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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十三章 蹙然娥眉终成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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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白扶着缸沿,自水里爬出来,胸口闷闷的疼痛已经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光溜溜的尴尬。她一时情急,将衣服丢在了听寒的脑袋上,接着又用转魂梳将他裹住。这样里三层外三层之后,听寒是老实了,可是她也傻眼了。

好在,苏月白来自二十一世纪,对于晃着花花肘子穿着齐那啥小短裙的美女见多识广。虽然没有衣物蔽体,但家里一共就两人一猫。听寒失去了行动力,孟奶奶还在浅睡,她这样不太雅观地跑出去也不会惊到路人甲,只要不害臊,钻回屋里找一件换洗衣服的时间还是有的。

所以,她飞快地自水缸里跳出来,夹着腿搂着胸,一路小跑地穿过长廊,好容易看见自家睡房的大门正以宽厚善良的姿态向她洞开时,她却脚底板一滑,绊在门槛上,与地上的白骨亲密接触,摔得不分东西南北了。

她揉着酸痛的胳膊腿,在地上如八爪鱼般挣扎了一会儿,正要起身,眼前却忽然出现一双黑色云锦短靴,靴面绣金色龙纹,生动活泼地蜿蜒而上,十足贵气。她感慨一下,忽然哀嚎出声:“采……采花贼……”

靴子的主人不慌不忙地在她面前蹲下,继而用莹白如玉的长指挑住她的下巴。

苏月白本就趴在地上,胳膊腿被头骨硌得疼,也没有发挥支撑作用,只有脑袋和下巴在采花贼的挑拨下高高地扬着,像一张绷紧的弓,弯出尴尬的弧度。

“小丫头,你们孟家怎得连家仆都没有?”采花贼一袭红色大袍,样貌清俊,可谓风华绝代雌雄难辨。一头长□□荡地垂在腰间,面色白皙,长睫毛衬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那叫一个清新脱俗,那叫一个明眸善睐、勾魂摄魄。

苏月白吞吞口水,在他清冽的目光中红透了大脸,随即干笑一声咬住了他的指尖。

采花贼一时吃痛,将手指抽了回去。他觑了眼地上的裸女,清心寡欲地抿嘴一笑,说道:“这丫头还是属狗的!”

“你才属狗,你全家都属狗!”苏月白愤愤地低下头,咬牙切齿地将手掌摊开,用一根黑发将采花贼绑在了屋外的柱子上。

那人刚想说句什么,却被她捞起一个头骨,塞进了半张的嘴里。

苏月白惩治了贼人,马上阖上房门,自棺材里拿出一套黑袍,飞速穿好,嘴里还骂骂咧咧:“这种鬼屋也敢擅闯,我就让你尝尝吓破胆的滋味。”

她穿罢衣服,收拾好仪态仪表,摆上捍卫女性尊严的嘴脸,霸气外露地拉开房门。正门外,孟奶奶老态龙钟地跪着,而听寒则卧在长廊外的石阶上,绿瞳担忧地看着她。

本该绑在柱子上的人,此刻正翘着二郎腿,端着风流倜傥的架子似笑非笑地盯着苏月白。二人对视数秒,就听孟奶奶干咳道:“长殿下远道而来,孟氏一族有失远迎……吾孙尚且年幼,不识殿下尊容,多有得罪……还望殿下大人不记小人过……”

苏月白品味着孟奶奶话语里的卑微,又抬眼望了望红衣采花贼,在他如水般清淡的眸子里,看见了更加卑微的自己。

孟奶奶侧身扯住她的胳膊,低声责怪:“月儿,还不向长殿下道歉?”

苏月白僵硬地跪到孟奶奶身边,垂首叩头,机械地开口:“那个……殿下……我道歉……”

孟奶奶一时气结,抬起胳膊肘撞了撞她的侧腰,飞来一个凌厉的眼神。

苏月白愣神,咬着唇服软。从孟奶奶的眼神里,她看出了面前这个采花贼的尊贵身份,也合该她一时疏忽,忘记了龙纹这种高档的东西。能够把龙踩在脚下,非皇帝也是皇子了。只是这皇子既没有霸道之气又一脸的天真无邪,甚至还无聊地调侃她属狗,怎么看都不是上档次的大人物。

搁在古装历史剧里,帝王将相之流不是该胸前别把刀,想砍谁就砍谁么?可是,眼前这个貌似响当当的大人物,居然在被绑又被填的情况下,还能笑得如此春风和煦,甚至耀眼得让苏月白想要挖了自己的眼珠子。

她搓了搓手心的冷汗,彻底被折服,诚恳道:“民女无知,还望殿下宽恕。”

皇子殿下摆摆手,亲切地靠过来扶起孟奶奶,又转身拍拍苏月白的发顶心,慈爱又温柔地开口道:“孟婆婆实在太拘谨了,小王擅闯姑娘寝室,自是有错在先,况且多亏月儿姑娘动手,才让小王见识了孟家的实力,看来父王请孟婆婆前去做法祛邪,还是很有道理的。”

