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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第二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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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前夕,家长会如期而至。

傍晚提前放学后白宇泽被玉环留下来帮忙,手脚利落的穿梭在座位间分发试卷和成绩条时果不其然又遭到她言辞衷切的认可和鼓励。

“不……多亏老师让冷杉帮忙辅导,要不然现在我还一筹莫展呢。”白宇泽忙笑着分辩。其实他这话也并非全是谦逊,如果没有那个人的话,自己的确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在短期内取得如此明显的进步的。

这样等老妈看到期末成绩单以后,笑容大约也会在脸上多停留一会吧。他想。

眼看时间差不多,家长们也已零零落落徘徊在走廊外,白宇泽在将最后一位家长引至座位后便准备功成身退。挽着书包肩带向门口走去,他不经意的最后回头向屋内扫了一眼,却猛然发现了一个醒目的空位,正好在自己身后那个位置。

为什么……没有人来呢?

由于今天是学生假前最后一次正式到校,放学后大家都早早卷铺盖滚回家去了,无论宿舍区还是操场上都一派冷清。

白宇泽不紧不慢的挎着包迈出教学楼的大门,途经自行车棚时却意外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单手扶着车座靠在围栏上,另一只胳膊随意搭在身侧,沉默的视线似乎永远只停留在一点。

脚步像中邪一样再也迈不开,白宇泽和他隔了几米的距离就那么傻望着,直到冷杉仿佛有所察觉的无声回首看定他的眸。面上瞬间晃过类似于惊讶夹杂着柔和的表情,也很快恢复了平静。

迎着对方平淡如水的视线不由开始心跳加速,白宇泽只得首先打破无言的尴尬:“啊……你还没回去?在等家长吗?”

“……没有。”冷杉说出这两个字后好像就再没话可说了。他不知还能讲些什么,总不能告诉眼前这个人自己在晚上到酒吧打工之前无处可去吧。反正家他现在是打死也不愿回的,本来大半夜回去还得看靳轲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就够倒胃口了,他可不想让这不愉快的感受提前到来。

而白宇泽自然不知道他现在蹙着眉在想些什么,略一迟疑后鼓足勇气开口:“那你现在……有空吗?”

直到两人面对面双双坐定在肯德基温暖如春的店面内,冷杉还没缓过神来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就他现在的立场而言,这种要求本来说什么都该拒绝的,但对方的理由偏偏让他无法推脱。

“我还欠你一顿饭呢。这回正好连期末的份一起补上。”

他能说什么呢?明明正无处可去闲的掉渣,连瞎子都看得出来。……罢了吧。其实他知道,这些都不过是借口。自己跟他来了,不正是因为他内心也渴望着和他独处吗?

“想吃点什么?”正兀自低叹,白宇泽已经站起身来自然的询问,准备去点餐了。

“要和你一样的就好。”习惯性的脱口而出,冷杉随即苦笑。记得以前两人每次一起出去吃饭都是这样,对于点什么都无所谓的自己干脆省却了选择的麻烦,只要和他一样的就好了。因此,也渐渐得以了解他很多独特的小习惯。

不论吃什么都不愿蘸调料,连饺子、薯条也不例外。葱姜蒜一律不碰,青椒香菜同理可证。嫌弃肉松面包,西红柿鸡蛋汤则从来只捞白的,独独晾下那鲜艳无辜的水果。冷杉每次都嫌他浪费,说你不吃给我。少年闻言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嘴硬地喃喃着那你也别勉强自己啊傻瓜。

连你喜欢的一并喜欢,你不喜欢的就更要替你喜欢。不然,又该如何真正接纳一个这世上与自己本无丝毫瓜葛的人呢?……

很快白宇泽将两份套餐端了回来,两人便不再多言的动手开吃。

“说起来,上次你送我去谢赭家时借我那件外套还没还你呢。”冷杉抬眼看着他低头津津有味的大嚼薯条,“一放假就没机会见面了,不如你把手机号给我吧,过两天我给你送去。”

