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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ACT.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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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尔让椅子后仰,脸朝天花板,想起在霍格沃兹上学的四年里,自己经常跑到隔壁的医学院欣赏解剖课,霍格沃兹的艺用解剖对他而言早已不够格。那时候他十八|九岁年轻英俊,很讨隔壁解剖学女教授欢心。

医学院解剖室冰冷苍白完全学术化的天花板,飞蛾与蛛网都没有的光芒天堂,他幻想过新鲜肉体的血液溅上去,把那垂下的,铁条裹着的灯泡也含住。生命在死亡之后更能让人感到鲜活,活人远不如死人美丽,他被死亡的奇异美感网罗,对台布上肉体温暖的模特提不起绘画兴趣。

“感受生命。”

当年还不是霍格沃兹校长,年近五十的油画系教授邓布利多站在画架旁。

“皮肤下脉搏的跳动,光线穿透的程度,色彩的变化,是一首交响乐,空气也会因为质感而产生独特气味,因此,感知它们不止要用眼睛,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甚至味觉……”

是啊好像我们能幻想尝到模特皮肤上的咸味。里德尔总对此忍无可忍。

“……传达更丰富的知觉,是赋予作品力度的关键。”

我不想画死人一样呆滞的模特,真的死人还能唤起奇妙化学反应,假的死人只能催生倦怠,该死的邓布利多。里德尔心里躁动得想拿手术刀在那人偶模特身上精巧操作,剥开皮肤更清晰地看到脉搏,为什么灼烫红色血液流动的地方皮肤却显出冰一样的蓝色。

“她不够,远不够我的审美。”

交不出正常向作业的里德尔这么解释,语气彬彬有礼略带清高。他被追随者称赞为新画派开创者太久了,再怎么拘泥于古典主义的教授都不得不对他巧夺天工的绘画技术俯首,承认他可怕的天赋。

邓布利多认真地看了许久他画布上脉搏狰狞面容故作僵硬的女性人偶,抬起脸来叹了口气,“从你的画里的确能感受到美,一种扭曲的独特的美感,只是它也许表达了你的内心,却不能感染和你思想不同的人,也很难有更深刻的东西。”

“还能有比死亡更深刻的主旨吗?”里德尔作求教状,话说不了更多,他得咬紧牙齿以防吐出岩浆。

“使人愿意为之去死的东西就已经比死亡更深刻了。”邓布利多说,“除此还有其它的,比如爱,当你遇到时就会明白。”

这真是完全不能理解的世界观……对方高高在上的地位和大师说出的话总被奉为真理的庸常世界,给里德尔造成的心理创伤不止一点。

不可否认,毕业后近二十年的时间里他坚持着以死亡为主旨作画,却在每一次落笔中都无法抑制地想起那个该死的所谓大师的讥讽——他视其为讥讽,完全否认他世界观与存在根基的言辞——比死亡更深刻的东西。

即使伦敦流言纷飞,关于邓布利多的黄金男孩,霍格沃兹建校以来第一个特权阶级,只有邓布利多本人才能让他脱掉衣服的傲慢的未成年模特,这样欲将神祇拉下神坛的蜚语也未能割掉里德尔脑子里的毒瘤,那句癌变的预言。

继承里德尔府后他付出一半财产托彼时关系还没闹僵的卢修斯买下了据说以那个男孩为模特的等身雕像,皇室向邓布利多定做用来装饰墓穴的《基督复活》。

他疯狂地想要看到这座以飞离死亡为主旨,并不符合邓布利多惯常审美的雕塑,想要获得邓布利多已经将那句话收回的暗示,想要看到邓布利多对死亡的畏惧。在它被马车运来之前,他踱步于里德尔府扎人的玫瑰园中,蹂|躏娇艳花朵缓解焦躁,幻想过最坏的可能性,也许邓布利多会用围在虚弱的耶稣身旁喜极而泣的圣母和美丽妖娆的抹大拉的玛利亚来歌颂复活,避开真实的尸臭,侧写复活这一圣经经典情节中昭示的人类对于死亡的永恒畏惧。讨巧的设计,依然可以讽刺里德尔。

可当马车抵达,亚麻布掀开,里德尔脸色迅速灰败。

那座雕塑是象牙色大理石做的,以棺材为主体形态,棺盖被某种具有美感韵律的暴力从内部破开,雕工鲜活到让人怀疑它还会继续碎裂下去,而这还不是最有动态冲击的。

复活之日显然是个暴雨天,此刻雨后初霁,积了浅浅一层雨水的大理石棺材里有个年轻男子破水而出,他仰着脸,胸腔扩张,在吸入第一口潮湿的空气,接受第一束新生光芒的抚摸。水也是大理石,皮肤也是大理石,可质感却完全不同,清透液体从他发梢滑落,虽然静止在那里,却让人有水滴会继续落下的错觉。

没有哭泣的圣母和美丽的抹大拉的玛利亚,只有耶稣。水积到他小腹以上,所以也不需要裹尸布做公式化的遮羞,曲起的露出水面的双腿坚韧与柔软并存,膝盖精致突出,因为消瘦,轻轻并拢的膝盖到腿根有自然的缝隙,可容手掌探进去,甚至本就是在吸引着别人去触摸进创造生命的位置,雕刻者这种程度的表现力太细腻了,里德尔在发抖,这个耶稣会睁开眼,会呼吸,会从大理石棺材里走出来,皮肤的温度正在升高,生命正在完全灌注进他体内。他并不是死去了,或复活了,或被复活,他是正在复活,进行时,存在于这个动态中。以飞离死亡为主旨,却看不到丝毫对死亡的恐惧而只有扩张的生机。

