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反夺位(1 / 1)
天修六师来到了天修殿内议事,黑义泉坐上了掌门正椅。依次坐着的是夏摩坤、武重发、星古、赵佶灿、海基。
武重发道:“掌门,我已派二十弟子赶往庆重城张贴师父归天告示,龙东赫带领三十门子在后山挖建墓室。明日晨起扎大善人、拜月主持、二师兄会来天修门悼念师父。”
黑义泉道:“师父归天是整个武林的一大痛事,我等痛彻心扉。但要谨记师父教诲,把天修门发扬光大。从今往后,夏摩坤担任监院、武重发监管执法阁和银库、赵佶灿,星古监管粮厨、海基监管天册阁、龙东赫担任门长。等师父的丧事过后在审理三侄,监院意下如何?”
夏摩坤心有千万个不服的回道:“一切听从掌门安排。”
之后,星古,赵佶灿,海基来到了守义堂。
星古对夏摩坤道:“师兄!黑义泉绝不能接任掌门大位。”
夏摩坤紧锁额眉,心乱如麻的斟酌着。
海基啐道:“瞧他那个熊样,师父真是糊涂。”
赵佶灿道:“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海基对赵佶灿道:“难道师兄甘愿让他接任掌门,压在我等的头上么!”
赵佶灿道:“师命大为天,师命不可违。如果反他,我们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星古对赵佶灿道:“师弟切莫顺服于他,他黑义泉绝对不配。是我们四人齐心协力把天修门打理的井井有条,岂能因为师命便宜了黑义泉。”
海基道:“越快除掉他越对我们有利。不然,他接任掌门的消息传遍武林,到时可无从下手了。”
赵佶灿道:“他们已经在庆重城里张贴了告示,通知了扎大善人和拜月主持。”
海基脸色阴笑的说道:“他们派去的二十个后院弟子早已成了刀下鬼。”
夏摩坤和赵佶灿对此事并不知情,听他这么一说二人都觉有些骑虎难下。
赵佶灿对海基道:“你就不怕事发被处死!”
海基对满脸惶恐的赵佶灿笑道:“师兄切莫惊慌,事发我一人负责,大不了一死,为了大师兄我无所畏惧。”
星古道:“我已将红鸣,地辉,八耀安顿在后院周围,有五百弟子埋伏在后院周围。”
夏摩坤和赵佶灿又吃了一惊!
星古道:“事不宜迟,立即去结果黑武二人的性命!”
赵佶灿道:“绿裳得了师父毕生修为,我们加起来绝不是她的对手。”
海基怒道:“都是这个臭丫头坏了我们的大事!”
星古淡定的说道:“我已派天弟一阁,修弟一阁,两百弟子去围杀绿裳和龙东赫!”
夏摩坤猛然起身,对三位师弟道:“反必有路,逆天亦是顺天。三位师弟,随我去结果他们的性命!”
赵佶灿犹豫了几分,也只好一并前去。
这是天修门三百年来前所未有的浩劫,可叹一鱼真人尸骨未寒!
后院里已是喊杀连天,四十九名后院弟子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黑义泉、武重发、团彩秀都受了伤,三人被夏摩坤带领的四百余人团团包围。
海八耀胁持着两岁大的武霸,武霸哇哇的哭叫:“娘,娘…”
夏摩坤对被困的三人道:“念在同门一场,你们自行了断吧!”
黑义泉环视着倒在地上的后院弟子,又环视去那些得意阴笑的嘴脸。
他恨透了夏摩坤却无力回天,他冷冷一笑的对夏摩坤道:“你是千古罪人,必将遗臭万年!”
武重发冷冷的大笑起来:“呵呵…”
他又悲又壮的说道:“师兄!来世再做兄弟。夫人,来世再做夫妻。”
他盯去痛哭流涕的武霸,笑道:“霸儿别怕!爹娘不会离开霸儿。”
团彩秀笑了起来对武霸道:“霸儿乖!”
黑义泉笑道:“来世一定!我先走一步。”
黑义泉瞪着夏摩坤,登时鲜血溢口,咬舌自尽了,在他倒下去的时候,武重发提起左掌就要拍去自己的脑门,忽被赵佶灿弹来的一粒钢珠点了他的穴道。
赵佶灿对夏摩坤躬身礼道:“念在同门一场,恳请掌门饶过七师弟。”
海基喊道:“斩草除根!”
赵佶灿给夏摩坤跪了下来,说道:“倘若掌门不饶七师弟,就连我一并处死!”
海基生气的“你”了一声,见夏摩坤俯身去搀扶赵佶灿道:“师弟快快起来,饶他就是!”
武重发听后呵呵的大笑起来,对赵佶灿道:“我谨记师父教诲:宁可正死,不可邪生。”
团彩凛然道:“对!宁可正死,不可邪生。”
武重发盯去夏摩坤、星古、赵佶灿、海基、夏红鸣、星地辉、海八耀,眼睛所到之处,悲愤的说道:“你们必遭天谴!”
忽地怀慈阁后传来一声宏亮的“阿弥陀佛”,拜月主持和降云大师并肩落在了包围圈。
接着上空传来几声白羽戟鹰的嗷叫,白羽戟鹰的背上骑着三奇和赵维。
白羽戟鹰落在了黑义泉的身边,三奇见状伤心的坐在地上哭嚎了起来。他虽然疯癫无常,但懂的情义二字。
赵维给武重发解了穴道,对着武重发耳语道:“我爹爹早知会发生造反,派我去通知了扎大善人。”
随后七峰寺的七百高僧陆续赶到,把后院围了个密不透风。
拜月看去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黑义泉,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武重发和团彩秀给拜月跪了下来,武重发抱拳道:“请主持为我们主持公道!掌门师兄就是被他们害死的。”
拜月道:“二位快快请起,老衲定会主持公道!”