看吧,又是让他无法拒绝的要求。讲的合情合理,没有丝毫强迫的意味。然而无形中,他已经没有退路。

冷杉默不作声的掏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白宇泽笑着挂断。“那你等我消息吧。不一定哪一天我就找上门去了。”

“……好。”他唇边露出一抹近似于笑容的弧,答应的倒也干脆。那隐隐的不安大约也被期待掩盖了。以后的事,以后再想吧。

话匣子打开后白宇泽便不再拘谨,逐渐扯的多起来。但那些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都不过是为之后的直逼核心做伏笔罢了。

周围的人来了又去,在两人的食物就快被解决完毕之前,白宇泽终于深吸一口气把压在心头的话问了出来。“……其实我,对于同性之间产生的感情一直不排斥。你和你哥哥……在一起肯定很辛苦吧。”

好不容易话才慢慢多起来的冷杉闻言面色立刻沉下来,半晌没再出声。白宇泽心底暗自叫糟,可如今已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那个,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们大约经历过很多事情……但只要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我、我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

……擦,自己刚才到底都乱七八糟说了些什么啊!!欲哭无泪的在愈发僵硬的气氛里狠命咬着塑料吸管,蔫蔫耷拉着脑袋的他此时没看见对面的人神色竟缓和了一些。“……谢谢。”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句话是他对自己说的,白宇泽简直受宠若惊,忙诚惶诚恐道:“没什么……你放心,那晚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冷杉冲他很浅的笑了一下,尽管那笑容在白宇泽看来挂着点苦涩。忽然就想起来谢赭说过他是被迫和现在的恋人在一起什么的,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起码白宇泽知道他心里一定积压了太多难言的忧郁。

“别轻易放弃真正喜欢的人啊。这辈子也许就这么一次机会了,困难不管什么时候都存在,还没尝试握紧就放手也太傻了。”

不知道这话到底是在劝他还是自我安慰呢。白宇泽笑笑,眼神忽然就变得坦然起来,不再躲闪。“你还有机会……不像我,失去的东西已经找不回来了。”

迎着冷杉投来的询问目光,白宇泽故作轻松的勾唇。不管多沉重的心事只要讲出来,就会好过很多。陈曳曾这么对他说过。那么,就来试试吧。

“……一年多之前我生过一场病。醒来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原本那个自己也好,心里最重要的人也好……全忘记了。”

甚至不知道那些记忆里究竟甜蜜更多还是痛苦更多,就这样失之交臂。也许,那是命中注定的错过。

“错过也好。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我,就算再亲密的人也不见得能接受。失去记忆虽然看似被动,却也省得双方都难过。够干脆。……”

明明不是心里话,面对在乎的人时却不得不故作洒脱。人类还真是一群死要面子的虚荣生物啊。白宇泽自嘲的想。

冷杉深色的眼眸拼命掩着就要翻涌而出的情绪,待他话落后沉默的吸了一口可乐。

“……你要清楚一点,”内心在严厉喝令自己闭嘴,可有些话如果继续憋着不说,真的就会错过了。“真正喜欢你的人,不会在乎你变成什么样子。因为在他眼中,你就是唯一。”

……像我。像他。

此生只愿追着那一簇星光奔跑,黯淡也好,陨落也罢,却从不改变方向。只因那是黎明到来之前,眼中可映亮遍地荒芜的唯一一抹璀然辰光。

天色已经不早,过了下班高峰后路上的行人也少了起来。

两人吃过了饭就沿街道不紧不慢的并肩走着,谁也没先提起分别。直到后来经过那家姚绿曾带他们来过的酒吧门口时,冷杉才停了脚步转头去看他。“我晚上要在这里打工,你快回家吧。”

“打工?”白宇泽愣了一下,不知为何脑海里瞬间走马灯般映放的都是些R18的场景,冲动下便呼吸急促的脱口而出:“做牛郎??”

