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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四十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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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子瑟把我叫到学生会教室,交给我一份文件。

“这是学期末的活动方案,能做好吗?”

我沉默了很久,教室里的空气无比凝重,我很反常,他也不说话,就这么打量着我。

“我可能没办法在台上笑,对不起了。”我把文件推回他面前。

时间有一段静默,空气凝固。

“看来你是翅膀长硬了。”他目光淡沉,因为没有什么笑容所以我确实有被吓到,他在正事上一直都很严肃。

我意识到这对他来说是个很严重的问题,顿时吓得不敢讲话,居然踩到好脾气武子瑟的地雷了。

“这个主持人不是你不想做了就能不做了的,当初可是你答应我的,也是你要求的,江宣传部部长、江外联部部长、江副社长?”他拉开椅子起身,语气是暴风雨来临前的云淡风轻,“你把责任、当什么了?”

我快疯了,简直恐惧得想跳楼,这样的武子瑟是我完全无法面对的。

“我为什么送四叶草给你,你现在做事有变成熟吗?”他走到我面前,“如果一点点小事就能把你压垮的话,那我的四叶草算是送错人了。”

我逃避般地紧闭双眼,额头的血管都紧张地凸起,我受不了了!

“你不敢看我了?现在知道学生会会长是怎样一个存在了吗?”武某人内心越来越兴奋了,他乐于在精神上鞭笞他人,绝对是出于本能。

“给我一个你笑不出的理由。”

武子瑟知道差不多该收手了,因为眼前的人已经两眼通红了,他的目的顺利达成。

“朱恩……朱恩走了,我不想再那样笑了……”我捂着脸痛哭流涕,他走的那一天我还没这么撕心裂肺过,眼泪果然是轻易不可流,这是武子瑟逼我的。

其实上次的圣诞晚会武子瑟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不过江某人表现平淡,各种反应迟钝,一切都被掩饰在一张略显勉强的笑脸下。

其实江某人是在心里刨坑,藏起某些不愿接受的事实,等到坑里的种子发芽了就会是另一个模样了,与事实完全相反的模样。这个过程很扭曲很危险,不及时铲除就会演变成难以纠正的心理疾病。

“这不是你说的小事……根本就不是小事……”

“没事了,哭出来就好了……”武子瑟顿时又变得很温柔很沉稳,是我熟悉的模样,觉得安心了不少。

“以后还是要微笑啊,你还有大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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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

武子瑟看起来很高兴啊,好像是得了什么好处的样子,江英骐突然后悔把事情交给他办。

“她两节课没来了,你不会做过头了吧。”江英骐冷眼扫向武子瑟。

“放心,妥妥的。”武子瑟兀自开心,整个过程他都很享受。

江英骐有些失神:“肯定哭了吧。”

“憋心里的她都讲出来了,我保证她以后能哭能笑的,这个你可以放心。”

“你在高兴什么?别让我再看见你的脸了。”江英骐冷冷地别过脸去,要不是他答应了吴婪不会触及朱恩的话题,才不会跟武子瑟这个家伙串通呢。

“是是,我不笑了,你可以转回来了。”

“是你求我的。”

“是是。”

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当初以为的无法承受到如今不也渐渐承受下来了吗。大家和小家,责任和使命,抛弃与接受,总得选择一个,纵然命运的选择题有多么残忍,痛苦过了的人永远是笑到最后的那个,就像他三哥——寅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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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校开始将目光投在高三学生上,体育成绩突出的学生跳过高考被直招也不是不可能,国情决定一切。

操场上是高三学生的体能测试,正好我们班体育课,跑道被占用了,女生自然暗喜,男生照旧在操场中间的篮球场上打球,没什么影响。

骐和武子瑟他们打篮球,他身子不好,不能剧烈运动,我担心他们欺负他,时不时看一两眼。

“这羽毛球是打不下去了。”婪一发两球,一颗故意落我头上。

我挑眉:“过来,让我打回你。”

婪嘿嘿地笑着躲开,我们打闹了一阵子便放了羽毛球拍坐在栏杆上唱歌瞎聊。

操场上响起发令枪声,高三学生应声而跑,像一支支离弦的箭。很有趣的,许骁辰正好和他们跑同一个方向,他是奔着篮球而去的,而速度明显比那些人快,考官的眼神立马就被他吸引住了。

仔细一看,篮球场上的五个人很有水平,个个身姿矫健,围绕着一颗球“龙争虎斗”。

平日里只见过骐闲闲地运球,从没见过他如此迅捷地抢球、过人、上篮,他是找到了能让他认真起来的对手了吧。那么高挑纤瘦的躯体,那么灵活矫健的身姿,那么清冷认真的表情,我的眼里只有他。

“好样的!”婪乐得双足直晃,我却气得猛拍栏杆,因为武子瑟抢了破小孩的球。于是我们两个互相面无表情地给了对方一个无奈的眼神。

骐累了,他们撒球休息,武子瑟帮他开了瓶水递过去,还挺懂得照顾我家小男孩的!姐姐我颇为满意。

军校的考官们也趁机走过去搭话,至于他们聊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回姜家后婪堵在厕所门口逼问骐才得出一点消息——因为武子瑟的推荐和怂恿,许骁辰应召了,也很听话地选择了空军。

许骁辰房内手机弹出消息,一条新的留言。

九海孤城:许小兵,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喝!

