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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珍爱生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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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流星划过夜幕,短暂的光亮照映失落的记忆碎片。

我曾经在某个社交网站上听过一段音频,一个女孩子用五种语言说这句话,前四种过去,在短暂的沉默后,一句中文的“我爱你”,难以言喻的,使人心中一动。

可能是因为母语的优势,可能是因为她的语气,那样沉静清晰的绝望。

但是白兰并没有使我心中一动——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片段使我推开了一扇不得了的门。

像是能够用手抓住一样,大量的浮光掠影沉淀成型。

我的人生,不是在这个世界的荒唐的经历,而是切实的,我的人生。

因为太乱太杂反而一下子抓不住什么实际的东西,但是眼前就摆着白兰凑得极近的脸,那双冷色的眼眸此刻平静地凝视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下意识地回复了他一句:“人应当和不爱他的人在一起。”

白兰明显地一怔。

这句话像一条线索,我立即逮住了,顺藤摸瓜,想起我那篇即将DDL的文章,那是……我选修的一门大类平台课的作业,哲学系的,读柏拉图的,那什么……《斐德若篇》!里边是什么来着……有哪里不对。

我正在刷夜,不止我一个人,对面还有谁——是谁?我们是不是……说过什么荒唐的话?我许下过什么,可怕的愿望?

“有趣的理论,”白兰的声音打断了我对被封印记忆疯狂地回溯,“可是照这种说法的话~也静既不应该跟我在一起,又应该和我在一起啊。”

我暂时冷静下来,先把这个人打发走的话,有的是整理内心世界的时间,“不,您偷换了主语,一个人是一个人的事。”

“啊……果然在所有的解释下,单相思都是一件悲伤的事情吗?”白兰眯起眼睛,笑起来。

我从骨头缝里感受到了可怕的寒意。

没有询问过自己遭到现在这种待遇的原因,但是我已经设定了,白兰多半已经得知我的身份,但我的威胁力低到可以忽略不计,又是自负任性如他,只是不屑去管吧,高高在上地观望着蝼蚁卑微而拼命的努力,像在看戏一样有趣。

所以他的所有行为我都没有去追究含义,一概略过,包括他说我喜欢你,我爱你……这么温柔的情话,在这样的背景下,不是极为荒谬吗?

可是如果他一再重复并不好笑的戏言,还是会让人感到起鸡皮疙瘩的,好比某种恶俗的笑话。

我沉默着不知如何回答,思维的触角又回到那封印的缺口,拼命地往里挖,想得知更多的记忆。

“想什么呢,很认真的样子。”白兰忽然揉了揉我的头发。

这个动作很慈祥,但我的身体却自行反应地向后躲了一下。

他很自然地收回手,一点都没觉得尴尬,也没有恼羞成怒。

“虽然不是很着急,”声音柔和,“不过偶尔也会觉得心烦呢。”

我抿了抿嘴唇,尽量平静地……仰视他。

他轻巧地笑一笑,“没关系,正在找到办法。”

解开第二颗扣子的衬衣是雪白的颜色,在灯光下显得剔透,半遮半掩过于白皙的皮肤。眼睛狭长得像妖异狐仙,幽暗的蓝紫流转,明明衣冠整齐,却生生流露出艳丽而颓靡的气息。

并不勾人,这个人往这里一摆,有的只是叫人战栗的本事。

我以为我镇定得住。

事实上可能的确镇定住了,因为白兰没有接着说什么,口吻亲切体贴地道了晚安,真正离去了。

这里是他的一处私宅,但他只是特别愿意折磨我的时候会留在这里——这样的情况最近在减少。

我松了一口气,滚到床上正儿八经地开始冥想。

然而,当我就要接触到那个最后的晚上关键地点时,一阵异常的疲倦袭来。

那种使人完全支撑不住的困意,我迷糊地抓过床头的纸笔,在写下一字半句之前,失去了意识。

我不知道自己梦见了什么,只是在将近醒的时候,感到一阵悠然温和的平静,像是最强效的镇痛药洒在了创口上,使人极度放松。

睁开眼睛,天光已经大亮,透过重重的纱帘落进来。

我手里还抓着笔。

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我仔细地回忆了一遍昨天晚上回忆起的内容,然后发现了悲伤的事实——记忆的封印已经补全了,无论我再如何想,都是一片空茫。