“……不,我在这唱歌。= =”

白宇泽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立马掩饰的傻笑了几声,“啊,是嘛……其实我刚刚就是开个玩笑,开个玩笑。”随即过了两秒又似恍然惊觉,“唱歌?……啊,对啊!”他一拍脑袋。

冷杉在原地迷惑不解的看着他。

“哎,你有没有兴趣和我跟几个朋友一起组乐队?人虽然少了点不过家伙都齐全,万事俱备只欠个主唱。”白宇泽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寻到宝一样兴奋异常。嗯,再摇摇尾巴的话就和大型犬一模一样了。

冷杉自然知道他口里那“几个朋友”大约都有谁,甚至在同时连自己加入后的可怕后果都预见到了。“……还是算了吧。毕竟我和你的朋友……”他欲言又止。

这简直不是合不合得来的问题了,一不留神都能引发一场核【嗯哼】战争啊喂。

“啊……没关系。是我考虑不周。”虽然心里有点失望,白宇泽依旧笑的毫无破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竟然随口扔出这么脑残的提议。他们几个能合得来才是出鬼了吧。

“那我就先走了,一会你打工该晚了。过几天再和你联系。”识相的道了别,白宇泽转过身呼了口气,迈开步子向不远处的车站走去。没走两步又回过头来,犹豫一下。“那个……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好了。像烦恼没人可说的时候……我也随时都有空。”

他轻勾唇角看他的背影在阑珊街灯下重又渐行渐远,直到再也望不见。不知究竟凝望了多久,待他转过有些僵硬的身子时却被一口烟吐个正着。

冷杉蹙眉看定眼前这个笑容嚣张的颀长少年,没说话。姚绿则一反常态,叼着烟哥俩好的勾上他一边的肩膀,故弄玄虚的凑上前低声开口:“……呦臭小子。老实告诉爷,你喜欢那个人,莫不就是我家小白仔?……”

可能压根已经懒得隐瞒,冷杉也点了支烟叼在唇上,面无表情绕过他直接向酒吧门口走去。“……要敢让他知道,立马给你酒里下毒。”

“操,这么狠?没听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你这混蛋。”不满的双手抄兜跟上去骂了一句,见前方沉默行进的身影如往日般不为所动,姚绿既而又摆出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样子耸耸肩。“算了。下毒什么的随你喜欢,只要不下春【嗯哼】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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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杉接到白宇泽打来的电话时,距两人最后一次见面也只过去四天而已。

入年关的天气愈发冷了,隔着窗上影绰织宛的冰花只能窥见一片模糊的天光。万物不明。

话筒那边的声音略显拘谨,甚至可以想见他在电话那头正襟危坐的紧张。不过还个衣服而已,频频冷场的两人却硬生生把气氛调和的像是偷情。

“我家离学校不远。你平时坐什么车来学校,我去车站接你。”

“啊……我一般都乘27路。你知道在哪儿停么?”

“嗯。你在下车前两站拿手机晃我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白宇泽在挂了电话后呼吸还有些不稳。毕竟这约会的即视感实在太强,他哪能控制住自己不胡思乱想。

将那个人的外套小心叠好装进纸袋,白宇泽简单套上衣裤就出门了。

他家其实距学校也不算远,坐公交车二十多分钟轻松到站。当然没忘记提前给冷杉报信,车子还没在路边停稳,他就远远看见那个人安静立在站牌前的挺拔身影。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漠然,银灰色的耳机线露出一截弧度在敞开的领口。

“等很久了吗?”这是他在下车后面对迎上前的他的第一句话,讷讷地。

对方相对的,只是走近后自然的接过他手里的纸袋,并顺手将他耷拉在背后的帽子罩过头顶。“……今天降温了。”说完,还缓和了神情若有似无的看了他一眼。

这惊鸿一瞥的威力对白宇泽而言丝毫不亚于触电。他僵直着身子噎了好半天,才挤出事先准备好的下句台词:“那个……方便去你家坐坐么?”

