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厚颜男子 > 67 如果爱

67 如果爱(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情殇尸妖 迷糊俏ㄚ头 为谁追寻 权倾艾泽拉斯之-魔兽大帝 桃色吸引力 唐僧传 纯粹理性批判 穿越大秦之秦简 火爆情狼 聆风偷月

十九 如果爱

机场,再次见面的两个人,都没有应有的欣喜。

訾言没有怎么变,深色西装得体地衬托出他沉稳的气质。

雅衷穿了墨绿色中袖无领丝绸上衣和浅色亚麻长裤,周身干净明朗,亭亭玉立宛如北国走来的白桦树。

她放下肩上的旅行包,张开双臂,轻轻地抱了他一下。

她说;“我们约好,下次久别后,也用拥抱打招呼……”

他问:“如果我走了又回来,你会给我一个拥抱吗……”

訾言有刹那的迷惑。自己,到底是为了抵御这拥抱的温暖诱惑而远走,还是为了期待它名正言顺地到来才离开?

“訾言,一起回家,好吗?”

他抬手抚平她一缕凌乱的额发,点点头。好。

从小就这样,他闯了祸不敢回家,先到她家里叫她。有她在身边,爸爸不好当场就发作,等她离开了,往往火气也没那么大了。他不怕在她面前被揍,她也甘心被他用作护身符。这世上也唯有她,能让他心安,让他勇敢。

当晚搭飞机飞往福建,訾曰去机场接他们。

才两天,丫头已经憔悴了不少。

军区总院的单人病房,白色病床上躺着已经苏醒的訾叔叔。訾阿姨坐在床边给他喂饭。

看见訾言跟在訾曰后面进来,訾阿姨连忙站起来,苍白的脸庞挤出一个热情的笑容,略带局促却不无欣喜地说,哎呀,是言言回来了。

这个中年发福的女人,在丈夫倒下的时候,终于看到了这个继子对于这个家庭的重要,竟然一改十几年不变的冷眼和鄙薄,对当年那个总也讨不到自己欢心和爱护的拖油瓶笑脸相迎。

床上的訾叔叔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生硬起来,费力地转过头去,含混地说了一句话。

好像是,你来干什么。

訾言握紧了拳头,转身就往外走。雅衷拦住他,轻声说,不要。

訾叔叔却在这时把饭盒打翻在地上,大吼,滚!

訾言转身冲出房门。訾曰冲出去,抱住訾言的腿,哭着说:“哥,爸他半边身子已经动不了了!你考虑一下他的心情,他不是成心赶你的……求求你,求求你……”

訾言一愣。雅衷扶起訾曰,问:“怎么回事?慢慢说清楚。”

訾叔叔,这个铁骨铮铮的军人,訾言眼里永远只会体罚和怒喝的父亲,如今被一块小小的血栓击倒在病床上,再也不能在他面前暴跳如雷,再也不能对他的人生指手画脚横加干涉。

生平头一次,他被迫在自己叛逆不驯的儿子面前显露脆弱,可以想见他是多么地不甘与难堪。

在这样的他面前,离家时立志作出一番事业给他看的报复心变成怜悯,訾言控制不住地感到悲哀。

所以他会忍,他会尽力亡羊补牢。只是这么多年交流的空白,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补好。

訾曰的情绪也需要安抚。她虽然乐天,但这种来自家庭的打击,却是她一向顺遂缺乏挫折磨难的人生所不能承受之重。

三天后,他们父子终于能说上一句半句话了。曾导筑涛放了假也来了,訾曰也可以放心了。这里已经不需要雅衷了,该走了。

雅衷走的前一天,訾言开了辆越野车,邀她出去走走。

病房里的气氛太压抑,雅衷真怕他被这个压垮,所以就答应了。

车开了近一个小时,到了偏远的郊外,停在一个小村子里。村子青瓦白墙,难得的古朴。

訾言问她:“你相信我吗?”