海基冷笑道:“天修门轮不到主持插手,别来此自讨没趣。”
夏摩坤对拜月道:“请主持自重,这是天修门。”
拜月对夏摩坤道:“自古武林一家,相互扶持。你杀害同门罪不可赦,还不束手就擒!”
夏摩坤道:“我是天修门掌门,有权处死造反夺位的黑义泉。”
武重发怒指夏摩坤道:“众所周知,师父传位黑义泉。是你们造反夺位,杀害了掌门师兄!”
夏摩坤喝道:“一派胡言!”又对拜月道:“在场的天修门子都可作证,我夏摩坤才是真正的天修门掌门。”
四百天修门子举拳大呼三声:“夏掌门,夏掌门,夏掌门!”
武重发赶忙跪下身来在黑义泉的衣身上摸索了两下,惊恐的叫道:“师父的亲笔信呢,信呢信呢!”
三奇呜呜咽咽的对武重发道:“我要吃烤鸡!我要吃烤鸡!”
夏摩坤对拜月道:“主持应有分晓!”
拜月环视着天修门子个个忠烈于夏摩坤,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又对天修门子道:“接任掌门仪式还未举行,夏摩坤不是掌门。”
星古道:“大师兄是本门监院,有权处死反贼。”
夏摩坤双手背后,信心满满的仰视去夕下的苍天。
团彩秀急忙奔进了怀慈阁,又连忙奔出了怀慈阁对武重发大叫:“包裹不见了,包裹不见了。”
武重发怒指夏摩坤:“定是你派人盗走了师父留给掌门师兄的包裹!”
夏摩坤喝道:“把武重发就地处死!”
拜月不动神色的说道:“慢!”对夏摩坤道:“老衲不明,武重发所犯何罪?”
夏摩坤道:“他对掌门大不敬,按照门规重则处死!”
武重发愤怒的啐道:“呸!你算哪门子掌门!”
拜月对夏摩坤道:“一鱼真人尸骨未寒,你们在此自相残杀,真是愧对一鱼真人教诲,一鱼真人在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夏摩坤道:“主持所言极是,有劳主持为师父诵经超度。”
这时!赵佶辉满脸青紫,满身泥泞的从后门跌了进来,随后走进的是绿裳和龙东赫。
绿裳的手里拿着那个金锦包裹。
天修门子对绿裳害怕的不得了,慌忙给绿裳让开了一条通道。
赵佶辉被逼无奈的走到了拜月主持面前,他眼神闪躲的看了一眼夏摩坤。
绿裳把包裹里的亲笔信交给了拜月,对赵佶辉说道:“老实交代,饶你不死!”
赵佶辉吓的双腿打颤的对拜月说道:“是,是夏摩坤指示小的盗走包裹,和小的无关。”
拜月看过信后,脸色严谨的对夏摩坤道:“你还有何话可讲?”
夏摩坤神色自若的说道:“我一样能够仿造出师父的亲笔信,请主持明断。”
拜月脸色为难的“这”了一声。
绿裳道:“主持莫听他胡言,这明明是一鱼真人的亲笔信。”
拜月为难的说道:“老衲的确从未见过一鱼真人的笔迹。”
星古对绿裳喝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绿裳刚要开口,突见赵佶灿走上前来对拜月道:“主持,这封信的确是师父亲笔。”
他跪了下来道:“弟子有罪,恳请主持为天修门主持公道。”
夏摩坤、星古、海基同是吃惊的双拳紧攥,万没想到赵佶灿会背叛他们。
赵佶灿回过头对夏摩坤、星古、海基说道:“师命大为天,师命不可违。宁可正死,不可邪生。”
拜月对天修门子喊道:“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夏摩坤挥掌扑向了拜月,大喊一声:“杀!”
那一个个忠烈于夏摩坤的天修门子与三百高僧抱死激战,势必要血染天修门。
与此同时,前院乱作一团。
银库,粮库,天书阁,守义堂,但凡是值钱的物件儿全被天修门子哄抢一空。
三十几个门子闯进了天慧阁,抢夺财物。
海基的妻子拼命阻止,不幸被杀!
星古忽见绿裳将夏摩坤打倒在地,他奔来对海基道:“大势已去,我们各自逃命!日后东山再起,再来报仇雪恨。”
海基道:“师兄保重。”
忽瞧降云大师把海八耀打下了怀慈阁顶,海基疾飞而上把跌落下来的海八耀接在怀里。
“八耀,八耀。”
海基痛哭流涕的摇动着海八耀的身躯,海八耀奄奄一息的睁了睁眼睛叫道:“爹…”
就即吐血而死。
海基大叫:“八耀,八耀,别睡,醒醒。”
他使劲的摇动着海八耀的身躯,难以接受儿子死去的事实。
一场激战过后,死了三百多天修门子,后院血流成河,整个天修门仅留下七百多门子。
夏摩坤,海基,夏红鸣,被关进了执法阁的监牢。
赵佶灿和武重发一并主政天修门。
为了重振天修门的威望,赵佶灿和武重发决定一月过后开门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