眼看冷杉微微蹙眉是片刻的犹豫,白宇泽察言观色着刚想趁他为难拒绝之前先把话题插科打诨过去时,却听见他带着点凉意的低沉嗓音:“……好。”

这回冷杉终于能肯定,自己面对着那样一张不谙世事的脸并非无法拒绝,而是不想拒绝罢了。还好,靳轲那家伙也有多日没找上门了。大概年底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回海城去了吧。

被揭穿的后果他也不是没考虑过,他自己是怎样都无所谓,只但愿凭那个人的狠戾别再将白宇泽牵连进来。

从进入楼道起白宇泽就几乎掩饰不住眼里的震惊。

这这这……到底谁说冷杉家是富二代的?!只要不是闲的脑抽决定下放体验底层劳苦生活,哪个富二代会屈尊住在这种地方?……

略为不安的抬头瞥了冷杉一眼,本还试图挑起话题的白宇泽终于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都怪自己当初非腆着脸说什么要到人家坐坐……这下妥了,尴尬了吧。真实的条件如此拮据,像他自尊心这么强的人,一定不希望私下被周围人撞见自己的住所……而我竟还偏偏往枪口上撞!

白宇泽欲哭无泪,看着冷杉从兜里掏出把钥匙,拧开了身前斑驳掉漆的铁门。

屋子里也的确简陋的很,基本没什么家具,窗户又都朝着背光的一面,从整体上就给人一种阴冷萧索的感觉。

“你先坐,我去倒杯热水。”将白宇泽领到老旧的沙发旁,冷杉简单招呼了一句就向厨房走去。

室内温度很低,白宇泽坐在沙发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脱掉棉袄,只将胸前的拉链稍微拉开来。伸手捧过冷杉端来的冒着热气的杯子,他不知何故心里酸酸的,很不好受。好像自己根本从一开始就不曾好好了解过眼前这个人,更没有资格谈喜欢。

“屋子里挺冷的。”冷杉看着他慢慢将杯里的水喝了一半,又主动接过来为他添。温吞的水倾进杯中时,并没溅出丝毫声响。

“……你冷吗?”安静几秒后,他眼睫微抬,问他。

白宇泽狠狠咬着下唇,悄然的牵痛袭上胸口,让他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是自己现在能为他做的?不管是眼下这家徒四壁的落魄,还是让他无法抽身而退的禁断之恋——

不。什么也做不了。

这,就叫做现实。

现实是眼前这个身后满是悲伤故事的人不论置于何种境地,无关情绪,永远只会维持一副平淡冷峻的表象,就算自己灰败残缺的心已经比绝望更冰冷,还要抬眼波澜不惊的轻声问他,你冷不冷。

真正需要温暖的人分明是你吧。

独自一人走过的这些年,可曾有那么一个人在你如置冰窟时握住你空落的手,问你一句,你冷不冷?……

无言相对了不到一个小时,白宇泽就起身告辞了。

其实也并非无言,其间白宇泽也有几次试图缓和气氛,无奈那个人一如既往的不予配合。俗话说言多必失,白宇泽最终在硬生生把喉间那句“这间屋子到晚上就你一个人睡吗”咽回肚里后,决定还是先打道回府了。留在这也是给彼此添堵。

冷杉没有做无谓的客套,只淡淡说那我送你上车吧。白宇泽微笑回绝:“没关系。外面太冷了,你就在家好好待着吧。过年再联系。”

临到门口穿好了鞋子,他却又迟疑着转过头来。冷杉就站在他身后,黑眸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白宇泽心念一动,良久垂眼轻道:“你……别太勉强自己。”

冷杉眼神柔和了几分,没有答话,只错身替他打开房门,随即扶着少年单薄的肩膀向前轻轻一带,唇畔浮现一丝极浅的弧度。

“……路上小心。”