在这条留言前,武陵人留言道:三年后,我希望站在舰队顶端指挥的人是你,加油吧!

一直以来,他迷惘地等候,为的就是一个人生目标。

人为什么活着呢?活着是为了什么呢?没有父母也没有家人,没有期待也没有守候,不想只为自己而活着,也不想活得太像自己,这样的自己。

祭风骁回复武陵人:我答应你,三年内一定走到最高峰。

祭风骁回复九海孤城:如果我做了空军统帅,麻烦你以后晒衣服不要再挤占别人的位子了。

九海孤城回复祭风骁:那自然那自然,以后谁能给许大元帅洗衣服都是他的福气……

这天晚上,他眺望星辰,在日出前露出了坚定的微笑,光线不再空洞遥远,仿佛一伸手就能握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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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忘了许多事,一觉醒来在教学楼顶,天空那么清朗,我还以为朱恩还在我身旁。这是梦还是现实,如果是梦,毫不犹豫地从楼顶跳下去就行了。

一本《圣经》躺在脚边,风吹开扉页,婪笔法张狂的大名。噢,原来不是梦,差点就跳楼了。

突然想起日记还没处理完,不由感到烦躁。厚厚的本子被一页页撕开,该扔的扔,该留下的留下,有些事没提到并不是没发生,只是我忘了记录,生活本就是如此,我不写日记很久了。

浅薄的纸,寥寥数语,我无法尽数叙述。

一月二十日,大寒,这是我要记录的最后一件事。

武子瑟交给我的活动我有认真完成,也能自然地笑了,操场上同学们载歌载舞,一如初来时的那个联欢晚会。

我站在台阶上远远地看着,没有多余的情绪,身边,是风里州的朋友们,十六个铜钱的拥有者。

彼此的羁绊可能贯穿古今未来,但像这样平静地站在一起,不会再有了。

我们彼此之间并不一定都很了解对方,甚至一无所知,却异常珍惜对方,我们知道怎样的距离最美,这里有人会给你无尽的关怀,怎能不倾尽温柔回报?

“姐姐。”快上场了,骐给了我一个浅笑,有些东西,只有特定的人能给。

流殇神色一黯,心里有一份多余的热情,不知该往哪儿放。

“喜欢一个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流殇回头,看见一脸平静的孤雅。

“那、孤雅姐后悔过吗?”流殇明显是在问她和花诰之间的事。

“所以,别轻易开始,一旦开始,便也不会轻易结束。”孤雅脸上有骄傲的笑意,“我没给自己留后路。”

她的爱像烟火绽放,美得触目惊心。爱本就是飞蛾扑火,剜心掏肺、头破血流、至死不渝!

是啊,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花只能开一次,心也一样,没有后悔的余地。

“该上场了,走吧。”武子瑟笑着递给我一个话筒,笑容阳光干净,散发着苜蓿的清香。

我回之一笑,接过,和他一同迈开步伐。

致武子瑟:

十二月起雾

行人隐去面容

冷柚下徘徊

草木无情

冷冷的浓雾

几米的视线

千里外传音荷莱幻听

你还好吗你最近还好吗

在这忧伤泛滥的时代里

Hello my friend 你的末日微笑

我很相信你

你会快乐并一直快乐

五月北城凉

万里长城灰

柳絮堂前舞

草木也知愁

蒙蒙的飞絮

谁目光清明

梦里回廊望荷莱幻境

你还在吗你还在等待吗

在这畸形浮躁的时代里

Hello my friend 你的末日微笑

我很相信你

你会快乐并一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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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七号,期末考一结束我们就不告而别,一如我们初到风里州般,面无表情。

“走吧。”吴婪回首,透过漫天飘扬的白雪,她的目光飘渺在风里州的风中。

骐在前方走得决绝,步态冷漠,直到进了火车车厢看人的眼神还是冷冷的。怀念、留恋、不舍,他觉得多余。

告别或许是多余的,我们没办法对大家一个个地说再见,这种感觉就好像米兰·昆德拉说的,遇见是两个人的事,离开却是一个人的决定,遇见是一个开始,离开却是为了遇见下一个离开。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

走过小学和初中,梦里和梦外,长这么大,朋友这回事我很明白,亲情爱情于我都是残缺的,唯独友情,它在风里州发芽,并蓬勃生长。

风里州不仅是“武陵人”的桃花源,也是我的,是大家的。

我爱风里州,因为这儿有朋友们,这样的相遇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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