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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杀人总是一刀再一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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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抱着非常难过的心情。

这么晚了白兰也没有瞎折腾,我被抱回房间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迷糊了,胸腔像是有个巨大的洞,风灌进去,浩浩荡荡的凉,又抽着痛,所以抱着被子翻个身就闭上了眼睛。

觉得自己是流着眼泪睡着的。

梦境极为混乱,直到最后,隐约触摸到了一种熟悉的感受,那如同昆虫沉溺在花蜜中窒息而死的感受,既恐慌,又甜蜜得手脚无力,只想就此天长地久。

有什么玩意儿夹着我的鼻子,又去捏我的脸。

难受,我胡乱地把手当苍蝇拍子挥舞了几下,它们就退去了,不一会儿又来咬我的嘴皮儿。

我躲开,也同时避了亮光,抱着被子蜷成一团。

心底好像有个黑腔,一个小人儿站在里面瞪着眼睛,一边跳一边喊,我觉得是做梦,忽略了她,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溺死在浓稠馥郁的甜蜜之中。

等我从一场好觉中醒来的时候,窗帘阻挡了大部分的天光,屋子里呈现出黄昏的色泽,蜂蜜一样橙黄温润。

大脑空白了几秒钟。

我在想这是哪里。

跳起来,拉开窗帘,精致的花园展现在眼前,围墙之外站着看守一般的黑西装男人。

我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双手,然后猛地拍了一巴掌自己的脑门儿。

并不厉害的痛楚一丝一丝地刺激着,我揉着太阳穴,嘴唇颤抖着,拼了命一样转动思维,才勉强捡起了大致的记忆——它们就像一块儿好好的版画被锉平了刻画的痕迹,就算能想起来,也根基不稳得很,细节也都消失了。

心中的恐慌无以复加。

谜之音在抹消我的记忆,它做的,一夜之间,使我毫无抵抗地,忘记许多东西。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双手无力地砸上玻璃,我一遍一遍地呼唤着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声音,求它停止这样做。

要么干脆地将我送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去,否则请不要这样肆意篡改我的记忆。

那是铠甲一样的存在啊……

我一遍又一遍在唇间咬出某个名字,溺水者渴望氧气一样极度地欲求将记忆的版画重新刻清楚,为此造成头痛欲裂,也不敢放弃。

不知道自己努力了多久,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湿透了,双腿没力气保持站立,跪到地上,视线边缘都是昏黑。

第一次,突然非常有破坏的欲望,希望自己是一只怪兽,想砸几栋楼就随手砸,我不开心,要世界陪我不开心。

然而终究是这么幼稚的想法,我只是捂着嘴,连玻璃都锤不开,贴在其上的右手,缓慢地滑下来。

无能为力的,人生。

没有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直到有人走到我的身边。

我像惊弓之鸟一样迅速地侧身后缩,一直退到墙边,才恍惚冷静下来。

白兰?又有哪里不对。

白兰扶着下巴,半晌,开口道:“原来是生病了啊。”

人的影像如水波动开,然后露出深蓝色长发异色双眼的男人。

我花了一点时间来反映过来,那是六道骸先生,于是盯着他,却没法儿说出什么话来。

“你……连白兰都可以附身吗?”过了好久,我凭借浅薄的印象,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句问话。

“不,只是幻觉而已,”他走过来,向我伸出手,“为了简单点走进来。”

我没有接他的手,努力地梳理事件的逻辑,“但是,之后对比一下记录,就会发现你了啊。”

六道骸先生笑了一下,妖冶的眼睛显得很温柔。他俯身,主动牵起我的手。

“没关系,”他说,“我是来带你出去的,离开密鲁菲奥雷。”

心脏猛地一跳,被紧紧揪住了。

我警惕地瞪着他,想把手抽出来。

“沢田纲吉告诉我,你之上,还有一条暗线,是彭格列埋在密鲁菲奥雷的,”也许真的是六道骸先生的人没有被我的怀疑所冒犯,平静道,“那个人现在进行着一个巨大的计划,所以和彭格列完全断了联系。”

我恍惚了片刻。

“沢田纲吉得知你仍然在密鲁菲奥雷之后,非常惊讶,”他微微眯起眼睛,“因为那位暗线人物,要求过,将你完全撤出,保护起来。”

……什么?

我没有反应过来。

“我也很奇怪,虽然黑手党都是一群渣滓,但这种程度的承诺,没道理做不到……如果失手了,那边也应该能收到消息才对。”六道骸先生将我拉起来,红蓝双眸里有幽暗的冷光。

我起初并没有明白他在暗指什么,直到他的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知道中间还有人在捣鬼,”他低声说,声音里都沁着凉气,“但是也没办法排除你的嫌疑啊,呐,静?”