房门合起的声音还在室内回荡,冷杉慢慢靠在门框上点起一支烟。

缭绕的烟雾里除了那个人愈发清晰的眉眼,再无其他。

当初的决定既是甘愿,到头来又何谈勉强。

我没有勉强自己。因为是你……

他拖着略为沉重的步伐向里屋走去,却在看见靳轲那张熟悉的挂着讥诮的脸时僵住了身形,脑内瞬间一片空白。

什么,他是什么时候……

“看来是忙着招呼客人,连我来了都没察觉阿。”青年饶是大冬天也只着一身干练的皮装翘腿坐在床上,望着门口表情霎时放空的少年恶质勾起唇角。“本来只想和你道个别,这下看来,好像还没那么容易完。”

无声息的站起身走到他眼前,靳轲抬手拔掉冷杉嘴边无意识叼着的香烟,浅尝辄止的咬了下他紧紧闭合的唇。……

已经不知是多少次了。背靠着柔软却冰冷的床垫,耳边响起男人随着动作幅度而愈发粗重急促的喘息。由一开始的满腔恨意,到现在只想闭上眼睛就此昏厥乃至人事不知。

并不是因为麻木习惯所以就不恨了。这个男人从过去到现在带给自己的所有屈辱,他迟早要他加倍偿还。刻意忽视那些细细掠过唇齿肌肤的温柔摩擦,自交合处源源蔓延开的热度也只会催生那份蚀心跗骨而已。

以往这种时候,他从不睁开眼去看他。但这一次,靳轲却忽的捏紧他的下巴,用力逼迫他睁眼。坚持了没多久,他知道自己若不顺着他的意思接下来绝对只会遭到更激烈的折腾。于是,他不情愿的慢慢掀开眼帘。

目光交汇那一刻,冷杉发现靳轲的眼神首度清澈,剥开层层阴霾暴戾,他想原来这个男人被情【嗯哼】欲吞噬时的眼睛竟和平日如此判若两人,很清洌,很年轻,很不可思议。

可那又如何。

他想要,却无法忽视这不寻常的违和感。就如同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对自己身体的贪图不过可尽归咎于那只名为欲望的野兽,但事后沉默坐在床畔时依旧会记得为半梦半醒的自己掖好被角。

所以说,那又如何。

高【嗯哼】潮时连各自体【嗯哼】液都被阻隔开的他和他就像极性溶剂与非极性溶质,永难相容。……

靳轲安静伏在他肩头喘息了没多久,又体力过剩的撑起上身,握住他一只手抵上自己滚热的胸膛,嗓音低哑。“……你要知道背叛,只能让我更加不会放过你。你,还有他。”

眼底的茫然剥落后是失温的冷漠。想抽回手来,他却不许。仿佛比往日更幽深的瞳仁此时没有了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诡谲难测,竟让冷杉有点难以招架。

“你——”手上所抵的心脏,好平静,是相信眼睛还是相信心,对自己而言,有什么所谓?并不在乎啊。了然,因而叹息:“……你在强迫我。我不能反抗。你赢不了,我不会输。”

眼前这个男人又怎会明白爱究竟是怎样一种东西。他只知道世间万物不过分为两类:所有物和非所有物。不再中意的所有物便可随意丢弃不顾死活,而中意的非所有物哪怕强取豪夺杀人放火也要据为已有。

冷杉很清楚,他绝不会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肆意任他鱼肉。眼下这种暂时的、处于单方面胁迫下的肉体关系,也总有一天会迎来终结。

不知谁曾经说过,真爱是用来怀念的,越是失去越是眷恋。欲望是用来满足的,越是占有越想丢弃。

反正这么多年他早已经习惯了为人所弃,并没什么所谓。何况这样肮脏不齿的孽缘,还是尽快干净利落的斩断为好。……

他忘了那天两人究竟在黑暗里僵持了多久,反正后来他是不知不觉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再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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