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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离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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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艾维斯总是有一种寒毛倒竖的紧迫感。

这种感觉源自于少年时期父亲给予的严厉磨练和多次游走于生死边缘无数次将他拉出地狱的野兽直觉。

他感到了那个人的气息,绝对绝对是那个人的气息。他所遇到的对手中,只有那个人的气息是如此的隐秘,如同潜藏在水洼中的毒蛇,滑腻腻的存在感。

他和他交手过两次。

他在骑士团崭露头角的那一场救驾,其中就有这么一名刺客在场,他身手是那些人中最好的,却并没有展现出他自己的实力。本着少说少错的原则,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吐露给其他人。

而第二次交手,是殿下在墓园遇险的那一次。

就是那个神出鬼没的人,最后在他倒下之后莫名消失了的那个人,让他昏迷过去在梦中都为了殿下的安全担忧不已的那个人。

那个身形,被他深深的刻印在心里,提起十万分的警惕,生怕下一次就败于他手,自己最珍贵的殿下被伤害。

却怎么也没有料想到,那个与巴克利一同进门来的身影,一举一动竟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和那个他一直小心翼翼提防的,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身影,是一样的。

殿下说过,他是最了解殿下的人,可是在此时此刻,他竟然有些怨恨自己这个自行运作的头脑了。将一切的线索串联起来,将一切的疑问解答出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最初的最初,他救驾于王宫,大概就是殿下设的一个局。当然不会是针对他这个无名小卒的,用刺杀来将人们的视线转移到斯托克和大王子身上,趁着这波风头未过,暗中准备合约的签订。

自己的出场是个意外,他不知道殿下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来接纳他这个意外到她的身边来作为贴身侍卫的。有趣,还是将自己这个可能的变数收到她手中?

可是,艾维斯爱上了殿下,爱的生死不能,是真的。

殿下对他付出了难得的感情,喜欢上了他,也是真的。

这些背后的安排,作为下属,本无从置喙,可是,殿下就仅仅将自己视为下属么?

属下,永远只能是个“属下”么。

他的幻想、他的野望,他想要占有殿下的那一点私心,一下子被打破了。

殿下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殿下,怎么可能让自己染指。

可是,殿下……………殿下啊。

“殿下,我…爱你啊……”

这句表白的话,艾维斯说过了很多次,但只有这一次,在格洛瑞亚耳中听起来像是质问。

为什么隐瞒,为什么利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还有,为什么,不爱他。

她无话可说,也什么话都没有说。

这一天晚上,格洛瑞亚在床上坐了一夜,艾维斯就这么站在厅里,一动不动。

脸上的泪痕已干,留下的是血迹。他的心也快被自己掐出血来。

第二天,依旧是天光大好的一个上午。

艾维斯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直的脚步,眨动了下自己发涩的眼眸,他没办法看到,他的眼睛里满是憔悴的红丝。

格洛瑞亚依旧那么高贵无匹,端坐浮云之上。只是眼底的青影背叛了她的沉稳和近乎残酷的冷静。

艾维斯进入寝室的时候,格洛瑞亚正坐在床沿,弓着腰,要给自己绑鞋带,艾维斯下意识的走过去,明了自己可能失去了这种资格的时候,他已经熟练的蹲下身来将格洛瑞亚的裙裾边缘挽起,露出光洁的小腿。

他布满长时间握剑形成的茧子的手掌捻起鞋带的两段,一松一紧的打好了一个个坚固而又宽松的绳结,熟悉一如往常。

“艾维斯,”格洛瑞亚不含半分感情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你的父母应该很想你,你也几年没有回去跟他们一起过圣日祭。”

艾维斯灵活的将鞋带穿起,轻力扯动。

“艾维斯,暂时……回到你的故乡去,好好陪陪你的父母亲,毕竟我不想你同我一样,再也没有这种机会。”

知晓了真相的你,心中怎么会无怨无尤。分开,可能是最好的结果。

毕竟,我们还拥有过一段很好很好的时光,供我们以后伴着红茶细细品尝。

是啊,从一开始,就是个局。而艾维斯,本来只是石子儿投入水中意外溅起的一滴水花,可没想到,格洛瑞亚竟将这潭水围绕着他搅得越来越疯狂、越来越狠厉。

逐渐的,成了一个漩涡,在他们被不信任和互相伤害卷进去之前,在他们的心还有可能不被粉碎之前,分开是比较好的一个方法。

格洛瑞亚心里十分清楚,这是逃避,这就是逃避。

可她有什么办法。

艾维斯的爱情,在她的算计之中是必须获得的,可她却没有筹谋到,自己的爱情却也像相互攀援的两条藤蔓的其中之一,随之萌发,随之起舞。

对她来说,这是她被迫选择踏上鲜血和枯骨所堆积的女王之路之后的,最奢侈的东西。

不想这段情感随着阳光曝晒而风化成飞灰,她宁愿将其制成标本,永远悬挂于书房的墙上。

所以,她隐瞒了。

所以,她逃避了。

不愿面对,是因为太过珍惜。

艾维斯低着头,格洛瑞亚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一如既往的沉稳、令人安心。他身上的味道没有乱七八糟的香水味和浓烈的体臭,有一股干净的清水的味道。