“殿下过誉,老朽不敢当!”孟奶奶谦虚地皱了脸,可那自豪的笑容却呼之欲出。

苏月白沉默地立在孟奶奶身侧,感觉她每个毛孔都散发着骄傲的光芒。毕竟,孟家颓废了几千年,能够被皇家抬举,自然是脸上贴金,值得骄傲一把。她感同身受,对这位善良纯洁的皇子好感倍增。

大唐国死了公主,宫中又有闹鬼的传闻,接二连三的死人,国君景云空心力交瘁,在查不出真凶的情况下企图利用旁门左道来解决问题。这才派了大皇子景乐之亲自登门请孟家人出山。

说来也奇怪,孟家老宅有天然结界,旁人根本无法入内,倒是这个肉体凡身的景乐之可以轻易破门而入。这才上演了采花贼的偷窥戏码,被苏月白教训的很惨。好在,大皇子景乐之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宽厚仁义谦卑有礼,对于苏月白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并未追究,反而在她盛上家常便饭时对她赞誉有加。

孟奶奶对大皇子很是放心,竟将他留在孟家老宅,打算用黄泉之水为他滋养身体。如此讨好的举动在苏月白眼里也不是没有道理,景乐之好说话,常年笑眯眯的,如果能够选他做靠山,以后孟家的苦日子也就到头了。

所以,苏月白非常体贴地为他换上崭新的被褥,亲自铺床陪聊,端水倒茶,连沐浴时使用的黄泉水,都是她亲自挑进来的。

月儿虽然已经十六岁,按照古时候的逻辑也到了成亲的时候,可她天生营养不良,长得极为瘦小,为了给大皇子挑水洗澡,她来来回回地跑了十六趟,把景乐之感动得无以复加,非要送她一只墨玉簪子聊表心意。

苏月白端着簪子,满足地凝看,只见细细的簪子上镶着一枚墨色的莲花,通体凝润,墨玉显然是上品中的上品,表面光滑偶现层层叠叠的云纹,月光一照仿佛云彩在空中流动,甚为空灵。她作为孟婆的后代,常年黑袍加身,本就没有姿色的脸更是死气沉沉。可这枝簪子往头上一插,不长不短的双层流苏随着脑袋的运动而跳跃,忽然就显得活泼可爱了。

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苏月白望着铜镜里的自己,忽然笑得很甜蜜,扭身瞧着窗边的景乐之,赞道:“簪子很漂亮,月儿很喜欢,谢过殿下赏赐。”

景乐之眯眼浅笑,缓步走近,站在她的身后,望着她低问:“月儿年方几何?”

“嗯……”苏月白挠头,若说是二十六岁吧,长得不像。可要是说十六岁,又是在装嫩,心理上过不去。她纠结着扬起脸,反问道:“殿下觉得月儿多大?”

“乱猜姑娘的芳龄,不太妥当……”景乐之摇头,笑容却并未散去。

苏月白指指自己的脸,又指指心口,宏观地解释:“面上,月儿十六岁。可是心里,足有四十六岁。”

“你们孟家可是能长生不老?”景乐之覆上她的头顶,温暖的目光倾泻而下,照在她脸上都暖洋洋的。

“只有掌事神婆才能不死。”苏月白转过头,开始玩弄头上的簪子。

穿越前她是短头发,簪子可是从来都没带过的,这次有了新鲜玩意儿,让她爱不释手。

身后的人弯唇浅笑,宽厚的大手覆上她的肩膀,清爽的声音更是直冲耳蜗而来。

“孟家掌事神婆,可是月儿你?”

“是啊!”苏月白点头,自镜子里望了他一眼。几乎一瞬,她好像看见景乐之眼中闪过一丝阴桀,那抹暗影稍纵即逝,然后被温暖笼罩。

苏月白觉得自己多心了,也就没有在意地直起身,望着床铺告别:“殿下早些歇息,月儿退下了。”

景乐之面容清透地微笑颔首,眼中如湖水般宁静。

苏月白乖巧地阖上房门,在廊前扫一眼空落落的屋顶。自打早饭过后,就再未见到听寒。景乐之在老宅里晃荡,他不便现身,一直作为普通的猫在房檐上游走。可如今,她惦记着孟老爹的还魂仪式,本来沉浸在墨玉簪子里的新奇感也很快消亡。没有听寒在身边,多少有点担心。

她沉下脚步,缓慢地往密室走。孟奶奶说,午夜鬼门大开,她会亲自指导,与苏月白一起见证奇迹。

忐忑地走到寝室,就见听寒立在窗前,赏月般炫耀着背影。

苏月白走过去,有气无力地嘟囔:“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听寒扭头,目光如月色般清冷,“你不是围着皇子转悠么,还关心吾作甚?”

虽然是平常的不屑语气,可落到苏月白耳里,就突然氤氲了一股酸味。她咧嘴一笑,调侃道:“你这是吃醋么?”

“笑话!吾乃上古神灵,岂会动情?”听寒负手,月光落满他的肩头,黑色宽袍应情应景地翻飞着,忽然生出了萧索之气,让苏月白感觉心尖被谁揪了一下,疼了起来。

她叹息道:“红尘之所以是红尘,只因情深。你连动情都未体会过,人生很不圆满。”

苏月白同情地看着他,眼底水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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