“干嘛啊?”雅衷笑问。

“相信我的话,闭上眼,我带你去个地方。”

“干嘛搞这么……”

“听话,闭眼。”

訾言一手从背后绕过来捂住她眼睛,一手握着她手腕,小心翼翼地带她走在乡间的小道上。

雨水泡过的土路有点软,有点滑。不时有雨丝打在□□的皮肤上,沁凉。吸进肺里的空气,仿佛也饱含了水汽,温润。

走了很长时间。

“可以睁开眼了吗?”

“不!再等一下……”

“还要多久?”

……“好了,到了。”

睁开眼,天下着濛濛细雨,翠绿的田野,墨绿的池塘,大片金黄的花朵,都掉进了水彩画,变成了边缘不甚清晰的团团色彩。

四面山环水绕,安谧得像一潭水,偶尔的蛙鸣,就像落在上面的雨丝,转眼消失。

唯有在这里,才能嗅到真正的南国。

“住这儿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过来。印象中是这里最漂亮的地方,我希望你也能看到。”

“刚来的时候,部队院儿里都没人陪我玩,闷得要死。真的好想咱们一起四处闯祸的时候。这里比咱们家属院后园大得多,漂亮得多,好玩的东西也多,可是没有你,却一点也没意思。如果那时你也在这里,该有多好。”

不管别人看到的他是什么样子,他骨子里,其实是一个孤独而又害怕孤独的人。

那时候他独自一个人骑单车游逛在这陌生的田野,该是一幅多么寂寥的画面。

田埂上有点滑,他一直没松开她的手。

雅衷不自觉地把他的手再握紧一些。“你该给我写信的。”

“我写过。大概你没有收到,而我没见你回信,心也就淡了,再没试过……”

想起那时的事,两个人心里都有些惆怅。如果那些年保持联系,他们也许会是与现在不同的人吧……

“Freud说,童年的经历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即便在年老后,发生在生命其它阶段的事有可能被遗忘了,但童年的有些事却不会。这也可能就是,初恋令人难以忘怀的原因吧。”

“有那么夸张吗?”雅衷轻笑,刻意忽略他目光中更深的含义。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的确,她是他的first one,也许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但她不是他的number one,无法占据他心上最重要的位置。

晚上轮到訾言陪床,雅衷也想跟訾叔叔道个别。

一起回到医院,曾导在病房外拦住他俩,让他们直接回家,有急事。具体什么事,他却打死不说,只说到家就知道。雅衷注意到他通红的双眼,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家,訾曰和訾阿姨都在家。

“爸那儿谁看着?”訾言有点生气。

訾曰抬起头来,两只眼红肿得可怕。

“不用看了,再也不用看了。”

“……什么意思?”

今天下午轮到訾阿姨陪床。邻居家有场喜宴,她到场送个红包。来回不到一小时的功夫里,訾叔叔用电线和输液架……

那么自尊自傲的人,到底不允许自己拖着让家人负累让别人同情的病躯活下去。

訾言听到这个消息时,神色比所有人都镇定,好像早就料到如此。可是当房间里只剩他和雅衷时,他的手开始止不住地颤抖,怎么也点不燃手里的烟。

雅衷伸手握住他拿烟的手,帮他稳住。

他一手撑住额头,指缝间渗出温热的泪水。

真奇怪,我明明是恨他的,可为什么……为什么我……

在死亡面前,那些曾经不能释怀的怨憎是如此渺小。在失去的时候,他才如此清楚地发现,这个没有被自己当做父亲而是敌人的男人,原来是如此深重地影响了自己的人生。

他唾弃咒骂过他的暴戾、□□、顽固、冷血,认为他不配做一个父亲,发誓自己绝不会成为他那样的人,可是最后却发现,自己却已经在对他的反抗中,渐染了他这些缺点。

就算他做出了令他刮目的成就又如何,除了账户上的数字,除了手中的权势,他留给自己内心的,还剩下什么?这些年不惜一切代价地摸爬滚打,除了让自己变成了物质的奴隶,还得到了什么?