好吧,既然一开始让我忘了,就不会在我还没回去的时候让我想起来。我放弃了。

然而下一刻,一个更为可怕的事实凸显出来。

我在这个世界的某些记忆,模糊了。

尤其是那些痛苦的记忆。

起先是我看见床头本子旁边的□□,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受。经过了很大的努力,才隐隐约约回忆起那个糟糕的夜晚,明明应该是刻骨的屈辱,现在却在脑海中如雾笼罩,轻描淡写。

我不自觉抓紧了被角,脑子飞快地转,从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开始回溯,最终,巨大的恐慌笼住了心神。

记忆的拼图缺失了不只一块,像是被人刻意抽走了,突兀地中断在那里。

我从来讨厌“忆苦思甜”这种说法,痛苦的记忆从来不会去回想。但不愿意想是一回事,不由自主地忘怀却是另外一件事。

不能忘记过去,以史为鉴,警钟长鸣。

毕竟还不能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在这里的记忆,再糟糕也不能忘。

我慌慌张张地下床,去盥洗室里用冷水洗了洗脸,希冀自己只是一时不清醒。

抬头的时候,破碎的镜子安静地映出扭曲的画像,流溢出恐怖的意味。

真正恐怖的是,我不记得这镜子是什么时候碎的了。

失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正因为是那些过去,才塑造了现在的你,如果失去了,就变成任人涂画的白纸了。

我刚来这个世界时是这种情况,可是当时没有这样的畏惧,因为我至少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有我的背景,只是暂时找不回来,我还有随时满血离开的挂,什么都不怕。

然而现在那个外挂出了问题,我必须得在这里周旋下去,忘记任何东西,都意味着危险。

我一方面害怕是白兰做了什么手脚,一方面也怀疑是那个只在我脑海中响起的声音干的。

白兰的话不知道怎么突破,如果是他,只要我问,他大概会坦然承认,然后笑眯眯地看着我无可奈何。而且……人力真的可以达到这种程度吗?

我抠下一块镜子的碎片,抵住手腕。

“出来。”我动了动嘴唇,无声道。

并没有任何声音出现,我割开了手腕。

暗红的血液涌出来。

我专注地想着出来出来,开了温水冲着伤口。

有点疼,但我不是真的想死,割得浅。

说什么用温水冲都是假的,血慢慢地就流得少了,没多久就止住了。

我盯着腕上泛白的伤口,片刻后,换了架子上的剃刀,更狠地下了一刀。

疼是真的,血也流得比刚才更快,我给浴缸放了热水,躺进去,执着地盯着天花板。

可能是我意识还清醒,那个声音固执地没有出现。

不太敢接着往下切,动脉喷血快,可能等不及它出现我就挂了。

血液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散在水里,触目惊心的颜色。

我突然之间想到,如果可以拍个照而且能够带回去的话,是不是能哄骗朋友们这是我的非主流黑历史呢?

想歪了,似乎我的注意力是不能怎么集中了。

隐隐约约地记着割腕是比较安全的自杀方式,威胁效果比实际效果大,轻易死不了。但是我几乎没什么医学常识,怎么保证自己没有割到动脉呢?

好像有点心慌了,歪着脑袋看浅淡鲜亮的水,脑海里一片空白。

泡在热水里挺舒适的,虽然没有浸在水里但被打湿了的部分睡衣贴在身上比较难受。我慢慢地往下沉,试图把除了脑袋以外的部分都放进水里。

直到我睡着,那个声音都没有出现。

不过它在我昏睡的期间跑出来了。

“老子在努力啊!”它吼,“不知道什么玩意儿出了问题通路堵了,我在排查故障忙得很!姑奶奶你能不添乱了吗!”

我想问什么,却张不开嘴。

它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缓和了语气:“抱歉,的确是我的工作出了问题。别担心,只是一点小障碍,我在努力。”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一阵难以自抑的哀伤,堵得胸口都疼。

“没要金手指吃亏了吧,你受的苦这么多,”它说,“我会都抹消的,有些东西先让你忘了吧。”

就此戛然而止。

我昏昏沉沉地感受到了疼痛,费力睁开眼,视野晃动,模糊却又刺眼。

手腕上有厚重的包扎,右手扎着针,冰冷的液体被送进来。

两只手都冷,整个人也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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