“好,属下遵命。”艾维斯点点头,系好了最后一个绳结,拿手捋平绳结的绳头,使它看起来整齐、完美无缺。

艾维斯抬起脸来,平静的面庞无一丝忧伤流露。“那么……殿下要属下回来的时候,请殿下给属下带个口信就好。”

“好。”

“请殿下照顾好自己,属下会将注意事项告知阿诺德骑士。”

“好。”

“属下……告退。”

“好。”

格洛瑞亚低下头,裙边的颜色和鞋子的很相配。

有的时候,不哭泣不代表不忧伤。

可能是发誓不能让身体败北于心;可能是难受的感觉太甚过于压抑而无从哭泣。

艾维斯回到格洛瑞亚寝室旁边为自己准备的小房间,格局,十分陌生。

也是,过来才两三天的功夫,白天的时间护卫在殿下身旁,晚上的时候……这个小房间形同虚设。

从抽屉里翻出一只羽毛笔和一瓶半干的墨水,从一本讲述上帝的传奇里面挑出空白的一页撕下来,艾维斯把这几天格洛瑞亚应该注意的事项、护卫要做的事务统统巨细无遗的写下来。

每写一条,艾维斯的脑子里就浮现出一幕以他和殿下两人为主角的画面,每写一条,心,就刺痛一下。

是因为自己越过了在殿下心里的那条界限,殿下才如此的排斥自己继续的接近吧,艾维斯心里难过的想。

明明殿下没有给出任何的承诺,自己还无理取闹的要求了解殿下的一切。

早就远远的超出属下的本分了,即使是情人的本分也一样超出很多。

艾维斯,艾维斯,都是你的错,只要一直装作不知道不久好了么,只要一直强迫自己忽略,那就能够很幸福的忽略掉一切不合理的存在。

存在什么的,只要是自己存在在殿下的身边,就是最好的存在了。

亲手毁掉它的,是你啊,艾维斯。

如此质问着自己,苛待着自己的艾维斯,面上还不能将失魂落魄显露出来。打点好了自己的包裹,他推开门走出去。

在城主府的书房里,他和巴克利道别。这是他与巴克利之间进行的最为缓和的一段对话。

“好小伙子,怎么这么突然就要回家去。”

“家中父母十分想念,殿下仁慈,准许我回去与父母共度圣日祭典。”艾维斯力求显得谦恭而幸运。

而以巴克利经历的年岁,又怎么看不出来这个青年骑士压在心底的抑郁和伤感,他还是将他善解人意的一面展露出来,拍拍艾维斯的肩膀,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艾维斯默默行了一礼,将手中的纸卷郑重的交给巴克利伯爵,转身,离去。

牵着那匹枣红色的牡马——就是背负着殿下进入塞尔特城的那一匹,艾维斯不疾不徐的走到门口,深秋的阳光给略显清冷的城池增添了几许灿烂。

他背上的包袱很轻快,只有平常的一柄短剑,身份凭据,装着足够金币和银币的钱袋子,几块干粮,除此以外,再无他物。

没有任何能够和格洛瑞亚殿下搭上关系的东西。

他没有资格,艾维斯就是这样想的,没有资格带走属于殿下的一切。这是不自量力的他给自己酿下的苦酒,给自己定下的惩罚。

他跨上马,喝了一声抖下缰绳,马儿踢踢踏踏的跑起来,穿过石板长街,穿过热闹集市,穿过居家小巷。他人的热闹皆与他无关,像是灵魂被隔离在一个容器里,和外界的接触都是潜意识的错觉。

出了城门,艾维斯像是怀有希冀的,下意识回望回去。

灰突突的城墙,交接的士兵,平常的景象。

不知怎地,艾维斯想起了格洛瑞亚昨天晚上说的一段话。

这个笼子关住了很多人,他们在里面微笑,在里面哭泣,活着或者死去……

从这个宛如牢笼一样的城中出来的艾维斯,看向四下的荒野,觉得从此刻起他才是被关入了一个绕满荆棘的牢笼中——与格洛瑞亚相隔天涯两端的牢笼。

有了一股冲动,艾维斯想要不顾一切的冲回到城门里,冲回到城主府中,冲回到那个女人的身边,可是最终,他还是策马向城门的反方向奔去。

“啊——啊——”奔腾在骏马上的男人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呐喊,声震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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