他只消一闭眼,就把他所有的努力变成了可笑的无用功。

他再也看不到了。

他们不可能再回到他充满伤口的童年,把缺憾一个个补好。

他没有给他机会让他明白,他曾经亏欠他一个美好的童年,一个完整的家庭,一份正常的父爱。

这辈子他都不用再明白,不用再反省。这么一走了之,丝毫不顾虑他人的感受。连任性不负责任这一点,他们父子都是这么相像。

也许从一开始,原谅才是正确的方式。

办理后事时,訾曰和訾阿姨根本什么忙都帮不上,一切都是訾言一手操办。雅衷改变了计划,一直留到了假期的最后一天。

走的时候,訾言执意去送她。他说,谢谢你陪在我身边。

雅衷拍拍他肩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自己一个人也要好好吃饭,工作上也不要太玩命……”

“雅衷!”他突然打断她,“这边的事处理好之后,我去找你。”

雅衷没有深究话中的含义,笑着点点头,挥手离开。

回来后,先去公司走一趟,拿点东西。

这天正好放假,又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所以公司里早走得没人了。

一路走来,所有办公室都关灯闭门,只有自己办公室的门还大敞着,忘记关了吗?奇怪。

走进去,刚要顺手开灯,忽然瞥见自己桌子上还亮着灯。

熟悉的背影,陷在她的扶手椅里,头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轻轻叩击着她茶杯的边缘。安静的,像是想什么想得入神,又像是在等什么打破这种静寂,连她走到背后都没发现。

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他好久,直到在那个晦明交界处的剪影里看出了淡淡的落寞和疲惫。

雅衷敲敲脑袋打断自己的非分之想。这个冷得要死的人哪一点有寂寞的样子啊,自己干嘛还滥发同情心。难道我母性大爆发?

本来想去蒙他眼睛,可他戴着眼镜,于是改作拍他肩膀吓唬他。

刘益彰吃了一惊,反射性地抓住她的手。待看清是她,这才赶紧放开。

雅衷脸红了一下,多亏屋里黑看不见。

“回来啦。”他说。

“哦。”雅衷忽然莫名其妙地心虚。好像作了亏心事。“假期你去哪儿?”

“伦敦。朋友在那里开个展,我去凑个热闹。”

“哦……”他要自己一个人去快活了。

“你安心工作。”

“哦……”

“不要闷着,有空出去走走。”

“哦……”

“你被霜打了?”

“哦……啊?不……”难道被那边葬礼的气氛感染了?唉,好没精神。

“回来给你带礼物。”

“哈哈,你真好~!”精神立刻回来了。

“看你这点儿出息~!一起吃饭吧。”

……真好。

一周之后,訾曰一行人回来了。本来要多待一阵子的,可是工作室这边没有她几乎完全是瘫痪,没办法。

再有一周,訾言来了。他把深圳那边的东西全部处理了,带着自己的全部家当来到这边,并以闪电般的速度买好了房子车子,大有安家落户之势。

他搬家那天大家去凑热闹。到场的人分好几个圈子。杨怡居然也在。訾曰筑涛曾导雅衷在一边,那边“金融精英”在一边,訾言在两边周旋。

客厅里有几个人在抽烟打闹,闹得慌,雅衷跑去阳台透口气。

訾言跟进来,顺手把通往阳台的落地窗拉上。

“你没事吧?”

“还好。昨晚熬夜,头有点痛。哎,你动作够快啊,怎么又决定搬回来了?”

“想安定下来了。”他吐出一口烟。

“为什么选在这里?深圳那边不是……”

“为了你。”

“嗯?呃,你的意思是……”

……不能误会,不能误会。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转过身来,直视着她。“我想安定下来,和你。”

他伸手拉出戴在脖子上的一个小银锁,打开,一枚纤细的银戒指掉在他手心——是曾被她当作小费付掉的那枚银戒指。

那年情人节日的记忆,猝不及防地袭来。

“我说我想回到你身边,你不做点什么吗?给我一个拥抱,或者一记耳光再骂我无耻?”

