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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第二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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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开学前白宇泽都没再和任何人见面,跟闭关修炼一样在家疯狂撸题,连谢赭从海城回来后约他出门压马路也没得逞。

三月一日那天到来时一切恢复常态,昏昏欲睡的早自习,萎靡不振的课堂氛围,上交的参差不齐的假期作业,以及痛苦迎来新一轮习题轰炸的晚修。

学生时代的生活的确千篇一律,但这本该平平淡淡的一天却在晚上放学时分迎来了它的高【嗯哼】潮。

打铃前两分钟姚绿就收拾好东西从后门溜了出去,等放课铃一响,稀稀落落的学生从五班门口走出来时,都惊讶看着他招摇地报臂斜靠在墙边,像是等人。左等右等,总算瞅见白宇泽被谢赭搭着肩夹在人群中间晃了出来。

白宇泽见了他表情不太自然的避开了目光,张张口还没来得及发声,谢赭已开始大呼小叫:“哎呦,今儿什么日子啊?你莫不是专程来护送我们回寝的?”

“做你的大头梦。”姚绿压根懒得吐槽他,在谢赭即将蹬鼻子上脸做出更为离谱的猜测时视线忽然转到两人身后,随即笑着扬了下手。“怎么这么慢啊你。”

白宇泽和谢赭闻声同时回头,然后齐齐愣住。

冷杉挽着包带向门口走来,见了姚绿眼里亦掠过一丝惊讶,但转瞬便归于平静。

“……抱歉。”他说着,离开前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白宇泽脸上,却是一瞥即过。白宇泽忍耐的咬唇,垂眼想当做没有发觉,却似一叶障目,掩耳盗铃。

“我等会要去酒吧,可能晚点回来。门别反锁啊。”姚绿也只是匆匆敷衍着告了别,便撂下身后黯然不语的白宇泽和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的谢赭转身走了。

“这这这这什么神进展?!刚刚我是看到幻觉了吗?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勾……”好不容易缓过来,谢赭结结巴巴还没把话说完,又见冷杉在楼梯拐角处状似十分自然的接过姚绿毫不客气甩给他的书包。虽隔得太远看不清他的神色,但绝对没有丝毫不情愿。

他果断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偷眼去瞧白宇泽的反应。而对方虽然心灰意冷,表面上还很平静。“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在酒吧交集多起来的吧。”说完他便也迈步往楼梯的方向走去,没再给谢赭偷觑他正脸的机会。

人流渐渐稀落的自行车棚里,冷杉在将单车拖出来后便神情漠然的将手里的包扔回姚绿怀里。“自己抱着。”他行动利落的跨上前座,又偏头扫他一眼,眼神嫌弃。“上来。”

“你他妈什么态度!过河拆桥啊?!”姚绿怒,虽然骂着但在路人的侧目下还是气哼哼坐上后座。“我告诉你,等真正事成那天我迟早要你跪在我面前虔诚的说出‘绿爷我错了,下辈子小的我就算做暖床丫头也一定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这句话!”

“……台词太长了,记不住。”

“我【哔——】你【哔——】【哔——】!!……”

回寝时已快凌晨一点了,但是屋里谁也没睡。

白宇泽刚打着手电把日记本塞进书架,看姚绿一脸困倦推门进来,良久才艰涩唤了一声:“……姚儿。”

“这么晚还没睡啊。开学第一天太兴奋了么魂淡们。”他囫囵脱了外衣扔在椅子上,视线扫过一角空荡的床铺。“宁子樾那家伙又死哪去了,今天一天都没来班里露个脸。不会是忘了今天开学的事儿吧。”

“刚才给他打电话还成空号了。杀人放火畏罪潜逃?不应该啊。”谢赭还刻苦捧着本最新期的《花花公子》,听到姚绿扑倒在床上的闷响才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哎妖孽,我硬了。想上厕所。”

“那你还不快滚!=皿=”

谢赭便在杂志上方露出一双眼睛,看着白宇泽默默脱了衣服上床,翻身背对他们没了动静,这才轻声下床去拖姚绿的胳膊,捏着嗓子卖萌:“不要嘛,外面好黑,我要你陪我……”

“擦……恶心死了你还不快撒手!爷今天都快累散架了,没工夫伺候你。”然而拗不过他死缠烂打,最终姚绿还是认命的爬起来跟他去了走廊。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白宇泽慢慢坐起身来,呆呆盯着桌上的一豆灯光不禁就开始胡思乱想。

他们晚上一起待了这么久才回来……单独相处的时候,不知两人都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总之,不会像他和自己在一起时那样频频冷场吧……如果是姚绿那样耀眼又开朗的人。

看今天的情形,两人之间必定已经很亲密了,可自己之前竟没发觉丝毫端倪。他不知道自己更为介意的究竟是姚绿对他们几个的隐瞒,还是他如今暧昧的对象竟是自己一直求之不得的那个人。

