摸到附近的时候,库丘林都懒得再动弹了。
他觉得痛快的干一架,比一直这么躲躲藏藏的要爽很多。
反正不能开宝具的影从者和他是半斤八两。
就在此时,天降御主。
虽然和他之间的距离有点远。
虽然已经自带了从者。
库丘林从没像这样清晰的感受到,什么叫做时来运转。
感谢师傅。
他虔诚地拜了拜,然后顺手轰了Archer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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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者能够灵子化,不代表赶路不花时间。
等库丘林绕过重重障碍来到Archer造成的大坑面前时,御主早就不见了。
库丘林:“……”
不能说在存在敌人的未知环境里进行探索是件不对的事。
可是这未免也走的太快了吧?
尽管更希望以Lancer的身份现界,可他此时到底是个Caster。在对自身进行魔术强化之后,甚至能使目力达到相当于A级别的千里眼的程度——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脱离了他的探测范围?
从者是以A+的敏捷抱着御主在飞奔吗?!
好在库丘林是个经验丰富的战士。利用被强化后的惊人目力,他轻易就找到了目标移动的线索。
同时也要感谢某位红色Archer的贡献,若不是他的攻击将这片土地搞得乱糟糟的,确定方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容易。
不过怎么看都只有一个人的移动痕迹……
从者真的是在A+的敏捷抱着御主在飞奔吗?!
敏捷C的Caster觉得自己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要是追不上那就太惨了#
当然这种情况没有真的发生。
库丘林追踪着御主,半途就推测出了她的目的地。
——再怎么说他也是圣杯战争的正规参赛者,赛场上有哪些重要地点他还是很清楚的。
会懂得占据灵脉,看样子不是什么外行人嘛。
库丘林松了一口气。
并不是对外行人有什么意见,他不介意和谁搭档,唯一需要的是合格的相性。只是出于对当前状况的考虑,他更倾向于老道的魔术师而已。
然而等他切实地再一次看到御主的影子,他又不那么想现身了。
虽然那位新召唤的从者,应该不是一直追杀他的那个。
库丘林知道,不少英灵都能以复数的职介现界,比如他自己。
陌生的御主召唤出来的Saber,给人的感觉与致使冬木变成如今模样的罪魁祸首完全不同。至少以战士的立场,库丘林不介意听从面前这个Saber的指挥。
不过他还是决定再观察一下。
毕竟就算属性反转了,同一人的本质也不会发生改变。
库丘林自认为还是很会看气氛的,这导致他跟了一路,再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来现身。
直到Saber喝破他的行踪。
老实说,跟踪被发现是一件尴尬的事情,尤其是对他这样顶尖的战士来说。但只要想想对面是那个亚瑟王,库丘林又不觉得有什么了。中途产生现身的想法时,他确实解除过灵子化。
区区百米的距离若是就脱离了王者的感知,未免太轻看著名的传说人物了。
面对强者,库丘林本能的兴奋了起来。他只犹豫了片刻就打算顺着Saber的话解除灵子化,表明自己并无敌对之心,以便结成同盟。
结果就在他心生犹豫的数秒之间,一阵蹊跷的风刮过,直接将他刮出了灵子状态。
库丘林:四脸懵逼.jpg
——等等?!到底发生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