难以置信吧?她花费那么多年等待的一句话,曾经无数次在梦里梦见的场景,被他这样说出来,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经历过那么多之后的此时此地。

练习过那么多次的欣喜和眼泪,却一个也没有出现。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不再期待他回到她身边,不再在做梦的时候看见他,不再为他所有邀请都准备好肯定的答复。

落地窗拉开,杨怡打断两人僵持的局面,

“你们在这儿啊。訾言,Joshua他们闹够了要走,到处找你呢。”

“哦。”訾言转到杨怡和雅衷中间,刚好挡住杨怡的视线。“我等你的答复,无论多久。”不动声色,把那枚戒指放在她手心。

杨怡闪身让訾言通过,然后自己过来,站到雅衷旁边。雅衷不想理她,转身走开。

“看来他是下定决心要回到你身边了。”

雅衷止步,敲敲面前的落地窗玻璃,“这种玻璃可以隔绝五十分贝的噪音,我不得不说,您耳朵真灵。”

杨怡笑笑。“隔音是很好。不过透明度也高,只用眼睛看,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你要答应他吗?”

“我说你怎么就盯上我了呢,我跟你很熟吗要跟你说这些无聊事?”

“我也不想跟你说,但是没办法。我这里有些东西也许你会感兴趣。有时间单独见个面。”杨怡塞给她一张名片,闪身走了。

心情闷得发堵,正好訾曰叫她一起出去喝酒,就去了。

訾曰这阵子不知怎么回事,进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逮着人就发火。最奇怪的是,连曾导这个消防员都几天不见踪影。算上十一回来就埋头做事的筑涛,原先那帮没心没肺混闹的人都挑在这个时候发神经,一个个的转了性子。

雅衷原以为,不过是小夫妻闹了矛盾,过会儿就好了。可她怎么也想不到,矛盾的原因会是筑涛。这死小子,竟然挑在这时候跟訾曰告白。

他不是一时心血来潮。早在美国的时候,两人联系的已经比雅衷要多。回国后,更是有增无减。慢慢地,筑涛心里也有了化学反应。而訾曰对筑涛,本以为是没有希望才放手,而今面对他的追求,她无法不犹豫。

丫头边喝边哭,旁边的雅衷被她哭得五躁心烦。本来就不会安慰人,现在更是试都不想试。

她自己何尝不是在面对这样的境况。一个是曾经刻苦铭心的青梅竹马,一个是态度暧昧的上司。她像是站在一架天平的横梁中央,一边是梦想了多年的那个人的回心转意,一边是陪伴了自己这么久的某个男人的温情。多寡浓淡,孰轻孰重,该向哪边倾斜,理智无法计算,感情难以衡量,彻底地混乱。

同病相怜。

訾曰喝醉了,也哭够了,抹一把脸,拉着雅衷回家。

雅衷问:“怎么,想好了?”

訾曰苦笑一下,大着舌头说:“哪里用得着想。就算再怎么动摇,最后我也一定跟曾老师在一起。筑涛,是幻想,而曾老师,是我的现实。没有筑涛,我会难受,但是没有他,我活不下去。”

雅衷心里一动。心里越发苦涩起来。

訾曰至少还知道她心之所向,而她,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机会主义者,在两者之间可耻地摇摆着,寻找着随遇而安的落脚点。

回到家,曾导竟然在。这是他这几天以来第一次出现在这里。

曾导默默地接过已经烂醉的訾曰,把她妥帖地安置好。出来,问雅衷:“她……有没有说什么?”

