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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常怀亡国恨,谁解嫠妇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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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怀亡国恨,谁解嫠妇忧

青娘听得此言,心中大骇,她只觉得胸口似有一匹烈马,欲脱了缰绳挣扎着嘶鸣着冲破禁锢腾空而去。她用手捂了胸口,连连道:“锦娘,别说了,别说了,我实在听不下去。”

锦娘冷笑一声:“姐姐这便听不下去了吗?若要真的让您经历一回,看您还说不说什么‘倒不知那不平顺的是如何’的话了。

姐姐,您这一生,虽不总是花好月圆,可也是得意过的,比那还未长成便香消玉陨的帝姬们不知要好多少,比那还在金人之地饮冰卧雪的徽钦二宗不知要好多少,您所愁的不过是嫠妇之悲、无子之痛,这些事放在您身上便是千难万难了,可如今家国破败,连官家都不能睡个安稳觉,您便是总如此期期艾艾的,又有何用呢?

您也别怪妹妹说得难听,纵是您慷慨激昂写得一手好诗,填得一首好词,纵是您嫠不恤纬担心家事国事,博了个忧国忧民的名声,您又何如何?还不是要小心看兄弟媳妇的脸色,还不是要同兄弟一起过活?

姐姐,您是不是将自己看得太高了些,如今连官家、皇子宗室们都自身难保,您在这又怨又恨的可是什么意思?”

听得锦娘这话,青娘心中如惊涛骇浪般翻滚,只觉得血往上涌,连耳朵都红了。她道:“锦娘,原来你如此看我。”

锦娘苦笑一声:“姐姐,不是我如此看姐姐,只是别人碍着情面不愿提醒姐姐罢。姐姐总活在您以为的境界里,但凡有一点不合您心思的,便什么‘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地,太缥缈也太不踏实了。又有什么‘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的话,看着倒是有十分的气势,可未免大话说得太过了,不了解朝政,不知晓民情,只凭着一腔子热血凭空思想,太武断了……”

青娘听得无语,她没想到一起长大的姐妹,感情深厚的锦娘竟是如此看她,她又能说些什么?

第二日从锦娘处回去,青娘便更加闷闷不乐。到了春三月,更是病榻缠绵,情形越发的不妙了。钱氏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看。

如今这钱氏竟打发人来送果子,究竟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青娘正暗自纳罕,不想钱氏竟又来了。笑盈盈地问:“长姐可好些了?这些日子实在脱不开身,没来看望长姐,长姐千万莫怪罪。”

青娘暗道:原也是这笑盈盈的意思,却把人都骗了,都道是个柔顺的,谁知却也只是看着柔顺。爱文,这名取得可真有意思,钱只爱钱,钱如何能爱文呢?真真是笑话。

虽这样想,可面上却还要应酬着。

钱氏见青娘精神并不好,便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上一眼下一眼细细地打量青娘。

青娘被她打量得十分气恼,她一个做兄弟媳妇的,这样看姑姐,是十分不敬的,再者一说,她如今这个样子,面色萎靡,头发枯黄,又有什么好看的?

想到此,青娘便道:“爱文可是有话要说?若没有,前院事情多,我也不敢多留你。”是下了逐客令了。谁知钱氏听了却并不恼,反而屏退了左右,探了身子对斜倚在榻子上的青娘低声道:“却是有一件事,只是拿不准主意是不是告诉姐姐。”

青娘见她如此神秘,也不愿多费口舌,便道:“既是拿不准那还是先别说了,且再细想想罢。”

谁知青娘越这样那钱氏却越是非说不可,她用帕子擦了擦额头,这才对青娘道:“昨日有位张大人来访,与老爷在书房坐了半日,听老爷的意思那张大人年纪也不过五十上下,家中且没有主事的娘子”,说到此,钱氏顿了顿,又用眼角撇了一眼青娘,见她神情恹恹的并未认真在听不由的心头焦躁,那话说出来也不那么婉转了。

“那张大人似是十分仰慕长姐,说长姐的名声他早就听闻的,又说长姐如今独居,他亦是无妻,愿意与老爷作个郎舅……”

“爱文”,不等钱氏说完,青娘厉声喝住了她:“爱文是在拿姑姐取乐吗?别说你家姐丈亡故我如今心如死灰,便是不说这个,我如今是什么年纪,难道还要披红戴花的让人取笑?”

钱氏见青娘神色不是装的,也知这话好说不好听,任谁听了也要气恼的,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对青娘道:“老爷也是这个意思,说长姐如今在咱们家住着,自然要照应长姐的。只是,长姐,说句不好听的话,长姐可莫要生气。”

钱氏沉吟了片刻,似下了决心的,这才又道:“您兄弟自然是个好的,但凡有他安身的地方,便亏待不了长姐。只是您可想过,百年之后,您又该怎样?嫁出去的姑娘是不能让娘家侄儿供奉香火的,李家您又不回去,难不成您就只管今生不管来世吗?”

青娘只觉一口气堵在心口上,涌也涌不上来,咽也咽不下去。好半晌才强忍了怒问道:“这可是李杭的意思,可是他让你来问我的?”

钱氏一听青娘直呼老爷的名子,知道姑姐是真的恼了,忙道:“我来长姐这里,老爷是不知的。只是昨夜老爷心中也不痛快,才和我说的。长姐知道我的,心中也装不下个事情,这才来告诉长姐。既然长姐不愿意,那咱们还有什么说的,随便找个由头回了那张大人就是了。”

说罢钱氏起了身:“长姐好生养着罢,待我闲了再来和您说话。”说罢便往外走,快走到门口,却并不挑帘,却又转回身说了一句“那张大人倒生得仪表堂堂”,见青娘并不答话,这才一挑帘子,走了出去。

青娘心中却并不像钱氏看见得那样平静。她只觉得胸臆难平却又似无处可泄,便从几上抓起了件东西欲掷到地上。采蓝从外头进来,见青娘怒目圆睁,双举着东西要砸,忙上前一把抱住,喊道:“姑娘,姑娘这是怎么了,快松手。您不说这是三代的鼎吗,平日里舍不得,这几日心中实在气闷才拿出来把玩的,您摔它做什么?”

青娘听得这话,心中渐渐明白过来,她往手上一看,可不是,三代的鼎鼐,她真是气糊涂了。身家性命便都舍在这上头了,如今怎么能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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