不……这种私事,主动和别人提起才显得很奇怪吧,何况对方还是个男人。自己不也是暗恋了冷杉好久,却没有勇气和任何人分享这份寂寞吗?虽然他很确信,倘若姚绿早就知道自己喜欢冷杉,那二人日后就绝不会发展成除路人以外的任何关系。而自己现下面临的,正是这种状况。

人的底线,有时候真的是被逼出来的。白宇泽以为自己可以爱的不顾一切,这条逆风的道路上却还满是泥泞。

兄弟的恋人,哪怕再喜欢也绝不染指。

“你有病啊,放着屋里的厕所不用,非得扯着我绕到这儿。”不能如愿入睡的姚绿看上去有点暴躁,报臂倚在水房对面的墙上。“我就等你两分钟,快点射完出来。”

“那你可别自己走了啊。要不停的和人家说话才行……”

“别逼我进去帮你,那可不是二等残废就能了结的程度。”

“……我错了。”

哗哗的水声开始在寂静的空间内回荡,谢赭身心放松的同时,忽然在里面低低喊他:“妖孽,陪我说会儿话呗。”

“有屁放。”声音在门外不爽的响起。

“你对冷杉……是认真的么?”

“……干嘛突然提这个。”他看着谢赭完事后洗了手出来,给自己递了根烟,皱皱眉接过去,抬眼还有心思调笑。“怎么,难不成你吃醋了?”

“没吃醋,但是我不放心。”谢赭将打火机抛给他,眼里没有一丝笑意。“你了解他多少?且不论你们都是男人这一点,有些事情需要承担的风险远比你从表面上看到的要多得多……当然,我是为你好才这么说。”不想你变成另一个当年的他。

吐了个潇洒的烟圈,姚绿勾唇微笑。“看起来你倒很了解他的样子。不过我问你——如果丝毫不用考虑其他因素,但就我和冷杉在一起这件事,你高兴还是不高兴?”

谢赭迷茫盯着他,没明白他的意思。

“那我直白点说吧。让小白对冷杉彻底死心以后,你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做你想做的事了。不是吗?”姚绿明晰洞察的眼神却让谢赭后脊一阵发凉,惊愕大过恐慌。“你、你怎么会……”

“得了,跟我眼前还装什么。瞎子都能看出来你喜欢他。”烟雾使他的神情看起来柔和了一些,姚绿慢慢伸出手来按了下谢赭的肩,声音低了下去。“不过抱歉了谢二。这一回,我恐怕不能站在你这边了……虽然知道你有多喜欢小白。我和冷杉之所以作出恋人的假象刺激小白,其实就是为了撮合他们在一起……”

“撮合?”谢赭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双目失神的喃喃:“操,你们俩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们会把白害死的……”

“那小子一开始也这么说,后来我把他说服了。虽然不晓得会遭到什么天诛,但反正他们相互看对眼的事实也没法改变了,不如赌一赌。

“你可以埋怨我没考虑过你的感受……但你心里应该明白,事实恰恰相反。”

沉默蔓延了好久,头顶的声控灯也在这期间倏忽灭了下去。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姚绿指间的烟头还在微微发光。

这时候总该有人再说点什么。可是头顶的灯,却一直没再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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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一个月来,不知怎么的,白宇泽觉得身边的气氛好像一下子变得诡异了。

冷杉和姚绿每天放学后都出双入对的去泡吧直到深夜方归,他心里虽然难受可也知道自己无权过问,无形间和两人的距离渐拉渐远;谢赭最近比以前插科打诨的次数少了,即便笑着也没了那种没心没肺的劲儿,见了姚绿则莫名的更为沉默;再加宁子樾直到现在仍去向不明,他和谢赭曾在姚绿的带领下找到了他家门口,但怎么敲门也无人应声。在他们都打算报警了的时候,八班班主任才于课下找到姚绿,说宁子樾请了事假,短期内如果出什么事就由室友帮他料理一下。

回想起来,那段日子真是分分钟的难熬。宁子樾暂且不论,身边这几人明明抬头不见低头见却彼此心照不宣的相互回避着,原本看似牢不可破的友情始现罅隙。想打破这个尴尬的局面但又毫无办法,白宇泽只得将心底苦苦压抑的情绪尽发泄在功课上,如今竟有了标准学霸的雏形了。

一个周末,白宇泽早上从超市回来路过家新开的咖啡馆,不经意的一瞥却从窗里窥见姚绿熟悉的侧脸。不由自主就停了脚步,他定了神去瞧他对面那人的脸,竟发现有几分熟悉。

“你不说其实也没关系。反正我会自己去查明的。”店内放着轻缓的萨克斯乐,姚绿搅动杯里的咖啡没有看对面的人,语气不卑不亢。

顾明烨脸上一派窘迫为难,急于解释却如履薄冰:“不是我不想说……我就是给戚老板打工的,你问这种事,他也不会轻易告诉我啊。”

“你给他干活有多久了?”

“呃……差不多两年吧。”

“两年……也就是说,差不多我才刚离开你就来了。”他眯起眼,将视线移到顾明烨局促的脸庞。“你第一次见到权儿四是什么时候?”