雅衷笑笑。“她说,她做不到毫不犹豫,但她的选择永远只有你。”

曾导略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微笑,他揩了一下眼角,笑容又放大几分。

訾曰在房间里叫嚷起来,曾导连忙去照顾她。

雅衷没有跟过去。她打电话约刘益彰出来,把房间留给他们。

她需要一个定论,这种胶着状态越来越让她窒息。虽然明知道告诉刘益彰不是明智之举,但不说,就成了欺骗,而且也不能保证他们会有结果。而且不管他是怎样的反应,她都必须向前。

刘益彰手里的“七色彩虹”轻轻一颤,色彩分明的七种颜色顿时混沌成一片。他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问她是什么想法。也许这样就够了。当对方是自己的妻子时,他尚且容不得她心猿意马,而雅衷连他女友都不是,还碍着上司下属的身份和六年的年龄差距,之前的一切本就不该发生,到此为止也是再正确不过。

虽然早就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但是真正看到,雅衷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如果十一没有去找訾言而是和他一起去青海,他们现在会不会是不一样的结果?他还是一刻钟以前那样温和体贴,为了见她编造着拙劣的借口,为了看她的笑脸做自己最不擅长的户外运动;他们还会一起安静地打发周末,装作不认识的人走在大街上,到一寸精舍翻找美味的食材……

这些,都不会再回来了吧……

出了酒吧,刘益彰要送雅衷。雅衷问,你比我喝得还多,还能开车吗?

刘益彰摇摇头,不开车,一起散步回去吧。

雅衷苦笑,如果想在路上说什么的话,已经没有必要了。他已经表示得很清楚了。她也不至于迟钝读不懂那么明显的暗示。

不,我自己走就可以,你家不是在相反的方向吗……

刘益彰不由分说扯着她的手就走。这一路,就没再分开。

刚开始还以为下意识的动作,老长时间没松开,那味道就变了。两人都明白,却都没舍得松手。

离开大马路,转进了路旁的胡同。

刘益彰走到她前面,转过身来对着她,欲语先停的样子。

雅衷看着他的眼睛,等他开口。终于决定要放弃了吗……他脸还真红,醉了吧。不要直接说出来“分手吧”这样的话才好,又没真正在一起过……

雅衷胡思乱想着,刘益彰说话了。语不惊人死不休。

“呐,我等一下要抱你,你不要就赶紧走。你要不走或者走了被我追上,我就当你同意的了。”

晕死!!!你要民主到死吗?!这都要征求意见?还是你怕我不同意会把你当场拆了?你工作上杀伐决断劲儿都哪儿去了?

等、等一下!!这还不是关键问题,问题是,是……我们不是来摊牌然后一拍两散分道扬镳的吗?!

雅衷愣怔间,已经被他一把圈在怀里。

这、这可是在大街上哎……好吧,是黑灯瞎火的小巷子里……你抱就快一点,又不是孵蛋!

他鼻息刚好落在她耳际,不知道有没有瞧见她烧红的耳廓。

“温雅衷,温雅衷,温雅衷……”

“干嘛?”你复读机啊。

“不要跟那家伙在一起。我心里好难受……真的好难受……从来没这么难受过……”

“……哦……”

说过这样的话,明天他还会不会记得?他一定现在就开始后悔了。

“还有……还有,我要申请专利,以后除了我以外不许让别人这么抱,听到了没有?”

“……呃……”理论上你不是该马上开始撇清关系的吗,怎么越来越纠缠不清的样子?!难道我……刚才会错意??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反正认识你之后,不知为什么就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我的错?

“总之就算你喜欢他比我多也好,或者哪天想通了要回到他身边也好,总之,我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坚持下去……我,应该还是有机会的,对吗?”

“……嗯。”

小声,却坚定。其实在被你抱住的那一刻,那座天平,就已经倾斜向你了。

偏不告诉你,不能让你太骄傲。

末了。“如果明天我不记得我说的话,你要帮我记住啊。”

什么?!这时候又来装醉,想不承认吗?!敢就试试看!

目 录
新书推荐: 堂哥带我去淘金 征信与诚信 嫌我不孕?另嫁京圈首富一胎又一胎 假千金摆摊卖药,成全国首富了? 都帝国第一纨绔了,还要被诬陷? 文娱:你们的皇帝回来了 人在现实,我能进入镜中世界 用九千万亿警用金在缅北开派出所 渣夫眼瞎我选离,二嫁大佬又跪求和 虐我千百遍,我嫁大佬他哭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