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章：古老传说（二）（1 / 1）

凯的话刺伤她的自尊，才发现冷漠如她，仍会心痛。微风拂过，伽南轻叹，漫长岁月已消磨她一切热情，唯有这件事情令她不能适怀。她抬起金属银眼眸，看向天空。随后缓身走出墓地，趁热情未消，也许她应该同意谣言中的那对‘罗密欧与朱莉叶’。走过一片漆黑的走道，门在她面前自动无声打开，当她看到五彩琉璃的光印照在一个青年背影时，一瞬间光影重叠，她恍惚了，但又马上清醒的告诉自己那只是个陌生人，没有一点相同之处，凯……不会出席‘月夜’。

青年转过身，显然意外身后无声无息出现的伽南，不过，他马上礼貌地向她躬身行礼，行礼完后，视线与伽南相触令伽南感觉到一些特别，很少有普通人类能与她视线相对，那不是单凭一点意识坚强就行的。于是，她开口礼貌却又威严地问：“年轻人，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叫‘亚立安’。”年轻人不卑不亢的回答，同时问道：“您是尊敬的吸血族五大长老之一——姬菲莉娅·伽南长老？”

伽南更加意外，没有多少人类能有勇气向她询问。她重新打量面前这个拥有印弟安血统的俊美青年。

“我听说陈长老的仆人也带来一位‘伴侣’，应该是你？”伽南端详亚立安的面容平稳地说。

“是的。”

“告诉我，年轻人，你为何会追随你的‘伴侣’成为一位吸血族。”

“尊敬的长老，我不想冒犯您，但我不想说慌，我无意成为‘吸血族’。我来此，是想询求您的帮助。”

“‘帮助’？”

“我来此只为找寻一名叫‘凯’的长生不老人类。他是被吸血族带走。”

亚立安不确定，伽南会不会相信他的话，但他努力保持语气的平稳，同时，将经过向伽南说一遍。伽南静静的听。等亚立安说完后，伽南开口：“年轻人，你没说慌，只是，我不相信。没有人可以强迫凯做什么，除非他自愿。而你询问他的下落，也并非出自对他安危的关切。”

亚立安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失去意识前少年对凯所说的话，然后用相同的语气向面前的伽南说道：“……主人说，他想让你看一片风景，所以，请跟我走。”

仿佛是一句咒文，伽南在听到这句话时，脸色变了。她盯着亚立安。

亚立安继续说道：“那个吸血族说出此话后，凯便跟他走了。长老您对这句话有印象么？”

“你究竟是——”伽南在脑海找寻的同时，亚立安向伽南侧身，将左手背向腰后，伸出右手做出一个‘请’的姿态。

……尊敬的老长，奉主之命，我将护领您出狱地。您的勇气及优雅令主人敬佩……

伽南睁睁眼，脱口而出：“是你——‘九之子’。”

“是。请相信，我来此，只是想找寻凯。”亚立安诚恳的说。

伽南转向那面彩色琉璃窗，那是一幅描述‘狩猎’故事的画面，良久，轻轻吸气闭眼，最后睁开眼，仿佛下定决心般向亚立安说：“我无法给你任何帮助，九之子。但若我是你，会等待吸血族最后的‘月夜’。”

亚立安对于伽南的话感到迷惑不解，正想细问，伽南开口了：“这幅琉璃画有个特别的名字——守护天使。”

亚立安转向那幅七彩玻璃画，在亚立安的印象中一般的教堂中，不是圣母圣子图，就是圣父神迹图，天使只是其中的点缀，但这幅琉璃画片中上是一位圣洁天使，只见他将一柄宝剑插在一个怪物的尸体之上，他的周围皆是荣誉之光。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种怪物血腥而残暴，邪恶而疯狂，但强大无比，它经过的城镇成为人间炼狱，屠杀男人、女人、老人、孩子、贵族、农民、士兵一切它所看到的生物，甚至啃食同类。直到连其他族类也不放过，于是四族连合围剿它们。代价是巨大的，那是一场真正的腥风血雨——一场千年的吸血族战争，最后连人类也卷入其中，怪物足以与神魔匹敌，只凭它便能颠覆整个人界，除神没有什么能阻止它，没有！最后是人类创造一个奇迹，一个小女孩召唤一位天使来到人界，天使手拿火炎之剑，降临人世，与它大战，不分昼夜，最后斩下怪物的头颅，将怪物封印在天界之交。”

亚立安默默看着，这幅画就是描绘当时的情景。

“如今，天使已成为古老传说，而怪物再度苏醒，它名字是——”

“——血魔”

随字符的吐出，一阵冰冷气息无声无息间袭入大堂。忽然，几个黑影窜入大堂，亚立安本能的闪向一边，他眯起眼，看清第一个黑影，一击出拳。

“啪——”

拳头一痛，感觉像是打在铁块上，见鬼，他忘自己已是血肉之躯。同时，抬脚将第二个黑影踢出圈外，忽然后背一冷。

“瞬间移动！”

亚立安只能凭直觉弯腰躲闪背后的裘击，显然再次慢半步，腰际一痛，整个身体被压倒在地面上。用眼角余光看到一只利爪刺向自己后颈。

“住手！”

利爪在触及亚立安僵止好像有强力将其止住，一个僵硬的声音在他后方想起。

“伽南长老？”

“放开他，蓝德西，没有我的命令你为何来此？”

“事态紧急，我不得不前来。伽南长老，请您立刻回‘大屋’。”

“究竟什么事？”

“陈长老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