里德尔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卢修斯可以不那么费力地把它买来。因为它会是教堂里的异端,墓室里死人中的活人,没有尽到展示宗教信仰、神的救赎、死亡之可怕的职责,而是在展现生命之美,嘲笑恐惧死亡者。高高在上的大师,怎么会在乎区区死亡。

里德尔又看见了解剖室惨白空洞的天花板,听到刀具划开皮肤,公式化的死亡进行曲,可怕的预言写在天花板上,鲜红如同溅血。

“克劳奇先生。”

“克劳奇先生。”

法官敲击桌子,声音遥远。

“您有异议吗,您的被告承认了,十五岁到二十岁,是邓布利多私人模特的这件事。”

他把目光从天花板收回来,注视神色平静坦然的被告。

“于是,这能说明什么?”他反问福吉,带着“大家都懂”脸的福吉因此瞪大双眼。

“杀人动机,先生,这就是动机!”

“我没看到您说的动机,”里德尔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我只看到伟大艺术的诞生原理。”

两年前捡到高烧倒在里德尔府门口水洼里的他未来的管家时,将其拎着头发拽到视线平行之处,在仔细研究了面部结构后,里德尔从那张被眼镜遮得惨不忍睹的脸上发现了和更久以前第一次见到他——伊库斯里的恋马少年——脸上相似的东西。

那种想刺瞎“神”的双眼的表情。

当时黄金男孩把伟大的邓布利多推下塔楼的传闻沸腾了整个欧洲,苏格兰场逮捕途中男孩畏罪潜逃的事也印成铅字养肥了报社,丽塔斯基特的及时之作人手一本,里德尔却只问了一个问题。

“你愿意做我的模特吗?”

波特迷迷糊糊地说,完成了你会死吗?里德尔嗤笑道,死是个什么东西。唔,好的,先生,波特就这样嘀咕着,舒展开眉宇,安然睡去。

几天后退烧清醒,波特已经忘了来龙去脉,对摆好画架捏着炭条等他坐上静物台的里德尔府主人瞪大眼睛。

“伟大艺术的诞生原理,”里德尔对他做了一个殷切又不失高傲的舞会邀请动作,“缪斯的驾临。”

波特保持着受惊的呆滞:“……汤姆,里德尔?”

“如果你用我签在作品下的名字‘伏地魔’来称呼我,我会更高兴。”里德尔假笑着,声音透露出一丝胁迫。

伏地魔,霍格沃兹经久不衰的恐怖故事主角,该生天资过人却精神不太正常,在校期间曾和隔壁解剖学女教授勾勾搭搭,把骨架带回寝室,睡前抚摸数遍了解结构,曾有同系学生亲眼看见他带回心脏揉捏,把湿漉漉的肠子当风铃挂。他呆在停尸房的时间比呆在画室的时间多,一旦进了画室,必然会引起风波,把美丽的女模特画成没有皮肤的一堆肌肉,把健壮的男模特画成各种野兽躯干的缝合体,在扭曲的道路上他比谁走得都远。

他举办的画展还没进去就能闻到血腥味,仿佛他用的红色系颜料是加鲜血制成,邓布利多作为导师,曾带着他的黄金男孩光临那次画展,对那男孩分析作画动机和设计独到之处,那是一场教学,里德尔在远处满心憎恨地感到,自己是世界奇妙大观帐篷里陈列的玻璃罐。

他恨邓布利多。

而什么时候,在哪幅画前,那男孩轻柔地说,“就像一个小孩竭力想去弄明白玩具的构造不是吗?我并不觉得这是撒旦崇拜,这更像是非常孤独的独自摸索。没有人可以信任,所以就刺猬一样打滚蛮横冲撞,把周围扎得血肉模糊。”

好吧,他也恨波特了。

也许正是因为憎恨,波特的躯体让他产生严重的凌虐欲,连看到衬衫上露出的脖子都能让他脑中幻化出上百幅血腥死亡场景,残暴而凄美,就像天鹅被折断颈项。

灵感,落刀后飞溅上天花板的鲜血,高昂激烈。

可他被男孩拒绝了。

“不,先生,我感谢您救我一命,感谢您没有报警,但只有这件事我不能允许。”波特站在他搭好的静物台前认真地说。

里德尔暴躁的脾气被这句话仓促地从表皮下扯出,几乎无法控制表情变得狰狞:“被观赏难道不是你的价值所在?”

波特被严重冒犯了,脸色苍白却并不开口反击,只是尽量维持着礼貌向门口走去。

“我会把你关起来然后报警,如果你不愿意或者想离开。”里德尔慢悠悠地说。

波特的背影僵了僵,回过头来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如果我不愿意,你以为你可以看到满意的姿势?”

模特可以是邪恶的,衣褶的变化可以毁掉一副画了一半的素描,多动症模特更是画家的天敌。里德尔沉默许久,回应了一个诱惑的笑容:“也许可以把你绑得动弹不得?我最欣赏的画家不巧正是米开朗琪罗。”

但他没有真的这么做。

因为在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无法抑制兴奋以致指尖发麻握不住笔,波特幽绿的眼睛憎恨地瞪着他,口中绳索像嚼子,里德尔觉得自己是在束缚一匹本应奔跑的马,即使施虐的快感简直要飞跃□□,可这并不是美的顶峰。这不是野兽最美丽的时刻。

他只好换了个攻略方向,解开波特身上的绳索,温和地说:“做我的管家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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