略为思索,青年不太确定的开口:“嗯……也就一年多之前。”

“从你来到现在,吧里的生意怎么样?”

“很好。我基本没见过哪家酒吧像‘寻’一样在白天客源都那么多。”

“你觉得这正常吗?”

“正不正常的……应该是老板经营的好吧。”

“太天真了,小哥。”少年嘴唇勾起凌冽的弧度,轻微摇头。“我即便很久没接触社会黑暗面,有些事情还是明白的。像权儿四那种人和老戚频繁接触又不寻衅滋事的话,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有共同利益可谋。但是好端端一个酒吧,和黑帮怎么扯上关系呢?”

顾明烨愣愣望着他。

“要不要听听我的猜测?”搁下手里的瓷杯,姚绿悠悠抬眼。顾明烨忽然有些恐惧。

“……他们联手贩毒。”

他倏地手脚冰凉,张着嘴却半天说不出话来。的确,毒品是多容易上瘾的玩意儿……这么一来,就都能解释通了。可是,戚老板他究竟为什么……?

“不知是被威胁呢,还是有什么别的理由……嘛,总之要是不及时阻止他,这事就麻烦了。枪毙多少次也不够。”

“……要猜测是真的,按他至今贩毒的量已经够拉出去枪毙一小时了吧?”

“所以才要你帮忙,争取让戚老板协助检举。这能救命。”姚绿神情平静,好像两人聊的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帮我打探他那边的消息。什么都行。确认猜测,或者他行为的目的……只要你觉得有意义。其余的事情我会解决。”

顾明烨不解的望着他,心中不免惊疑。“你想怎么做?”

“我从另一边入手,已经在行动了。”

“另一边?”他又是一惊。“你该不会是……”

姚绿站起身拍拍他的肩,一笑——这个姿势于正站在窗外的白宇泽看来,是无比的暧昧。

“我说了,其余的事情我会解决,不用担心。我这么做不光是为了戚老板……也是为了一个朋友。”

白宇泽的视线跟随他移动,默默看着姚绿踏出了咖啡店的大门。最近他已不止一次在外面撞见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记得上周还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笑起来露着调皮的虎牙。

……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做。

他握紧拳头看他向自己走近,并若无其事的笑着同自己打招呼:“哟,这么巧。刚替阿姨买东西回来?”

“姚绿。”白宇泽的声音竟出奇冷静,双眼死死盯着他的脸。“你,从开学起就和冷杉在一起了吧?”

面对如此直白的质问,对方也只微微一笑,毫不惊讶。“……啊。差不多是那样。怎么了?”

“你喜欢他吗?”

“喜不喜欢什么的……哈。毕竟都是男人嘛。”他漫不经心的掏出烟叼在唇边,抬眼又下意识向白宇泽递去,对方动也不动。姚绿见状耸耸肩,将烟盒揣回衣兜,缓慢呼出烟雾。“……我不过玩玩而已。”

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白宇泽颤抖着深吸了两口气才终于控制住自己下意识就要挥出的拳头。他将它攥的紧了些,更紧了些——死死攥着,甚至能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不想要却还撷取得那么理所应当?他的感情,他所有的在乎,你凭什么不去珍惜?!……他几乎忍不住要失声喝问。

甲午年四月七日,这是今冬的最后一场雪。面对面对峙的两个少年身边,仿佛忽然间就飘满了纯白的雪花。细密的,盛放的,残酷的。

像是与这世界的某种决裂。

“……你太让我失望了。”他最后漠然望了一眼姚绿面不改色的笑靥,转身是将一切都拒之门外的冷硬姿态。“像你这样随蝶而幸的纨绔,也根本不配得到谁的真心。”

姚绿在身后看他踏着痛楚又压抑的步伐渐渐走远,轻呼一口气,唇边的弧度里掺了几分无奈。“……Good job。看来老子将来进军北影是没问题了。”

靠在门边抽完了烟后正要打道回府,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他掏出看了一眼,神情略带严肃的接起:“……林染。”

“姚哥。宁哥那边还是没消息,但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他的消失和苏扬在小年那天找上门去脱不了干系,很可能是在被人跟踪的途中无意暴露了宁哥的住址。”

“那他现在岂不正满世界跑路?”

“……呃,我想差不多。”

姚绿犹豫片刻,压低声音:“哎,我问你。那个苏扬,有没有可能是故意让自己的行踪暴露的?”

“虽然我很想说那混蛋的坏话……但是应该不会。他对宁哥……,呃,你懂的。”

沉默持续了半晌,姚绿叹气。“我知道了。如果你有他的联系方式,麻烦尽快给我传过来。”

“姚哥……莫非你要见他?”

“如果那小子肯配合,绝对会是个重要的筹码。棘手的是凭他的性格,恐怕不会甘于为人利用……不过要是为了宁子樾的话,要说服他还是易如反掌。”

林染似乎有些动摇,可在这种情形下也没别的出路。“……好,我待会就把他的电话发给你。再就是……姚哥,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

“当我是你啊,毛手毛脚。放心吧。……不过,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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