陡然之间明白,一瞬间惊悚到不行,他的手已经开始收紧了。

“不——我不知情!”我抓住他的手腕,负荷过度的大脑太疼了,完全无法动用组织语言的功能,“请您放手……我没有能威胁到您的力量,我们……可以冷静地进行双方核对……”

“哦?”他的眉毛挑起来,“还有什么用呢?”

“为了……组织的大业……”他的手开始收紧了,我渐渐地喘不过气来。

他觉得好笑一样眉眼缓和,只是手上的力度不放松,“那位暗线指望不上了,所以,留着你也没有用……你知道得太多了。”

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但重点不在这里。

“为什么……什么叫,指望不上了?”我拼命仰着头,忍住喉头的痛楚,极力保持呼吸。

“沢田纲吉已经死了。”他说,轻飘飘的语气。

于我却如万道惊雷,雷霆落下。

“怎、怎么会——”好困难,呼吸不过来了。

“彩虹之子跟沢田纲吉一死,彭格列之内再没有知道他的身份了,”六道骸先生慢条斯理地说,“按理说,在密鲁菲奥雷已经混到高层了吧。彭格列此刻树倒猢狲散,他大抵也不会回来了。所以……杀了你也没什么。”

我徒劳地掰着他的手指,眼睛瞪大,喉咙里发出“咔咔”的声音。

“不想死吗?”他微笑着问。

当然不想,可是没办法表达出来,眼睛都要突出眼眶了。

“那么,告诉我,暗线是谁?”他轻声吐字,双眼眯起,“同意的话,用手势表示。”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他继续掐下去了,我立即招了招手。

他松开了钳制,“三秒钟。”

据说人在濒临危险的时候思维运转会快几倍,可是我本来就慢,快几倍也只达到了正常人的水准,无法想出办法该怎么救命。

我只是不敢跟这个人说实话。

沢田先生和Reborn先生隐瞒着入江君的身份一定是有原因的,加上最后一次见到Reborn先生他让我带给入江君的话——从此以后入江君就扎进实验室再也不管间谍事务,而且现在和彭格列完全断了联系……一定是非常重大的问题。我对此一知半解,如果贸贸然说出入江君却不能交代清楚那个计划,万一眼前这个和白兰气性相似的人打乱了入江君的安排怎么办……何况,见识过所谓幻术之后,我连他到底是不是六道骸先生都还不能确定。

“抱歉,我不能说。”我捂着自己的脖子,以一张面瘫脸英勇就义模样面对着他。

“哦呀,”他笑着,“那就只能采取一点刑讯的办法了。”

四周的景象消失了,他也不见了。太阳穴处忽然一阵冰凉,天外传来的声音平静轻柔,“Kufufufu……让我看看,怎样才能让你崩溃。”

于是我确定这个人是货真价实的彭格列的雾之守护者了。

他把地狱铺给我看,纤毫毕现,以假乱真。

在表意识里被那个神秘的声音所抹去的记忆并不是消除了,以视觉再现的时候,让人的精神支柱如山倾颓,气势汹涌地分崩离析,不给人留下一丁点活路。

我用一只手摁住嘴巴制止恸哭的声音跑出来,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结果进入了一个新境界——原来幻觉不是那么依赖眼睛的东西。

在思维、灵魂或者别的什么别的玩意儿的空间里,在我崩溃之前,清脆的碎裂声一寸一寸地蔓延开来,于是所有的幻境都从我的脑海并视野里消除了。

六道骸站在我面前,口吻不无遗憾地说:“啊拉,这么快就被发现了……现在还不是冲突的时候,我先走了。”

不知从何处涌来的力量燃起愤怒和憎厌的火焰,那种想要破坏想要毁灭的心情又出现了,我倒在地毯上,无能为力地喘息着。

他蹲下身,摸出一方手帕,摁在我脖子上不知何时出血的伤口上,“啧啧,你也,挺可怜的嘛。”

他走了。

冲进来的不知道是谁,好半天我才看清楚他的黑西装,知道是个看守者,厌烦的情绪不减反增,咬着牙,不知道人生的活路到底在哪里。

恍恍惚惚的,我突然想起,沢田先生他……

死了。

在今天的和谈会议上。

我错过了这场会议,因为莫名其妙的记忆消失。

尽管我可能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心中还是汹涌而起强烈的悔意、负罪感,随之而来的是令人窒息的浮火,满身骨节喀喀作响每条血脉都燃着火却无处发泄的痛苦……无力发泄的痛苦。

不知道什么才能叫生不如死。

我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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