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事情总能发展得更糟糕(1 / 1)
仍然有可能引发不适的语言。
四点半起床出发,还熬到现在更新,看文的泥萌给我留点言怎么样。我不知道在已过去的不长的人生里,自己有没有为什么大事仔仔细细地操过心。
反正我现在正在努力。
陷进泥淖一样无法自拔,不管是对肢体的控制还是思维的收放,迫切地要抢回自主权才能处理眼前的情况。
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吧,因为嘴巴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感觉自己像死了一样,魂魄停留在僵硬的躯壳里,无法指挥身体,本身也在被可怕的力量所拉扯。
某种很有质感的海绵轻轻擦过我的眼睛下方。
不对,是唇舌在舔吻脸上的泪痕。
我哽咽着低声念出埋在心底里谁都不知道的名字。
温热的暖气笼住我的右耳,“那是谁?”
声音圆滑又柔和,好像很善良。
我睁开眼睛,视野仍然花得很,又加上泪意朦胧,只能隐约地看见眼前是个比我高很多的男人,他逆着光,看不清脸。
“让我猜猜,”他低声道,“艾莉给你吃了什么……酒吧里流行的那些,致幻剂?”
神经在被撕扯,一方面在走向清醒,提醒着我快努力处理眼前的场景,另一方面却有一种虚幻而轻柔的美妙感受在促使我放松,并且潜意识里想亲近眼前的人。
“唔,我不是很清楚症状,可是也静现在……没办法反抗吧?”
那争斗的两方渐渐倾斜向后者。
明明我反应不出来眼前的是谁,却对他有难以言说的亲密感,那是一种未经思考的直觉般的反应。
“这个样子占有也静的话,很无趣啊。”他的声音里带了模糊的笑意。
身体里的东西退了出来,又不明不白地在那个地方徘徊。
我抓住他的手臂,细细地抽了口气,努力把理智扳回来。
扳不回来,反而隐隐有点沉溺在这样的触碰里。
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
几乎是整个人都挂在那人身上,他空余的手搭在我的背上,漫不经心的滑弄着。
我吃力地将脑袋移到左手处,张嘴狠狠咬了下去。
果然只有疼痛能够解救人类。
那些怪异的感觉退却了片刻,神思收拢了一瞬。
“好了,不闹了。”他说,扶住我。
我摇头,使劲儿地甩头,突然之间觉得这样很好玩,直到身体又一次失重,然后倒进软绵绵的地方。
然后一切都消停了。
我很不安稳地睡了过去。
唤醒我的是大亮的天光。
我坐在床上,发了很久的呆。
屋子里非常凌乱,地上有干涸的血迹,大床的另一侧有诡异的斑驳痕迹——虽然我没有经验,可是……应该,猜得出来……
身体状况很糟糕,像是大病了一场,头脑昏沉,四肢乏力。
我已经不能把自己吓得更狠了,僵硬的心情几乎可以用绝望来形容,就是那么沉重。
突然之间,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我机械地侧头,看见高挑纤瘦的年轻女孩儿走了出来。
她步履不是很稳健,却有一种袅袅婷婷如风摆荷的美感。
是艾蕾莉亚·李,额头上贴着纱布块儿,胳膊跟小腿上都绑着绷带,宽松的裙子露出脖子跟肩上暗色的吻痕。
好像一瞬间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但未免放心得太快。
艾蕾莉亚咯咯笑了两声,坐到床边,妩媚地看着我,“静在担心什么吗?啊,没有发生哦。”
难道我的心思真的很好猜?
“因为白兰大人一向喜欢征服吧,”艾蕾莉亚嘴角上翘,“虽然对我来说,喜欢借助一点药物。”
……我有一瞬间不太明白。
随后破碎的记忆片段争先恐后地涌来。
我摁住太阳穴,不可置信地看着艾蕾莉亚。
她满不在乎地嘟起嘴,“可是惹白兰大人生气了,如果不是还有作用的话,就被杀了呢。”
怎么杀,把床搞得一塌糊涂,用这种淫.乱的方式吗……
确认了自己并没有发生不测,但确实经历了很不好的事情,我迫切地想要离开这个恐怖的女人,以及洗一个澡。
艾蕾莉亚却伸手,把我困住。
“呐,静,”她的声音很低,也沙哑,“昨天晚上,白兰大人跟我做的时候,你睡得可真安稳啊……”
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我怀疑……我们两个都是想着你,才高.潮的呢……”
怎么会有这种人,简直不知廉耻。
过于可怕了。
我伸手推她,“您言重了……”
艾蕾莉亚竟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继续以那样的声音说话:“至少我一直看着你呢,静。睡颜也漂亮得没话说,真是让人忍不住想狠狠侵犯的脸。看你意乱情迷,看你哭,听你叫出来,听你求我……唉,要是昨天晚上没有被白兰大人发现,这些都可以实现了呢。”
我的手都在发抖,用尽全力推开了她,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静就这样出去吗?”她在后面喊。
我不得不停下,离她尽量远地寻找自己的衣服。
艾蕾莉亚靠着床头,悠悠然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吐出第一口烟雾,眯着眼,声音忽然变得低迷:“以前玩得疯的时候,不是不可以共享的……静,你说,是我失宠了,还是,你很重要?”
我根本不想理这个疯子,满心惊惶地穿好了衣服,快步跑出房间。
虽然不知道跑出去能干什么。
我躲在一楼大厅的卫生间里,把自己锁在某一个隔间里,怎么也控制不了发抖,像样的思考也没办法展开。
似乎比起发生那样的事情,这种被人觊觎、随时可能糟糕的情况更为可怕。
还不止一个人觊觎。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只是很普通的一个人啊。
在出发来中国之前所下的种种决心被轻而易举地击毁,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