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捉奸在床 授人以柄(1 / 1)
十九 捉奸在床 授人以柄
“啊——啊啊——~~啊!!”
一声毫无美感的尖叫划破黄昏的宁静。
但闻此声气蕴丹田中气十足崖崩石裂天塌地陷□□迭起绵延不绝,最后于高无可高之处硬是拔了两个尖儿绕了两绕,这才丝丝缕缕地收束殆尽,余音袅袅。
雅衷睁开朦胧睡眼——訾曰狰狞的表情映入眼帘。
揉揉眼睛,慢条斯理打个哈欠:“哦……訾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呵呵我怎么睡着了呢……”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一脸灰败的訾曰呲牙咧嘴几欲喷火地把云淡风轻的当事人吼回去,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嗓子的家伙啊。“……果然……果然有□□……啊啊啊訾言你这个没良心没节操的,虽然我早就清楚所以不奢望你晓得节操这种东西,但是,你没有良心起码也要有点原则嘛,没原则至少也该有点道德,难道你光剩下本能了吗啊啊??”一手笔直指向雅衷,语气愈加激愤:“这是温雅衷温雅衷啊啊!我姊妹你兄弟啊!你竟然……竟然……”
温雅衷愣怔了半天,这才听明白原来訾曰这一通暴吼原来也与自己有关。忽略向来语感诡异的訾曰给她下的双性身份定义,雅衷看看訾言,后者正故作不在乎地靠在墙上,耙耙头发,心虚地把脸别向别处。
阻止已经来不及,提醒也变得多余,雅衷毫不意外地看着墙上的一片浅咔跑到訾言的米色毛衫上。还是不要看他凄惨的脸色了。
拍拍床,示意訾曰坐下。“妹妹你冷静点,有话咱好好说。就刚才那一会儿发生什么事了?”
訾曰无视雅衷热情的招呼,指着她一蹦三尺高:“你你你竟然不知道吗?……还是说,这根本是……是两情相悦的通奸!!”
雅衷揩掉额头一滴硕大的冷汗,掰着手指耐心地指正她话里的谬误。“訾曰,我的姊妹,我是不大清楚刚刚发生的事跟我有什么厉害关系,不过眼下毁我清誉的可是你啊……还有现在男未婚女未嫁两情相悦不算□□吧……再有你看也知道什么都没发生只是刷完墙有点累不小心在訾言床上睡着了吗……”
“傻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嗯呜啊……”訾曰话没说完就被訾言勒住脖子捂住嘴巴拖到外面,塞到墙角一通嘀嘀咕咕。
唉,总算清净了。雅衷再度仰倒在床上,满意地滚了滚,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
虽然自己一向是睡过去就人事不知的睡品,但是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扫过了嘴唇,是梦吗?可是为什么现在唇上仿佛都还残留着那种微妙柔软的触感和温暖的气息?……
雅衷突地坐起来,悄没声儿地,脸上腾起一片红云。
按捺下加速的心跳,看到訾家兄妹勾肩搭背若无其事的回来,雅衷哀叹一声:唯一的目击证人串通被告翻供,这下死无对证了。不过自己本来也没有勇气追究的。而且,万一真是梦那可得被笑惨了。
咬咬牙,雅衷把弄脏后脱下来堆在椅子上的“工作服”扔到两人身上,恶狠狠地命令:“干活!再磨叽今晚都别吃饭了!”
雅衷甩手出去,訾家兄妹异口同声:“那你去哪儿?”
“借梯子!”雅衷打开防盗门,忽然想起自己连头发都还没梳,证件也没拿,于是又关上门回来。
屋里狼狈为奸的两个人听到门一开一合,还以为她出门了,放松了警惕,用雅衷想装作没听见都不行的音量“喊话”。
“訾言,你真的好没品哦,偷香窃玉的事都做得出来~!莫非最近空挡太长断层太久欲求不满?节操原则什么的我就不对牛弹琴了,不过你至少也用用你那个漂亮的小脑袋三思后行一下好不好。别说妹妹我没提醒你,要是被雅衷姐发现了,废你一百次都不够啊……”说这话的就是两分钟前那个满口道德原则义愤填膺的女证人!
被唠叨的人显然是被抓住了尾巴,居然由着她说了这么一通,憋了半天才回嘴:“你给我闭嘴!收好你的免费PSP偷笑吧,把不该说的保密到我走之前,否则,别怪我反悔!”
雅衷很想跳出来吼一句“拜托你们专业点儿确认当前状态是无人监听再开始讨论你们的犯罪事实好不好”,但是还是忍住了。一则不想让訾言尴尬:二则确定揭发后自己除了丢面子外什么好处也捞不回来;三则,此时现身,訾言白搭出去的PSP就会回复原来身价,虽然利益不是落在自己口袋里,但是好歹让他放了点血,算是一个小小报复吧。
想到这里,她轻手轻脚捏起证件出门去。
借梯子花了点时间,等回来时,除了屋顶上还没开始,墙上被訾言弄坏的部分已经修好了,四壁的印花也都弄妥了。訾曰这妮子颇有心,特意搞来了模具,在东西南三面墙上印了几组大方优雅的渐变圆形图案,然后恰到好处地点缀了一些不很分明的细致纹样。整个屋子的感觉顿时为之一改。雅衷芳心大悦,赞她可以拉个工程队干装修了。
訾曰是何人,当然是有便宜不贪就睡不着觉的主儿,当下抹着脏污的脸蛋,笑嘻嘻伸手问雅衷要经费犒劳自己。成功从雅衷兜里抠出一百大洋后,得意洋洋的訾曰又把手伸向了訾言。
訾言薄怒:“少得寸进尺!!”
连雅衷都看出来她有点要挟的意味,真怕訾曰一个沉不住气,把事情说出来。但是牵涉到自己利益时,訾曰也没有那么笨。只听她用冠冕堂皇的语气,慢条斯理地抬出来一个令人崩溃的理由:
“哥,还记得吗?前两天你在我屋里拍死了一只苍蝇……”
确有其事,雅衷作证。冬天还活动的苍蝇太少见了。
“那又怎样?”
“那是我的宠物……”
……青筋暴跳。“证据呢?!”
“若不是我的悉心喂养爱护,冬天里怎么会还有活苍蝇,你想过没有?”
雅衷私以为,那是因为楼层高,暖气温度一向偏高,无关“悉心喂养爱护”。
“不过,最重要的证据是……”訾曰掏出衣服里面的一个黄色半透明吊坠,“你看,这块琥珀里,就是它死不瞑目的尸体。”
顶着訾言冒出的森森寒气,对抗着訾曰眼眶里真挚的晶莹液体,雅衷一看,琥珀吊坠里果然有只苍蝇(诡异的品位)。不过是完好的。如果是訾言行凶,那它不可能是保存完好的全尸。但是他如果想辩驳,那么不会不用这个有力论据,所以雅衷也不替他辩白。如果他需要个台阶,作为自己甘愿被八字不合的妹妹讹诈的表演用理由,那么还是不打搅他了。
果然,訾言心不甘情不愿地数出几张毛毛,眼一闭,丢给乐滋滋的訾曰。
雅衷摇摇头,彻底服了訾曰瞎扯的功力,也为被欺负的訾言感到同情。
只是这同情背后更深的情愫,她还没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